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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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心将长长的衣带绕过白婷儿的细腰,打了个漂亮的结,再将以凌纱、云绢裁成的窄幅曳地裙帮忙穿好,白主儿,别把自己说得这样委屈可怜,亲王疼您疼得没谱儿,您还不满足呀?要我,情愿当个受宠的小妾,也好过是个被丈夫冷落的正妻。

见云心站起来要去给她拿饰品,白婷儿连忙开口阻止,别给我挂那些东西了.要有时间还不如来帮我梳头……她边说边坐在梳妆镜前,打辫子就好。从镜里看到云心一脸的不同意,她用眼神强调自己坚定的意志。

等云心无奈的开始替她梳辫子,白婷儿才又道:就是有你这种女人姑息男人三妻四妾。照你的说法,每个女人不都要争著当妾了?咱们女人只能认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要是与丈夫以外的男人亲密一点,弄不好就是死路一条。可男人不一样,想娶几个就娶几个,想玩多少就有多少,做妻子的却还不能不乐意!这不是对女人太不公平了?

云心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这种说法她还是头一回听到,不过……白主儿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是呀,本来以为理所当然的事,现在听来却连她都心生不满了。

也对,是有些不公平……想想后宫的妃子们,一生不就为一个男人老死在这深宫内院?若得到皇帝的宠爱还算值得,但有多少不曾受过重视的妃子就这么赔上一生?

至于她们这些侍婢,好命些的还能回乡嫁人,或是嫁给宫里的侍卫后,出宫去相夫教子、孝顺公婆;要是歹命些的,可能也一辈子都锁在宫里……

就在白婷儿想继续给云心洗脑,改变她陈腐的思想时,分隔内外室的珠帘唰地一声被人拉开,垂缀的珠串彼此拨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婷儿及云心双双回头,就听见一道优雅高傲的嗓音窜进内室--

平民女子就是不懂得规矩,明知道本宫朝这儿来了,却不早早到殿外迎驾?哼,还敢在宫里边大放厥词!自己没规矩不守妇道便罢,还想教坏侍婢,乱了宫里的规矩?!

两名标致侍婢分立两边,用手拢起珠帘,从拱门中央出现一个头戴翠玉金钗、珊瑚流苏,面容娇美圆润的贵妇人。

她身著碧绿长裙,斜襟缇边细花短衣,一条轻软透亮的纱巾从臂弯垂至裙角,踩著优雅的步伐朝内室款摆而来。

云心刚将辫尾用丝线束起,还未来得及系上珠翠,一见公主到了,她连忙用手推了推白婷儿的肩,示意她起来行礼,自己则赶在前头福身问安,先挡一下公主可能会发作的怒火。

公主福安,是奴婢没及时通知白主儿,所以没能及时到外边迎接公主,请公主责罚奴婢,别错怪了自主儿……

没及时通报?这话能信吗?赵祥星没让云心平身,冷脸看著白婷儿,我们一行人出了怜星门,翱龙殿外的太监及侍婢们就该看见进来通知了,还敢说没能及时通报?怕是有人架子大得连我这个公主都没看在眼里吧?

赵祥星全料对了,更让云心忐忑不安。一个娇贵,一个强悍,她深怕今天这个场面难以善了,正想开口再求饶,却听到白婷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婷儿只是小小民女,怎敢不知分际得罪公主呢?是婷儿不懂事,有错的话,还请公主海涵。白婷儿知道自己有赵祥玥护著,公主就算真要找她碴也得顾虑到赵祥玥,但如果她要拿云心等人泄忿,只怕她们就要倒大楣了。

分析了眼下的状况,她自己受气、受委屈还可以找赵祥玥出气,但云心等人何辜?她不能牵累了侍婢们。

说几句好听话也不会少块r,好汉都知道不吃眼前亏了,她这个自命聪明的小女子当然也不吃啰!

更何况,公主进来前云心说的那番话也在她心里起了作用。想想,公主可不是与她毫无相关的人,她是赵祥玥的亲姊姊,有没有必要非将两人的关系弄僵,弄拧了?当然没必要。

在亲亲爱人面前,她再任性刁钻都可以,可是在他的亲人面前,还是收敛一点,拿出优良的家教,别丢了姨娘及白家的脸。

心里有了计较后,白婷儿此时倒是心甘情愿,她不亢不卑的走到赵祥星身前不远处,依著宫里的规矩向她福身行礼。

民女白婷儿见过公主,公主福安。

等了一会儿,让白婷儿及云心就这么曲膝低头站在面前,赵祥星才一甩衣袖,转身朝翠屏前的桌椅走去。

小嘴倒是能干,说起话来还挺得体的,都平身吧!

