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不!我知道如果让你走,你就永远不是我的了!”女子掩嘴低泣,不断垂落的泪珠,万分惹人怜爱。

冯晓澄愣在一旁,五味杂陈的望着互相对峙的男女,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之间…似乎很熟悉!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牵扯纠葛?

第六章

“我早就不是你的了!”

瞿亚焱漠然一笑,神色y郁的说:“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的了!毕竟你已经在我和余振成之间做了选择,不是吗?”

“不是那样的!”唐舒柔泪蒙蒙的说:“我承认,一开始我是为了偷取你的股市情报,才故意接近你,可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是振成我偷情报给他,他才肯放我走,我没有办法…”

“后来你不也嫁给他了?”他冷声嘲讽。

她带给他的痛,不只是偷取情报的背叛,当他接到她婚讯的那一刻,才真让他痛彻心扉。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却总是一再的伤害他,如果天下的女人全是这样,他怎么敢再相信爱情呢?

唐舒柔愣了愣,随即无辜的抢白:“那是因为…因为你不理我了呀!失去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每天都过得好空虚,正好那时候振成说愿意无条件接纳我,不计较我爱不爱他,所以我才会匆促嫁给他…我也是不得已的呀!”

冯晓澄听了她似是而非的解释,当场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女人真自私!背叛了心爱的人不说,还为了逃避空虚而嫁给不爱的男人。她可知道自己这么做,已经同时伤害两个深爱她的男人?

她的痛苦,全是咎由自取的,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那是你的选择,不是吗?”

从瞿亚焱冰冷的语气判断,他也是这么想的。

“亚焱,难道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她一扫黯淡的表情,明亮的双眼大睁,兴奋地说:“振成已经不在乎我了,我可以轻松的诉请离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

“不可能!”

“为什么?”唐舒柔苍白着娇容,尖叫着问。

瞿亚焱望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那段感情,早在你结婚的那一刻就结束了。不管你爱的是谁,也不管你有没有可能离婚,我们都不可能再复合了!覆水难收,那段感情早就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来。”

“可以的!”唐舒柔激动的呐喊:“只要你愿意,我们当然可以重来,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知道你是的……”

“余夫人,我想你真的想太多了。世上的女人何其多,我不可能还眷恋着一个背叛我、又另嫁他人的女人,事实上,她就是我最新的伴侣!”

瞿亚焱将冯晓澄拉进怀里,佯装亲昵的贴在她耳边低声央求:“别动!只要做做样子就好,拜托你!”

他的祈求让冯晓澄无法拒绝,只能放软僵硬的身躯,将自己偎进他宽大的怀抱里,误导旁人的目光。

“不可能!”唐舒柔尖锐的大喊:“她一点姿色也没有,根本比不上我,你不可能爱她,你爱的人是我!”

本来冯晓澄顾念她是瞿亚焱的旧情人,所以对她百般忍耐,怎知她一再挑衅进,这可惹恼了冯晓澄。

她不是一个乖乖站着挨打的人,于是立刻回嘴。

“余夫人,谁规定每个男人都得爱你?就算我毫无姿色,至少我是真心爱着亚焱的,不为他的才能、不为他的财富,只因为我爱他!这么简单的理由,你办得到吗?”

“我…”唐舒柔明显迟疑了。

若是瞿亚焱没有颠覆股市的能力,她还会不会爱他?

如果说会,那是骗人的!如果说不会,她又说不出口,只好别开头,回避这个问题。

“你答不出来,因为你在意他的财富成就,而不是他的人,所以你会犹豫、你会迟疑,你根本不愿陪他一起吃苦!”

“我…”唐舒柔脸上又青又白,被冯晓澄指责得抬不起头来,不过她可不像外表那般娇弱,她也懂得还击。

“哼!瞧你说得道貌岸然,其实还不是满腹心机。你明知道亚焱已经是亿万富豪,当然可以说不在乎他的财产,换做是我,我也会说呀!”

“我……我才不会这样呢!”冯晓澄生气的反驳。

“哼,谁知道呀?”唐舒柔凉凉的嘲讽。“我看你呀……”

“够了,你们别吵了!”瞿亚焱望着唐舒柔,坚定的说:“我相信晓澄,她不会贪图我的钱财,在我眼中,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特别的。我爱她!”

