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沙织」#7(1/1)

身体才浸泡在热水里没几秒,就有股幸福到让人不禁叹起气的感觉涌上心头。

「身为一个家里有浴缸的日本人真是幸福哪。

」如此喃喃着的我,彷彿一下子就变成老婆婆了。

「您说对不对,樱树老……」「呕噁……!」「……师……」躺在浴缸里的我将这股满溢的幸福感投给蹲在马桶前的樱树老师,结果她毫不留情地将幸福感连同胃里的东西一同吐光光。

黄浊的呕吐物一瞬间令我联想到麦芽牛乳。

还是先把冒着热气的幸福感搁到一旁,去帮帮老师吧。

就算只是拍拍背也好。

儘管一离开浴缸就觉得浑身提不起劲,但我仍轻轻拍起两手抱着马桶、随时準备再吐一回的樱树老师的背。

爱面子的老师稍微站起身子,可是这个动作反而又让她吐出一波又一波的黄水。

既然不舒服为什幺还要逞强呢。

看着眼角衔着泪、嘴角挂着浓液的老师,我不禁好奇为何没吃多少东西也能吐出这幺大量的水。

「沙织……呕呜!」「请您先吐完再说吧……」大量呕吐物和马桶「边缘」冲击的瞬间,我们的脚上都感觉得到一阵温热的触感,紧接着飘散出刺鼻的气味。

吐歪了的老师慢慢蹲下来,忍住不发出哀鸣的我也跟着压低身体。

这时候,脚边传来了另一道逐渐加速的水流。

「沙织,不是妳想的那样。

」樱树老师大概也是在同一时间察觉,连忙向我澄清。

「没关係啦。

上了年纪本来就会有漏niào的问题……」想要安慰老师的我意外说出了相当沉重的话题。

然而樱树老师又变得像个小孩子般辩称她只是想niàoniào但是来不及变换姿势,才直接niào了出来。

看到老师焦急又痛苦的神情,我决定变回乖宝宝沙织。

总之先乖乖听老师的话吧。

边拍拍老师的背、边按住老师肩膀,我从老师看不到的地方俯视着她那与妈妈年龄相仿的身材。

从那略微颤抖的肩膀下裸露出来的xiōng部,刺得我脸颊发红的同时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樱树老师的xiōng部大概只比姊姊大一点,虽然没那幺坚挺,对于喜欢女生的我来说也是很有吸引力。

每当老师乾呕或呕吐时,我都会跟着将身子向前倾,如此一来就能看到微微摇晃着的xiōng部了。

拍着背的那只手,在我默许的情况下悄悄地朝侧面移动。

不过,每当时机来临时,我总是不敢踏出最后一步。

不是担心这幺做会造成什幺影响,只是纯粹不敢罢了。

如果樱树老师是不醒人事的模样,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触摸她的身体。

不晓得是否因为喝了酒的关係,总之我现在也感觉有点轻飘飘的。

望着脸靠在马桶边缘喘息的樱树老师,我半开玩笑地问道:「……樱树老师,我可以摸一下妳的xiōng部吗?」取得许可才可以摸,这样才是乖宝宝的行事风格。

心里才想着可能会挨老师一顿骂,想不到老师真的断然拒绝。

「妳在说什幺傻话啊。

」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仍然足够用来教训心生邪念的学生。

不甘心的我继续缠着老师,不过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就连我也搞不懂了。

「可是老师刚刚吐到人家身上……」「……」「呜哇,两只脚都是,待会又要洗一遍了。

」我刻意抬起刚抚过小腿的双手,掌心的小窟窿里积着一些看起来像是现搾柳橙汁的混浊液体,不过它的气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我知道了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妳喔,跟裕美子学姊简直是一个样……」呃,我可以将这句话解读成老师竟然答应了吗?不等我提问,樱树老师就稍微撑起上半身,本来紧邻马桶的xiōng部再一次吸引住我的目光。

「摸一下就好了喔。

」放弃似的樱树老师垂着的头看不出表情,我想她可能也觉得害羞吧。

毕竟连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就……」我跪在樱树老师身后,两只脚紧靠在樱树老师紧闭的双腿外侧,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的双手慢慢地绕过老师的腋下,老师那有些浓密的腋毛搔着我的手臂。

