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鬼杀(24)(1/1)

.

在走廊里等了将近四小时左右,夏五一脸凝重的回来了,把他叫到办公室里。

周子凡,我有事要问你,别他吗想瞒我。一向斯文有礼的夏五少居然爆了口,不耐的把领带扯开,丢到地上,周伯父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那个人,就是你吧

闻言,周子凡并没有慌,反而冷静异常,坦诚异常:是又如何

你是畜生吗夏五的脸色很难看。即使对方是从小就认识的好友,出了这种事,依然觉得不可饶恕。

这不关你的事,你所要做的,就是帮我把这件事打理好,不要让我爸的秘密外泄就够了。周子凡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身上的血衣尚未换下,暗红的血已经干涸,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这样的态度,无疑是默认。

一时间,夏五心中五味杂陈,望著自己这位老友,沈声:老朋友,别怪我说话难听,对方就算是有女特征,可也是生你养你的亲生父亲。

於是周子凡挑眉,一脸冷漠。

你在乱伦。

呵。周子凡弹了弹烟灰,仰起脸,神情乖僻。他笑著反问:乱伦又怎样犯法了吗

夏五无言。

乱伦这种事,严格来说,的确算不上犯法,可也触碰了道德底线,是为世人所不允许的。

夏五突然黯然:如果你们两情相悦那也就算了,可你爸,是被强迫的吧

通过刚才医生交上来的医疗报告,再将周伯父跳楼、子凡的反应联系到一起,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

周子凡缓缓吐出最後一口烟。

白色雾气中,他的脸若隐若现,看不出任何情绪。

五少,你问的太多了。

他走後,夏五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内,砸坏了室中所有的东西。

外面的医生护士听见了,也不敢上前询问出了什麽事,毕竟五少的私事还轮不到他们管。

折腾到最後,夏五终於筋疲力竭,软软的跌在沙发上,任无力感侵袭全身。

许久,他在烟灰缸里子凡吸过的烟头捡起来,放到嘴边,舔了舔烟嘴的部分,悲哀的闭上了双眼。

五个小时後,周子凡终於可以进病房探望了。

他轻轻的推开病房门,像生怕吵醒父亲似的,特意把鞋子脱掉,踮著脚尖在地上走,不发出一点声音。

许是麻醉效力还未散,父亲仍在昏睡中。

外头雨水还没停,淅沥沥的下著,房间里到处都是白色,白的毫无生机,只有窗台上那盏君子兰,绿油油的枝叶为这片白色添了几分生机。

周涵躺在床上,身上的伤让子凡看的心惊跳。

左腿粉碎骨折,全身上下都打著绷带,身体多处软骨挫伤,伤势十分严重。

面对这样的父亲,周涵心里後悔不已,却又一种微妙的温暖盈满心中。

那晚激烈的爱,终於让他得到父亲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终於被自己占有。

那种顶级的销魂味,让他目眩神迷。

而当父亲跳楼的那一刻,周子凡也知道了,那个强势冷漠与脆弱揉合一身的男人,已经在这麽多年的怨恨中深深占据了他的心。

像一张网,铺天盖地倾洒下来,自己,恐怕再也挣脱不出了。

疲倦的周涵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痛苦的皱著眉,仿佛在做什麽悲伤的梦。

周子凡望著他,心疼的亲著他的额头,用手轻轻抚开他的头发,想用温暖的唇驱除他的恐惧,让他感觉到被呵护的温暖。

发现父亲的唇干的有些开裂,他又亲自含了温水,用嘴慢慢将水哺入他口中。

细雨蒙蒙,凉风吹开白纱窗帘。

周子凡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充满无限爱怜的吻著床上的人。

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子,让一旁护士看著很感动,那种完全没有情欲的吻,甚至让她们忘记了病房中的那二人是父子的身份。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仿佛这就是天长地久。

直到周涵缓缓睁开眼,清醒过来。

用了大概有一分锺的时间吧。

在看清楚对方是谁後,周涵的脸开始发白,身体开始颤抖。

脑海中闪过的画面犹如一部灰色的无声交代,上面沾著大片鲜红的颜色。

子凡发现他醒来後,大喜,忙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动的喊他:爸爸,你醒了你终於醒了

滚。低低的声音,虽然很颤,却清晰无比的传入耳中。

子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又问了一遍。

爸爸,你是哪里难受吗

我让你滚。周涵挣扎著坐起来,指著门,颤声,滚立刻滚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