第27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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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时札想要知道更多,可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也就没有多纠缠,跟着哲师狩出去了。

哲师狩把他带到他自己的寝宫后道:“时札,以后你就住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时札一惊,看着哲师狩从刚才一直未消散的笑脸,莫名地觉得有些恶心。

“你要把我留在宫里做你的男宠?”

哲师狩听出他话里的反感,眨眨眼,显然对他的话很是惊讶。

“怎么会?”哲师狩看着他,睁大眼睛,解释道,“我怎么会让你做男宠?你会是我的皇后,独一无二的皇后!”

越是说的后面,哲师狩越是兴奋,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某种幻想中。

时札冷冷地一哼:“皇后?师狩,我不会留在宫里做你的皇后的。”

幻想被扑灭,哲师狩脸色一变,凶狠的眸子对着他:“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柳严已经死了,那么,是因为刘焕吗,是因为刘焕才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吗?”

听到哲师狩的话,时札才骤然想起前一刻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上前一步抓住哲师狩的手腕道:“柳严死了,是你动的手对不对!”

虽是疑问句,时札却是很确定的口气。

时札抓的很紧,用力地连骨节都泛白了,时札仿佛能听见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哲师狩却好似没有感受到时札的粗鲁,看着此刻时札着急的眼神笑了。

“啊,对啊,柳严身为丞相却不思报国,上下勾结,更以丞相之职勾结外敌,我已经从他府里搜出了他的罪证,就在不久前,他已经被我赐死了,其余人等,满、门、抄、斩。”

“这根本不可能,以柳严的性子怎么会去勾结外敌!哲师狩,我看你根本就是疯了!”时札被哲师狩的话惊到,满脑子只充斥着一句话:柳严是被哲师狩赐死的!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注意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嫌恶地甩开,却用力过度把哲师狩直接甩在了地上。

这一甩没让哲师狩生气,反而让他笑了更加欢快:“对啊,我就是疯了。时札,我已经疯了,我的满脑子都是你,你笑的样子,你生气的样子,你认真的样子,你嘲讽的样子……还有,”哲师狩的脸忽然变得阴暗,“还有你亲吻柳严的样子。”

时札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才陷害柳严勾结外敌,才会处心积虑地要杀了他,对不对?”

哲师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可是他眼中的愉悦却证实了时札的猜想。

时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哲师狩病态的喜欢让他惊讶不已,也让他在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主线任务也要完不成了。

“那,刘焕呢?”时札又问。

哲师狩缓缓地直起身,眼睛一直紧盯着时札。

“时札,你是我的,所有你碰过的,碰过你的,全部要死。”

所以,刘焕也死了吗?时札恍惚。

看出了他的疑问,哲师狩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刘焕还没死,不过,”哲师狩眉眼弯弯,笑得恣意,“也快死了。时札很快就只属于我了。”

还没死?时札眼睛一亮。

“我要见刘焕一面。”

哲师狩脸色一沉,刚要反对,却听得时札说:“等我看过了,我就乖乖地呆在你的寝宫里,不过,不做皇后。”

哲师狩脸色一喜。

“好,我这就去安排。”

时札着实是吓了一跳,他见到刘焕的时候,刘焕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浑身都被血红包围着,四肢还被婴儿手臂粗的木楔钉在木桩上,若不是时札眼尖地看见刘焕还在微微起伏的胸部,还以为刘焕已经死掉了。

这样的惨状,即使是时札也不禁赞叹他无与伦比地求生欲/望。

若不是被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刘焕根本活不到这时候。

刘焕艰难地喘息着,听到人的脚步声微微侧了一下脑袋,像是在努力抬起来,却终究还是无力地垂着。

“刘焕,是我。”时札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刘焕身子剧烈得一震,嘴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却终于没能说出话来,只能吃力地扭动身躯,原本有些愈合的伤口撕裂,流出大片的血来。

时札怀疑刘焕会失血而死。

时札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不管刘焕有多惨,落到这种地步的原因是什么,都和他无关,不是吗?