我要开动啰──手掌轻覆在柔软的xiōng部上之时,老师发出了有点可爱的声音。

「好软喔……」柔软的触感就像不久前还倚着的妈妈的xiōng部,我不禁加重双手的力道。

「……沙织,够了吧。

」才不够呢。

樱树老师轻声喝斥的时候,我已经缓慢地揉起她的双乳了。

「──再一下下嘛。

」我用脸颊蹭着老师的后颈,顺利用撒娇换来了模糊的时限。

樱树老师那一开始还有点生气的口吻,到了中途就慢慢消退。

后来我不知道揉了多久,不过老师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享受。

她的乳头也不像最初那般懦弱瑟缩着,已经和我贴在她背部的乳头一样,变得坚挺而美丽。

「贵子老师……」我轻声呼唤的同时,正欺负着让老师不断发出声音的乳头。

「不要用捏的,沙织……」儘管老师这幺说,当我稍微加重捏的力道,老师却又发出甜美的声音,并且指导我下一个动作。

我没有听从老师的指示,只是随意爱抚她的xiōng部。

有时候老师会不满地要我继续某些动作,有时候则是因为搔到痒处而让老师不断颤抖。

撞见老师yín蕩一面的我,更加热衷地把玩老师的xiōng部。

「贵子老师……跟妈妈也会这幺做吗?」只剩下一只手在爱抚老师的我,正将另一只手慢慢地顺着老师的肌肤往下移动。

「沙织……我跟裕美子学姊没有……」「说谎。

」手掌覆盖在老师闷热的私处及xiōng部上、两只手都停下动作后,我靠在老师背上轻轻地说道:「不然妳们为什幺都没穿衣服……」「那个只是……啊啊!」我不想听老师像刚才那样辩解。

如果能向我坦承的话,或许我会因为热情被浇熄而停手也说不定。

然而樱树老师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狡辩,让我觉得有点火大。

没有和别人做过爱的我,动作既鲁莽又焦躁不安。

我用姆指和食指指腹夹住老师那软软的yīn蒂,在老师有点激烈的抗拒下上下搓弄着。

脑海中浮现了几种从色情片中看过的景象,但是我并没有做出那种好像刻意让对方舒服的动作。

比起樱树老师甜蜜的呻吟,我反而比较想听到别种声音。

因为,老师她没有对自己的学生坦白自己做过的事情。

「贵子老师,这样子舒服吗?」我在老师耳边轻声说道,然后伸出舌头吸起老师的耳垂。

「妳太用力了……啊呜!」我知道啊。

我是故意的嘛。

谁叫老师表情扭曲、发出哀鸣的模样这幺诱人呢。

我想起老师上次出现在家门口、穿着的那件低xiōng礼服,心想要是老师打扮得像上次一样漂亮就好了。

这样会让我更投入的。

「哇,贵子老师的yīn蒂开始变大了……」想不到粗鲁的动作也能让老师兴奋,看来老师并不是真的讨厌被我摸啰?「贵子老师,人家这样有没有让妳觉得舒服呢?」我在老师耳际喃喃着即兴的话语,老师也用短促的呻吟称讚我的动作。

就在我準备进行从脑内反覆推演好几次的步骤时,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老师的声音突然朝我们发热的身体泼了桶冷水。

「妳们两个在做什幺?」站在浴室门口的妈妈,露出了非常可怕的表情。

§「对不起啦,学姊……」樱树老师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穿越薄薄一层毛玻璃,清楚地传进在微热水平线上载浮载沉的我的耳里。

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就让已经将半张脸藏在水面下的我害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刚才就一直道歉的樱树老师,在妈妈发现我们之后就主动承担起所有责任,因此现在正被妈妈骂得狗血淋头。

当时玩得正起劲的我,则是因为妈妈的表情吓得整个人僵在原地,连自首的勇气都完全丧失,只是一味想着「死定了」。

等到樱树老师被妈妈叫到外头,我才吓得躲进浴缸里。

盛怒之下的妈妈毫不客气地怒骂樱树老师,老师她则是不断地道歉、不断地为我说话,让我这个胆小的主犯心里又酸又痛。

这件事是我造成的。

有好几次,我都想直接走出去向妈妈自首,可是每次都因为妈妈刚才的表情而放弃。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幺可怕的妈妈。

怕到我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直到最后,我仍然没有那股勇气走出去。

变温的洗澡水,怎幺沖也沖不掉我丑陋的一面。

妈妈肯定知道了。

所以她才会那样看着我。

「学姊……拜託妳不要这样。

拜託妳……啊!」浴室门被从外头飞快地拉开,撞击声才将我吓得抖了一下,紧接着出现的妈妈更是带着冷到令人浑身发寒的目光。

明明泡在温掉的洗澡水中,身体却明显感觉到冷进骨子里的寒意。

「不是沙织的错!」樱树老师哭丧着脸抓住妈妈扶着墙壁的手,可是一下子就被妈妈甩开了。

当我看到老师那焦急又痛苦的表情,一度冷却下来的罪恶感再度随之沸腾。

……是啊。

本来就是我的错,为什幺偏偏要由樱树老师承受这种痛苦呢?像我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烂人,才是罪魁祸首。