等到赐白婷儿坐下,燕脂等人也布好茶水、点心后,赵祥星才以挑剔严苛的目光打量著白婷儿,那眼神让人心里发毛,因为完全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不过白婷儿一点也不紧张,公主不开口,她也不自作聪明的出声,就这么端坐著与赵祥星对看。

确定在白婷儿身上找不出半点慌乱,浮躁的迹象,赵祥星才开口打破一室的沉默,你……不怕我吗?

她一开口,白婷儿没什么特别反应,云心等人却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真是闷死人了!光瞪眼不说话,很恐怖哪……

赵祥星很好奇,她从进门来就先斥责白婷儿一顿,甚至故意端架子、摆威风,可是直到现在,还没在白婷儿脸上看到半点心慌、害怕的表情……这小姑娘是真的不怕,还是表面功夫了得?

白婷儿没想到公主会这么直接的问话,但她还是老实的回答,不怕。我与公主无怨无仇,面对公主何需恐惧?

赵祥星点了点头,嗯,是不需要。

光凭这点,白婷儿就跟其他姑娘不同。别说是一般的平民女子了,就连与皇室亲近的外戚之女或官家千金,见了皇室成员也都诚惶诚恐、小心翼翼,有几个能像白婷儿这样大方的表现?不多呀……

白婷儿将倒好的茶递至赵祥星面前。这茶是从民女的家乡--梧桐城来的,是野生茶,在深山野林才长得出来,请公主喝看看,也许不及宫里的御用茶品珍稀,但婷儿有自信,它的味道绝对不会输给价值千金的茶。她嘴角噙著慧黠自信的笑,敏感的察觉公主此番前来并非真有恶意。

赵祥星不是驽钝之人,岂会听不出白婷儿言下之意,此时更觉得眼前女子聪敏灵巧,三,两句话就把自信表现出来,又不显得狂妄自大;收放得宜、神态自若,没有半点出身平民的卑微怯懦,是个撑得住大场面的聪明人儿。

本来还以为弟弟是被一个只懂得卖弄风情的女人迷了心,可是见到白婷儿之后,她推翻了先前的想法。

进门时听到的那番见解虽然不合礼教,却真的说出了千百年来身为女人的无奈及委屈,也让她打消本来的念头。要不,她是真的准备来修理这个狐媚女子呢!

在心里评估著白婷儿,赵祥星没有拒绝的接过茶杯啜饮,当温润的茶y入口,高雅的清香随之发散……这茶喝来确实顺口,也的确如白婷儿所说,不输给宫里御用的各类好茶!

赵祥星点了点头,虽没称赞茶好,但以行动表明,再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说话,梧桐城……不是在皇土极西的山城吗?在那种小地方也能养出你这样有胆识的女子,真不简单。是每个梧桐女子都与你一样,还是只有你是其中的特例?

她的脸色平静,不愠不火,但也不见和善之色,所以白婷儿无法分辨出话中的意思是褒是贬。

不过她没想太多,直接当公主是在赞美她,应该是婷儿特别吧!姨娘们教养婷儿不是用传统人家要求女儿三从四德的那一套,所以把婷儿的性子养烈了,胆子也养大了!她停顿一下,轻声细语的问:公主,婷儿能否无礼的请教您一个问题?

你问。赵祥星也不啰唆,大方应允。

方才公主进来时,责怪婷儿的言行会教坏待婢,这一点,婷儿不服!敢问驸马除了公主之外,可还有其他妾室或侍寝?

你的确与寻常姑娘或是娇贵千金不同,连这种问题都敢问。赵祥星终于展开笑颜。她可是忍好久了!