“你爱她?!”唐舒柔的娇颜瞬间惨白。“思琳告诉我,你被一个毫无姿色的小丫头迷住了,我原本还不相信,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她双手抱头。

“不……亚焱,我爱你呀,你不能这样绝情的抛弃我…”

“别再说了!余夫人,往事已矣,请你别再提起,希望你多放点心思在余先生身上,或许还有机会挽救你的婚姻。”

瞿亚焱说完,便搂着冯晓澄,排开众人走向大门。

冯晓澄回头看见一个男人推开人群,粗鲁地拉走唐舒柔,嘴里还骂着“下贱!”、“丢人!”等字眼。

“对不起,我没心情参加这场餐会了!如果你饿的话,我请你去别的地方用餐。”瞿亚焱低声致歉。

“没关系,我不饿。”

她看得出他的心情真的很混乱,于是悄悄伸手握住他厚实的大掌,想给他一点安慰,他一碰到她的手,便像抓住浮木似的,立即牢牢握着不放。

这个时候,他需要一双温暖的小手,来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瞿亚焱心情像是突然沉入幽暗的谷底,载冯晓澄回家途中,一路上都没说话,善体人意的晓澄也没多问,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

到了她的住处楼下,他带着歉意说:“抱歉!让你度过得这么不愉快的一晚。”

“没关系的,你别放在心上。”

瞿亚焱扯开领带,拨乱梳理整齐的黑发,y郁惨澹的回她一笑。

她一向只看到自信卓然、意气风发的他,第一次看见他这般失意的模样,不觉一阵心疼。

“呃,你…要不要上来坐一下?或许…找个人谈一谈,心情会稍微好一点。”她嗫嚅地问。

“你这是在邀请我上楼吗?”他邪魅的露齿一笑,懒洋洋的问。

“如果你不想上去的话,我也不勉强。”

她可是好心想帮他分担忧愁,他不领情,那就算了!

“别生气!我想上去,有你陪着我,的确会好过一点。”

他下车锁上车门,抚摸她鼓涨的粉颊,故意以暧昧的口吻说:

“走吧!今晚我是你的了。”

她娇嗔的白他一眼,开了门让他进去。

走进家门,她先替他泡一杯热茶,然后才打开冰箱,看看里头还有什么食物。

“你饿了吗?想不想吃水饺?我去煮。”

“不用忙了,我不饿,过来陪我说说话,好吗?”他轻拍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到他身边来。

她听话的走到他身边,乖乖地坐下。

他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

她很少看到他抽烟,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只有在心情极度烦躁不安的时候,才会借助尼古丁的效力,镇定躁动的身心。

“你真的很爱她,对不对?”她望着他,幽幽地问。

“你说谁?唐舒柔?”

他吸了一口烟,苦笑着说:“或许以前是,不过自从她背叛我、嫁给余振成之后,我对她就只有恨。或许,我恨的并不是她,而是我自己!我无法原谅自己的愚昧,恨自己像傻瓜一样任人耍弄,所以一直耿耿于怀,没办法真正摆脱过去的y霾。”

“愿意谈谈你们的过去吗?”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情缠纠葛。

他沉默了几秒,捻熄香烟,轻叹了一口气。

“我刚认识唐舒柔的时候,她是我大学同学余振成的女朋友。”

“啊?”冯晓澄瞪大了眼,诧异地问:“既然这样,那她后来怎么会变成你的女朋友呢?”

“说起来是我太过天真,才会上他们两人的当。”瞿亚焱凝望着远方,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平缓语调,低声陈述曾经让他恨这世间女子的过往。

“那是在三年前…”

和唐舒柔相识时,他才二十五岁,刚拿到财经硕士,是个对未来充满远景和期望的热血青年。

第一次见到唐舒柔,他就无法自己的迷上她的美丽和娇柔,这应该算一见钟情吧!

那时候她已经是余振成的女朋友,所以他只能把这份欣赏放在心中,默默品尝相思的苦果。

没想到不久之后,唐舒柔找上了他,告诉他她和余振成分手了,还哭倒在他怀中,哀哀泣诉余振成的负心薄幸。

原本心仪的佳人受了这般委屈,更令他怜惜心疼,于是毫无防备的,他交出了自己的心,把最初的爱恋全给了她。

之后的日子,他们可以说过得既充实又甜蜜,他们珍惜相聚的每一刻,恨不得朝朝暮暮、长相厮守。

只是那时他刚在股市崭露头角,必须下很多功夫在工作上,所以陪伴唐舒柔的时间,自然少了许多。

不过因为信任她,所以他从不过问她的去处,因此压根儿不曾发现,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是在余振成怀里。

奇怪的是,自从唐舒柔成为他的女友之后,他的工作效率便开始走下坡。

一些他原本看好、有意进场买单的股票,总会在他行动前先被人买走,那时他还没发现异状,直到几个他观察许久、预计投入大笔资金下单的高科技股被人暗中收购,他这才发现事态的严重。

他沉思许久,研判自己的身边可能出了内贼!

