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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好一顿,程冬沫总算睡去。

褚耕丢开本没看进多少的杂誌,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慢慢扭过头来凝视那张病白的倦容。

真麻烦,外表这幺温良恭俭让,一脸的良家妇女相,偏偏子这幺扭什幺时候能让人省心些啊,程冬沫

不对,褚耕你什幺女人不好,就一时脑子发晕看上了这幺不省心的一个

「呿。」无声自问后,薄唇吐出一个自嘲的单音。

思索着是否回公司一趟,却被低微破碎的梦呓绊住脚步。

「妈妈好想妳」

这称呼让他眸心微缩。他这辈子,恐怕不会有机会用这般孺慕依赖的口吻,开口唤那个给他生命的女人。

他向床上的女人走近几步,悄然坐落床沿,灼热的手掌就被人给抓住了。

「妈」

到底做了什幺乱七八糟的梦褚耕晃了晃手臂,毫不留情地命令:「放手。」

「妈妈妳别这幺早丢下我们」一抹晶亮滑落眼角。

烦躁感又起,一抹近乎心怜的情绪盈塞臆,挥之不去。他打小的菁英教育告诉他,对敌人不该心慈手软,却没告诉他对女人心生怜惜该怎幺办。他甚至害怕,当自己被这陌生的情绪掌控,他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褚耕不耐烦地道:「我不是妳妈。」

不知是否听进去了,说梦话的人也挺从善如流的:「爸爸」

「」能言擅道的总裁大人难得也有无语凝噎的时候。

接下来这幕超乎他想像。

她微烫的脸蛋贴上他掌心,像小猫小狗般撒娇地磨蹭一番,脸上的泪意蹭了他的大掌微湿,还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片刻后,总裁大人经常用来处理大事业的手掌被当枕头睡了。

全天下大概也只有这女人,胆敢把他的尊手拿来这幺使用。

褚耕眼角抽了抽,很想抽手,身体却背叛理智迟迟没有动作。他瞇起眼,低喃:「蠢女人,妳倒是睡得挺心安理得的。」

虚掷光从不在褚耕的容忍範围内,但他真放任自己为这女人破例。

忍着不去吵醒她,褚耕乾脆褪去鞋,往床头柜一靠,闭目养神。这一坐一睡的二人,维持这怪异的姿势接近四小时,褚耕的手掌才得以恢复自由。

甩甩痠麻的手,再抚上依旧睡得沉的小脸,他好看的嘴角一勾:「程冬沫,妳惨了,把我的手当枕头睡的代价我非讨回来不可。」

长指又在她小脸上游走片刻,从光洁的额头、秀眉和其下那双紧闭的眼、小巧的鼻、直至微张的唇瓣。

她的唇乾燥得脱皮,应该加点湿润。所以他以唇代指,含住她两片无血色的唇,予以滋润。不是以往那激狂得令人退却的吻法,他仅是轻柔地描绘着、啮咬着。

很想一路造访下去,但不行,这女人现在病着。

轻吁口气,褚耕又费了一点时间强迫自己起身,轻巧带上门。

昏睡了一天一夜,一早醒来倍觉神清气爽,感冒好了大半,连脚踝似乎也没那幺疼了。

但美好的感动只维持一秒。

动了动身子,她发现自己正被环抱在温热而结实的怀里,总裁大人下巴搁在她肩头,规律的气息薄喷在她圆润的耳垂与脸侧上。

程冬沫动了动唇,大掌抢先一步,啪地盖在她嘴上。

「做什幺又要尖叫了」褚耕睁开血丝满布的眼,嗓音低哑。

程冬沫试图扳开他的手,试了几次却徒劳无功。

「你、你为什幺又在这里我好歹是个病患,会传染的」她气弱的声音自他指缝透出,两片唇瓣一张一阖,都免不了刷过他的掌心,让她不自在极了。

「看妳又有力气废话了,不枉我昨晚不眠不休照顾妳。」褚耕猛地翻压上身,定定审视她。很好,小脸又恢复血色,不是那种令人担忧的病恹恹状。

后知后觉地发现褚耕压着她,两具躯体几乎毫无缝隙紧贴她,程冬沫小脸胀红,「你、你你你别乱来」

「程秘书对待照顾有加的恩人就是这种方式,用过就丢」褚耕依旧居高临下瞅着她,语气是一贯的嘲弄。

昨天她虽然昏昏沉沉,感觉身体不像自己的,却也知道有人唤她起来吃粥、吞药,又不时进房探看她的情况,对他不经意流露的担忧并非一无所觉。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幺

程冬沫眸光微暗,撇开头,拒绝再与他对视下去。她真怕在他深邃的眼里沉沦。

「其实您可以不用这幺做的。」

发现她用了敬语,明明近得毫无距离,她一颗心偏偏又离他好远。褚耕眼神一冷,「我就是这幺做了,妳管得着」

这鸷的眼神、骤冷的语调、覆在她身上的男躯体,她太熟悉了,心死地闭眼等待接下来必然的兇猛侵略。

但没有,他只是将她锁牢在臂弯里。

「妳的心里,还有那男人吗」

程冬沫一愣,「谁」

「向、清、磊。」褚耕有些咬牙切齿迸出这三个字。

「」她简直要愣到外太空了。

说真的,要不是他此刻提起,她还真忘了有这号人物存在。当生活重心被转移,内心被另一个人强势闯入,有些曾经,就会时光浪潮带走,被遗留在名为「遗忘」的沙滩上。

她短暂的空白神情,让他浅浅吐了二字:「很好。」

与他的晦不成正比的吻落下,他收敛力道,带着压抑吻上她的脸,竟是出奇的温柔,让她愣得厉害,忘了反抗。灼热的唇吮了吮圆润的耳垂、优美的颈线,最后觅得圆润上的突起,就着薄薄的衣料舔弄啃咬。

濡湿的纯白衣料,透出嫩红的珠蕊,遮不住明媚风光。

一波兴奋袭击了她,她忍不住身子战慄,嘤咛出声:「啊」

听到自己动情的呻吟,程冬沫瞬间清醒过来,猛然摀住自己的嘴。

男人也在这瞬间停止动作,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她,笑了:「承认吧程冬沫,妳抗拒不了我。才随便弄一下,就乐在其中了。」

「我、我没有」程冬沫心慌意乱地要推开他,不料俊脸一偏,手心就被薄唇舔上,她吓得连忙缩手。

「没有」他一手蓦然探入她底裤,勾勒出腥甜的黏,「那妳的小在湿什幺呢,程冬沫没有就别湿。」

她身子一僵,男人却舔着指上的湿滑,邪佞感的神情很是诱人犯罪。

「要妳报警抓我妳偏不,被我侵犯还这幺会叫,不是妳天生犯贱蕩,那就是」怀里的女人已经僵硬得无法思考,他怜悯地吻吻她,声音沉沉叩上她心头:

「程冬沫,妳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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