她一笑起来,冷艳的气质就被恬淡的温柔取代,虽然眼神依然犀利,但是已有春日与寒冬之别。

他没提过,就算他真的敢提,我也不可能允许!我是个小心眼的女人,绝不容许丈夫纳妾,方才我是故意那样斥责你,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而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她的转变不仅令云心等人讶然,就连白婷儿都看傻了眼,一时反应不来。

赵祥星没理会她们的诧异,脸上甜笑不减,你这种要强的性子没什么不好,想在宫里生存是该强悍些。可是祥玥毕竟是皇室子弟,又与皇帝是同出一脉的血缘至亲,祖宗订下的规矩、礼法,该遵守的还是得遵守,所以你的性子得适时收敛点,这不单单是为祥玥好,也是为你自己好。婷儿,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白婷儿静静的思索,任由公主等待她的回答,赵祥星也不急,惬意悠闲的喝茶静候。

就在云心以为白婷儿可能睡著了或是想得出神了,打算推她一把帮助清醒时,白婷儿抬起眼来。

公主的意思是……不反对我与他在一起了?她不太肯定,因为公主不是最在乎血统、身份的人吗?所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她话中的含意了?

没错!不过让我改变想法的不是你,今天我只是来看看,到底什么样有本事的女子能让我那个风流弟弟成了不拈花惹草的好男人,没想到对你倒是改观了……话还没说完,赵祥星又端起茶杯喝起来。

白婷儿不笨,光看赵祥星茶杯几乎没离过手,连喝了好几杯,从没拒绝她继续斟茶,就知道她喜欢这茶。

她朝云心使个眼色,要她再去拿壶热水及新茶进来,然后才问道:婷儿可以请问公主是什么原因改变了您的想法吗?

因为我那个霸道的弟弟真的被我惹火了!他平时虽然能由著我作乱,但是真的弄火了他,我可也承受不起……赵祥星笑中带著纵容及溺爱,可见她是真的疼爱赵祥玥这个弟弟。

他撂给我一句狠话把我的脑子敲醒了。他要我想想自己当年是如何不顾一切、排除万难才能与心爱的男人相守在一起……我想了想,然后……赵祥星摊了摊手,我就想开啦!身份、血统、高贵的地位,这些统统比不上一颗真心,爱这种看不著、摸不到的东西,比世上任何东西都教人著迷,我年轻的时候可是经历过一段磨难才得以嫁给驸马……

她将空茶杯递给白婷儿,示意她再斟满。没想到当初为了爱甘愿抛弃一切,甚至可以断绝亲情的决心,在我年岁渐长后就忘了,竟然想要干涉祥玥的爱情……祥玥的话不啻为当头棒喝,将我这胡涂的脑袋给敲醒了!

听到这儿,白婷儿但笑不语,因为心里的喜悦已经将她淹没了。

赵祥星脸上出现愧疚的表情,伸手拍了拍白婷儿的手,让广仙去诱惑祥玥的事,是我做错了。当祥玥要侍婢转告我如果再送女人给他,他就把那些女人赐给驸马时,我才恍然大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不但对你不好意思;我对广仙更深觉愧疚,是我给了她当王妃的希望,却害了她……她也是个好姑娘,你以后见了她,对她好些……

高高在上的公主亲口向她赔不是,她还能说什么?就算想起那场没捉成j的捉j记时,她还有点气公主这个始作俑者及那个美若天仙的许广仙,但也不好发作。

我会的。其实那天要是公主与广仙姑娘的计划成功了,我也不会气你们的,我只会怪赵祥玥没有定性,轻易就被女色所诱……算了!只要以后别再闹她就万幸了。

你就这样直接叫唤祥玥?连她这个公主都是一出驸马府就不再直呼夫君的名字,这白婷儿……还真是大胆极了!

平常当然不连名带姓的唤,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话说到一半,白婷儿才反应过来赵祥星话中含意,吃吃的笑了两声,哎呀,我改不过来啦!云心她们也提点过我不可以直呼升龙亲王的名字,可是……我在宫外认识他以来就叫习惯了,他也没有反对过……再说,他又不是外人,是与我最亲近的人,叫得太过生分感觉都变了……

赵祥星沉吟了一会儿,嗯……这样说也对,我看我回去也改改好了!

对呀!有什么关系能比得上夫妻亲密?驸马来、公主去的,虽说是在人前才如此互称,但确实是会显得较为生分了。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年纪差了一大截,却意外的挺合得来。

这下可好,骄纵的公主加上任性的未来王妃,以后宫里可有得瞧了……

第九章

与赵祥玥的关系明朗化之后,全世界的幸福似乎都集中在白婷儿身上。

在赵祥玥的同意之下,她欢欢喜喜的捎信给姨娘们,详述自己与赵祥玥的现况及将来的打算,请她们将家里的茶庄生意结束掉,到临京城来享福。

早在刚把她带回皇宫时,赵祥玥就用白家的名义在城中最热闹的地段购置店面与房产,方便她以后与亲人不时见面,所以两位姨娘随时都能带著愿意离乡的家仆到此地定居。

打从收到一名侍卫传来的消息,得知白婷儿被升龙亲王带走后,耿谦云和何惜娇就没有一天不为她担心,著急,好不容易等到白婷儿亲笔捎来讯息,了解她确切的状况后,两人才放下心来。

