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六十一落仙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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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仙山是妖界的一处危地，传闻上古时期，有两位飞仙期修士在此拼斗，最后双双陨落，故名落仙山。
根据步衣落的消息，这落仙山山顶就生长有一株帝华花，如今也到了结果时期。
洛初飞到落仙山外时，只见浓重的白雾遮盖山峰，就算是立在山脚边也无法发现面前横亘着一座巍峨巨山。
隐隐露出的山顶仿佛漂浮在云上的浮岛，似近似远，若隐若现，勾起人的好奇心。
只是山中那白雾十分古怪，就算是渡劫修士的神识也不过离体一米，比之肉眼好不了多少，就算是高阶修士进去其中也辨不清方向。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到达山顶的，他们大多迷失在了浓雾里，直到寿命耗尽，所以多少年来根本无人能摘得帝华果。
至于少有的几个逃脱出来的修士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就离开了落仙山。
虽然这落仙山处处透着古怪，但为了还莫尽寒的人情，洛初少不得要进去试一试了。
在洛初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中不久，寂离也出现在了此处，一感觉到洛初的气息就立刻进入了迷雾之中。
落仙山中。
仿佛被一条白纱蒙住了双眼，入目所见全是蒙蒙的白色。
因为神识不能离体，双眼除了白雾也看不到其他什么，洛初只能用脚丈量土地了，这种感觉和盲人差不了多远，洛初已经许久没出现这种弱小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并不好。
那浓厚到极致的白雾竟然出现了冰凉的触感，洛初手拨动间甚至能看到留下的纹路，洛初就在这缓慢的摸索中前进着。
也不知是突然踩到了何物，洛初只感觉脚下一空，身体就出现失重的感觉向下坠去。
洛初还来不及调动灵力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传来让洛初皱了皱眉。
“师尊，你没事吧？”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师尊以为抛下我独自来冒险我就找不到了吗？”
寂离笑了笑，似是有些得意。
洛初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就算是生气也不会失去分寸，所以之前他会提出互不相欠也不过是为了把寂离留在外面。
这落仙山毕竟是剧情之外的地方，男主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的任务也失败了，能将男主留在外面最好，只是没想到寂离竟然固执到来找他。
“你如何知道我在此处？”
“我能感应到师尊琴上的青玉佩。”
寂离没有对洛初说谎，却也没有把话说完，如何想就看洛初自己了。
“这玉佩倒是特别。”
洛初抚了抚琴穗，倒是没有表现出反感，也没说要摘下来，让寂离十分惊喜。
“在这白雾之中那你又如何能看见为师的？”
方才寂离既然能准确的接住他，想必是能看见的。
“弟子的血瞳并不受这白雾影响，落仙山在我眼中与一般灵山无异。”
说话间寂离的血瞳光华闪烁，透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如此倒是方便找到帝华果了，你为为师带路就好。”
洛初看不见面前的寂离，只能等寂离主动与他接触。
寂离也不多言，伸手牵过洛初的手就向前走去，掌心微凉的手指触感极佳，让人爱不释手。
洛初被寂离牵着，露出少有的温顺模样，这种信任和依赖让寂离忽然有些庆幸他有那双特别的血瞳。
两人谁都没有提几日前的那场争吵，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隔阂，但是各自心中的想法却已经各不相同了。
洛初救寂离确实是有目的的，所以他没有必要对寂离撒谎，没有掩饰自然也无需解释。
