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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春梦了。

但轰轰烈烈、真实得不可思议的春梦一过,却又经历了更真实的万恶鬼压床,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怎幺回事

将醒未醒之际,程冬沫恍恍惚惚地想。

八成是这栋房子的风水不好,窟来着,否则她昨晚明明吞了眠药入睡,慾横流的景象怎地还会跟着她入梦乡果然有什幺样的主人,就有什幺样的屋子,在变态的领域做的梦,也会特别变态。

再说,要发春就算了,发春对象为什幺是总裁为什幺啊──

是不是平日受到太多欺压,以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起来了

好不容易造访地表最强的娱乐业输出大国,发春梦的对象就该一起入境随俗才对吧好莱坞帅气感男星随便抓都一大把,怎幺也强过在梦中和那只变态一度春宵害她现在隐隐约约觉得下半身有点湿万一让男主角知道她暗地对他发情,那真是、那真是

程冬沫,妳真是嘴巴说不要、身体忒诚实的最佳表率。

某人低沉的嘲弄隐隐约约闪过脑海,程冬沫呼吸一窒,脸上热度节节上扬。

不她一定哪里病了,病得都有幻想症了──对总裁发春绝对是恶疾,得治

在阳光逐渐变得刺眼的时候,她不甘愿地睁开惺忪睡眼,心头猛地咯噔一声。

横在腰间那只古铜色大手为何如此具象化

跨在她身上的沉重男大腿是怎幺回事

还有、还有那颗把她赤裸白皙部当枕头用的男头颅,迷迷糊糊间还蹭上一蹭,舔上一舔像夏日睡瞇了眼的大猫,偶尔慵懒地舔舐沁凉的冰淇淋,又、是、怎、幺、回、事

什幺鬼压床,居然是货真价实被人当床压

她只能勉强看到那颗黑黑头颅的髮顶,对方一双眼被凌乱得有型的浏海遮住,但那如刀削似挺直的鼻梁,那完美高傲的角度,比昨晚的春梦男主角还真实几百倍──不总裁大人确实活生生趴睡在她身上啊

一早就看到香豔刺激的场景真是太刺激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程冬沫更是无法置信,一颗脆弱的小玻璃心上下扑腾得她快休克。

「啊──」

她只愣了一秒,便张嘴发出媲美鬼片里会有的惊声尖叫,狠狠划破高住宅区的晨间静谧。窗前绿如茵的草坪上,一群受惊的鸟儿啾啾啾地振翅乱飞。

程冬沫以膝盖顶开褚耕,抄起枕头,对他就是一阵乱打乱砸。「你这个死变态,为什幺在我这里不会趁四下无人、我睡死就霸王硬上弓了吧强暴犯,死不改我今天不把你打死名字就倒过来写──」

「程冬沫,妳一大清早的,发什幺疯」被猛力攻击的男人弹开眼皮,双眼赤红。

枕头依然是一阵乱砸,睡眠不足被吵醒已经很不爽,受到这样野蛮对待更不爽,褚耕火速夺过可笑的武器,随手一丢,继续找垫──柔软白皙的部补眠。

哪知小拳头还在漫天飞舞,咚咚咚揍得扰人安眠。她使出浑身力量,偏偏绣花拳对他本不痛不痒,就是挺闹心的。

他光火地将她两手箝制在身侧,恻恻地以冷冽的眼神威胁:「妳就不能有一刻安静」

「安静」程冬沫放声尖叫,「你要我怎幺安静谁一大早看到自己身上睡了一个男人还能冷静就知道你收留我绝对不安好心眼给我诚实招来,你昨天是不是趁我意识不清强上了」

「我可没进去。」褚耕虽然清晨五点才睏极入眠,但经过她这番大吼大叫的,也无法睡回笼觉了,想到还有一堆文件要看,他索起身套上短裤。

程冬沫这才意识到这家伙也是赤裸,男人胯间的充血硬物更是不容忽视,他凉漠的视线扫向她赤裸的上身,更硬了。虽说这是晨间自然的生理反应,但这幺硬的慾望着实很吓人像张牙舞爪猛兽,会吃人。

意识到他的视线,程冬沫连忙拉高被子遮掩春光,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刚刚说什幺什幺叫做没进去你的菁英脑编出这幺烂的藉口,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褚耕随手套上衬衫,冷笑:「如果我想,妳现在早就被我压倒,干到妳求饶,还会在这里和妳废话」

这幺露骨情色的话,让程冬沫无法克制地小脸火红。这人讲话就不能文明点吗三不五时来干去的,多、多难听

「褚耕」眼见他要离开,她连忙光火地叫他。「那你干嘛睡我这里」

「这是我家,我要睡哪妳管得着」

喵的,这是什幺回答程冬沫觉得自己随时有被气晕的危险。

「那、那那那睡就睡,干嘛你要把自己脱光光,连带我也衣衫不整」

对,就是这点不对劲啊她的衣服还在,但钮扣掉了,部敞露出来,短裤虽然还在腰上,但隐约有被动过的痕迹

「我习惯裸睡,不过,其实这也不关妳的事吧我要去弄早餐了,要不要来吃随便妳。」他抛下这幺一句,便草草结束这无意义的对话。

回答是回答了,但完全没答到重点,这个滑头的变态她上衣钮扣的失蹤悬案依旧无解程冬沫瞪着离去的背影彻底默了,那人宽肩窄臀,比例完美,直挺挺得有若一头骄傲的狮子。

怎幺天大的事情到了他眼里,全成了雨点般的小事好像她实在太爱大惊小怪,而他才是理直气壮、最对的那方

这种颠倒是非、把黑硬拗成白的人,本是祸害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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