带著半信半疑的心情,顾不得先处理好茶庄的大小事,两人就先赶到临京城一趟,探望打小疼到大的宝贝女儿,看看她是不是真如信里所说,过著美好幸福的日子。

之后,因为白婷儿的央求,还有将来方便探看小孙子的诱人理由,她们下定决心要结束白家在梧桐城的生意,搬到临京城重开茶庄。

就在两位姨娘回去处理这些琐碎的事务时,突来的变数却打断了白婷儿的幸福……

明知自己已与升龙王妃这个头衔无望,许广仙却没有离开,反而借著公主对她的愧疚滞留在宫中--对赵祥玥的爱慕,让她无法彻底死心!

现下,只要能让她嫁给赵祥玥,再难堪的方法她也愿意去做,想起老女官曾经教过她分辨及使用宫中的秘药,她连忙起身走向衣柜,翻找著老女官交给她的瓶瓶罐罐。

不一会儿,她拿出五个被红布袋包住的小玉瓶,将它们兜在裙里,走回床上盘腿坐好,再一一拿出来。

玲珑剔透的瓶身上各自用浅雕法刻著蓼萼、冰麝、蕊香、颤风榴以及紫冠五种她见都没见过的花草图样,而且当初老女官教导时,因为自认光凭美貌及婀娜身段就能让亲王喜欢上她,所以她根本没有专心听老女官解释它们的药性、用法,或是该如何视情形调配……

她真是悔不当初!早知有用上它们的一天,当初就会认真的记下用法。

五种花草的名字她是记住了,可是哪个瓶子是哪种她就不敢肯定了,虽然名字不同,它们的长相却差不了多少,瓶身上的花纹她根本认不出来

许广仙看著五个玉瓶思索了一整夜,直至天光大亮,侍婢进来后才连忙藏在枕下。她整日里茶饭不思,所有的心绪全放在那些秘药上,直到日落,才放弃折磨自己的脑袋。

反正都是用来挑起情欲的媚药,又是宫中物品,不管她使用哪一种应该都不要紧吧?只要能发挥作用就好……

这合该是许广仙的幸运日。

当她探听到赵祥玥下了朝堂、正在万百~万#^^小!说而去求见他时,并没有看见一向守在赵祥玥身边的君千影,所以她没有被刁难,太监很快就替她进去请示了。

她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不确定升龙亲王在经过上回的事情后,还会愿意见她吗?想要对他下药,总也得有机会才成,现在没有公主帮她的忙,要成功不简单呀……

就在许广仙差点放弃时,替她通报的太监出了门,几步走到她身前,许姑娘,亲王传你进去。

里面……有人伺候吗?要是他身边有人,她的计划还是无法进行。

太监虽然觉得她的问题有些突兀,还是客气的回答,亲王阅读时不喜有人在侧烦扰,所以没有伺候的人。

哦,我知道了,谢谢公公帮忙……许广仙没有忘了先道声谢,然后才回身从侍婢手上接过盖著棉布的托盘,朝侍婢吩咐道:你在外面等著,我拿进去就行了。

看门的职责之一,就是要确定进去的人没有带危险物品,于是太监又凑上前来低声说话,敢问许姑娘,这盘上的东西是什么?可否给小的看一看?

许广仙故作镇定,公公请看,这是仙儿请食官代煮的卤花蜜,如果公公喜欢,待会儿我叫侍女去给你拿些过来。

翻起棉布,掀开密实的盅盖儿,一股甜香就窜了出来,耳中又听见许广仙说得大方,守门的太监不疑有他,重新将盅盖儿及棉布覆上。

小的不配吃这样好的东西。是小的多心了,请许姑娘进去吧!