他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天,思前想后,一一过滤身边的员工,抽丝剥茧之后赫然发现,背叛他、将他手边的情报泄漏出去的,竟然是唐舒柔。

更令他痛心的是,她泄漏情报的对象,是她的前任男友……余振成。

不!或许不该称他为前任男友,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分手。她是以和余振成分手为借口,潜伏在他身边,伺机窃取重要情报,好帮助事业失败的余振成东山再起。

事情发生后,自尊心受到重创的他怎么也不愿原谅唐舒柔,不见她、不理她、连她的电话也不愿接,不到三个月,就听到她匆促下嫁余振成的消息。

据说余振成为了讨美人欢心,还在圆山饭店席开百桌,大肆宴请宾客。

为了她,余振成可说不惜花费重金,只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毕竟他手边所拥有的金钱,几乎都是她替他赚来的!

只是王子与公主并没有美好的结局,婚后没多久,就陆陆续续听到余振成在外拈花惹草的风声,他替唐舒柔觉得不值,却不同情她。

只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这真是一个复杂的爱情故事!”

听完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沉吟了好久,冯晓澄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我真的怕了爱!自此之后,我开始游戏人间,只要看得顺眼的女人,我都来者不拒,我可以给予对方r体欢愉,就是不再谈爱。”

想起过去的情殇,瞿亚焱仍是一脸苦涩。

“我觉得唐舒柔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她支着小脑袋瓜,一直想不起在哪见过这张神似的面孔。

“你是说唐思琳?”

“啊,对!”她拍掌大喊:“就是唐思琳!她们长得好像,不过唐舒柔柔弱,而唐思琳艳丽。”

“她们是堂姐妹,血缘关系近,自然长得像。”

“既然你和唐舒柔决裂了,唐思琳怎么会在你的公司上班呢?”这点她觉得很疑惑。

“唐思琳是在我和唐舒柔交往时进公司的,虽然后来我和唐舒柔分手了,不过因为唐思琳并没有犯错,所以我没开除她,还继续让她留在公司。”

“你的胸襟挺宽大的,不过…唐思琳好像也喜欢你,你知道吗?”她试探地问。

“我隐约感觉得到,不过这辈子我已经受够了唐家的女人,绝不可能再接受她。”

“那…你真的不爱唐舒柔了吗?她长得好美、好惹人怜爱呢!”

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几乎无法抗拒她柔弱无助的双眼,更何况他深爱过她,想必有更多怜惜与不舍吧?

“她是很美,不过对我来说,她就像一条美丽的赤练蛇!我把自己的心捧在手里交给她,她却毫不留情的把它捏碎了,她有着最美、最柔弱的外表,却有一颗最自私丑陋的心。她辜负了我的爱…”他将脸埋在手心里,悲怆的黯然低语。

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像那个在股市呼风唤雨、傲然霸气的瞿亚焱。眼前的他,脆弱得像个初生的婴儿,狠狠揪痛了她的心。

她怜惜的握住他的手,急切的安慰:“你别难过!她放弃你,是她最大的损失,看看现在的你你不但拥有成功的事业,还拥有极高的知名度,她一定每天都以泪洗面,只因为自己错放了你。她啊!”

瞿亚焱猝然将她拉进怀里,富有侵略性的唇,急促地印在她的脸上、颈上。

“不要…”冯晓澄愣了一会儿,察觉到他的意图,随即开始挣扎。

“不要离开我!晓澄,我需要你,让我留下来…陪伴我,不要让我孤单一人!”

持是铁石心肠的人,听到这般脆弱无助的话,也会感到心痛,更何况心肠并不坏的冯晓澄。

可是她想到喝醉酒的那晚,自己失身于他,虽然他不是故意侵犯她的,但她实在有如惊弓之鸟……怕了。

“晓澄…留下来陪伴我…求你…”

听到他恳求的低喃,冯晓澄本来打算推开他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半晌之后才缩回来,牢牢抱住他结实的腰干。

他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需索的唇更密集的袭上她身体的每一个l露之处。

他拨开她所有的衣物,爱怜的双唇沿着她的肩胛骨缓慢而下,直到含住一朵粉嫩的花x。

“唔…”

这一次,冯晓澄完全是心甘情愿的,她的身,她的心…全都属于他的。

缠绵过后,瞿亚焱沉沉地睡去。

冯晓澄轻抚他熟睡的脸庞,宠溺的微笑。

他睡得好熟呵!

