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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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隐藏的修罗

总算在药儿玩得稍微疲倦时,仇无情终於得以连哄带骗的将她带回仇宅,一踏入仇宅,小弟无炎便哭着朝他扑了过来:「大哥不见了,我醒来之後,大哥就不见了呜~对不起,我没把二哥的交待给做好,对不起」

「你说清楚,什麽叫你醒来的时候,无心就不见了,我不是叫你守着不能睡的吗」

没有时间去安抚小弟的自责情绪,在一听到仇无心失踪後,仇无情隐藏多时的担心与火爆脾气终於显现。

「他阿被不知道是那2个家伙闯入给打晕了,那2个人还不是等闲的人物,不但出手击得晕小弟,还能打破了大哥的封印,真是不简单的人物」

仇家老三─仇无傲一身轻便的服饰,比弟弟稍微在成熟一点的脸庞,站在楼梯的扶手处,冷眼且简单的解释事发经过,而且对於二哥这莫名的愤慨,神情显得有些不在乎,语调更是带着无所谓的语气。

因为,从很久以前到现在,他一直都看不惯二哥对大哥这种近乎是病态的保护态度。

「你有看清楚他们是谁吗」

不理会大弟的态度,仇无情情继续追问还在哭得抽噎的小弟。

「我不知道,他的脸,好像,好像有,有一道,长疤。」

「长疤」

仇无情疑惑了起来,那显见带走无心的人应该不是黎流都或樱皇远了,因为他们的脸上都没有疤痕,可是能破得了封印的,又会是谁

「另外一个男人,模样很俊,腰间带着一块玉,然後地下室里有不少骨灰跟血符,我想那骨灰,那应该是当初你叫来下封印的男人的吧,」

仇无傲笑笑的说着他刚刚在地下室的新发现,但他的新发现却让仇无情的面色,铁青得不能再铁青。

他已知道大哥是落入何人手上了,也确定了刚刚孟宇昊明明无事却蓄意找他,并执意要他过去孟宅的理由了,而重点更在孟宇昊接完电话之後就急速逆转的态度。

仇无情的脸孔渐渐转为森,一旁的药儿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仇无情回望着她,发现她紫晶灿般的眸子染满害怕,就是这对眸子让他陷入奇怪的感觉,他叹了口气,轻轻拥住她,发现她正在颤抖着。

「可怜的小东西,我吓坏你了吧没事没事,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你好愤怒,你在生气,是不是药儿不乖」

「不你很乖,你比无傲他们都乖,别乱想了,刚刚和她玩了那麽久,你累吗」

紧拥着药儿,仇无情边温柔的安抚着她,边技巧的转移话题。

「嗯药儿有点想睡。」

揉了揉眼睛,药儿那双美丽的紫眸,悄悄爬上了一丝睡意,头轻靠在仇无情的前,轻轻的回答。

「无炎,够了,停下你的泪水,不要再流泪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尽力守护无心到最後了。」

接着转向一旁的小弟,同样安慰着他那易感的情绪,以妨他再继续溃堤。

「无炎,把药儿带上去让她好好睡一觉」

在小弟止住了泪水之後,仇无情又给小弟下了这个指令。

然後,他就这样盯着一个红着眼睛,眼眶还泛着些许泪痕的男孩,牵着一个开始不停轻打呵欠,神态美丽的女孩上了楼。

「还真是免费看了一场好笑的笑话」不期然的,无傲不知何时拿了滑板下楼,边说了这一句,边准备出门,对自己的亲二哥倒是一点在意都没有。

仇无情只能默默看着弟弟的冷讽後出门,曾几何时,那个总是亲亲热热牵着他左手的可爱男孩,跟前跟後叫着二哥、二哥的男孩,如今,已变成了青年,一个叛逆得让他再也找不回从前那可爱男孩般影子的青年。

再想着无心,仇无情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抓住般的痛苦,口的愤怒朱到底该向谁发泄,孟宇昊、樱皇远,这下子,我们的梁子可是结大了,心中正暗做如此之想的仇无情,一张艳美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正如同鬼刹一般的吓人.

、52.甜美的幸福

「他还好吧什麽时候可以清醒他刚刚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多得像是要把我身体淹没一样,我好害怕,他的双手会不会废掉他刚连手都举不起来,他─ ─」

「够了,不用再增加你自己的紧张感,泽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调息一下,他不会有什麽大碍的,他的手部筋脉已经全断,我必须再仔细替他观察看能不能将筋脉再接起来,我只能说,依我目前的治疗,他的手可以举得起,但短期内,他的双手是不可能再拿得起任何重物了。」

打断了伊莉西丝的心慌,樱皇远态度和缓的向她解释孟宇泽受伤的程度,现在,他也完全能接受挚友所爱的这个美丽的异国女子了,刚刚,她灰金眸子里的所表现的,完全是对孟宇泽的一片慌张害怕,言词态度也是。

她已经完全的爱上了孟宇泽,这一点,令樱皇远备感安心,目前所要做的,就是等到孟宇泽的伤一养好,就把他们带离台湾了。

得到樱皇远肯定回覆的答案,虽然情况没有她所想的那麽糟糕,回头去看孟宇泽苍白的脸,轻执起他的双手,仔细的端详,一想到这双手,以後可能再也无法拿起他的枪,泪水忍不住再度落下。

从头到尾,都是孟宇泽爱她爱得比较深,就连付出,也是孟宇泽付出的比她多,孟宇泽几乎天天都在告诉她:我有多麽爱你但她却没有,她只是默默的去接受孟宇泽对她的爱意。

为什麽她要被这麽残酷的事实给活活的打醒,为什麽她要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浑身浴血的躺在她的怀抱,她才知道他对她的爱意,是完全认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只要她平安无事。

现在,她只想眼也不眨的守在他的床前,等着他清醒,她知道,清醒过来的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没有很强烈的让他明白,只是没有很清楚的让他知道。

但是,从现在开始,她会让他知道;她会让他明白,她的一切一切,她全部要让他等,也只有让他一个人懂。

我也爱你阿她轻抚着他沉睡的容颜,不停的在心底默念着这句话,多麽希望,他现在就能醒来,知道她对他的这份心意.