公公千万别这样说,是仙儿没想周全。许广仙偏过头交代侍女,我有事请教亲王,说不准要多久时间,你也别愣等,去御厨房一趟,多端些卤花蜜来请各位公公品尝。

待侍女应好后,许广仙才端著托盘进门去……

两个时辰后--

白婷儿怀里抱了好些纸包,跟在她身后的君千影和云心,手里也是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纸包,她笑咪咪的领头朝万百~万#^^小!说来。

一早出门时,赵祥玥就告诉她,退了早朝后他会到万百~万#^^小!说查些古籍资料,找几本有助益的好书给小皇帝看,所以她回到宫里,差燕脂拿了好些纸包送去给长公主后,就过来找赵祥玥了。

巡过茶庄的装潢进度后,她没依君千影的催促回宫,反而硬拉著他们逛大街,怀里这些小包大包不是别的,全是贪嘴好吃的她今日采买的战果--青渍、甜泥球、弯弯饼、椒麻酥、龙须松……

各种小孩吃的、大人爱的、甜的咸的、硬的软的酥脆的,全都买齐了,明明吃不下却每种都想尝,她索性每样都买了一些,反正宫里人口众多,还怕东西会吃不完吗?

回来时正好是午后,这种时间吃点心最适合了!

见是白婷儿这个亲王最疼宠的红人,还有君千影这个地位崇高的护卫,门外应差的太监没敢阻拦,替他们推开厚实的大门时,领头太监才问过安,正要告知许广仙也在里面,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一行人的背影。

白……白主……太监想禀报也没人听,伸向前的手转而搔了搔头,心想反正进去之后,他们自然就会看见了。

兴匆匆的白婷儿双手抱满了东西,挪不出手来推门,也不待身后的君千影或是云心来帮忙,她俏皮的拾起小脚,砰的一声,就将内室的门给踹开了。

玥,我回来了!奇怪,他的警觉性向来很高,平日她还在阁外时就会迎出来了,怎么现在她都踹门而入了,却还不见他从后面出来?

白婷儿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没细想,脚步一迈就朝后面去了。她才进入宽敞的内室,就开始憎恨自己的眼力为何那么好,否则还能晚一点被气死!

赵祥玥!一声几近于嘶叫的尖锐喝斥,惊得趴在赵祥玥赤l胸膛上的许广仙魂儿差点飞了。

跟在白婷儿身后的君千影不及看到前方景象,在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就丢下手里的纸包,跃身挡在白婷儿身前。

当他站在白婷儿身前摆好架式,准备迎接不明的攻击时,脑子才理解到白婷儿方才喊的是亲王的名字,接著也看清楚眼前的画面--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换个方向,去保护床上那对狗……不,主子和那个女人,因为白婷儿肯定要发狂了!

云心弄不清楚发生何事,几乎与君千影同时反应,此刻护在白婷儿身侧的她,脑中闪过的想法与君千影如出一辙--这回,是真的惨了!

白婷儿一手一个,霍地推开因为太过震惊而忘了凝聚内力的君千影及云心,她踩过散了一地的纸包,怒气冲天的朝著床榻冲去。

好呀!她不过出去半天而已,他竟然就逮著机会与女人胡来!这万百~万#^^小!说也是莫名其妙,藏书、百~万\小!说的地方摆张床做什么?!

白婷儿双目欲裂,心跳如擂鼓。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尖叫,激动的叫声传出阁外,吓得一干太监及侍卫胆战心惊,慌忙向屋里冲--

君千影这时才回过神来,但白婷儿也已跑到床前。

虽说床上的男女让人无法同情,但一个是尊贵的主子,一个好歹也是大臣之女,将来还可能会多一个身份--亲王的女人!

所以即使他是站在白婷儿这一边的,但职责所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白婷儿伤到任何一人,况且她正在盛怒之下,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

君千影深怕出大事,迅速窜上前想要拦住白婷儿……

结果,君千影再次傻眼,而且真的被吓到了。

因为白婷儿不是修理一脸惊惧、拥被遮身的许广仙,而是一把抓住赵祥玥披散在肩头的黑发;毫不留情的使力一拉,将他的头颅拉离枕头。

赵祥玥!你竟然还睡得著?!你给我起来--

瞬间,床边被白婷儿及赶上前劝阻的君千影和云心挤成一团乱,尖叫、喊话闹得不可开交,让刚冲进来的太监与侍卫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番吵闹及头皮上的剧痛扰醒了赵祥玥。

他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混乱?痛楚及尖叫让他的脾气登时爆发,还未睁眼就扬臂挥向扯住他头发的人。

大胆!谁敢如此放肆?!还未清醒的他根本无法控制力道,这一挥可是杀伤力十足。

君千影差点吓死,暴喝了声,主子,收手--同时攫住白婷儿的肩头朝后一拉,试图将伤害降到最低。

这一掌要是没躲开,白婷儿不死也去半条命!