她知道,自己所以献身给他,不是因为同情、也不是抗拒不了他的霸道,而是为了爱呀!

是的,她爱他!她早就爱上这个时而温柔、时而霸气、时而强悍、时而脆弱的男人。

她…真的爱他!

一早,瞿亚焱在一阵扑鼻的香味中悠然转醒。

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睡在昨晚缠绵的沙发上,他撑着手肘坐起,盖在身上的毯子立即滑下。

毛毯下的他,光溜得像个初生的婴儿。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然后循着诱人的香味,一路找到厨房。

“你醒了?差不多可以吃早餐了。”

冯晓澄正用平底锅煎荷包蛋,听见他的脚步声,立即回头对他粲然一笑。

“昨晚我们…”他起了头,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他承认,昨晚自己失控了。

他原本没打算和她上床的,却被她的温柔蛊惑,才会在情难克制的情况下,再次和她发生亲密关系。

“昨晚的事是我自愿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将荷包蛋铲进盘子里,佯装不在意的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欲望也是正常的,昨晚的事只是情欲的宣泄,过了就算了,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更别再拿支票给我,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她不想拿昨晚的事要胁什么,更没想过要他为此负责。

她知道他有不少红粉知己,个个都比她美丽能干,她虽不自卑,但也没自负到认为他会全心爱着她一人。

昨晚的事,只是彼此短暂的放纵,她心知肚明,也心甘情愿,不想用任何手段绊住他。

只要他能恢复往日的意气风发,那她就满足了。

“是吗?原来昨晚对你来说,只是一场情欲的宣泄。”瞿亚焱原本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霎时冷了起来。

“所以……是我多虑了?你根本就很享受这场露水姻缘,而我却还傻傻的为你的名节担忧,这样的我,是不是太傻了?”

“我…”舌尖上欲辩解的话,在看到他僵硬冷漠的脸庞时,突兀地停止。

她无法面对这个尖锐讥诮的他!

他不该有这种反应的!她满心疑惑。

他应该觉得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没打算拿昨晚的事向他要胁任何东西……包括她最想要的!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呀!

“说不出话来了?我想这的确是很好的安排,只谈性,不讲爱。”他紧绷着脸,僵硬地点点头,冷漠而疏远。

“希望下次我有欲望需要宣泄的时候,你还能像昨晚一样热情款待我!”

他冷淡而嘲讽地说完,随即甩门离去。

他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冯晓澄颓然将手撑在餐桌上,闭着酸涩的眼,任滚烫的热泪缓缓滑落在脸颊上。

她动也不动的站着,直到餐桌上的早餐变冷,一如她淌着泪的心…

第七章

自从那天过后,瞿亚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认真上班,天天都有不同的女人到办公室来找他,他毫不避讳的当着冯晓澄的面,与其他女人亲热调笑。

每一天对冯晓澄来说,都是苦不堪言的磨难,偏偏学校已经放暑假,所以就算她一心想逃,也不知该逃到哪里去。

“唉!”她微叹一声,端着刚刚端来的热茶,开门走进瞿亚焱的办公室。

“嘻嘻…讨厌啦…”

身穿宝蓝色紧身洋装的女人窝在瞿亚焱怀里,旁若无人的与他嬉闹调笑,不时亲吻他纵情大笑的嘴角。

冯晓澄心一痛,端着那杯热茶,再度逃出办公室。

“冯晓澄,我问你!那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干什么?”

唐思琳一见她出来,立即c腰上前质问。

又来一个女人!

冯晓澄在心底大声叹息,这大概就叫做“腹背受敌”吧?

“她和瞿总正在…谈话。”她以最保守的方式回答,不想激怒唐思琳这个可怕的醋坛子。

“谈话?”唐思琳显然不信。

谈话需要关着门,还不许闲杂人进去吗?

最可恨的是,她竟被归类于“闲杂人”!

正嘀咕着,瞿亚焱和穿着宝蓝洋装的女人并肩走出办公室,那女人给了瞿亚焱一个飞吻,然后千娇百媚地挥手离去。

唐思琳眼珠一转,悄悄尾随而去。

她得好好的“劝告”她一番,叫她离瞿亚焱远一点!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瞿亚焱单手c在裤袋里,冷冷的望着冯晓澄。“我想除了发呆,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他冷漠的指责,让冯晓澄气红了双颊和眼眶。

“相信我,我真的很想进去工作,可是因为你和你的女朋友‘正在忙’,所以我才又临时出来的。”她咬着牙说道。

“是吗?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感到很不满。”

他像捉到什么把柄似的,得意的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宣泄彼此的情欲,所以除了你,我当然还可以拥有其他的女朋友。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这一切也不是她想要的!