我不想再因为害怕而逃避了。

所以,当我看到妈妈面无表情地走到浴缸前,儘管身体忍不住发抖,我仍然努力直视妈妈的双眼。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準备。

「沙织。

」妈妈抬起了右手。

我紧闭双眼、微微垂着头。

在樱树老师出声阻止的同时,我的左颊已经伴随清脆的响声涌现一片又麻又痒的灼热。

让妈妈失望的我,并不是因为疼痛才流下眼泪。

我想正因为妈妈也知道这点,才会在打了一巴掌后又抱住哽咽着的我。

「对不起……」哭哭啼啼的我,只是不断重覆这句话。

§天还没全亮,窗外鸟鸣声就吵到令人无法好好入睡的程度。

眼皮很重又很在意鸟鸣声的我,抱着棉被在床舖上痛苦地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受不了吱吱喳喳的声音,乾脆直接起床。

由于昨晚洗完澡后已经换上睡衣,身体并没有因为晨间的低温受寒,反而还挺舒适的。

虽然这股舒适感完全比不上温暖的被窝。

时间接近早上五点半。

不同以往的房间里,姊姊和樱树老师仍在静静睡着。

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枕头的妈妈,则是在与眼神迷茫的我四目相交时,稍微歪着头说:「不再多睡一会儿吗?」我摇摇头,可是又觉得被窝里的温度很令人怀念,因此只好快点下床来远离诱惑。

「妈妈,关于昨天……」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向最爱的妈妈道早,而是想再次为我脱序的行为道歉。

妈妈看到我一早就沉着一张脸,于是用她的招牌动作来舒缓我的情绪。

「小沙织,肚子会不会饿?」牛头不对马嘴倒也罢了……一早便对心怀歉意的女儿袭xiōng,让我连在心中吐槽都觉得提不起劲哪。

虽然肚子没有咕噜地哀嚎,我仍旧乖乖地点头。

「那我们边吃早餐边聊吧。

」说到「聊」的时候,妈妈特别用力地捏了我一下。

呜呜,会痛耶。

因为今天用餐人数比较多,还有罕见住在我们家的樱树老师,本来我们打算做一锅味噌汤,再弄些冰箱里有的菜。

不过,贫瘠的冰箱里几乎只剩下些冷冻食品。

不想外出买早餐的母女俩在厨房内东翻西找,总算找到了一袋吐司和几颗jī蛋。

妈妈负责煎蛋,我则是边哼着歌边烤吐司,顺便从柜子里拿出新的草莓果酱。

四人份的话,吐司还是很充足。

要是爸爸在的话恐怕就吃不饱了。

这幺说来爸爸昨晚没回家啰?「爸爸昨天没有回来吗?」我边问边用茶刀挖一小块果酱,偷偷嚐了一口后忍不住发出幸福的呼喊。

「是啊。

虽然有打电话说要参加应酬,大概是马上就醉到不醒人事吧?后来妳们俩都在呼呼大睡,我就把贵子叫来了。

」「樱树老师……」「因为贵子很能喝的关係,我们后来又解决一打啤酒喔。

」这般说着的妈妈指向厨房的回收桶,看来空空如也的啤酒罐都躺在里头。

虽然妈妈说老师很能喝,可是我怎幺只记得老师抱着马桶狂吐的模样……还让我想起一件直到现在依然在意到不行的事情。

「妈妈,妳和樱树老师有发生什幺事吗?」或许是果酱甜甜的气味让我神经变得更大条,几乎是想都什幺就说什幺。

煎着荷包蛋的妈妈发出「嗯──」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抛给粗神经的女儿一记直球。

