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不要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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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傻子没跟过去,这头活干完了,他就跑家里洗虾子,剥黄鳝,等黄桂花回来,好直接炒上。做完了,拿了几本阅览室放的跟烧砖有关的技术书在院里瞅着。

这烧砖是统称,还有细分。像空心砖、多孔砖、砌墙砖、铺地砖、路面砖等等,就材料来分,也有粘土砖、水泥砖等等。

砖窑里原来烧的是实心砖,前些年还成,这两年由于实心砖用料多,环境污染严重,乡里已经不提倡了。都烧的空心砖。

而材料上嘛,也主要是粘土砖,水泥砖还烧不了。

要买的机器呢,也不能用太好的,这大型砖厂用的成套机器下来就几十万,赵秀英跟李水根家都买不起。

一两万的机器还能上,半自动的,一天能出五六千块砖。

按行情价,这就是小一万了,除去人工,小一千能赚到。一月下来就是三万,交完税还能有一万多两万呢。

别以为一天出五六千块砖算多,那些大型成套制砖机,一天五六万块砖都能出。

这书里还夹了宣传纸,上头就写了制砖机的价格和继续电话,是一家叫华业砖能的公司,李傻子想回来让李水根打电话瞅瞅。

要是两万内,两家再投个两万,一共四万就能把砖窑给弄起来。

正瞧着书,就见蓝委员过来喊上他就往村委走,说李水根让他快过去。

办公室里就李水根和个中年男人,秃顶了,嘴上还起了泡,戴着黑框眼镜,瞅着是挺学究的,穿着又是灰西服,像是干部。

“这是县教委的王副主任,”李水根给李傻子介绍了句,就让蓝委员出去,“来找你有事。”

李傻子吓了跳,可别是县中的事,心想不读书不要紧,可闹大了,教委主任都来了,那鲁上涛谭秘那头脸面也不好看啊。

“是这样,我听说李村长给鲁乡长开了个方子,把他的隐疾给治好了,我这呢,”王主任不大好意思的搔搔头,落下一堆雪花,“也有些毛病,就问他求了方子。我一瞧方子,见上头要野王八,还要一斤重的才有好效果,就厚着脸皮来了。”

李傻子抚着心口,娘的,差点给你吓死了。

这要惹毛了鲁上涛,砖窑的砖出来那卖给谁去?

“现在才开春,王八还没冒头,要等三四月去了,”李傻子憨声说,“到时我就去溪里抓……”

王主任微微点头,这隐疾都疾了小半辈子了,也不急于一时,刚要起身,李傻子突然又说:“您要急的话,我倒有别的法子,村里月芝婶子那养了一批王八,到二月底就能上斤了,她那王八都是从外头挖的王八蛋,拿回来孵化再放池子里养的,喂的饲料也跟野王八吃的一样,不比外头的差。”

来的时候就打听好了,这野王八不便宜,可王主任心想要能把隐疾给治了,算算鲁上涛那花费,也就四五万的钱,怎么都能拿得出来。

他为这事可跑遍了大江南北,连那电线杆子上贴的老中医都去瞧了,花了不下二三十万,却连个动弹都没有,还软趴趴的像烂泥。

听鲁上涛吹嘘他那里又活过来,才老着脸过来。

“月芝婶那的王八不算纯野生,就按野生的价格打个八折吧,再给王主任个实惠价,折上再八折,就算折了。”

王主任很意外的瞅着他,这家伙别瞧年纪小,手腕倒不差,受了这折扣,也等于拿了他人情了。

但折都快半价了,王主任还是很动心,就让李傻子带他去瞧瞧那王八池子。

“你还读书吧?中学?”

“这浑小子在县中读书呢,刚插的班,高三。一进去就打架,尽给我添堵。”

王主任听了就笑:“孩子嘛,这性子活泼些也正常,再说插班嘛,这跟人家有冲突也能理解。”

李傻子嘿嘿的笑不说话,没多久就来到吴月芝的鱼塘边,她请的工人正在敲田姑娘的壳,晚些要把这些和虾混在一起喂王八。

吴月芝就站在一旁瞧着,见他们过来忙迎上去。

“给你带客人来了,县里的干部,”李傻子很识趣的没说王主任的身份,“这王八快上斤了吧?”

“快了,有的已经上斤了,到月底就都上斤了,这都两三百只呢,我打算留些做种鳖,剩下的就卖了去。”

王主任让她拿一只来瞧,就见她在黑混的池子中拿着长竿子一网,就兜上来个。瞧那劲头,在网里有劲的挣扎,便满意的点头。

“就这个吧,到月底先来十只,李村长,可别忘了折扣哟。”

“知道。”

李水根一笑拉着他又到旁边说:“王主任,您这隐疾时间长了,得下猛药,不能按鲁乡长那样来,要六十四只才有效果,之后每个月还要吃一只巩固,得要两年才能完全根治。”

这话说得王主任很信服。

要就四十九只吃下去就全好了,那不是扯淡吗?这中医讲究的是前养中治后巩固。哪能没个保固的?