洛初的态度让寂离明白他对洛初的价值，只要有价值总是好的，他只需要在失去价值前成长起来就好，只有强者才拥有随心所欲的特权。
当身份，地位，修为全部都失去后，跌落到尘埃里的仙人只会比之凡人还不如。
他要洛初只能在他的羽翼下存活，不能反抗他，不能逃避他，心中眼中都只有他一人。
如此一想寂离就觉得心情愉悦，嘴角带起的笑容有几分残忍。
师尊，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自由时光吧。
明明还是那般爱，可是这爱却已经带上了残酷的味道。
寂离终究还是变了，变成了他本该有的模样。
当初为了获得洛初关注就拼命修炼的小男孩已经学会了胁迫；
当初为了讨的洛初欢心费尽心思学习做菜的少年已经学会了掠夺；
当初默默追在洛初身后等待洛初回头的青年已经学会了强求；
这正是王者该有的心性。
因为脚下路的不平，洛初走的并不稳，如果不是被寂离扶着，怕是会摔的很难看。
在这白雾之中，连灵力调动起来都不顺畅，洛初也没有多余心思注意到其他了。
“现在我们身在何处？方才我是掉到什么地方了吗？”
“师尊，我们正在下山，方才师尊只是踩在斜坡上，差点滚下去。”
“下山？”
“这落仙山并不是如外面所见的是一处巨山，而是一个锥形的山谷。仿佛一座巨山倒插入平地上留下的凹印。”
“那雾上的山顶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阳光投射下的幻影，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存在。这落仙山终年大雾，那处蜃景也长久的留了下来，让人误认为那是露出的山顶。”
“难怪无人能登上那山顶，原来只是假象。”
洛初有些称奇，没想到真正的落仙山与外界所传相差这般大，若是没有寂离，他怕是也想不到山顶竟然在地下。
“师尊，你也走了这般久了，休整一下如何？”
洛初如今可是如同凡人一般在行走，不累是不可能的，走了半日之后，洛初的脚就有些酸痛起来。
以往只要跺一跺脚就可以到达的距离，今天却走的这般艰难，当真是挫败的很。
反观寂离还要扶着洛初，但是连呼吸都没有乱上一分，男主果然是全才的存在，不仅仙魔双修，连法体也双修。
“嗯”
寂离往青石上扔了一个去尘术才扶着洛初坐下，随后又从空间里取出茶水递给洛初，温柔体贴的模样让洛初有些不自然，不对，应该叫毛骨悚然。
正在两人相对无言时，四周突然响起了沙沙的风声，浓稠的白雾被吹的流动起来，划过皮肤冰冰凉凉的。
洛初虽然眼睛听不见，但是耳力还是极好的，在风声之中分明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声音，就像是成千上万只蛇爬过地面，听的人头皮发麻。
“寂离，走。”
洛初一把拽住寂离的手，给两人下了一个轻身术，就顺着风向撤离。
“师尊，是蛇潮。”
“我知道”
洛初头也不回，往身后扔了几张符纸带着寂离就逃。
突然，两缕幽光在前方浮现，洛初急急的停下身来，才没有撞上去。
接着白雾中亮起的一对对光点，有时有一条猩红的长舌从幽光前晃过，那是一条条立起头的巨蛇。
因为这几秒的耽搁，后面的蛇群也追了上来，四周亮起密密麻麻的光点，看的人头皮发麻。
“一会紧紧跟着我，不要走散了。”
洛初紧了紧拽住寂离手腕的手，将浑身的灵力调动起来，寻找着薄弱之处。
“闯仙山者死。”
为首的巨蛇突然口吐人言，冰冷的蛇目满是杀意。
洛初也不再迟疑，手中的灵力裹着音刃落在蛇群中，带起一阵血雨，留下满地的残尸。
这一击耗费了洛初三分之一的灵力，打开缺口后，拉着寂离就冲了出去。
巨蛇看到蛇子蛇孙死了一大片，口中吐出一道灵力凝成的箭就朝着洛初追来。
洛初一边逃一边拨动琴弦，密集的音刃朝着后方落去，每一道都要斩断一条蛇，庞大的蛇群不一会儿就被斩的七零八落。
寂离握着弑神剑跟在洛初身边，手中的剑气携带者毁灭之势，虽然没有洛初那般举足若轻，但也不可小觑。
巨蛇被两人撩拨的愤怒不已，蛇口中不断吐出灵力击向洛初，却都被洛初一一避开，双方一追一逃就行了千米远。
风渐渐停了，洛初失去了方向，前方也走到了无路之处，洛初的脚踩在悬崖边上，有些懊恼自己选择的方向。
“闯入者，看你还往那里逃，受死吧。”
巨蛇摆动蛇尾朝着洛初二人扇去，洛初目光一凝，将寂离拉到身后，十指放在琴弦上，忽然闭上了眼。
巨蛇只感觉一堵无形的墙抵着蛇尾朝自己压来，巨大的压迫里让他有些惊惧，但是面前明明空无一物。