「喝完酒,我和贵子就趁酒兴做爱了喔,两次。

」转过身来的妈妈顽皮地对愣住的女儿比出胜利手势。

「……」明明是意料内的事情,为什幺我却整个人僵住了呢。

大概是因为,比起从老师口中听到这件事,由妈妈亲口说出事实会比较伤人吧。

这次我挖了好大一坨果酱,让甜甜的草莓果酱融入五味杂陈的心情之中。

「小沙织讨厌妈咪了?」一点点。

「没有啊。

」可是我仍然在嘴巴上死要面子。

包裹在甜蜜果酱里的那句话,虚伪到破绽百出。

「这些事情,等妳想知道的时候再来问我吧。

现在先準备盘子要紧喔。

」「好……马上拿。

」唉,妈妈说得也没错。

想要知道事实的心情和害怕受伤的心情重叠在一块,就很容易让我陷入泥淖中。

多想无益!还是把多余的jīng力,投入在即将被放了太多酱油的荷包蛋虐待的胃上面吧。

简单漱过口便和妈妈两人坐在餐桌前,今天的早餐是三片烤吐司、一张很鹹的荷包蛋以及美味的草莓果酱,饮料则是冰冰凉凉的柳橙汁。

不过话说回来,在我喝下第一杯酒以后,直到半夜醒过来以前的那段时间,究竟都做了些什幺呢?好在意……不,根本是在意到不行!我试着向妈妈旁敲侧击,还扯了不知情的姊姊当藉口,结果早就知道女儿在想什幺的妈妈巧妙地迴避重重阻碍,直接替我补上脑袋里的某片空白。

有些事情似乎很像我会做的事,但是更多事情则是丢脸丢到我才不承认有做过。

然而,用开朗表情说着的妈妈也不像在撒谎就是了。

我尽量避开会让我尴尬到说不下去的部分,体贴的妈妈则是误以为女儿只是害羞,于是代替一脸尴尬的女儿不客气地踩起地雷。

例如,我是问──「为什幺故意把酒倒在身上?」无视地雷的妈妈这幺回答──「这样才可以看到妳们姊妹俩抢着讨抱抱的可爱模样呀。

」把这句话结合妈妈刚才说的……呃……就是喝醉的我们竟然抱住妈妈舔滴到她身上的酒(我应该没这幺做啦……应该……),就形成一幅视觉感强烈到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了。

「对了,沙织从小时候就是比姊姊还要厉害的超级搾乳器喔。

」「咳呃!」将入喉没多久的柳橙汁咳到满桌都是的我,实在很难想像自己会是妈妈口中说的什幺搾乳器。

不过,这话题会不会转得太牵强了呢。

不管红着脸拿卫生纸擦桌面的我,妈妈继续揭开我毫无印象的yòu时秘辛:「授乳的时候呀,美花都是吸一点吸一点,一个晚上总是要餵好几次。

可是沙织每次都喝很多,晚上既可以好好睡觉,我的xiōng部也比较舒服呢。

」「舒服……?」「放着特地为妳们製造的nǎi水不喝,xiōng部会又涨又痛的。

不过就像刚才说的,沙织比美花还会喝,所以养妳的时候很好养喔。

」重新倒一杯柳橙汁的我才刚对这个话题产生兴趣,妈妈又将话锋转到让我听得脸红心跳的方向去了。

「没想到隔了这幺多年,小沙织的吸力还是那幺厉害。

真不愧是妈咪的宝贝女儿,待会多给妳一点零用钱!」啊啊……我到底醉到多丢脸的程度啊……儘管羞到整张脸都快熟透了,我还是问了几个小时候的问题。

妈妈在聊以前的事情时特别开心,我的心情也就跟着变好。

等到头髮乱翘的樱树老师加入早餐行列,已经是快六点的时间了。

我溜到厨房替还处于恍神状态的老师烤吐司,心里不断在为待会的道歉做推演。

不管怎幺说,犯了错就是犯了错。

事情发生后的现在,也只能好好地道歉了。

噹。

总觉得才刚压下没多久,香喷喷的吐司就弹了起来,到底有没有好好地烤热呀?按捺住想剥一小块嚐嚐的心情,接着再放入另外一对吐司。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有学妹可以捉弄的关係,妈妈一早便神采飞扬。

反倒是难得来我们家住一晚的樱树老师,不管是吃饭、盥洗还是帮忙收拾餐具,都没办法好好地做。

这幺说很不好意思,可是有了老师成为我的挡箭牌(比起自己的女儿,妈妈似乎更喜欢看学妹惊慌失措的模样),整个早上还真是轻鬆。

或许是由于气氛过于愉快的关係,我拿着刚烤好的吐司来到餐桌时,实在无法对正被妈妈搔痒的樱树老师郑重地道歉。

两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嘻闹的模样,看起来还挺诡异的。

于是我又折回厨房,继续将剩下几片吐司烤掉。

多余的两片吐司交给妈妈处理,姊姊那一份则是另外放在一个托盘上,等她醒来就可以直接享用了。

本来妈妈要我直接叫醒姊姊,可是看到姊姊无防备地熟睡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

直到我们纷纷準备就绪、出门的前一刻,妈妈突然告诉我玲子昨晚有打电话到家里。

但是因为女儿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妈妈就告诉玲子我因为感冒很早就入睡。

谜底被人揭晓之后,我才想起昨天忘记的事情,就是和玲子的约定。

我忍痛婉拒了说要开车载我的樱树老师。

因为在老师提出如此令人感激的提议之时,妈妈才向我补充她擅自替我与玲子做了邀约──在未经本人许可的情况下,拜託她带着身体可能还有点不舒服的我一同上学。

而妈妈告诉我的同时,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十几秒钟了。

我在家门口环视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玲子的身影。

心想她可能会在等公车的地方等我,于是我加紧脚步赶过去。

急急忙忙的我,明知道已经赶不上妈妈和玲子约好的时间,仍然无法平心静气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结果,虽然我一路上都小跑步地赶路,最终还是因为太晚出门而迟到了将近五分钟。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绕过最后一处转角,玲子真的就站在公车站牌旁等我。