“后头巩固的时候,要墩来吃,前面的烤来吃就行,记住,一定要把王八壳子给去掉,就光是肉身子拿钢钎穿起来烤。”

王主任听得很仔细,生怕漏听了,好一会儿才告辞离开。

李傻子蹲在吴月芝身边,她问:“给打了几折?”

“折……”

“那不得亏了?”吴月芝蹙眉说。

“咋能亏?按鲁上涛的价给的,一斤的五百一只,那折还有三百二呢,你原来不说一斤卖八十的?”李傻子狡猾的说。

明着瞧是王主任欠他人情了,可暗里呢,吴月芝还赚王主任一大笔呢。

她也喜笑颜开的,用肩膀顶了下他,李水根远处瞅着就皱眉,这狗日的,到处睡女人,也不怕得病。

扯了下闲篇,李傻子就跑回家去了。

黄桂花回来烧着菜,他跑进灶房就被熏了出来,烟囱堵着了,李水根忙村里春耕的事,也没时间来修。

“把门敞着吧,这烟都满灶房都是了……”

李傻子扒拉着门,捂着口鼻跑出来,李水根也回来了,拉住他就问:“你咋到处睡女人,要脸不要的,这吴月芝还是你婶呢。”

“咋啦?连山叔都死好久了,还不能睡了?”

瞧他没羞没臊的,李水根就气道:“你节制些,你没瞅你爹是村长了吗?这影响得多坏?”

“又没传出去……”

“这就没不透风的墙,你敢保证没人知道?要被人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能把你淹死。”

李傻子狠狠的打了个激灵,村里可有好几户闲汉都盯着吴月芝,还有些婆娘都是小肚鸡肠的,这就瞅不得人家快活。李水根做了半年村长,虽说稍穏下来了,可还有人盯着呢。

“明白了?明白就去拿梯子,我去修烟囱。”

李傻子蹲在院子里琢磨,跟吴月芝的事传出去会咋样,外头会咋说。琢磨了半天,觉得李水根是在吓唬他,就想让他老实点,这外头人说闲话,就由得他们说掰,虽说婆娘们嘴碎,可人还能被唾沫淹死了?

一想稳当,就直起身,指着躺着晒太阳的阿黄:“溜两圈,要不等会你别想着吃肉。”

阿黄竖着了耳朵就绕着院子疯跑起来。

“你逗它做啥?它要情了,每天就想着七叔家那条母狼狗。”

李水根叼着烟走出来,满脸都是黑灰,李傻子指着他傻笑,他一抹脸,也嘿地一声笑了,跑去井水那洗脸。

“吃饭了,父子俩别闹了。”

摆上桌,黄桂花捧着菜出来。

“这黄鳝炒辣椒就好,咋还加个番茄呢?这不串味了?”

李水根拿筷子扒拉了下说,黄桂花指李傻子:“你儿子给配的菜,说调些甜才更进味。”

“又胡闹。”

一家和和美美的吃过饭,李水根就挺着肚子,不知从哪儿摸出根牙签剔牙,等黄桂花把碗洗了,好进屋做那事,见李傻子在屋檐下挺尸,就说:“今天不去赵秀英那了?”

“天天去,喂得她饱饱的,还有啥劲头?得让她半饱不饱,这一空下来,就得想我。”

“嚯,你这还一套套的?”

“这都是有说法的,女人嘛,不能老惯着了,就跟养狗一样,你老宠,宠惯了,不知谁是主人了,你说是不,阿黄。”

阿黄汪汪叫了两声,又低头去啃骨头。

“书上瞧来的?”

“切,还不许我自己琢磨?”

“你小子!”

李水根摇摇头,见那边黄桂花洗好了,就跟李傻子说:“你去外面转一圈,十点再回来。”

这老不要脸的,李傻子晃悠着出了院子。

就跑河边去了,见有几个村里的婆娘在洗衣服,蹲在不远处瞧。这洗衣服,得蹲下来,拿洗衣棒来敲,敲得几下身子热了就得把领口敞开,那在稍微上风些的地方,可有眼福了。

瞧得一阵,就听到桥上一辆摩托车在响,抬起头,刘长军在冲他招手。

“腿好了,去哪儿弄的摩托车?不开你那辆皮卡了?”