不知道已渡过几个晨昏,他一直陷入昏睡,没有清醒,除了偶尔的疲累使得她不得不小盹一下之外,其馀的期间,她几乎算是完全清醒,一步也没办法离开他的床前。

对於他陷入更长时间的昏睡,她也愈来愈慌张,不只一次的问过樱皇远,但得定的答案总是比她想像中还来得乐观,虽然他气色持续的苍白,但整个神情态度,在樱皇远持续不断的诊治下,已经有明显的改善。

只是一直不醒,让她十分的焦急,也总算可以明白,她当初在受重伤的那时,孟宇泽对她的紧张心情了。

就像现在,她所能为他做的,只是紧紧的握住的右手,看着他沉睡的容颜,只是能这麽简单而已,她轻抚着他,着迷的看着他。

现在才发现:能这麽看着他,已是一种甜美的幸福。

、53.一刻的永恒

孟宇泽的睫毛动了动,手指抽了抽,伊莉西丝立刻惊喜的靠近他的脸,轻着他,叫着他的名字:「泽~泽~泽,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像是回应到伊莉西丝的呼唤,孟宇泽终於悠悠的醒转,他张开了眼,发现了他爱的女人,他先露出个淡笑,然後沉稳的问她:「你没事吧」

从话里的沉稳感觉他的无力,伊莉西丝急忙点点头,紧拉住他的手,浅笑的回答他说:「後来樱皇远跟游人救了我们,将军也答应放过我和尚臣了,但唯一的条件是,我们不能再待在台湾,可能终其一生都得待在雷藤真的故国了。」

「有你在的地方,不管到那里,都好」

凝视着他以生命守候的女人,孟宇泽淡然的回应,想举起手,却发现虚软的举不直,他惨笑:「我的左右两手,应该是废掉了吧,那我以後就不能抱你了,怎麽办呢」

「不会的,樱皇远说你的手需要一段期间慢慢治疗,会好的,你不需要太过灰心,就算你失去了手,还有我的手阿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我可以成为你的手;我可以紧紧抱住你,不要觉得沮丧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尚臣已经离开了我的记忆了,现在住在我心底的人,是你阿你知道吗」

「我知道,就算你这辈子还是不爱我都没关系,因为,我会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你,不会放开的」

即使现在眼皮很疲累;即使双手都没有力气;即使身躯完全很沉重,孟宇泽却还是很坚定他想与伊莉西丝在一起的心愿,在她坚定的握住他的手;轻吻他的薄唇时,他再度安稳入睡。

他知道下次当他再醒来,幸福,也会跟着他一起醒来

「你的手已经完全没问题,筋脉也成功接回,要举起或拿一些轻微的物品都没有大问题,但要论拿枪或刀剑类的重物,泽,这辈子,你都无法再拿了。」

在经过一个礼拜的完全休养,樱皇远再度上门诊治孟宇泽的双手,随然他在事发的第一时间替他接回筋脉,但手部纤细的神经终究是受到损伤,而这点损伤就已经毁掉了孟宇泽的执枪生涯。

幸好他现在已离开宙斯旗下,不需再担心这个问题,接下来,就只剩解决并安排他们离开台湾的问题了。

「将军已经跟我们谈好交换条件了,伊莉西丝对外必须被说成是死亡,而且,终其一生,你们再也不能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必须到日本去,你们最终可能是在雷藤一族的地方和尚臣他们为邻,泽,你们愿意走吗」

「我愿意,能带着我的妻子,不管到那里,我相信都会是美妙的天堂,但,我想跟我的亲人还有流都他们告别,毕竟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最後一次能见到他们了,我也必须把我的妻子正式介绍给他们。」

孟宇泽轻握住妻子的手,笑着回应挚友,在听到可能要与尚臣为邻时,他也没有多大的疑惑或是反对,对他而言,以前与尚臣的恩怨,都已完全成为过去,既然已是过去,那就没理由反对和他们当邻居,而且他也能就近帮流都照顾着她的妹妹。

「远,再给我两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把家人的部份处理好,我们再跟着你回到日本。」

「可以处理好的话,你们直接到机场,会有人在那边等你们,接你们上机。」

对於孟宇泽的要求,樱皇远并没有任何异议,他简短的向孟宇泽说明之後,随及以有事为由,向他们告辞。

在送走樱皇远之後的孟宇泽回头发现妻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走向前揽住妻子,边轻柔的擦掉她额上冒出的细汗,边问:「怎麽了,你脸色好苍白,那里不舒服」

「没什麽,我想我可能最近有点累,稍微睡一觉就好了。」反拍丈夫的手,看穿丈夫眼底的担心,连忙安抚他,降低他的担心感。

「那我扶你上去休息,对不起,一定是这个礼拜日夜不分的照顾我照顾得太累了。」

「夫妻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泽,我现在由里到外已经完完全全是你的妻子了,所以,不要

跟我说抱歉,永远都不要」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会再说了,那我们先上去休息吧」

「嗯」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上楼,浑然不知有一双幽暗的眼神正盯着他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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