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欺负表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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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安宁穿戴整齐,步出浴室,知明才回过神来。

理了理一身湿透的管家服,抑不住嘴角的偷笑慢慢跟了上去。

径直去到餐厅,已等得快要打瞌睡的申风立马站起身抱怨:表姐,你好磨,这许久,我都饮下了三杯浓茶。

饿不饿没有接他的话头,而是另起了个新的,安宁神清气爽的坐到他旁边,撑著头望他。

饿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双眸子明显闪动著被关心的喜悦。

可惜,安宁接下来的话,却硬生生把他心思给砸到了十八层地狱:三杯茶都塞不饱你的肚子,真够能吃的。不晓得阿文备的食材可够用,会不会被你吃了就没我的份。

表姐委屈的垂下肩膀,下巴差点就贴上了餐桌。

任谁见了这美少年如此难过,都会忍不住安慰的。

表少爷,是否需要留下来用晚饭。可惜,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的知明,却仍要出来搅局,做些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之类的事。

不不用了。瞄了眼似笑非笑的安宁,申风轻轻摇头,默默从兜中掏出一瓶药丸搁在桌上,这是给表姐新制的药,我我回去了。

言罢,慢吞吞起身,摆出要走的姿势。

可那仿若电影慢动作的身形,一看便知,他分明是盼著人家能留他一留的。

等等。安宁的招呼,对这欲走还留的人,简直是堪称天籁。

表姐可是要留我飞快转身,用与他纤瘦身形不符的迅捷速度坐回原位。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给我的请帖放哪儿了。忍住笑,安宁继续逗他,心中已默默开始数秒:五,四,三,二

呜哇──表姐你是不是不爱我不疼我不要我不了啊──嚎哭中的美少年,眼泪鼻涕齐流,全无形象可言。可是,安宁偏就觉著,他著模样,比平日里板著脸的面瘫相更为讨喜。

给知明示意後,寻了条温热湿毛巾来,安宁帮他净了脸,柔声哄道:乖,表姐怎会不疼你,你可是世家中最聪明的孩子呢

可可是表姐都不留我吃饭了。一下下的抽气,中途还半噎著的打嗝,美少年泪眼婆娑的模样,像是日系动漫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如果,真有智商超过一百八,却还总爱被欺负到哭的翩翩公子的话。

表姐只是逗你了啦,难道谢家还能少了你的吃食使劲捏了捏他鼻子,拧掉他的鼻涕,安宁笑著让人上菜,知明,让阿文快些吧瞧瞧我的表弟都饿哭了。

是,小姐。掩著嘴,看够戏的好管家,尽快招呼了厨房上菜。

见著一桌子的经典菜肴,安宁笑逐颜开的对知明报以赞许目光。对方有礼的躬身回应,像足欧洲古代的优雅绅士。收回眼来,看了看已收住泪的表弟,安宁夹了一筷子鲜嫩鱼过去:试试专程为你做的西湖醋鱼。

嗯可怜的表弟,哪里喜欢吃什麽醋鱼,可从安宁筷子里夹过来,味道自是不一般。

虽然酸溜溜的味道他不太适应,但仍是挤出抹甜笑来回报表姐的好心。不过,笑容很快就被接二连三的糖醋白菜、酸辣茄子、醋溜土豆等一系列酸不拉几的菜肴给消磨殆尽:表姐好酸

哈哈终於又变脸了不枉我家阿文费力气给你赶出一桌全醋宴笑不可遏的安宁,放下筷子,捂著肚子挥手让人换菜。原来,这一桌子,也不过是这位大小姐欺负表弟的新招数罢了。

申风自小面瘫惯了,要看尽他的表情,安宁早已学会了施展各种法子让他变脸。

表姐,你欺负人。抿抿嘴,申风已再无之前面瘫相,全然一副美少年受虐後的小媳妇脸。

阿风,你知道我最疼你啦快试试吧特意让阿文给你做的江浙菜。大言不惭的安宁,笑著拍拍表弟肩头,硬把自个儿想吃的给说成对他的关怀。可怜的天才表弟,刚还被欺负过几次,这会儿便又傻兮兮上当,举起筷子来挨个吃一遍,一脸幸福窃笑傻样。

只知理化研究的脑子里,还不断盘旋著一句暗喜言语:表姐果然是疼他的

饭後,依旧是安宁逗宠物时间。

恢复力超强的阿文,已能一脸有礼微笑的半跪下身,亲吻她的手背了。

阿文,今个儿的菜都美味,晚上可以去我房间。这话说得暧昧,听得表弟申风一阵猛揪毛巾。那张致俊脸上,哪里还见得著半点面瘫端倪,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恨。

谢小姐赏。顺著手背,缓缓亲吻到她小臂、胳膊、肩头最後停驻於脉搏律动的颈侧。阿文也跟著知明学了坏招,故意伸出舌头舔舔她敏感处,借由她低笑的反应来刺激申家表弟的神经。