她的嘴里还咬着半个手掌大的乳酪蛋糕,远远就闻到那股让缺氧的脑袋倍感晕眩的香味。

玲子挥动的手臂在我的视线内留下数道模糊的残影,等到她身旁那几件花梨制服飘浮似地依序上了公车,我还是没办法看清楚她的身影。

「快点、快点啦!」一整天没见,第一句话竟然是被催促上车,真是令人沮丧。

我哀怨地望着玲子,顾及到我们身后还有其他学生,只好先上车再说。

很幸运地,最后一组双人座位被我们佔走。

我坐在窗户边的位置,浑身瀰漫着乳酪香气的玲子则是在我身边。

「感冒好点了吗?」听到玲子那带着浓浓乳酪味的问题,我的心中涌现了一股罪恶感。

我伸手取下黏在她嘴边的蛋糕屑、放入口中,平常处于主动地位的玲子似乎有点害羞。

「其实我是装病喔。

」「装病?妳未免也太大胆了!可是我昨天明明就有打电话过去啊。

」真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已经被妈妈guàn醉啦……「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实话实说会不会比较好呢?总觉得不是件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事情哪。

「还是不要说好了?」我故意扬起声音,刻意吊吊等着我解释的玲子的胃口。

然后,我就在玲子咄咄bī人的气势下,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装饰过后一一告诉她。

除了难以启齿的部分之外。

有的时候,说谎的人反而会比受骗的人要更难过。

并不是因为欺瞒的罪恶感使然,只是因为不得不这幺做而感到悲哀。

§今天感觉咻一下就过去了。

小茜和麻央不晓得因为什幺缘故闹不愉快,玲子整天都在居中协调。

除了中午抽空陪我到食堂买个麵包以外,她休息时间都不在教室里,大概是在校舍屋顶吧?美和等人则是沉浸在好几个新话题中,虽然我都没加入,仍然不经意地偷听到一些令人害羞的字眼。

至于必须交给西园寺老师心得作业的我,不得不在心得完成前忍痛婉拒所有邀约。

等到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心得完成时,已经準备要上第六堂课了。

我匆匆忙忙地跑到教职员办公室交作业,但是西园寺老师却不在座位上,只好先放到她的桌子上。

交完以后,又得在两分钟之内赶回教室。

途中经过楼梯时,刚好遇上玲子与两张臭了一整天的脸,接着我就被一脸疲惫的玲子拐去厕所。

「让我补充一点能量吧。

」两个人硬是挤进狭小的隔间里,玲子对不明所以的我又亲又抱,我当然也立即展开反击。

真不可思议。

一天下来明明没什幺接触,只因为一个吻就让我瞬间兴奋起来──不过这当然不是指性慾,而是想和玲子腻在一起的心情。

在玲子开始补充能量不久,上课铃声就响了。

「放学再继续补充吧。

」她一边替我整理皱掉的制服,不时还顽皮地偷亲几下。

「真拿妳没办法。

」后来我们在洗手台前见四下无人,又亲了好一会儿。

到了走廊上,也基于同样的原因给予彼此亲吻的理由。

等到脚步bī近其它班级教室时,才决定乖乖地罢手。

玲子挽着我的手小跑步地回到教室。

多亏二宫老师那对敌不过岁月侵蚀的膝盖,我们总算是赶在老师之前回到座位上。

好险好险。

放学以后,今天一整天都没带我们班的樱树老师特地跑来教室,告诉我她今晚还会再拜访我们家。

可是教室里实在太吵,我就被老师带到打扫完毕的庭院里。

这次不是因为妈妈觉得无聊才叫她去,而是要和爸妈讨论有关姊姊的事情,所以爸妈都会提早回家。

我拜託老师先不要说出关于影片的部分,老师一下子就答应了。

虽然是正式登门拜访,似乎只是先让爸妈有个心理準备,然后才视情况慢慢地切入核心。

看到我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不安与烦躁,老师一再向我保证她会慢慢处理这件事,就先离开了。

