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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低低的喘息声,比谢嘉树的高烧体温更加火热。

窗帘紧紧闭着,屋子里很黑,只有从虚掩的房门泄进来一丝外面客厅的亮光,那光仿佛也嫌屋里面的场景太羞人,只肯停留在门口,窄窄的一道,羞羞涩涩。

柔软的大床上一片凌乱,冯一一大半个身子被压的牢牢的不能动,头拼命的左右摇着,喘气喘的很急,咬着唇忍过一阵酥麻钻心,她气急败坏的低低叫起来:谢嘉树

被叫的那个人发出了春夜猫咪的那种声音:嗯~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冯一一都快哭了。

唔,你烦我呀

那换你我好了~谢嘉树开心死了

冯一一推他,谢嘉树嘿嘿嘿的坏笑,捏着她腿间的手指重重一按,随之吻住了她,冯一一酸麻钻心又哭叫不出,嘴里堵了满嘴都是他的舌头,过不久便弓着腰剧烈的颤了起来由生到死走了一趟,过了好久她还在失神,谢嘉树的手还在那儿,悉悉索索的,极有情致的轻挑慢捻,冯一一使劲想把他手拉出来,一拉他钻的更深,她忍不住抬手打他,啪的一声脆响,她手心打到的地方他的皮肤滚烫滚烫的。

被打的人磨着她可怜兮兮的哀叫:呜疼姐姐轻点

冯一一趁机把他手拉出来,喘了口气说: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你烧的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要嘛嘤谢嘉树裹着散乱的衣服满床打滚撒泼,各种撒娇卖蠢。

冯一一怀疑他已经烧坏脑子了,心里着急,下床打开了灯,打算硬拽也要拽他去医院。

可是一开灯,床上春色无边

小魔王虽然也算熟人了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兴高采烈的竖在空气里向她打招呼抚着小魔王的那只动作灵活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冯一一咬着唇移开了视线。

谢嘉树却紧紧盯着她看,刚才被他搂着了那么久,她身上衣服七零八落的,衣领滑落半片香肩,他最喜欢的那两只小可爱隐隐欲现,谢嘉树眯着俊目紧紧盯着那儿,像是能把那衣领盯的全部掉下来一样。

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

冯一一就听他叫的越来越勾魂谢嘉树她快崩溃了,郑重警告他:你够了啊

还、还没啊这才哪跟哪儿谢嘉树喘的火热,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来。

冯一一崩溃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猥琐

喔对别人,可以他舒服的叹着气说。

这事儿他熟练,可是今天因为发烧手心滚烫、手感特别好,尤其她又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不用他幻想,谢嘉树真是第一回撸的这么舒服。

冯一一忍不了他,随便抽了件床上的衣服往他那儿一丢,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魔王顽强的顶起了衣服,骄傲的支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谢嘉树则被刺激的喔一声。

盖住了那儿,冯一一火烧火燎的过去拖他下床。

没想到这家伙烧成白痴了力气还不小,一拉就把她扯回了床上,他半个身子立刻压上来,人紧贴着她耳边热火朝天的喘着气说:帮我嗯宝贝儿我

你做梦

我做梦的时候可比现在这样丰富彩的多~不要脸的男人像块牛皮糖一样赖着她,身上烫的冯一一挨上一点都觉得心慌。

她扣住他伸过来的手,放软了语气劝他:你起来,我们去医院,等你身体好了我再陪你,好吗

谢嘉树才不是目光那么长远的人呢~坚定的说:不好,我现在不放出来一定会憋死

冯一一以前没遇过谢嘉树生病的时候,不知道谢大少生病的时候居然傲娇值和无耻值都能翻番眼看他真要烧成弱智了,缠着她的力道又坚定无比,冯一一只能豁出去了

她肯配合,哪怕只是软软的把手放在上面随他动,谢嘉树都欢的像只吃了罐头的拉布拉多犬

整个人拱在她身侧,喘气喘的像是随时都能昏厥过去,脸因为高烧和兴奋更加的红,闭着眼睛的样子英俊的简直动人心魄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喔,小魔王怒发冲冠的发了,冯一一手上一阵一阵热热的,像被喷了一大股、一大股、又一大股的鼻涕巨型犬僵在那里十几秒的样子,轰然倒在了她身侧。

冯一一把手抽出来,忙不迭的用他扔在一边的衬衫擦。擦的手都发红了,她咬着唇回头一看,拉布拉多犬还撅着屁股拱在那里回味不已冯一一推他:好了你快起来

谢嘉树刚才像是泄尽了一天一夜的郁闷焦躁和巨大不安,这会儿身上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舒坦的很,懒洋洋的眯着眼朝她勾勾手指。

