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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耕的豪华公寓,位在地值不斐的豪华地段。交通方便、离公司也近,方便他公司、家里两头跑。

上错床的翌日早晨程冬沫顾着逃命、无暇细究,今儿个她依然作贼心虚,连门口守卫的惯常招呼都觉得别有居心,瞧他那缺牙漏齿的模样,笑得特别招摇。

等警卫通报过后,褚耕解开门禁,要她自己上去。

程冬沫一进他家门就撞见令人火气节节飙升的景象。那个整条腿缠着白色纱布,只差没裹成木乃伊的家伙,居然不顾伤口尔偶渗血,抱着笔电歪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漂亮的十指在键盘敲得无比勤快

「褚耕」

听见这怒气沖沖的话,褚耕连眼皮都懒得抬,还在和美国厂商进行最后的细节沟通,但眼角眉梢的轻颤、沁出额际的薄汗,在在显示他此刻多幺不舒适。

有种理智啪擦断裂的微弱声响,程冬沫反脚踢上门,「嗖」的飙到他跟前,然后──

笔电被暴阖上,褚耕吓了一跳,这才正眼看她,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程冬沫,妳做什幺」语意里有隐隐的怒气。「我正谈到重要的地方,妳这一瞎搞,我等等还得去电解释──」

「你都伤成这样还死要工作,到底哪里有病」

「谁有病」工作起来本六亲不认的男人脸色不善。

「你」程冬沫怒指着他,「你本有病是不是病入膏肓,所以乾脆放弃治疗」

褚耕很想摆出「老子是老大,妳有啥资格命令」的嚣张嘴脸,无奈疼痛降低他的威严,冷如冰的嗓音还是挺欺双赛雪的:

「有病据闻敝人英俊多金,何以被归于有病之流」

程冬沫呆滞三秒,不敢置信。

英俊多金

英俊多金

江湖传说虽是这幺回事,但当事人亲自说出口,这人的字典当真没有「谦虚」二字是吧

程冬沫怒火更炽,挤出假笑,字字句句说得情真意切:

「对总裁您真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男神病」

「男神病,是吗」

褚耕的笑容更凛冽,出其不意地抓住某人的纤纤玉手,往胯间一按,原本安份的某部位霎时生龙活虎,硬热如铁杵

「褚耕」程冬沫惊得跳离他,退到阳台边,吓得脸色刷白。

看来那天对她用强的让她受到不小惊吓,稍有动作,都能让她似惊弓之鸟。

褚耕瞇了瞇俊眸。

他没有向女人低头的习惯,程冬沫也甭想有特别优待,但他不喜欢她的害怕。

褚耕神色倨傲,指指胯间的亢奋,讥讽的嘴角抹上邪恶。「我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这里还好好的。程冬沫,我前天这样对妳,妳还敢上门,莫非是特别怀念被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怀念被霸王偶、偶去你咳内心的os君娇羞吃螺丝素花生省魔术,连台湾狗蚁都要来凑一脚啊槓

于是某个女人理所当然火大了,一个箭步又冲向他,浑然不觉正中某腹黑男下怀。

「你这个神经病变态下三滥加三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她气骂。他那幺爱把凡人身当金刚不坏之身来用,她管他去死

「知道我是神经病变态下三滥加三级,还自己送上门来被羞辱,妳脑子被颱风扫坏了还是浸水泡烂了」约莫是戳人痛处能忘却自身疼痛,褚耕戳得特别起劲。

「所以我要走了,你就自生自灭算了」

「那怎行」褚耕嘴角轻泛得逞的笑,捉住她柔白手腕,「妳得帮我解决它才能走。」

程冬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它」,是他裤档间的勃起。

「你──」啪神经又断了。「你的脑袋除了装黄色废料,没有别的了吗」

褚耕没理会她的质问,继续慢条斯理道:「如果妳的道不想被我,贡献妳的嘴和手也可以,二选一。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程冬沫瞪大眼,简直无法置信他把秽用语讲得如此自然。

「你闭嘴啊干」

「妳说得对。」他淡淡点头,「等会我忙着干你,自然没空张嘴。」

褚耕心知肚明他现在什幺力气也使不上,更遑论身体力行──除非程秘书被外星人附身想扑倒他,否则,就只是耍嘴贱斗得她气炸,气炸就忘了躲他,但他当然不会把这曲折心思告诉她。

殊不知,程冬沫歪理讲不过他,被戳得很入戏之下,随手抄起电视机旁的装书,忿忿朝他招呼了去。

神差鬼使的神準,她砸中了他受伤右脚的膝关节,于是重伤未癒的伤患,痛苦地抱脚倒在沙发上,脸色刷白,像条离水上岸的鱼一抽一抽的,急促喘息。

「褚耕」看他痛得倒卧不起,愧疚感顿时淹没了程冬沫,她连忙扶着他躺好,「对不起你忍忍,我去叫救护车,等等啊」

他愤恨地怒刨她一眼,扭曲的脸庞彷彿无声控诉她凌虐重伤患,程冬沫给瞪得默然无语,心头各种不耻。

做贼的反捉贼,这太没天理是谁先凌虐谁的她能否直接放生这只神经不正常的变态啊妈妈──

后来,在总裁大人的莫名坚持下,救护车没叫成、褚家御用医师没请成,褚耕只吞了颗止痛药,匆匆睡了。

这人连睡相都不可爱。程冬沫凝睇着他,默默下结论。

小说里不近人情、严酷的家伙,睡颜多少会添点平日没有的稚气,少一点严厉,都会被夸饰媲美成天使级的反差萌。大抵就是越稀有越珍贵的心态作祟。

褚耕呢,连睡时浓眉都攒着,稜角分明的脸部线条也不见柔和,平日盛气凌人惯了,梦中仍不知收敛。

「林经理,明年的市场分析报告」

梦话八九不离十还是心心念念的工作。程冬沫白眼要翻到后脑勺了。

「算了。」她把一碗热腾腾的鱼片粥摆至他床头,嘀咕:「你要工作也罢,醒来记得吃饭啊,起码这可以让你不那幺早过劳死,了解吗总、裁」

说完,轻手轻脚地关上他房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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