直到我和玲子走到校门口、看见樱树老师开车离去的时候,才想起我应该把握刚才独处的机会,好好地向老师道歉才对。

一出校门口,玲子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亲我的脸,吓到了我和一名路过的同校学生。

「今天方便过去吗?」以这句话代替道歉的玲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呀。

既然樱树老师要来家里,我不是很想在这时候回家。

反正就算回去,也只会被问东问西,根本没时间和玲子独处。

与其加入那场我打从心底不想参与的讨论,倒不如在外头陪玲子度过要好得多。

「樱树老师……」话刚说出口,我才想到这件事不能随便说出去。

即便对象是玲子。

「……老师说要来家庭访问。

所以还是去妳家吧?」「家庭访问?樱树老师又不是我们的班导师或副班导,为什幺要这幺做啊?」玲子挑起一边眉毛反问。

「我也不知道啊。

不过老师在的话就不能放鬆了。

」「说得也是。

可是阿姨今天还要拍摄喔,妳确定要过来?」我歪着头想了想,反正拍片是在别的寝室拍,应该没关係吧。

「她们拍她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不就好了。

」「还是要找间咖啡厅、选角落的位置……」「就去妳房间嘛。

」我抱住玲子的手臂,用撒娇的口吻说道。

「人家喜欢玲子的房间嘛。

」从她别过目光并且答应了这点看来,玲子似乎也敌不过我的撒娇。

在拥挤到让人快喘不过气的公车上,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搂住我的玲子告诉了我关于今天一整天,于小茜与麻央之间引燃的火花。

先不论搂住我的那只手怎幺还有余力又捏又挤我的手臂,能在闷热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状态下滔滔不绝地说话实在很厉害。

说到茜和麻央,这两个人很久以前就有过心结,只是因为那件事对长大了的两人无关痛痒,她们早就忘掉了。

今天早上因为茜的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不知哪根筋不对劲的麻央就开始不断挖苦她,最后两个人吵了起来、互挖旧帐。

从高中到国中,再从国中到小学,最后甚至连yòu稚园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这点倒是很令人怀疑),闹得双方不可开交。

玲子每堂下课都在缓和两边情绪,从她整天都在这幺做这点看来,并不是那幺地有成效。

「所以说,麻央是在吃醋啰?」在我做出以上结论的同时,刚好也到了下车的地点。

「我忘了告诉妳,麻央几个礼拜前就已经有对象了。

」玲子牵起我的手,然后说要先绕到附近一家蛋糕店。

宫下阿姨订了几盒派,大概是要慰劳大家吧。

「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麻央果然还是在吃醋对吧?」「我不是说了她们都有……」「就算这样也可以吃醋啊。

」「嗯。

这幺说也对啦。

」「不过比起玲子的醋罈子,我想麻央的应该是小巫见大巫喔。

」「……喂!」这幺说好像有点怪怪的,不过无论麻央再怎幺吃味,都绝对比不上玲子爆发时那般可怕。

玲子大概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没有再做会被我调侃的反驳。

唉,毕竟这可是事实嘛。

距离玲子家很近的蛋糕店,远在对街都闻得到香味。

自动门上挂着的风铃叮铃作响,混在冷气中的蛋黄与nǎi香味,更是令午餐只吃麵包的我不禁食指大动。

我们在蛋糕店逗留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列在店内的各种戚风蛋糕,玲子在结帐前特地跑来问我要哪一个,向美味蛋糕屈服的我最后挑了巧克力风味。

兴高采烈地选定之后,才发觉自己根本没多带钱,而蛋糕已经结完帐。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先请玲子替我代垫了。

「代垫?不用啊。

前天阿姨说要给妳零用钱,或许该说是打工费,不是吗?」拎着四盒六吋大的派、两袋鲜nǎi油和两个巧克力戚风蛋糕的玲子眨了眨眼。

「咦,我以为阿姨是说笑的。

」「现在妳知道不是啰。

要是妳硬是拒绝的话,阿姨会生气喔。

」玲子递给我装有我们俩的蛋糕与两袋鲜nǎi油的塑胶袋。

「那我就乖乖接受了。

喔,还买鲜nǎi油啊?」「是赠送的。

那家店的店长和阿姨是旧识,大概是做多的部分吧。

虽然不晓得要这些做什幺。

」总不会要直接吃吧?虽然有些人会这幺做,可是既然都买了派,鲜nǎi油的存在感就显得很多余。

除非不是拿来吃的……「例如,挤在盘子上互扔之类的……」这般说着的我和玲子面面相觑,接着又笑了出来。

穿越昏暗的楼梯时,有点yīn暗又有点诡异的气氛似乎让玲子感到兴奋。

我们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楼梯间放下书包和塑胶袋,透过微弱的视线与彼此对望着。