但她有立场说吗?

她垂下眼帘,未置一词,默默地绕过他,走进办公室。

她轻轻带上门,没看见瞿亚焱在她身后握拳咬牙的模样,有多么懊恼、多么沮丧。

这时候,瞿亚焱真是恨死冯晓澄了!

为何她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刻意找来许多不同的女人,在办公室里打情骂俏,弄得自己厌烦无比,却还是影响不了她。

她依旧礼貌的泡咖啡、泡茶招待客人,似乎连一丝妒意都没有。

他甚至宁愿她在茶水中放泻药,至少那证明她是在乎他的,而不是全然无动于衷、漠然以对。

寂寞的夜里,寂寞的心,使人必须一再寻找感官的刺激,才不会感到孤单。

瞿亚焱一口喝光高脚杯里晃动的金色酒y,又再填满它。他必须借由酒精的麻痹,才能忘了心底那个倔强、美丽的身影。

“好了!亚焱亲亲,你喝太多了喔。”

美艳女子轻拍把酒当成矿泉水猛灌的瞿亚焱,吃吃地笑着。

她仍是一身宝蓝色的衣服,不过已从紧身洋装换成换成超辣的小短裤。

“宝玲,我没有醉!你看……我连你带了一个妹妹来我都知道,你怎么会说我喝醉了呢?”

瞿亚焱指着庄宝玲身旁的空位,煞有其事的说:“你妹妹就坐在这里,还穿着一件和你一模一样的衣服。”

庄宝玲叹了一口气,亲昵的拍拍他的头说:“我是独生女,根本没有姐妹。而且今晚我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人坐在我身边。你真的喝醉了!”

“是吗?”瞿亚焱眯紧了醉眼,怎么看都看到两个她。

“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庄宝玲起身准备替他结帐。

“不,我还不想回去!”只要孤单一人,脑海中就会浮现冯晓澄的身影,他不想再被她掌控。

“很晚了,回去吧!”

庄宝玲坚持替他结了帐,扶着仍在抗拒的他走出酒吧,叫了一辆计程车,要司机送他回去。

临上车之前,瞿亚焱像是突然清醒似的,抓住她的手,低声恳求:“和我一起回去!”

庄宝玲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着说:“有何不可?”

她是个时髦新潮的都会女性,思想极为开放,她不否认自己喜欢瞿亚焱,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他的请求呢?

计程车来到他的住处楼下,她搀扶着半醉半醒的瞿亚焱上楼。

一进门,两人就在玄关热情拥吻起来。

“喔!亚焱…”

庄宝玲揽着他的脖子,用尽所有的接吻技巧,想讨他开心。

瞿亚焱急切地剥开她的衣服,想寻找记忆中那抹馨香、柔软…他捧起一只沉甸甸的茹房,随即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放开它。

她不是冯晓澄!

她的肌肤没有晓澄细致柔软,茹房的形状大小也不同,最明显的是……她身上那抹少女的馨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香奈儿五号的香水昧。

他努力睁大眼,好半晌才认出眼前的女人是庄宝玲。

“宝玲,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庄宝玲哑然失笑。“是你邀请我回来的,你忘了吗?”

“我邀请你?”

噢,对了!他差点忘了,刚才在酒吧外,他确实曾开口邀请她回来。

他本以为,可以借由另一副成熟女性的胴体,让他忘了冯晓澄,没想到…他还是忘不了她!

他颓然坐在玄关的地板上,痛苦地抱着头。

他为什么忘不了她呢?

“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实在不怎么好看哪!”庄宝玲蹲在他面前,故作不在意的笑着说:“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放手去追呢?我相信只要你愿意,没有一个女人逃得过你的魅力。”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喜欢任何人!”他仍鸵鸟的不肯面对现实。

“那个清清秀秀的工读生呀!她好像叫做…冯晓澄是吧?”

“不!”瞿亚焱立即跳起来,激动的驳斥:“我不爱她!我怎么可能爱她?”

“咦,你不爱她呀?”庄宝玲假装不知情的嚷嚷,眼底却闪着恶作剧的笑意。“可是,只要她一出现在你面前,你的眼睛就会像向日葵追随太阳一样,四处跟着她转,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你……”瞿亚焱霎时百口莫辩,最后只能悻悻然的说:“宝玲,女人还是别太聪明的好,太聪明的女人,会让男人有压力。”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尽量装笨了呀!”