表姐咬牙切齿半晌,终是忍不住的申风,腾的站起身来。三两步冲到安宁身旁,撞开阿文,硬挤到安宁椅子上,表姐,你这宠物看起来身体有些虚,不如送我那边,帮你调理好了再还你,省得在谢家传狗瘟。

阿风,你当阿文真是只狗狗麽还狗瘟咧

何况你这反应分明是吃醋好不好,还硬要找借口讨人,刚刚的全醋宴没吃够麽

你帮忙调理倒是可以,不过,有些事就得知明一人帮我打理了,我怕他忙不过来哎──你也知道,阿美当年是不许我的管家出这间大屋的。眼中偷偷闪过正中下怀的心思,安宁笑著歪头靠在表弟肩头,假模假样的叹气道。

我今天就帮你搞定这事一心只想著把阿文弄得离安宁远些,申风跳起身来,拽著知明就往外冲。

小姐,这样真的没问题麽待两人跑远,阿文这才再度半跪坐安宁腿边,仰著头,与她对视。

不用担心,你的事解决了,自是轮到阿明。你也知我是天秤座,喜欢公平。安宁拍拍他头顶,像在逗小狗,表情却是笑意满满,显是对最近诸事的顺利较为舒心。

已解决了惊讶的起身,躬著腰与她四目相对,曾文颇为惊讶的追问。

应是不错,疤爷已允了我会尽快办好。点点头,用鼻尖磨了磨他的,安宁笑得笃定。

小姐可是允了疤爷什麽道上混的人,没人不知那个名头。虽不晓得他家小姐如何搭上那人,但他比较担心的是,对方瞧中了安宁什麽。据他所知,疤爷子乖张,手段却极为了得,各地黑道头目都卖他帐。

你怎得不猜,是疤爷允了我什麽举起手来,晃了晃指节上的戒指,安宁好奇反问。

那那是疤爷的已被惊到不知该如何言语的曾文,愣愣瞧著那枚戒指。要知道,但凡是道上的人,都晓得这枚戒指的珍贵。当年不过是意大利黑手党某不长眼的人提出要买,不多久那边就被血洗了一次。这样的宝贝,安宁竟也能得来,是运气好翻天麽

好啦不用担心,你且跟著阿风去调理下身子,其他的事都有我。安宁见他表情,也明白这戒指果真重要得紧。之前文俊的反应,她还当是熟人才晓得戒指的事,现在看来,威慑范围更广了嘛可喜可贺,她又能寻著新乐子了呢

是,小姐。虽有些舍不得,但阿文向来乖巧。加之身份的事被摆平,便明白来日方长,待在她身边的事并不急於一时。

乖,别担心。过些日子就是表弟成人礼,我去时就带你回来。拍拍他的俊脸,安宁亲了亲他微抿的薄唇,柔声安慰。

小姐,我今个儿还能去你房间麽小心翼翼地回吻,曾文漂亮的浅棕色眸子满是哀求。这模样,全然一副等著主人领著出门遛弯儿的忠犬,

自然是行的。伸手揽上他宽肩,安宁加深这个吻,并给予他如是保证,你是我的爱宠嘛,不抽些时间陪你可不行。

小姐最好。双臂收紧,把人如抱小孩般举高,曾文笑逐颜开的抱著她上楼回房。进房後,随手带上门,便急急的把她放到床上,开始撕拉她衣裙,像是寻著了顶好玩游戏的大狗。

很快,全然光裸的美人身躯上,便被印上了一点点的玫红浅痕。

唇齿并用,认真的在她娇嫩皮肤上小心膜拜,双眼中的喜悦则全然不加掩饰,深情又醉人。

阿文,你许久没像今日般开心。安宁颇为感叹的叹了口气,躺平身子,合上眼,由著他在身上一点点的留下吻痕。

小姐我终於能守在你身边了。直到亲吻遍她周身,曾文这才俯趴到她身上,凝视著她沈静的娇颜。

乖,我说过我可以的微张开眼,伸手捏住他一方耳垂,安宁想起了过去的事。

是,小姐,我信你,一直是。微微偏头,由著她把玩他的耳垂,也不管这个动作会多少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我的阿文,真不知你当初为何会对我有信心摇摇头,再度合眼,打了个不雅的哈欠後,安宁在他身下陷入了浅眠。

凝望著她信任的睡颜,曾文勾起嘴角,小心褪去全身衣物,以让她舒适的方式侧躺下来。圈著她的柔软娇躯,心头被无与伦比的温暖环绕。当年的一切历历在目,想必,在他有生之年都无法忘怀吧

为什麽会信你麽

因为,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因为,你是我宛如炼狱般凄厉人生的唯一救赎你是我的天使。作家的话:所以,天才面瘫什麽的,事实上却是个傲娇滴小弱受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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