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回到现实(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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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渊,他们不会是要吃人的吧见那展翅後几乎一人长短的大鸟,安宁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刚刚险些被淹死,现在又要被鸟啄,她怎麽有种腹背受敌的危机感呢要不要这麽惨啊只是出门小旅行一下,虽然来的地方比较生僻也不用来著麽猛烈的欢迎仪式吧

安宁呆愣走神的当儿,禁渊已并飞快把她推倒在地,并用整个身体把她护在下方,尽量不让那些巨鸟的冲势伤著她。

被整个包裹住的安宁,就算是没有被直接的攻击,也能感受到那些巨鸟冲撞禁渊所带来的振动感。可想而之,整个护著她的禁渊,直接承受的是怎样一种强烈。为了不给他增加负担,安宁忍住背部的疼痛,强压下尖叫的冲动,尽量依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他的呼吸炙热且急促,膛起伏得飞快,显然,那些大鸟在他身上造成的效果,正在影响他的身理状态。

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那麽长,安宁在异样安静中听到一声:我起身,你就跑远些。

下意识的点头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腾一下站起身来。

跑远些跌跌撞撞爬起来,安宁忍住背部不适跑了几步,听到背後传来的搏击声,似乎并不是太多人的感觉,她又担心的停下步子转头窥视。当她看清与禁渊打斗的人面孔时,不由捂著嘴在心中低吼──天竟然是安静

瞪大了双眼,安宁不敢置信的望著那两个打得难分难舍的男人,特别是她那个突然武艺长进到如此地步的哥哥。

只有用全部气力来压制住出声的冲动,她才能保持沈默的在一旁观看这场打斗。

安宁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见到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兵戎相向。而且,还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打法。想要闭上眼,不去看这残忍的画面,但又连合眼的勇气都没有。是的,当她看清禁渊背上的点点血痕时,就明白,安静是冲著她来的了。或许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她颇为自嘲的反问,直到前方的打斗进入到最终时刻,禁渊举起小刀来猛砍向安静颈动脉

不──抑不住低叫的飞奔前去,在看到本应倒地不起的安静四散开来,若羽毛状消失空气中是,安宁顿住脚步,他那那是什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这是什麽高阶魔法师的表演现场或者,又是一个神奇的阵式

你看到了谁禁渊喘著气,走过来,揽著她肩头,不答反问。

很明显,听这话的意思,这个攻击者的相貌,是观者自己幻想而出的。可是,她为什麽会想到安静

我看到了我哥哥。垂下眼,安宁仍沈浸在极度震惊与不安中。

那是你心中最不安的期待。禁渊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柔声道。

不安的期待反复呢喃著这句话,安宁怔怔的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方才回过神关心他的伤势,禁渊,你还好吗我看到你背上好多出血点,那些鸟也是假的吗

是,这都是高阶阵式所施展的幻象,我想,有人是冲著我来的。禁渊的话,竟让安宁莫名松了口气。据她所知,安静全然不懂得阵式这玩意儿,而且也对她身边有男人的事还算纵容,应该不会贸贸然出手想要弄死谁。想到这儿,心头安稳下来的她,对先前怀疑安静的心思,又开始满怀歉意。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安静都为了她放弃了许多,她不该那麽想他。若是真想要她怎样,就算去死,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只需他一句话,她也是甘愿的。

乖,别担心,一切有我。见她沈默,以为她是被吓坏了,禁渊又亲了亲她鬓角,柔声安慰著。他的声音已恢复了低沈平静,那种极具绅士风度的男魅力顿时因此展现无遗。纵使他此刻正衣衫褴褛,脸色也不怎麽好,却无损他的翩翩俊逸。

禁渊,你看到的是谁为了不让自己再乱想,安宁开始八卦起来。

刚刚禁渊动手毫无迟疑,显然他看到的人并不是太重要的或者,是他明知是阵式,所以砍杀起来才不会手软。到底,在他心头,让他又不安又期待的人是谁呢难道是她麽哇原来禁渊还能对她毫不犹豫的下杀手咧

还没想到更黑暗的地方,鼻子就被捏住,被迫与男人四目相对起来。

想什麽呢这是橙天阵中的一种,属为金,显出的人型幻影只会是男。不愧是禁渊,只看她眼神动了动便猜出了其想法。

我以为你心目中最在乎的人是我。甕著声音状似抱怨,其实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听得禁渊不由心头一软,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宝贝,我看到的是我小叔,一个与我争夺家族地位的男人,你不会连他的醋也吃吧

我并不觉著,他的别有让我安心。撇撇嘴,安宁继续耍赖。

愣了愣,随即朗声笑出来的禁渊,一把把她抱举起来,对著她眉眼口鼻一阵浅啄,直到她也怕痒的轻笑出声来,这才打趣道:那麽,乖猫儿,你应高兴,不用当大老婆就无需忙那些繁杂的家事,不是麽

是啊,谢谢爷的体谅,奴家这厢有礼了。皱眉凑过去咬了他鼻尖一下,蹭蹭的趴在他肩头,由著他把她抱著一路往前。接连两次的护卫,已让她全然安下心来。她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能够护她周全,纵然是最危险的时刻也不例外。