庄宝玲大笑了一会儿,随即正色说:“亚焱,既然你爱她,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顾忌的?难道在股市里冲锋陷阵的你,会害怕失败吗?恋爱的风险再大,也比不上股市的风险大吧?我认识的瞿亚焱,应该不会把这小小的挑战看在眼里吧?”

“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和她谈一谈的。”

庄宝玲这个女人实在厉害,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捉摸男人的心理,如果她存有坏心眼,只怕吃亏上当的男人会很多,多得数不完。

“那我呢?你大老远把我请来,现在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她爱娇的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眨着明媚的杏眼,一脸无辜的问。

“我…”

瞿亚焱尴尬地沉默半晌,然后叹息道:“宝玲,我很抱歉,可是我实在没办法和你上床。我不能勉强我的心,我相信你也不想要一个不情愿的床伴,所以……”

“哎!你说到哪里去了?”庄宝玲爆出大笑,摆摆手说:“我是问你,能不能请我喝一杯?说了这么久,口都干了,请我喝杯琴酒没问题吧?”

瞿亚焱这才松了一口气,也笑开了。

“我这里没有琴酒,啤酒可以吗?”

“没问题!”

“进来坐吧!我去拿啤酒。”

见瞿亚焱掉头走进厨房,庄宝玲强撑的笑脸立即垮下。

他大概不相信吧,她是真心喜欢他的!

要自己放了他,她心中也经过好一番挣扎,毕竟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谁不想独占他?

可惜她太过冷静,知道强求的爱情没有好结果,所以退而求其次,宁愿成为他的好友,也不愿他厌恶她。

她从皮包里取出记事本,匆匆写下数语,撕下来放在玄关的半圆形茶几上,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瞿亚焱端着一杯加了冰块的啤酒出来,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他疑惑地走到玄关,发现小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

亚焱,这么美好的夜晚,你我都不该虚度它,

去寻找你心目中的真爱吧!

不打扰了。

宝玲

瞿亚焱放下纸条,摇头苦笑。

宝玲真是一位特别的女子,希望将来她能遇到一位懂她、爱她的男人,让她获得真正的幸福。

还有……既然宝玲对他寄予厚望,那他不应该让她失望!

他坚定的抿唇一笑,知道该如何打动冯晓澄的心了。

“护照?”

冯晓澄打字的手停在半空中,讶异地抬头望着站在她身后的瞿亚焱。

“对,最近我必须到美国洽公一趟,需要你随行,你把身份证和相片交给唐秘书,让她替你去办签证和护照。”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带我去行吗?带唐秘书去不是更好?”

他不怕搞砸自己的事业,她还怕砸破自己的饭碗呢!

“我觉得你能胜任,你就行,别再多说了,把证件交给唐秘书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

既然大老板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

第二天,她把身份证和相片交给唐思琳时,简直形容不出唐思琳的脸色有多难看。

“你别以为他带你去美国,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土番鸭就是土番鸭,永远也别想飞上青天变天鹅!”

唐思琳妒恨的嘴脸,叫冯晓澄又好气又好笑。

“唐秘书,我从来没想过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请你不要用这种尖锐的口吻和我说话。带我去美国是瞿总的意思,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开口要求过,如果你觉得不满,可以直接去和瞿总沟通,不要把怒气牵连在我身上!”

冯晓澄尽量以理性的态度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但妒火中烧的唐思琳,怎么肯相信她的解释?

“哼!瞿总每次出国,向来都是一个人去的,如果你没厚着脸皮缠他,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要带你去?”

冯晓澄无奈的说:“关于这点,我真的不知道呀!”

“是吗?那可真巧呀!哼!”唐思琳还是摆明了不信,冯晓澄的火气不由得大了起来。

“唐秘书,我和瞿总出国全是为了公事,不是去偷情,你不必这么紧张。况且,就算这件事是我要求的,也与你无关,你只是瞿总的秘书,不是他的妻子,你并没有资格追究这些。”

“你…”

冯晓澄一刀刺中唐思琳的痛处,唐思琳愤恨地瞪她一眼,然后扭头走出办公室,将门摔得震天价响。

一会儿之后,同事小慧悄悄打开门,好奇地问:

“晓澄,唐秘书怎么了?她好像很生气耶!刚才我叫她,她连理都不理我。”

冯晓澄牵强一笑,摇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和唐思琳,这辈子恐怕是无法握手言和了。

冯晓澄听到门铃声响起,立刻拖着沉重的旅行箱去开门。

“准备好了吗?”

站在门外的人,正是瞿亚焱,他是过来接冯晓澄去机场,好一同搭机到美国。

“都准备好了!”