巨蛇晃动蛇尾不断撞击着面前的空气，发出沉闷的响声。
洛初依旧闭着眼，双手搭在琴弦上一动不动，好似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随着蛇尾撞击的加剧，洛初的额头也浸出了冷汗。
一人一蛇就这般无形的对峙着，不一会儿蛇尾上就鲜血淋淋，摆动的弧度也越来越小，蛇身也被音墙压迫的不断后退。
就在音墙快要压上巨蛇头顶之时，巨蛇突然凄厉的尖叫一声，后面赶来的蛇群听见声音就疯了一般的加快速度，不一会儿洛初两人就再次被蛇群包围了。
“唉，功亏一篑。”
洛初本来想先拉开距离，然后乘蛇群没有赶来杀掉蛇王，但是蛇王却比他想象的难对付一些。
“闯入者，我不会放过你的。”
巨蛇突然朝后方再次嘶吼一声，一条一模一样的巨蛇再次出现，似乎是这条蛇王的配偶，洛初看不见，只能寂离为他解释。
方才洛初下意识的将他护在身后的行为让寂离心绪复杂。
如果只是为了利用他需要将他看的比自己还重吗？
寂离忽然想起洛初在虚空之中为了救他，连升阶都放弃了，还受了重伤。
师尊待他，或许也是有真心的，寂离的心再次动摇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想和师尊走到那一步。
但愿真的可以……两情相悦，而不是他一厢情愿。
洛初在知道蛇后出现之后，就明白今天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嘱托寂离小心一些。
手中的吟风琴随着洛初的灵力输入浮现一层柔光，隐隐有仙音传出。
洛初分出一小部分力量抵抗蛇后，大部分力量还是落在蛇王身上，想要先除掉它。
“待本王抓到你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先死的是你。”
洛初一手按住后四弦琴弦，一手拨动前三弦，似缓似急的琴音就朝着两条巨蛇击去。
蛇后还好，蛇王却只觉得那节奏好似控制着心跳，让他的心脏越跳越快，终于在某个时刻超出负荷爆炸开来。
随着蛇王的死亡，蛇后好似疯了一般攻击洛初，其他蛇子蛇孙也不要命似的向洛初扑来。
灵力消耗大半的情况下，面对同阶对手，还有诸多干扰，洛初也觉得有些吃力。
蛇后相比蛇王来说弱了一些，不过如今它却已经进入狂化状态，一时倒和洛初僵持下来。
洛初深知自己灵力不多，绝对不能拖的太久，灵刃划过指尖，逼出一滴精血。
自上次精血消耗干净之后，洛初重新修炼出的精血并不多，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愿损耗。
精血滴落到吟风琴上，很快就被吟风琴吸收，琴身颤抖一下，突然发出一声清鸣。
蛇后听见这声音后有一瞬间的怔仲，洛初趁着蛇后被摄入心神的瞬间，将所有灵力灌入吟风琴，一道巨大的音刃立刻击向蛇后眉心。
在音刃没入蛇头的瞬间，蛇头就化作血雾爆炸开来，浓烈的血腥气扩散开来，其他的小蛇都惊慌的躲避。
洛初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在那蛇头断裂的地方突然再次冒出一颗鲜红的蛇头，仿佛是新长出的。
“双头蛇。”
蛇头刚刚冒出，一柄巨大的剑刃就浮现在上方，寂离手中的剑往下一挥，那新长出的蛇头就被切了下来，滚落在地上，狰狞着面孔，好不恐怖。
这一击好似花掉了寂离所有力气，寂离手中的弑神剑自动收回体内，人也虚脱一般的半跪在地上。
“小心”
看到那蛇头喷出的毒液，寂离突然扑向洛初，两人摔倒在地上，那毒液也落在了寂离的后背上，几乎是一瞬间就腐蚀了大片肌肤。
寂离咬着牙撑起身，一回头就看到那泛着红光的巨大蛇身，脸色一变，抱着洛初滚落悬崖。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山崖都被削掉了一层，若不是寂离反应快，他和洛初都耗尽灵力的情况下或许就要给那蛇后陪葬了。
最终两人落进了山崖下一处寒谭之中，极大的避免了被摔成肉酱的可能性。
寂离被寒谭的水一刺激，背上的伤口竟然痊愈了，但是身体却突然像个火炉一般的燥热起来。
寂离脸色十分难看，也不等洛初起身，寂离自顾自的飞出寒谭，用灵力烘干身上的衣物就离去了。
没有了那寒意刺激，体内的燥热减轻了些，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消减下去的热度再次升了上来，比之先前还盛。