调皮的小家夥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全然信任,禁渊叹了口气,笑著摇头,加快了步子往前行进。

接下来的路程较为顺利,偶尔有些小陷阱,禁渊也能利落的抱著她避开来。

到达目的地时,日头正当中,已是比他们最初预计的时间长了许多。

八爷来迎的人是一个领队,昨晚宴会时有见过,玩儿的最疯的一位,禁渊介绍时他正趴在一个大美女身上往另一位的下身倒酒。这会儿,一身齐整迷彩服穿上後,反倒人模人样的,半点看不出下流姿态来。

跟我来的人可在点点头,放下安宁,禁渊打量了下四周。

训练的兵士们都就位了,一上午的林中集训让他们身上衣衫都湿了个透,但面色上却半点不见疲惫。这些与安宁年龄相仿的男人,几乎都是经历过生死,比同龄人厉害数百倍的野战英。

中途有接到飞行员报告,他飞机故障,申请跳伞,其他两个一直没动静。领队是跟了禁渊好多年的老人,一听他语气,就明白了三分,尽量简短详尽的报告著。

还有谁知道我今日行踪。禁渊点点头,一面牵著安宁往小土坡上走,一面低声问道。

我。领队如是作答,禁渊摇摇头,随手拍了拍他肩头,再不多话。

不明所以的兵士们仍是一如既往对禁渊及安宁问好,直到禁渊吩咐他们按照原计划在水边放下皮艇,挨个上船後,安宁方才悄声询问:禁渊,你怀疑还有别人知道我们行踪

怎麽不猜是张度张度是张领队的名字,除了他,已很少有人这麽直呼其名了。

若真是他,你还不动手挑眉,一副你当我傻啊的表情,逗得禁渊不住轻笑。

乖猫,你还挺聪明,我真是小看你了倾身亲了亲她小嘴,也不管周遭兵士们的起哄声,禁渊领著她一同上了张度的皮艇。里头还有两个划船的兵士,都是亲信,沈默又听话,最宜当保镖。一路行船在窄小溪流中,没有走安宁他们来时的宽大河流,而是激流探险一般的跌宕在另一条水路。

无奈出口便总会被吻住的安宁,知道一时半会儿问不出所以然,只好窝在禁渊怀中静候回程。权当休息放松,欣赏两岸风景。虽然,这窄小水路左右两边本就是石壁,陡峭又光滑,连青苔都少有,更别说什麽悦目景致了。

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的她,放弃与睡神抵抗,沈沈入睡。

迷蒙中,她有听到禁渊用低低的声音,与张度交代著什麽。混著水流哗啦声,两人的话很快就消散在风中,也几乎半点没入到安宁耳中。略有些不满的情绪,被带到了梦中。安宁在酣眠里见到了安静,这一次,他也是被禁渊砍倒了,却是不曾变作羽毛飞散,而是血流如注的倒地不起。

啊──腾的起身,安宁发现自己已躺到了自家的宽大软床上,与禁渊的那一场奇遇,竟仿若隔世。

小姐一直守在床边的曾文,双眼盈满担忧,俊美的面庞上,半点没有做杀手时的冷静自持。

乖,我只是做了噩梦。顺著他伸开的双臂,安宁扑到他怀里,蹭蹭的呢喃。

不怕,我在。眨了眨眼,人前总会说些甜蜜话的忠犬,私下里,却是寡言又沈静的。可这番话,却又让安宁想起了那个总是用温柔目光凝望她的老男人。在她离开秘密训练基地前,男人也是如是说著的:禁渊他把你的事都办妥了

是,八爷还送了礼物来。点点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曾文,那神态,就像是八爷送的不是人,是堆狗屎。

哈哈,阿文,你吃醋了。捧著他俊脸,亲了又亲,安宁笑不可遏。

禁渊的执拗是她没法控制的,不过,接手来的新宠物,这次却不像之前那般随手选选,而是禁渊特别从自己身边调遣的旧部。听到说跟著她可以和一群千金小姐滚混,那色狼领队张度还特别表示了,若是嫂子愿意,他非常甘愿抛弃老大追随她的意思。

小姐,杀手中,我是最强的。浅棕色的眸子,闪著不甘流光,很显然,对於禁渊质疑他保护安宁能力的事,他也是记恨的。

乖,所以你才是我的爱宠嘛那四只,只是小东西,不值得你介怀。被称做小东西的四个高壮男人,窝在各自隐匿点,黑线的心中默念三字经。

送早餐的知明,看到屋中某些异样时,暗暗在心中盘算,家中的宠物玩具怕是又得添些了。作家的话:剧情过渡完啦,马上又要上啦撒花为毛文会有如此复杂剧情俺也不懂的,不过大家安心,不会虐的,起码不会虐女猪。ps.八爷身世与女猪的某些秘密相关哟也和哥哥的秘密相关也和某龙滴秘密相关喂这里不用凑字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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