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遇曹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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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津驻留两天马元亮等人和一个商队搭伙赶往山东。商队的头领姓李，这次主要是去青岛，把收上来的药材卖到青岛的德国洋行。
李老板本人很是朴实，就像个乡下种地的。但是这见识可是不凡，尤其是这中原一带可以说是活地图了。
这一天马元亮正和李老板坐在他的马车上聊天。眼看就到山东地界了，但是马车急忙停住不走了。马小三撩开车帘禀报，前被一群人堵着道路，就是不让过，非要叫我们每人请一道符否则就不让走。等马元亮出了马车来到近前一看，距离他们五十米处在大路旁立着一个供桌，在桌子周围跪的到处都是穿着古怪的人。
而且手里都拿着家伙，倒是什么都有，虽然大刀长矛居多，但是偶有一些拿着土造的火绳枪。一看之下马元亮知道这些就拳民了。
由于马元亮在上海一直穿着佯装，感觉这比长袍马褂方便，也就没有换下。当拳民们看到马元亮这身行头，立马就引来了他们仇视的目光。
就听其中几个带头喊道：“神助拳，义和团，只因鬼子闹中原。不下雨，地发干，都是教堂遮住天！女无节义男不贤，鬼孩不是人所产。如不信，仔细观，鬼子眼珠俱发蓝！神也怒，仙也烦，一等下山把拳传。”！
之后这几个带头的拿着黄纸用诛沙笔一顿乱画，烧掉泡在一碗碗水里，递给周围拳民们喝，待众人喝完齐声喊道：“焚黄表，生香烟，请来各路众神仙！不用兵，只用拳，要废鬼子不为难！挑铁道，拔电杆，海中去翻火轮船！打法国，心胆寒，英美俄德哭连连！洋鬼子，全杀尽，大清一统定江山！”。
这时从中走出一个人来回头对众人道：“大家也喝了符了，跟着大师兄一道把这帮二鬼子杀个干净！
说完就带着这帮拳民，向马元亮的马车队杀来。马元亮一看这架势赶紧往后就跑，想钻进最后面的马车，叫车把式赶紧赶车走。这时就听砰砰两声枪响，就看李老板雇的伙计们吓的都爬在地上，而李开双带着的人都抽出手枪，马上找东西遮住身形并做好射击准备。看着这动作到像当过兵打过仗的人。倒是李老板雇的四个镖师，神情自若拎着四条施耐德步枪站在车队前面。其中两人刚冲天放完枪，正在装子弹另外两人举枪瞄着一众拳民。这时就看拳民们都停下了脚步，但是神情很是自信，前面几人都敞开衣服，拍了拍胸脯上的黝黑的肌肉。
之后举起刀枪，口中大喊到“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向前涌来。这时又是四声枪响就看镖师们射到两人之后，拳民们有枪也乱放起来倒是没伤什么人。倒是忙着装好子弹的镖师们到有两位叫拳民用梭镖钉在了地上。
看到这里吓马元亮直接爬到了马车下，等他趴好，就听他周围砰砰的响起了连续不断枪声。
大约过了两分多钟，马元亮被马小三从车下搀了出来，就看车队前面十来米处躺着大约四十多具尸体。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死人，而且还这么多，恶心的感觉一点都没忍住，扶着马车狂吐起来。这阵呕吐，吐的他两腿都发软了，差点叫人抬着进入马车。李开双叫几个年轻后生去处理尸体，想把这帮人都埋了，但刚整理到路边，就看远处黄沙腾起跑来一队马队能有百于骑，这下众人都紧张了起来。大家忙找地方躲避，李开双他们也都抽出枪来般开击锤准备射击。
但当这队人马跑近看到车队正用枪正瞄准他们时，就都停住马也举起马枪戒备起来。只见这帮人都穿着统一黑色棉布质地的号衣不是号衣，洋服不是洋服的窄小衣服，各个黑巾包头脚蹬皮质马靴，只有前面一人带着蓝宝石顶子的夏常服冠，后面缀着一眼蓝翎。
这时大家才知道是遇到官军了。当带头军官跳下马时翻看了一路边的尸体，就叫手下收起了枪，这时李开双等人也都把枪收起，军官来到车队前拱手抱拳道：“这帮拳匪四处流窜，本官堵截他们以有几日，但是这帮人聚散不定，很是不好拿住，本官这里多谢各位壮士了”。
这时马元亮忍着虚脱也只好上前答道：“哪里！哪里！大人太客气了，这帮拳民扰乱地方也照实可狠”。
当听到马元亮回话，军官开口道：“哦！听口音我看小兄弟也不是本地人吧”
“哦在下的确不是，我本是成都人士”
军官看着马元亮穿的是洋服又开口道：“现下这山东及其不太平，老弟为买卖奔走还是多加小心点好”说完就要转身上马，但是这时眼睛余光一扫，看见站在我身后的李开双腰间斜跨的驳壳枪盒时，顿时眼睛一亮。转身对李开双说道：“当过兵”李开双答道：“当过，当年跟着冯大帅在镇南关杀过洋人”。（李开双等人曾在冯子才手下做过低级军官，在抗法战争中受伤和其他受伤的将士被送到后方，并被当时做知县的马元宝接到县中驿馆中，细心看护起来，等伤好后得知朝廷不败而败也就心灰意冷的离开军队各自谋生去了。这时马元宝因为战时筹措军需有功被右迁惠州做同知，看着李开双等人甚是勇武，就带着他们十多人先回到了四川老家省亲，这时川中也颇为不太平，这些人就在马适中安排下娶妻生子留在了马家大院做起了护院教头，这次出来的就有李开双等三个广西老哥和马家佃户的七个后生）
军官了然道：“哦！失敬！失敬！我说哪这帮拳匪多是头胸中弹哪！原来大哥您这真英雄在这里啊。”
说完就哈哈大笑的和李开双聊侃起来，似是想借李开双的驳壳枪观玩一下。这时马元亮小声交代叫小三到后面马车去取一把新枪来，想结交一下这位军官，好叫能在他们护送下走上一段。
当马元亮把枪递给这位军官时，他开始还异常兴奋在手中把玩了半天，但是马上脸色就暗了下来对马元亮开口说道：“我武卫右军，杜绝吃拿卡要，今天带来的也不都是我本营兄弟要是叫上官知道就不好了，小兄弟这份情，我曹仲珊心领了，但是你还是收回去吧”。当听到这句话时马元亮新里忽悠一下子结巴的说道：“你！你！你叫啥，你叫曹仲珊（曹锟）”。
当得知曹锟带的人从山东德州来的，当马元亮提出一起前往德州时，曹锟倒也爽快叫人把大队人马带回去，只身带十几个马弁和马元亮一起上路。
在马元亮有意的讨好下，自然聊的投机。随之马元亮了解到，在德州驻防的并不是武卫右军军全部。只有主力八营新军，曹锟是带着部分学兵营，跟随大军来德州演习行军阵法由于这新军穿的类似洋人到叫拳民盯上了，一只从天津来的新军辎重队，叫刚才哪伙拳民袭击了。倒是没收到什么损失，可是新军怎么能忍下这口气，这曹锟就带着马队出来找这股拳民晦气来了。
就这样边走边聊走两天后顺利到达德州，李老板他们千恩万谢后也随之离去。在告别曹锟时，马元亮是死活把驳壳枪塞到他手中，最后曹锟看着他如此真诚也憨笑着收了。
等众人离去后，马元亮也忙着找宅院住下，马元亮记得袁世凯年底才能去济南当巡抚，看来要在这德州住上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