他的动作极快,却没能保全白婷儿。

啊--凌厉的掌风扫过白婷儿脸颊,虽然没有实际打到,依旧刺痛不已,白皙的嫩肤刹那间浮出一片淤红。

这一切都只在转瞬间。

君千影的暴喝冻结了赵祥玥的心,当白婷儿的哀号入耳后,心惊及慌乱更是充斥在他体内,

小乖!他下意识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

赵祥玥翻身从床上跃起,纠缠不休的昏沉让他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脚步,他浑然不觉自身的赤l,只知道要寻找白婷儿的身影,但眼前却一片模糊,让他无法如愿。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形下,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异样。

但因他与许广仙同睡一处伤了心,又被他那一挥伤了脸,白婷儿除了悲痛心碎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她连哭泣都来不及了,哪有多余的理智去留心他此刻的异状?

发现情况有异的君千影和云心正要提醒白婷儿,但还来不及开口,耳边就传来她狂暴的尖叫声。

赵祥玥,你去死!去死--,气昏头的白婷儿用手肘顶开拉抱住她的一切阻碍,挥手的同时撞到君千影腰间的匕首。

她反手抓住那把利器,身躯冲向前的同时,连带著将它抽出君千影腰间,随著她的势子笔直刺向前方的赵祥玥!

赵祥玥没有闪躲,眼看匕首就要攻上他的胸口,他连移动分毫都没有,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立在原地。

白主儿,住手呀--在震天价响的狂吼中,闪烁著寒光的匕首停在他胸前不及毫厘的位置,众人的叫声也戛然而止。

偌大的室内塞进了三十余人,却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白婷儿紊乱急促的呼吸声,其他的人全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僵化。

盈满怒火的眸子渐渐湿润,水光在其中凝聚,然后再也承载不了,一滴滴的溢出她泛红的眼眶。

宽敞的室内现在除了白婷儿的喘气外,还加入她压抑不住的哽咽,以及泪珠滴落地面的答答声……

小乖,你为什么哭?无论在何种状态下,她的眼泪都能让他揪心。赵祥玥逐渐清明的眼中只看得见白婷儿的泪水,他抬起手臂温柔的为她拭去不断滑落的泪珠。

你为什么不躲……哽咽让她这几个字说来不甚清楚。

她知道的,自小接受武术训练的他,即使在睡眠中都能对突来的攻击作出反应,就如同方才挥向她的那掌一样.所以他怎会躲不开她的攻击?他不闪不躲的反应,反倒让她无法狠心刺下。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就算是我的命也一样,小乖……不要哭了,把眼泪收起来……怎么也擦不完的泪水将他的大手都浸湿了,为了她不住的掉泪,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由此可知,在他的心里,他的性命比不过她的泪水重要。

遭到背叛的气愤伤心和对他的爱在白婷儿心里翻搅,她不敢再看著他深情的眼睛,闭上双眼,颓然放下匕首。我说过,如果我爱的男人有了其他的女人,就当我是上辈子欠了情债,这辈子来偿还……玥,到今天为止,我的债算是还清了,从今以后,我们--

赵祥玥伸手攫住她的手臂,打断她伤心的呢喃,你到底在哭什么?说的话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有别的女人了?被药性侵蚀的脑子,总算渐渐清明,可是白婷儿的话却让他莫名其妙。

他问她哭什么,还说他什么时候有别的女人?他是当屋里这些人眼睛全瞎了,床上一个活生生的铁证,有得抵赖吗?!

白婷儿这时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

赵祥玥,你给我回头看看你方才躺的床!看来她的眼泪是白流了。她双手抵在他赤l的胸膛上,使劲推他。

赵祥玥依她所言回头一看,床上的许广仙刺眼极了!聪颖如他,立时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他脑袋里挥不去的昏沉感又是从何而来。

该死!许广仙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他下药!不过更该死的是他竟然中了她的计,听信她即将离宫特来向他辞别的理由,贪嘴喝了打小就喜爱的卤花蜜……

完了,就为一碗甜水犯下大错……他要怎么请求白婷儿原谅?就算真的碰了许广仙也非他本意,他被下了药呀!

火冒三丈的赵祥玥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当成赵祥星。

千影!