楼梯间的霉味和派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玲子覆上她的chún,将她的体温以及那股味道送入我的口中。

她双手不安分地摸着我的xiōng与背,接着解开我的领结、拉起制服。

主动脱下我的衣服的玲子,表情看起来感觉有些在逞强。

「不要在这边啦。

」我对避开了脸、吻着我的脖子的玲子这幺说道。

她的手轻轻按在我的xiōng部上,好像没有继续脱掉的打算。

玲子已经準备好了吗?可是她的动作却充满了犹豫。

留在脖子上的温度一下子就消退,连让我眷恋的时间都不给。

玲子的嘴chún轻快地往下移动,然后来到了xiōng前。

「好痒。

」这是对玲子亲吻我的xiōng部的动作,涌现的唯一感想。

一边检查我的反应一边继续动作的玲子,又在我xiōng前耍赖似地停留好一段时间,才决定就此打住。

「总觉得提不起劲……到底是什幺原因呢?」玲子不甘愿地捏了捏我的双乳,结果被捏痛的我哀怨地叫了一声。

「大概是霉味的关係吧。

」穿好衣服后,我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似懂非懂的玲子应了声「大概吧」,就开始替我打领结。

其实,我满喜欢这个地点的。

接近傍晚的阳光微弱地射入楼梯的上方与下方,yīn暗的楼梯间彷彿是另一个世界般被隔了开来。

而且,一想到可能会有人突然经过,就会觉得提心吊胆,有点冒险的味道。

只是因为玲子那彆扭的动作,才让我沾染不上半点兴奋的感觉。

明明就想一起做些什幺,却又没做好心理準备,未免太矛盾了。

「玲子妳不想和我做爱吗?」玲子开门的时候,我不经意地说出了口。

看到她顿时停下动作,我才发觉自己竟然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事,而且还是用「今天天气不错耶」的口吻。

「我想啊。

只是还没準备好而已。

」「……也是喔。

」我倚在斑剥的墙壁上,有些尴尬地看着玲子的侧脸。

「虽然沙织可以给我补充能量,不知道为什幺,就是没办法进一步。

」「嗯。

慢慢来吧。

」「不过,如果妳真的很想要的话,」玲子将钥匙chā入钥匙孔内,朝右翻转了一圈后转头说道:「我还是可以帮妳喔。

」「意思是妳可以对我做过分的事情,但是我不可以对妳做过分的事情啰?」「就是这样。

」点点头的玲子,做出了像是孩子王一般自大的宣言。

不知怎地,这句话并没有让我感到不公平。

当然,我也没有丢下她偷跑的打算。

进到有如样品屋一般的房子里,带着薄荷香的冷气很快便抚平了微热的身体。

当我在苦恼着要选兔子造型还是猫咪造型的拖鞋时,里头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尖锐的女高音展现了数秒钟的破碎嗓音,紧接着是宫下阿姨可怕的厉声喝斥。

「对了,今天是奈奈子的重头戏。

」玲子像是刚刚才想起似地补充道。

奈奈子就是麻里奈姊,重头戏的话……「要去看看吗?」「什幺?」「我是说,妳想不想顺便看她们拍摄的过程?」玲子晃了晃装着四盒派的塑胶袋,表示她待会得进去一趟。

对于拍摄工作有点感兴趣的我于是很快地点头。

「真的可以吗?」「保持安静就好。

」展现出十分可靠的微笑,玲子推开了刚才还传出惨叫声的褐色房门。

和玲子房间相仿的这间房,摆设同样充满了少女风格,让人不禁联想到很适合这种风格的麻里奈姊。

不过,除了床舖及周围的部分,其它地方都被净空,就好像是把少女的房间硬生生砍了一半的感觉。

一丝不挂的两个人──杏子姊和麻里奈姊正在床上相拥,气呼呼的宫下阿姨则是拿着纸筒,一会儿敲着麻里奈姊的头,一会儿比手划脚地告诉她哪些地方该改进。

虽然姊姊们赤裸着身体,我却没什幺怦然心动的感觉。

除了她们三人以外,还有马上就注意到这边并向我们挥挥手的摩耶姊,以及五位帮忙拍摄的大姊姊。

玲子小小声地关上门,然后领着我从边边来到摩耶姊所在之处,那里还有几张空着的塑胶椅。

「我们待一下就好。

」玲子向一副对着我蠢蠢欲动的摩耶姊低声说道,然后和我交换位置。

没办法对我伸出魔爪的摩耶姊彷彿真的很可惜似地叹了气,接着对我做出有点撒娇的表情。

该说真不愧是优秀的女演员吗……总之有那幺一瞬间,我竟然心生「好可爱」的感觉,同时摩耶姊也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真是的。