她指指一旁大得惊人的旅行箱,开心地绽开笑颜。

最近没有女人再到办公室找他,他们之间也相处愉快,仿佛又回到争执发生前,那般和谐、融洽。

“我来帮你提!”

瞿亚焱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旅行箱,随即讶异的挑起浓眉。

“你在皮箱里装了什么?石头吗?这么重!”

“是一些罐头和泡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罐头?泡面?”

皮箱从瞿亚焱手中滑落,他睁大眼瞧她,诧异地张大嘴。

“你居然带罐头和泡面出国?”

“因为我听人家说,国外的食物口味很奇怪,我怕不习惯,所以特地带了一些吃的东西过去嘛!”

“你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吗?”他哭笑不得的说:“其实出国,就是要品尝当地特殊风味的食物,才算不虚此行,再说国外还是有些食物相当可口,美国的餐点虽然一向为人诟病,但我真的去过几间很棒的餐厅,里面的气氛和食物好得让人流连忘返,一直到现在我都还很难忘。”

“真的吗?”

听到美国有这么好的餐厅和食物,冯晓澄立刻蹲下来,打开皮箱,把昨晚塞进去的罐头、泡面全部拿出来。

“登机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瞿亚焱提起轻了许多的大皮箱来到楼下,放进轿车的后行李箱。

冯晓澄看到他放在后座那个轻型的登机箱,立即惊呼道:“你的旅行箱怎么这么小?这样根本装不了多少东西!”

“我在纽约的中央公园旁有一间公寓,如果到美东,我大都会住在那里,所以里头有我需要的民生用品。”

冯晓澄瞠目结舌,这才知道他到底多富有。

纽约中央公园旁的公寓都是天价,据说英国的戴安娜王妃生前一直想拥有一间公园旁的房子,却到死都没能如愿。

名气高、地段好,愿意出售房子的人实在少之又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买到的?

唉!光是瞿亚焱本身的外貌就很吸引人了,再加上无法计数的身价,条件这么好,也难怪唐思琳费尽心思、想尽办法排除异己,也要得到他!

冯晓澄轻声叹息,再次感叹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不只千万里远。

第八章

经过十八个钟头的飞行,冯晓澄终于到达着名的大都会……美国纽约。

随着瞿亚焱走出机场,加长型的林肯轿车已在门口等候。

上了车,瞿亚焱先吩咐司机开回公寓休息,打算先好好睡一觉,等入夜之后,再带领冯晓澄认识这个最贴近世界脉动的大苹果。

走进那间位于中央公园附近的公寓,冯晓澄张开的小嘴始终无法合上。

她浏览屋内昂贵精致的装潢摆设,暗自咋舌。

这里随便一样东西,可能都是无价之宝!

难怪他会说借给她的那间公寓很普通,和这里一比,台北那间公寓就成了玩具屋了。

“别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这里所有的装潢、摆设,都是前任屋主留下来的,我懒得更动,就一直使用到现在。”

瞿亚焱将自己丢进柔软的羽毛布面沙发里,舒服的半卧着。

“听人说这附近的房子炙手可热,有钱都买不到,你是怎么买到这间房子的?我一直很好奇。”

“这呀?说起来很简单呀!”瞿亚焱眨眨眼,顽皮的说:“两年前的某一天,我一时心血来潮到中央公园散步,碰巧看中了这间房子,于是我就上门问屋主肯不肯卖,屋主当然不肯卖给我,偏偏我又很想要,所以就用了一些‘手段’,让屋主乖乖把房子让给我。”

“什么样的手段?你该不会找黑道、还是什么政府机构,强迫人家搬家吧?”

“别误会,从头到尾,我可连一根手指都没动喔!我只不过在中国城找了几个懂武术的人,要他们穿上白色的衣服在屋主窗外飞来晃去,没几天,屋主就跟我联络,表示愿意把房子卖给我了。”他无辜的摊摊手,表示自己绝对清白。

“你…你竟然装神弄鬼吓走屋主!”冯晓澄惊讶地指着他,瞪大了眼。

她真没想到,顶顶有名的瞿亚焱竟然也会耍这种小手段,她真怀疑,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真的很喜欢这间房子的视野嘛!”他无辜的说道,起身拉开窗帘,中央公园的青翠绿地和树林便尽收眼底。

“啊,有湖耶!”

冯晓澄一看到窗外的美景,就忘了刚才自己在说什么。

她兴奋地挤到窗前去,拨开蕾丝窗帘,远眺公园的湖泊和湖上飞翔的水鸟。

“好美喔!”

