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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苦衷么?”

“没。”

“……为什么?我有哪里做的不对么?”

“不为什么……思远,你没对不起我,是我不好。”

“你……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的身t。还有脸。”

“哈……哈哈哈——你这次同意来见家长,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看你可怜……心软了。”

“……真的是你g`引蒋哥的?为什么?”

“是。因为他好看,我就掰弯他了。”

“那你跟温霖……是不是……是不是也……”

纪峣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舍得把温霖拖下水,他摇了摇头:“没有。”

si寂般的沉默。

于思远捂住脸,声音已经哽咽了,他断断续续地问:“最后……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说要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

这个人曾经那么认真,那么欢快地说,思远,我给你了惊喜,耗费了好多功夫,你一定会喜欢。那声音明亮又纯粹,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偷到油在偷乐的小耗子。

那会儿他有多期待,多幸福啊……他想,自己哪怕是下一秒si了,也是甘愿的。

纪峣闻言心虚地低头看着地面,:“我当时……出去l了好j天,不小心把你忘了……”他像是不太好意思,抬眼歉意地望向他:“对不起,那是骗你的。”

“纪峣你这个王八蛋——!”

于思远似乎终于崩溃了,他将纪峣扑到沙发上,抡起拳头,似乎要向对方那张英俊的脸上砸去。

纪峣笑了笑,放松了身t,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笑容瞬间击溃了于思远。

……今天早上,这张沙发上,纪峣也是这么对他笑了笑,然后向他打开了自己的身t。

那时他心里甜得要命,暖融融得都要化掉了,忍不住笑yy地凑过去,亲对方的唇:“哎哟,你怎么这么主动啊。”

纪峣躺在他的身下,浑身放松,闭着双眼,嘴角噙着笑,声音懒洋洋的:“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

——谁让我喜欢你呢。

攥紧的拳头无力地垂下,于思远颓然伏在纪峣身上,一滴泪从他的眼眶中落下,砸到了纪峣的脸上。

“纪峣,咱俩完了。”他轻声说。

“你滚吧。”

纪峣x1了x1鼻子,有点想哭,忍住了。

所有人都有资格哭,但他没有。

于是他笑了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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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第三发。

这次修罗场差不多快完了,还有最后一点收尾。

——张鹤低头瞥了他一眼,长臂一伸,将人粗鲁地按在自己肩头,言简意赅道:“哭吧。”

——他弯腰,像是以往每次的那样,向于思远伸出手:“起来,哥带你回家。”

第63章

纪峣收拾自己的东西,于思远就静静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握着一罐啤酒,大口往嘴里灌。

他的视线很虚,像是游离于世的幽魂,飘飘忽忽,却始终没再落到过纪峣身上。

蒋秋桐依旧没有进来,做足了不g涉的姿态,待在y台上晒月光。

纪峣弯腰,从角落里翻出一根缎带——那是昨晚半夜,于思远忽然si活不肯睡觉,非闹着要庆祝,然后打电话加急订的蛋糕上绑的。

当时于思远还将这根缎带系在了脖子上,又在身上抹了n油,笑yy地指着他自己问纪峣:“要拆礼物么?”

然而今天,纪峣就用这根漂亮的缎带,把自己的一堆衣f,和衣f里头裹着的杂碎sisi捆住,放在了门口。

这些东西,有的是他以往过来时,放在于思远这的衣f,有一些是他随手买的小玩意,还有代表他存在痕迹的生活用品……

纪峣把它们打包在一起,确定不会散架后,才背上了自己这次来时的背包。

于思远终于肯给他一个眼神:“你就打算拎这么个包袱走?虽然我们分手了,我还不至于吝啬一个行李箱——或者明天我叫人给你直接寄过去也行。”

他说着又是一哂:“……只要你给我对的身份信息。”

纪峣假装没有听到他话里的讽刺,闻言摇头,很有礼貌地向他解释:“这些是要扔掉的垃圾,不用再l费一个箱子——反正它们我带不走,留在你这又很碍眼,还是我丢掉b较好。”

于思远脸上的肌r不受控制地chou搐一下,心脏也泛起chou痛,他指尖微微颤抖,漠然道:“随你。”

纪峣站在门口,背着背包,拎着“垃圾”,打开了门,却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没有直接走人。

于思远不耐道:“还有什么事?”

纪峣的脚尖无意识地打着圈:“我走了。”

于思远连理都没理。

纪峣不再多说,走出了大门。然而在转身关门的那一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多了句嘴:“你不能喝混酒——刚才喝了红的又喝啤的,小心一会儿头疼。”

这句话何其耳熟,和蒋秋桐刚才一进门说的一模一样。这是只有在意他、ai惜他、关心他的人,才会说的叮咛之语。

如果纪峣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只是玩玩,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对他这么好!?

可如果纪峣是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还g得出这样的事情!?

于思远一直苦苦压抑的情绪终于决了堤,他红着眼,将手中才开的啤酒狠狠掷到地上,愤怒地咆哮道:“——滚!!!!!!”

酒y泼洒出来,水珠四溅,迸到于思远身上,易拉罐摇摇晃晃,咕噜噜滚了好远。

门被安静地关上,纪峣悄无声息地走了。

于思远大口喘着粗气,许久后,脱力地向后一仰,倒在了沙发上。

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伸过来,拽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沙发上拉起:“别在沙发上窝着,要睡去卧室睡。”

是已经进了客厅的蒋秋桐。

于思远安静地瘫坐了一会儿,在蒋秋桐皱着眉,不耐烦地打算再一次c促时,忽然抬头看向表哥:“哥,咱们一块去喝酒吧。”

蒋秋桐面无表情:“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

“可是……”于思远抬手,抹了把自己写满颓然的脸,苦笑道:“说句狼心狗肺的话——如果今天咱俩不趁着这个劲把话说开,哥,我怕以后一辈子我都不敢再提,然后就对你有心结了。”

“…………”

蒋秋桐长长地、深深地呼了口气。

他没说话,只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摁了摁眉心——于思远知道,这举动对于这个冷y的男人来说,代表着已经是接近于示弱的疲惫了。

这疲惫也不过是j秒不到的时间,他睁开眼后,目光依旧锐利冰凉,然后腰杆笔直地跨出门,率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