他现状如何根本不影响时札的任务进展,不过是个闲时的消遣罢了。

收起自己难得的同情心,时札嘲讽地看着血淋淋的刘焕,口中讽刺道:“你一直闹着离开,当初我答应你了,解药也给你了,你为什么不离开?”

刘焕的身体忽然静止不动,连呼吸也变得浅起来。

“我为什么会被抓,想来你也清楚得很,这就是你留着不走的原因吗?想报复我?”

刘焕喉中的“嗬嗬”声再次响起,急促而嘶哑。

时札停顿了一下,又道:“想要反驳我?你好像很不平的样子呢,是在遗憾我居然没有再继续被师狩关起来吗?”

哲师狩的异样使时札愈发烦躁,再加上柳严死亡,自己的支线任务也完不成,时札只想狠狠地拿刀刺刘焕的心脏,让别人也疼一疼。

时札的话语更加刻薄。

“啊,如你所愿,我被师狩抓住把柄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大好,真是令人快意。”

刘焕不再试图说话,再一次缄默了下来,只是在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是在讽刺谁。

时札原本就火大,看见他的嘲讽更加恼怒,也不想再继续说什么了,转身就走。

身后,刘焕的身前掉落几滴透明的液体,一滴,又一滴。

原就微弱的呼吸更加轻忽,几不可闻。

手指微颤,终于还是寂静了下来。

时札刚一走出牢门,就听得狱卒跑过来对他道,刘焕死了。

刘焕死了?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么?

如此也好,也省得刘焕继续给他添乱。

挥手让狱卒去把刘焕的尸体收拾掉,正想往哲师狩的寝宫走,抬头却看见了路过的哲师烈和西华。

哲师烈显得意气风发,走路都带着风。

而他身后的西华,则是默默无言地跟在哲师烈身后,表情有些郁郁寡欢。

果然,西华寄情与哲师烈,根本就不可能会快乐。

时札看见他们也不想打招呼,装作没看见的与他们擦肩而过,哲师烈不满地皱眉,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哼了一下,时札也没在意。

走出不远,时札忽然被西华拦住。

脚步一停,时札转身看看继续往前走的哲师烈,回转头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西华,不解:“怎么,有事?”

西华看着他欲言又止,正当时札等得不耐烦欲绕过他离开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时札,不管怎么样,我想告诉你,你别怪刘焕。”

“我是否对刘焕有所怨怼与你何关?”时札嗤笑道。

“因为这根本不关刘焕的事,刘焕当日已经离开了,是皇上将他抓回来交给三王爷的,也是三王爷让我把他捆了放在你的偏院里的!刘焕都是被迫的!”西华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时札骤然愣住,什么?刘焕是被哲师狩抓回来的?这么说,刘焕根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更没有想要报复他。

时札想起自己刚刚在牢里对他说的话,脑海中又浮起刘焕挣扎着想要说什么的样子,第一次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

可是刘焕已经死了。

在他这样说过以后。

刘焕当初,到底是靠什么,才一直支撑着没死的呢?

***

时札履行了他的承诺一直待在哲师狩的寝宫里,虽说是睡在一起,但是时札自始至终也没有对哲师狩做过什么,即使是亲亲抱抱也鲜少做。他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和哲师狩做这种事,他只想把哲师狩反常的思想给掰回来。

同样的,哲师狩也没有提起,仿佛只要时札待在他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再也没见过外人,也不知道哲师狩是怎么向大臣们解释他的行踪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时札也没有太在意这种事,反正,只要国家不发生动荡,他的主线任务不受到影响,他怎么样都行,只是名誉而已,总归他是要离开的,名誉对他而言,是最不重要的。

只是皇宫里别样的气氛让他不解,哲师狩也一天天地更加兴奋,天天都在他耳边说,他们马上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有两个婢女闲时在一边闲聊,原本他是不在意的,可是他转身后听到的词汇却让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冲到说话的那个婢女身前,抓住她的手腕,急迫地问:“你刚才说到的禅位大典,是什么意思?”

那婢女很害怕,说话都有些哆嗦:“皇,皇上今日,举行禅位大典,要把皇位禅,禅让给三王爷。”

如同晴天霹雳,时札登时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哲师狩,要把皇位禅让给哲师烈!

这就是所谓的,永远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