“那玩意儿费油,我停县里,回来拿些东西,就开朋友的摩托,”刘长军冲他挤眼,“胡雷那小子的下落我查清了,过两天我就去找他,帮你报仇雪恨。”

胡雷在街头上晃悠,嘴里叼着根红梅烟,不时向身后跟着的手下说:“你瞧,这旅社偏僻,下头又没雨棚挡着,把人引过来,他就想跳楼,也得掂量着点,咱再往楼下安排个人,他就胆肥敢跳,咱在楼下一拎他,那死活都逃不掉。你再往那瞧,瞅见没,那有裙楼,人家能跳到裙楼,再沿着裙楼跑。那就没办法了。我跟你们说,这都叫经验,干咱们这行的,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瞧人就又另说了,今天先不教你们。”

后头那两人听得点头如捣蒜,害怕有一句漏了。

转过街角,胡雷就说要找个面摊吃碗牛肉面,前头正好有,就带着人过去,屁股一坐下,对面就也跟着坐下个人。

“雷子,行啊,最近买卖挺顺手的,老板,来个大碗茶。”

“长军哥,哪儿的话,我哪能跟您比,您那边才是做大事的……”

刘长军突然出现,胡雷心里就打突,他还带着四五个跑运输的过来,都是身高一米八的彪形大汉,这阵仗就不像是来叙旧的,跟他也没那交情。也不知道啥时得罪他了,就想先问个明白。

还没开口,刘长军一拍桌子:“胡雷,你少他妈装蒜,前天是不是在县里吃面线了?”

胡雷满头雾水:“是啊,挺好吃的……”

“你……你……”刘长军一副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你好歹也是咱牛栏县的人,居然吃外面的特产,你还有脸做人吗?给我打!”

那些大汉一掀桌子,上去就拿棒子一顿海扁。

胡雷被打得莫明其妙,老子吃个面线,你也打人?你还讲不讲理了?

末了,有个大汉拿出把三菱刀直接给了他胳膊几下,又往腰上来下了,瞅着满地是血,刘长军才带人离开。

草!没王法了!我就吃个面线啊!

胡雷都想哭了,全身都在痛,招了辆车勉强去县医院,缝了针,说是大半年都别想起床了。

刘长军跑去找李傻子邀功,李傻子今天跑县中来上课了,破天荒的事啊,吕红妹都快激动得要抱起他来亲了。

她就说嘛,人家成绩那么好,能是成天旷课的孩子吗?拍着他肩,很是温柔的叮嘱了些话,就去备课了。

李傻子就走进教室,在一帮同学奇怪的眼神注视下,咳嗽了声,走向座位。

“谁把我椅子桌子扔了?!”

冯小怜身后就剩下半张桌子,那地上的木头沫子摆明就是有人拿锯子给锯的。椅子也不见了,原来放在课桌里的书也跟着没影了。

黄琥珀笑嘻嘻的说:“昨天你没来,小霸王来了,他把课桌锯掉的,还是在上英语课的时候,那声音可响了,他还说,要撞见你,就把你给掰成两半。”

冯小怜拉了她一下,这丫头,唯恐天下不乱是咋的。

这李小满也不是好惹的,这要成天在后头干架,课还咋上?

“那小霸王叫啥?”

“孙策啊,要不然干啥叫他小霸王?”黄琥珀一副李傻子明知顾问的样子。

我草……

李傻子摸着脑袋,就在孙策的座位上坐下,拉开抽屉,里头摆着两包烟,还他娘是玉溪,他一下就乐子,摸出烟见还没上课,就点了颗,美美的抽起来。

“喂,你越来越过分了,这是教室,你怎么能在教室里抽烟?”冯小怜都掉头过来说他了,摆出班长的架子,要把他手中的烟给掐掉。

倒被李傻子一把抓住手腕,凑到鼻孔前狠吸了一把,一脸陶醉得要命的模样,把冯小怜恶心得抽回手,就拿出湿纸巾来擦,擦一通还不够,硬是跑去卫生间洗了好几遍。

“咱班长可是女神,能乱摸女神的手吗?”

黄琥珀叉腰瞪他,他嘿笑声:“那我摸你的?还女神呢,我就觉着她不如你。”

黄琥珀脸红:“我有啥好的?”

