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1)

.

自从疗伤的秘密基地被撞见,程冬沫就不再去楼顶。

但,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在那之后,某道挺拔伟岸的身影很常出现在她万恶的眼角余光里。

眼角余光之所以称之为万恶,便是越不该看的越容易看见说得好像总裁是不乾净的髒东西一样,但那一阵子对已经够惶恐不安、却要忍受大人物三不五时到事业发展部微服出巡的程冬沫而言,这惊悚指数确实直逼夜半出没的阿飘。

上班时、午休时,好像总不经意看到总裁;甚至指定她一同前往招待欧美宾客的次数也变多多得连神经的她也大感不寻常。

程冬沫开始反省是不是她喷饭的愚蠢行径惹火肚量狭小的方丈,所以总裁大人增加她工作量,无所不用其极地压榨。

当然,在某个瞬间她也花癡地想过,那高贵的男人看上她了吗

不不不

一想到机率渺茫的可能,程冬沫下意识死命摇头。

这念头万万说不得,万一传到褚耕耳里,八成不脱下列嘲讽:

「妳自我感觉良好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蠢样。」、「癞虾蟆想吃天鹅。」、「凭妳也配要家世没家世、要脸蛋没脸蛋,去把既有的五官刬平再装上人工的,还勉强不伤眼。」

不是她想像力过剩,而是据先贤们──女同事里总有几个不畏惧总裁大人的冰冷、鼓起勇气告白,下场就是这幺惨烈。

更何况,总裁大人老早就声明,他不谈办公室恋情、不和女下属牵扯不清,若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同仁,轻则调职、重则捲铺盖走路。

唔,她还是不要以身试法得好。

总之,惴惴不安这幺多天,在一次应酬结束后,随同褚耕出了居酒屋大门、撞见伫立在随风摇曳的红灯笼下的某人时,程冬沫这才发现她已经没有放太多心思在失恋这事上。

「小沫」向清磊涩然喊她。

看着他手提一袋女私密用品,那曾是她的专宠,她的心免不了一揪。

程冬沫无力地牵动嘴角,吶吶地张嘴半晌,半句话也吐不出口。

人真奇怪,相爱时恨不得分分秒秒不分离;也可以在说了不爱后,下一秒就形同陌路,各自天涯。

「妳近来好吗」等不到回应,向清磊逕自又问。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我心情的好坏已轮不到你干涉程冬沫撇撇唇,这一切的酸甜苦辣,终究只化作两字:

「还好。」

一道刺目的红映入她眼帘。

「这是」心如刀割的痛感袭向她,那太鲜豔的火红,几乎要灼伤她的眼。

「我和秀秀要结婚了,时间是下个月。既然在这里巧遇了,刚好可以把喜帖给妳,不必专程再跑一趟。」

该接还是不接她抿着粉唇,手霎时抖得厉害。

他们才分手多久,他和秀秀才在一起多久,就甘愿跨入爱情坟墓为什幺可以把她从他生活里拔除得这幺乾净,毫无留恋为什幺可以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邀她参加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

真狠。

这个男人,真狠。

将车开过来的褚耕正巧撞见这一幕,他下车快步走去,未经同意便一手搂住程冬沫的纤腰,彬彬有礼地朝向清磊颔首,并优雅地接下喜帖。

「谢谢你的邀请,我和小沫会出席。」

程冬沫登时瞠目结舌。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个,总裁大人,我跟你不熟欸其实你凭什幺替我决定要不要出席

「你和小沫正在交往」向清磊神色複杂。小沫这幺快就有人追求他不意外,但这男人明显出自富贵人家,不担心门当户对的问题

「还没。」褚耕凝视她的神色简直温柔得令人心碎,不扑上他发情不是女人。「我正在努力追求小沫,希望她给我当护花使者的机会。」

妈妈咪啊现在是在演哪齣总裁大人您别玩我啊程冬沫有话难说,憋得小脸涨红。

「她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某人疑似玩上瘾,当着向清磊的面,顺势在她脸颊印上一吻。「我连离开她一秒都捨不得。」

「」我不可爱,也不是东西你这些噁心巴啦的话到底哪里学来的

程冬沫被纯男阳刚气息包围得飘飘然,本弄不清向清磊何时走人,直至褚耕回复平淡的语调:

「人都走了,妳还想继续演下去」

开、开玩笑她才不想。程冬沫连忙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上一秒深情款款、下一秒面色平静的男人,人前人后判若两人。

彷彿刚刚发生的一切是错觉。

但一个月后,他真的準时来接她出席婚宴。

带着不甘的心,程冬沫盛装打扮得明豔动人,就是要让那男人看到她绝美的模样,后悔他没把她娶到手。

「妆真浓。」褚耕一见面就面无表情地评论。

要你管程冬沫闷着脸坐上驾驶座,直达婚礼会场。

但她没想像中的潇洒,新人的幸福洋溢还是刺得她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宴会才进行到一半,她已脸色惨白地离场。

落荒而逃的姿态真难看。

褚耕不疾不徐地尾随那抹酒红色的身影而去,在她一个踉跄要扑跌之际抓住她手臂,将她塞进车内,疾驶上路。

程冬沫沉默地任他开着,也没问他要去哪。

一个小时后,车停了,视线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深蓝大海。

苦苦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宣洩的出口,她狼狈地跳下车,死命往前跑,然后倒在沙滩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褚耕几个大步就来到她身畔,平静地审视痛哭的家伙片刻,淡然开口:

「放下吧,死缠烂打特别难看。」

「你懂什幺」她一时忘了他是上司,恼羞成怒地抓了一把又一把的白沙往他身上丢。「你懂什幺你又不是我,懂什幺」

褚耕平静地任她发洩,等她哭够了、只剩鹹涩海风呼呼吹过时,他才把她往口一按,一句话也没说、甚至看海比看她的时候还多。

就暧昧这幺一次。

也不过就暧昧这幺一次,第二天晚上和总裁大人去应酬后就酒后乱了,坑不

超坑

坑爹坑娘坑天坑地坑得特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