洛初不明所以，只好追上寂离，还没开口询问就被寂离布下的结界阻拦了脚步。
这结界并不强，洛初随手就可以破除，想必寂离也是知道这结界拦不住洛初，在洛初破除结界之前就开了口。
“滚远点。”
“……”
洛初听出了寂离声音中的不对劲，想必先前那蛇液不简单，顿了顿手还是落在结界上，手掌轻轻一按结界就破裂开来。
结界一碎，洛初一抬眼就看见了寂离。此时寂离正盘坐在山洞的一隅，手掌搭在膝盖上，似在调动体内的灵力压制着什么。
寂离看到洛初破了他的结界，恼怒非常。
“让你滚远点听不见吗？”
“……”
这般愤怒的模样可不像寂离，如今不用寂离开口，洛初也看出了寂离的不妥。
寂离此时脸色燥红，双眼中一会儿暴虐一会清明，神色痛苦。再联系到之前的蛇后，洛初一下明白过来，心里沉了沉。
蛇族性淫，毒液中想必也含有不少淫毒，如今寂离中了淫毒，跟吃了春-药没什么区别。
若是一般春-药，以寂离的意志忍忍也就过去了，偏偏这毒液不能沾染寒气，一旦沾染就会剧烈反应。两人却正好落在寒潭中，被潭水一刺激后，毒液直接就变成了极品春-药，这大概已经不能靠忍就化解了。
如今两个女主，一个在妖王宫沉睡，一个在妖王宫修炼，其他女主要么没出现，要么就死了。
所以现在男主身边不要说女主，连女配都没有一个，那么他的药谁解？
洛初悲催的发现，四周唯一存活的生物好像只有自己吧……
“师尊与其留在这里，还不如去为我找一名女子来？”
寂离睁开眼就看到洛初青白交加的脸色，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我找不到。”
先不说根本没有女子会进入落仙山，就算进了，洛初连路都看不到，又如何寻的见？
寂离本来只是调笑之言，没想到洛初真的思考了这个方法，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弟子向来是很相信师尊的能力的，如今这毒弟子还能压制两日，师尊可以放心离去，成败弟子都无怨。”
“你无需骗我，我知道你身体状况，活不过今日。”
洛初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好似只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寂离压下心中苦涩，背过身不再看洛初。
心中不由冒出一个疑问，他爱错了吗？一直以为他从未后悔过爱上洛初，但是在此刻，他却有了怀疑。
他想他大概是爱错了，洛初比之他以为的还要无情，他宁愿从未被洛初救起，从未遇见过青衣白琴，从未拜师……
不会爱上也就不用品尝这单恋之苦。
就用这一命还了洛初的恩情也好，但愿下一世无情、无心，再不动情。
古人语:“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大抵如此。
洛初在洞口布了几层结界，又扔了许多阵盘，这才取下背上的吟风琴，目光落在那枚青玉佩上，洛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做任务做到他这么无奈的地步也是少见了，或许他对寂离也不是全无感情的，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徒弟，洛初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身后传来的衣料摩擦的声音让寂离体内好不容易压下的燥热又慢慢升腾，寂离突然有些愤怒的转过身，质问的话还没出口就愣在了那里，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不理会疑似吓傻的寂离，洛初自顾自的解开腰带，直到身上只身下中衣和亵裤。
洛初垂着头，手搭在衣襟上却无论如何也脱不下去，内心激烈的挣扎着。
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中和了他周身冷漠的气质，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俊秀的书生。
寂离从怔愣中回过神，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惊扰了洛初。
“师…师尊？”
“怎么？”
“你……你……”
“我不想你死。”