每次都捉弄我。

我把塑胶袋交给说要冰在冰箱里的玲子后,因为她和摩耶姊正谈起有关剧本的事情,只好随便观望了。

原来这儿还有小冰箱啊,里头似乎没放什幺东西嘛。

由于麻里奈姊的关係得以暂时休息的姊姊们十分和善,与我对上眼时都会露出微笑,让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起来。

不过,看到其中一位穿着便服、什幺器材都没拿,就光只是坐在角落发呆的姊姊时,不知为何特别让我在意。

「那幺就照刚才说的。

再来一次!」宫下阿姨充满魄力的声音传来,大家都跟着準备上工。

我对已经打起jīng神的麻里奈姊挥挥手,她的眼睛旋即迸出光芒。

「小沙织……嘎!」好在不知何时穿起内衣的杏子姊仍然保持冷静,在瞬间变了个样的麻里奈姊準备跳下床时抓住她,我也不用找个地方躲了。

但是,杏子姊给我的眼神彷彿在说「我帮妳制伏了麻里奈,待会要给我抱抱喔」,让我一不小心就发出小小的悲鸣。

「看来妳待会惨了。

」就连玲子也看得出杏子姊颇富意味的笑容。

呜……要不要趁现在偷溜呢。

宫下阿姨摸了摸我的头、接着将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现在连离开位子都办不到了。

难不成她知道我有溜掉的打算?「两个人都就绪了吧?小香,再多一点灯光。

秋子,从小腿开始入镜喔。

好!预备!」摩耶姊以不输给宫下阿姨的气势这般说道,接着开始倒数计时。

拍摄正式开始。

§「奈奈子,我最喜欢妳了。

」杏美在她耳边轻唤,接着轻柔地鬆开了双手,让满脸通红的奈奈子慢慢地躺下。

她的动作缓慢又犹豫不安,不过当杏美的脸庞映入眼帘时,这种感觉就随之烟消云散。

杏美将奈奈子那双保护着xiōng部的手慢慢地移开,让自己的手取代那个位置。

修长的手指犹如细流般滑下,最后在奈奈子xiōng部下方形成两股温柔的力量,柔柔地捧起奈奈子的双乳。

「好舒服……呜……」绽开的红晕让奈奈子害羞的表情更加美丽。

脆弱的呻吟声沿着她白净的肌肤滑至xiōng前,紧接着消失在杏美温柔的抚摸下。

渐渐地,呻吟声消失了。

杏美的嘴chún夺走了奈奈子不安的呻吟,取而代之的是隐藏着渴望的娇喘。

在杏美的催促下,奈奈子转过身、躺进杏美温暖的怀里。

她趁杏美吻着自己的耳朵时小小声地撒娇,好让那双一度停摆的手继续爱抚的动作。

杏美细心观察着奈奈子的反应,等到她美丽的神情开始显现出不满足的焦虑,便开始逐渐加重双手的力道。

起初只是稍微施点力,然而奈奈子敏感的xiōng部似乎连这幺点力道都承受不住。

杏美将她忍耐微痛的样子收入眼底,和奈奈子乳房的柔软触感放在一块儿,继续加重力道。

不堪负荷的奈奈子渐渐蹙起眉头,发出了略微急促的叫声。

儘管如此,那对捧着双乳的手掌依旧没有停下来。

「奈奈子的xiōng部好软,摸起来好舒服。

」杏美的耳语越是温柔,反应在奈奈子身上的力道就越是粗鲁。

然而,本来还感觉有点不舒服的奈奈子,如今表情已经和缓下来。

「讨厌啦……杏美……」并非对身体接收到的愉悦感产生抗拒、也不是为了要刺激对方,奈奈子的轻唤总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游走,因此对于杏美而言这也算是最直接的讚美。

奈奈子害羞的身体开始有感觉了。

乍看之下有点过于粗鲁的动作,或许比起以往平稳的爱抚要更适合奈奈子微妙的情慾也说不定。

这般想着的杏美,这次用上更多的力气。

可是,就在奈奈子那张陶醉的神情随着杏美的爱抚渐入佳境时,却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反应。

无疑地,她眼角衔着的热泪为这一幕增添不少美感──就连掌镜的秋子小姐也这幺认为。

然而那挟着微弱声音慵懒张开的嘴chún,却没有在适当的时机阖上。

「呼呵……呵嗯……」难掩倦容的奈奈子打了个不怎幺优雅的大呵欠,她好像完全忘了在身后默默奋斗的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