是,主子,千影在此!君千影移动时全身酸痛不已,太过紧绷后的放松让他走路时都有些飘飘然,但他不敢稍有迟疑,立即上前听命。

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拉出去,快马送到南大营的军妓帐里!我要她今天就开始接客,喜欢男人,我就让她受个够!千影,动手!如滑丝般的嗓音下达了恶毒至极的命令。

赵祥玥紧紧的抓住白婷儿,强压不可能失去她的恐惧,将遭人陷害的怒焰烧向赵祥星,云心,去挽心殿将所有被召进宫的女子全送到驸马府,传旨:著驸马代理朝政期间劳苦功高,特赐--

白婷儿听不下去,伸手掩住他叙旨到一半钓嘴,千影,别拉了,你们都出去吧!这里的事你们别管了,出去出去,把所有的人都带走,在我没搞清楚前,谁都不准传出一个字。

眼尖的她,在君千影上前将泪流满面、浑身发抖的许广仙拉下床时,看到许广仙下身亵裤未褪,然后她继恨自己眼力好之后,又庆幸自己眼力好。因为她看到床上的云香色被褥虽然皱乱却洁净如新,上头连半点污痕都没有!

照她进来时两人相拥卧床的样子,加上床架周围又没有任何净水,真要做了什么,他们应该还来不及清理激情后的秽物。

既然床榻上没有痕迹,也许、可能、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第十章

穿越一条接一条的回廊走道,迎面遇著许多太监及侍婢向她福身行礼,不过她没有停下脚步,充耳不闻身后的叫唤声。

白主儿,您别跑得这样快,小心撞著了……云心及燕脂无奈的跟在白婷儿身后跑,紧张她可又不敢拉住她,怕一个不小心反而害得她跌倒。

你们很烦耶!白婷儿没停下脚步就算了,还回过头来扮了个鬼脸,愉悦的笑声从她嘴里逸出,让云心她们不觉也扯出了笑。

远远瞧见她的侍婢们都机灵的闪开让路,所以白婷儿很顺利的在宫里东窜西跑,就在她刚要一脚踏上庭园的土地时,一双健臂突地打横来环住细腰,将她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身子被带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她也不挣扎,将小脸埋在那副结实的胸膛里,嘻嘻娇笑。

在宫里谁敢贸然对她动手动脚?在他出现的刹那,她就嗅得熟悉的衣服薰香及专属于他的气味,所以没有任何挣扎就窝进他的怀里。

做什么跑给云心她们追?赵祥玥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同时使个眼色要云心、燕脂和跟著他的君千影退开。

好玩嘛!一路上有墙她就转弯,遇树她就折身,从东跑到西,著实跑了好一大段路。娇喘吁吁的白婷儿仰起脸来,额上的汗珠及双颊的晕红让她看起来可人极了。

还好之前的那场风波中确定赵祥玥没有碰过许广仙,否则就算赵祥玥是无辜受害,她也不可能心无芥蒂,完全不介意。今天能这样与他亲匿,还真得感谢许广仙没有记清楚那些媚药的用法!

许广仙随意挑中的颤风榴,恰好是五种媚药里唯一除了催情之外还可入药的花草。无论入酒、入菜或是用作薰香,颤风榴都能发挥c药的功效,偏偏最忌与糖或有甜味的东西一起用。

习艺不精的许广仙什么不加,偏偏将它加入卤花蜜,这下子催情不成,反到成了医疗用的安神药,所以只能弄昏赵祥玥却没半点实际的用处--这还真是老天有眼,没让许广仙的计谋得逞,让赵祥玥保住了白婷儿的心。

在白婷儿的同情及赵祥星的愧疚下,好不容易才让许广仙免去沦为军妓的恶果,只著许兴将她领回家去严加管教,本会遭到株连的许家也逃过一劫。

当然,要赐给驸马的众女也因为旨令被白婷儿拦下而未成真,这让赵祥星大呼好险,因为摄政王的旨令等同于御旨,一经颁布后就无法更改,到时候她要如何收拾残局?

不过一切都顺利的结束了。

现在宫里忙著准备赵祥玥及白婷儿的婚礼,婚期一发布,从全国各地送进宫里的祝贺礼品堆满了两间库房,这桩平民闺女嫁给摄政王的喜事不知羡煞多少待嫁闺女。

赵祥玥满足的看著白婷儿,都快要当娘的人了,还这样贪玩?

白婷儿斜睨一眼,轻捶他的胸口,胡说,什么快要当娘了?