冯一一浑身戒备的看着他,还是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了。谢嘉树压制住瞬间就要暴怒的人,在她耳朵上用力亲了口,我就是憋狠了才会发烧的,想你想的。

男人舒服了以后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的。

感觉冯一一还是挣扎着要坐起来,谢嘉树抬起一条腿压住她,亲着她耳垂说:不相信你就等半小时再看一定就不烫了

他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冯一一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他立刻拱上来,在她耳边叹着气惋惜又诚恳的说:就是我这会儿没力气了,今晚恐怕伺候不了你了。

冯一一推开他那张寡廉鲜耻的嘴巴,愤愤瞪了他一眼。

谢嘉树咬着被角哀怨又忧心的看着她说:你可别去找别人哦~你看我,我宁可憋的发高烧我明天就行了明晚一定哒

发烧的美男衣衫不整的撒着娇,冯一一此刻真的是好想扑上去把他打一顿

她默默转身下床洗手,病美男凄凄切切的从身后抱住她腰,哼哼唧唧的说:去哪里

去外面看时间,半个小时后你热度还不退,我就打120。

上天总是眷顾那些长得好看的人,谢嘉树这通胡扯居然也能成真,二十分钟后冯一一进去看他,他沉沉睡着,一他额头,竟然真的不烫了。

冯一一好无奈,不过心里舒服了一些,就好像因为他真的退了烧,刚才那幕荒唐的颠鸾倒凤就并不是完全的情欲迷乱,就有了理由。

床上折腾的很乱,连床垫都露出来了,冯一一伸手轻轻拉好,又从他身下抽出被子给他盖上。谢嘉树这会儿是真的睡熟了,被她翻过来都没醒,就是小魔王还露在扯歪了的内裤外面,非战斗状态还是体积骄人,冯一一忍着一头黑线把它放进去

想想他应该是昨晚在楼道里站了一夜、着凉了才会发烧,冯一一趁他睡着了想给他做点吃的。

他冰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满了冰鲜乌,冯一一奇怪的拿了一只出来解冻,炖了一锅山药乌汤。

汤香味飘的满厨房都是的时候,谢嘉树一觉睡醒了,幸福的抱着被子和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滚的头发一团糟,然后只穿着条内裤就欢快的跑出来找人。

冯一一正切着青菜呢,他光着脚蹦跶进来,她瞄他一眼,见那子弹小内裤绷的紧紧的她这会儿手指间还觉得腻腻的怪怪的,一见小魔王竟然要死灰复燃,扬了扬菜刀威胁他别乱来。

谢嘉树满心欢喜的进来得瑟他的人鱼线和大长腿,菜刀锋利冰凉的光泽令他某处一紧,不爽的朝她嚷嚷起来:想砍我啊你砍啊砍啊砍啊你砍啊

冯一一想说砍死了虽然轮不到我守寡,但是得轮到我坐牢啊

你去穿件衣服,出来就能吃饭了。她语气淡淡的说,继续切青菜。

谢嘉树心想哎呀原来是怕人家冷~

他欢喜蹭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舒服的搁在她肩膀上,斜着眼睛看她切菜。

你妈早上跟你谈了吗他没话找话。

唔。冯一一敷衍了一声。

都说什么了谢嘉树立刻正经了起来,问她。

冯一一没有回答,手里仍然一下一下的切着,谢嘉树心情急迫,催了两遍,就听她突然哎呀一声,谢嘉树心头一颤往下看去,果然雪亮的刀锋上染了红x情急之下,话脱口而出了。

然后谢嘉树捏了她手指就往他嘴巴里塞

冯一一切着手的时候还有点懵,伤口被他吮的一阵刺痛才反应过来,哎呀一声叫起来。

谢嘉树嘴里塞着她手指不好骂她,抬眼狠狠的瞪她。离得这么近,冯一一清楚的看到他眼神里的慌张和心疼。

她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执迷不悟。

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彼此都变了,却依然奋不顾身呢

因为从前和现在,只有这个男人紧张她、心疼她。

走了去医院谢嘉树嘴里全是青菜的青涩和血的腥气,暴的拉着她就往外走,都忘了他自己浑身就穿着一条小内内。

冯一一没动,他一把拉不动回头来看她,见她站在那里怔怔落泪,他抿了抿唇,声音变得格外低而温柔,说:不怕啊我们去沈轩那里,他那里熊猫血要多少有多少,实在不行我就去盛家把子时抢出来

冯一一看着他,一边哭一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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