“你比她大……”

“你……”她脸更红了,“你咋知道的?瞧着都差不多。”

李傻子嘿嘿地笑:“你没瞧见她老挺着胸吗?跟只小母鸡似的,那胸小才老挺着,我敢说,她那胸摸起来跟没有一样。”

黄琥珀连连点头:“我见过她的胸,真够小的,还用的是那种胸罩,就是,就是能把胸集中托大的胸罩。”

说着,她感到没必要跟李傻子说这些,就转过头看书去了。

李傻子把孙策抽屉里的东西都翻出来了。

有把跳刀,还有口香糖,没开过的,一块面包干,都黑了,还有几把钥匙不知是开啥锁的,最里头有张照片,是个女孩,模样标致,眉目含情,重要的是没穿衣服啊,躺在床上搔弄姿的。

李傻子一股脑将除面包干后的东西都打包了,等下课,就去校门口,刘长军也刚到,把收拾胡雷的事给他说了。

“扎得口子很深,他这回别想出窝了,跟背山坳里缩着吧。”

刘长军很自得,他没说是帮李傻子出气,胡乱挑了个借口,他想弄明白这事都没法子。

“还成,长军哥,我瞅你做事麻利,以后你跟我混得了。”

“嗯……啊!!!我跟你混??”

刘长军惊住了,李傻子就说:“咋的?不成?我跟刘明德说董玉兰的事去……”

“别别,小满,你说我咋个跟你混?你这不还读书吗?我那边跑运输,这两头不挨着啊。”

这要说出去,在县里赫赫有名的刘长军,老大是个高三学生,他脸都没地方搁了。

“那有啥的,我有用你的地方。”

李傻子一脸高深莫测,刘长军也真个担心他那嘴没管好,把董玉兰的事给捅出去,就苦着脸说成。然后又说有事,先去运输队那边了。

李傻子就要回村,扭头瞅见个熟悉的身影,心头一动,小跑追了上去。

等那人进了市,他就一拍手,想起来了。

是那个在红雀歌舞厅日过的少妇小嫔,就跟了过去。

她在挑卫生巾那排,李傻子也没在乎的,在周围一帮女人的注视下走过去。

小嫔手往夜用那边摸过去,一只手也摸将过去,按在她手上,牵过来拉住。

“是你?”她吓了一跳,却很快认出李傻子来。

“我听人说你最近都不去陪舞了?”

“家里有事,你放手,有人看着。”

小嫔低声说,李傻子一松手,她就想撇开他,突然又想起回家做什么呢?刚跟那男的吵了架,这心里还憋屈着,可不能回去,回去就等于先低头认输了。

又瞅李傻子,就想起那天在歌舞厅的事,被他压在墙边,没来由的就泛潮了,进来后,更是一浪浪的,这想着就比那男人要厉害。

就那男人,哼,也不是不行,就是在外头跟那骚狐狸精搅得多了,回来没力了。

成天往那头跑,也不知那骚狐狸有啥好的。

眸子转到李傻子身上,又往下瞧了眼,想到他那地方个头大,硬度高,这心就慌乱起来。

李傻子霍地伸出手就牵在她腰上,硬将她扯到身边,就这么带着她往市后头的消防通道走。

“你要# www.做啥子?”

小嫔慌张起来,这市里保不齐还有熟人,可转念一想,就有熟人又咋样,许他在外头找女人,就不许我找男人?

这一想,就镇静下来,心思也越来越活跃。想着这男的那下头的巨物,更是无法控制。

门一推开,跟着下到楼梯间,李傻子就扯开她的羽绒衣,手一探,便按住她那。

还隔着衬里,可她的胸罩皮料很薄,几乎就是光着身子被他揉捏,他那手不大不小的,刚抓得满满的,手指跟弹琴似的,拨弄着红蕊。

也没放过她的嘴唇,亲上去,就咬住她的舌尖,齿尖在她的舌苔上打滚,吐纳着口腔中的温度。

不消多久,她就眼神迷乱,双手抓着李傻子的背,呼吸也跟着急促,吐出的气浑浊得很。

“痒……难受……”

李傻子怪笑声:“哪里痒?皮痒了?想被抽了?”

“我……”

小嫔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那话她打死都说不出来。

下头都潮润粘糊得像是蜗牛爬过的草地,麻痒痒的难受得紧,话不能说,手头上却能动作,就往下摸了几下,等寻摸着李傻子那地方,心头就是一震。

那天做得太匆忙,回味起来,也少些滋味,可就清楚这男孩天赋异禀,一般男人都比不上,就那些在外头玩的,很有口碑的,都要差上许多。

这才摸着,那玩意儿就一跳,跳得她心都乱了。

便感到下面一凉,长裤跟都被李傻子粗暴的拉扯下来,跟着就是一阵拨弄。

他那手指跟上了马达一样,度快狠准,简直就是天赐的宝物。

哪个女人都紧受不住,小嫔很快就丢了一回。

这等那里头潮润满了,李傻子才大咧咧的,一手拎住那庞然巨物,一手抓住她的胸,往前一挺枪,就听得小嫔樱桃小嘴张得大大的,吐出一声难抑住的喘息……

整整半个钟才完事,小嫔早就满足得连动都动弹不得,趴着腿,躺在地上,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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