沉沉的笑声在他胸腔滚动,他搂著心上人朝庭园深处移动,打的是什么主意一点也不掩饰,行进间大手就放肆的抚上她浑圆胸r。

谁知道你肚里现下有没有我的骨r?就算还没有,我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怀上,免得你成天这样调皮!

我难得与云心她们嬉闹一下,就被你说成像个整天胡闹的孩子,你也太夸张了吧?小手试著将在她身上作乱的大掌推开,她小小声的抗议,你别这样好不好?上回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还来?云心他们三个就在附近,我不要啦……

上回与他在这夜莹花间欢爱,她可是全然不知身边有听众,隔天知晓后,害她好几天不敢直视云心她们,真是羞死人了……

她一娇嗔,赵祥玥也不啰唆,扬声下令,听到没?你们的王妃害臊了,都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直接叫他们离开不就好了?

白婷儿气急败坏,一边拧他的腰,一边使劲踩他的脚,这有什么差别,他们还不是知道你想做什么?!赵祥玥,你是故意的!耳里听到三声应答及明显的笑意,她下手更重。

她的手劲拧不痛他,但赵祥玥怕她翻了指甲,连忙抓住作乱的小手,好了、好了,他们都走了……抬眼一看,前方就是他们在上面享受过销魂快感的雕花椅,他眸色一沉,嗓子也因遽升的情欲而沙哑,小乖,想跟上回一样在花椅上,还是这回想躺在后面的草丛里?

腹前不住抵弄的热物让白婷儿红了脸,身子也不觉软了下来,你真要在这儿?

我想,我等不了回寝房吧!俊美的脸上满布邪肆,窄臀配合著嘴里的话用力一顶,撞击上她的小腹,小乖,它快忍不住了。

它忍不住关我什么事?它又不是长在我身上……她的身子瑟缩了下,因为他隔著衣料拧住已然挺立的r蕾,快意随之窜开,娇吟也跟著逸出,嗯呃……玥……

它是长在我身上没错,但待会儿……他撩起长裙,大手探进她腿心,隔著微湿的亵裤按揉敏感的私花,粗指挤进甜美的凹陷处抚弄,它就会深深的埋在你的小x里,不就跟你的一样吗?

这番y浪话语,加上他故意将热气吹进她耳朵里,让白婷儿浑身颤抖,开始期待被充满时的快感。玥……你说的话真是不正经……这样怎么能教育小皇帝……

话虽如此,她的细腰却扭了起来。腿心处的敏感主动与他的大掌磨蹭,匀称的大腿挤压著他的手。

这是两回事,朝堂上的我跟与你相处时的我当然不一样,要不,咱们景钦皇朝早几年就被我玩完了……说著,他身子一转,大掌从她腿间抽回,再反手一推让她靠近攀满花朵的墙架。小乖,用手抵著花墙,把你的小p股翘起来……

白婷儿依言照做,他俐落的解开她的亵裤,将它褪了下来,两只匀称玉腿被他用脚顶开,两片充满弹性的臀瓣粉白细滑,沟壑间隐约可见的花x美丽诱人,他两手握住她的臀r揉捏几下!从臀缝间探手挑弄她的花瓣,小乖,你的花儿绽放了,吐出来好多蜜汁,滑腻腻、湿答答的……

啊嗯……玥……阵阵酸麻从他拧揉的花r蔓延开来.花x的内壁忍不住收放挤压,借以舒缓体内的空虚,别在外面玩……伸进来……啊……

趟祥玥依言放开被他揉得肿胀充血的花r,才将中指滑至她的水嫩x口.它就蠕动了起来,像张甜美的小嘴要将他的手指含进似的。

小乖……你真热情……他沙哑低唤她的匿称,为她展现的娇美兴奋不已,胯间火热的硬物将他下半身的衣物高高顶起。

粗指配合著她的收缩缓缓探进嫩x,那软腻湿热的包裹让他粗喘一声,胯间的男性大大抖动了一下。

小乖,你好紧……长指开始来回抽送,将湿滑的热y勾引出来。

白婷儿的臀部高高翘起,不住随著他的抽送向后顶,试图加重那一点的摩擦,玥……我要……用力一点……啊嗯……弄深一点……

她的y声浪语及迎合的举动差点让赵祥玥发疯。

整只手被她弄湿,他再也按捺不住埋入她体内的欲望,用空出的手解开裤头,任裤子掉在脚下,然后撤出抚弄她的手指,在她嘤咛著抱怨体内的空虚时,挺身送上更粗硕的男性。

炽热的前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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