眼前的美景让她舍不得离开,她索性贴着广角窗上冰凉的玻璃,将眼前的绿意美景瞧个仔细。

见她看得高兴,瞿亚焱也不打断她的兴致,便说:

“你在这里慢慢看,我先去书房处理一些公事,如果看累了,再去书房找我。”

“好,你去吧!”她敷衍地挥挥手。

她有好风景看,才不管他上哪儿去呢!

他大叹一声,又哀怨地瞧了她一眼,才像被抛弃的怨夫似的,提着手提电脑到书房去。

夜幕逐渐低垂,远处的七彩霓虹灯逐渐亮起,在蓝灰色的夜色中明灭闪烁。

瞿亚焱关上手提电脑,起身伸了个懒腰,举起手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晓澄人呢?

从下午三点多进门到现在,她完全没来找过他,难不成她还贴在玻璃窗前看风景?

他心中满是疑惑,走出书房来到客厅一看,顿时哑然失笑。

她虽没贴在玻璃前看风景,但也相去不远。

她竟然窝在广角窗前的平台上睡着了!

他放轻脚步,悄悄上前。

她像小猫似的将身体缩成一团,白嫩的脸颊上红咚咚的,叫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轻轻抱起她,走进主卧房。

他小心地拨开她挂在他颈子上的手,正想将她放在大床上,她就睁开惺忪迷蒙的眼。

“瞿总?”

“叫我亚焱。”

他在她柔软的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爱怜的拍拍她爱困的小脸说:“起来,洗把脸,我带你出去吃晚餐。”

好在她肚子饿了,一听到要吃晚餐,连忙清醒过来。

简单的梳洗过后,她换上一套长袖印花短洋装,把长发梳成公主头,夹上一只淡雅的发夹。

“很好看。”他凝视着她,蒙不吝啬的赞美。

“谢谢!”

他贪婪炙热的目光令她双颊泛红,不由得低下头,审视自己脚上的小皮鞋。

“走吧!我请你去一间很棒的餐厅吃晚餐,他们有全世界最好吃的牛排。”

他拉着她的小手搭电梯来到一楼,加长型的林肯轿车同样在门前守候。

坐上那辆宽敞舒适、内部配备完善的豪华轿车,冯晓澄再次摇头惊叹。“这么豪华的轿车,你居然买得下手!”

要是她,宁愿要一辆便宜实用的国产车,把其他的钱省下来看电影。

瞿亚焱笑着解释。“我没那么凯!这是朋友的车,他知道我来纽约,特地把车和司机借给我用。纽约嘛,我一年来不了几次,为了偶尔造访而买一辆价值千万台币的车,还请一个司机成天待命,未免太奢侈,我再有钱,也不会漫天乱洒。”

“嗯,这才对嘛!”

冯晓澄立即深表赞同的猛点头。

和太有钱的人在一起,她会觉得有压力,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怕呼出的热气会把亿万富翁镀金的皮肤熏坏。

不过,要是让她知道瞿亚焱不但有一架豪华游艇,还有一架私人专机,不知道会不会惊讶得昏过去?

希望不会!瞿亚焱暗自祈祷。

自天花板垂吊而下的水晶灯,营造出华丽炫烂的宫廷气氛,这间位于时代广场附近的餐厅,拥有最棒的餐点和最华丽的顶级装潢。

瞿亚焱带着冯晓澄走进餐厅,当侍者带领他们入位的时候,附近一个熟悉的背影引起他的注意。

“裴滐!”

瞿亚焱笑着走向那名男子,熟稔地拍拍他的肩膀。

“你怎么会在这里?哈罗,小莲花。”他撤过头,友善的朝坐在裴滐对面的清灵女子打招呼。

“你好。”

夏净莲点点头,嫣红的小嘴,微微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不错嘛,你自己有女伴,眼睛还瞟得到这里?”裴滐冷峻的脸上不见欣喜之色,出口的话和表情一样冷。

“好说,我一向眼尖!”

瞿亚焱仿佛感受不到他的冷意,径自拉开夏净莲身旁的椅子,朝怔愣站着发呆的冯晓澄招手唤道:

“晓澄,过来这边坐!”

“可是…方便吗?”

冯晓澄迟疑的瞄了瞄裴滐,被他一身酷寒的气息吓得不敢近。

“别怕他,这家伙就是脸臭,他不会吃人的,快过来!”

瞿亚焱一再呼唤,冯晓澄才拖着极为缓慢的步伐走过去,小心地坐下。

她入坐后,瞿亚焱也拉开裴滐身旁的椅子自行坐下,然后向侍者点了两份招牌牛排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