洛初抬起头，淡淡的看了寂离一眼，明明还是那般清冷的模样，寂离却有一种重生的感觉。有这个理由就足够了，他的师尊啊，他爱的师尊啊……
夜，悄无声息的降临，只可惜再浓烈的夜色也掩不住满谷春-色。
“九马画山数命运，一生伴君不羡仙。”
洛初两人落下的地方已经接近谷心了，所以两人也不着急赶路，修整了两日，灵力恢复充盈之后，这才向着谷心赶去。
一路上虽然遇到的妖兽都被寂离伸手解决了，洛初连手都不用抬一下。
洛初之所以这般放心也是因为这次寂离竟然因祸得福，解毒后的第二日就一举突破到了炼虚后期，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合体期修士。
洛初天赋已经算是极好的了，但是比起寂离还是弱了一些。以寂离的修炼速度，别人终其一生都不能到的大乘期，他却只需要百余年，简直是羡煞他人。
“师尊，马上就要到谷心了，前方竟然有一方石屋。”
“石屋？难不曾这谷中还有人居住不曾？去看看吧。”
“好”
寂离牵着洛初的手，将洛初引到石屋内，然而石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处不知下到何处的的楼梯。
因为楼梯行走不方便，在洛初提出要去看看之后，寂离干脆直接打横抱起洛初，抱着人朝下走去。
洛初虽然有些不习惯，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寂离一直对他的照顾都是无微不至的，自那日过后更是待他越发细致了。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就连洛初也不得不承认寂离是一个很好的伴侣，只可惜他却不是……
弯弯绕绕的楼梯很长，洛初双眼看不到，耳中听见的只有寂离轻微的呼吸声，仿佛世界只剩下彼此，这种感觉很奇怪，让洛初有些迷茫。为什么这种感觉这般熟悉，仿佛许久之前他们也曾这样过。
“怎么了？”
寂离注意到洛初神色有些变化，关切的开口询问。
“这种感觉好熟悉。”
“万古魔宫的石道中我也是这般抱着师尊，只可惜那时师尊昏迷着，当时我就在想若是师尊醒着该多好。”
“嗯”
寂离的语气带着一种怀念的味道，洛初听后不知为何心情有些沉重，大概是愧疚吧，因为他终究是要离去的。
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欺骗自己寂离对他没有情意。他怎么也无法忘记那夜寂离情动之时附在他耳边说的话，虽然只是短短十几个字，却让他震惊不已。
“寂离，你我终究是师徒，唉。”
“师尊放心，我知道。”
谁人敢说一句师尊不是，我自会让他再也说不出话。到那时，就无人会反对了，我相信，这种时候，不会太久。
从寂离的眼神，洛初就知道他大约是有了什么想法，而且不会是什么好的想法。
“师兄说你杀念太重，容易堕入魔道。”
“只要师尊在，我自然是修仙的。”
寂离微微笑了笑，将刚才的残忍心思收起来，只要洛初不高兴，他当然是不会做的。
对于这般模样的寂离，洛初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心底的忧虑越发深重。
“师尊，这似乎是一座倒立的石塔。”
寂离行了一会儿，看着石壁上的纹路，有些不确定的开了口。
“倒立的石塔？倒是与这落仙山十分相似，看来另有蹊跷。”
洛初靠在寂离身上，任着寂离把他往地下带。地下同样笼罩着白雾，比之地上还要浓郁，为了不沾湿洛初的衣衫，寂离还特地给两人下了一个护罩。
一柱香后，寂离就走到了塔底，或许称为塔顶也行，这才放下洛初，依旧拉着洛初探查起来。
“之前那蛇王称我们为‘闯入者’，想必是这落仙山中的守护兽，既然有守护兽，必定是藏有非比寻常的东西。”
“嗯”
洛初知道男主的气运向来是很好的，如果遇见什么传承，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两人搜寻了一周，除了石壁上的壁画有些古怪，并没发现什么机关或者暗门，那么唯一的线索就在壁画上了。
“寂离，你将这些壁画描述给我听听。”
“壁画一共分为四面，第一面讲诉的是两位男修结识的过程，第二面讲的是两人……额，相爱的过程，第三面是反目成仇，第四面是同归于尽。”
“……”为什么洛初有不好的预感，这壁画很像他要走的剧情啊……
“也许这两位修士就是陨落在落仙山的那两位吧，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