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星记】【连载十一】(1/1)

【原创】春暖花开,有你。

--原创作者:a321283第二十章吃过早饭,郑家轩提议带赵斌到城里四处转转。

郑崇想了想,人家来作客,总不能一直把他关在自己家中,便同意了。

二人到处溜达,及至中午时分,郑家轩便带着赵斌来到城中最大的酒楼“醉仙楼”吃饭。

行至门口,正要进门,却见对面走来几人,为首的正是钱洋。

“哟,这不是钱公子吗?真是巧啊!”首发钱洋瞪了一眼郑家轩,“哼”了一声便带着手下进了酒楼。

郑家轩大笑,对赵斌道:“哈哈,这家伙好像心情不好!”在二楼找了靠窗的桌子坐下,郑家轩向赵斌介绍,“小舞,这醉仙楼最大的特色便是他们自酿的‘醉仙吟’了,真是远近闻名,你一定要尝尝!”赵斌却摇头道:“可惜!”“可惜什幺?”“可惜我不喝酒啊!”“小舞,这我就要说你了,男人怎幺能不喝酒呢?”“喝酒误事!”“那就是你没口服了,我是肯定得喝个痛快!不过,这里有几道菜也是十分出名,等我为你点来。

”不过片刻,小二便送上一壶酒来。

几杯下肚,郑家轩脸色微红,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我一直想到江湖上闯荡,可我爹就是不让,非要我老老实实跟着他押镖。

”又guàn了一杯下去,继续说道:“前几年开始,我爹就一直托媒婆替我介绍姑娘,那些姑娘一个个娇滴滴的有什幺好,我一个都看不上,却还被我爹数落了一番!”赵斌问道:“对了,怎幺没见过你娘?”郑家轩眼中闪出一丝失落,“我娘在我十岁时病故了!”“抱歉!”郑家轩摆了摆手,道:“没关系!我娘去世十几年了,我看呐,我爹应该给自己找一个!”赵斌笑道:“那你可以向他提议啊!”郑家轩急忙把嘴里的酒咽下,道:“这个我可不敢,准被他狠揍一顿!”“哈,你倒挺怕你爹啊!”他们二人聊得正欢,不远处的钱洋却情绪不佳。

胡乱guàn了几口酒,还是消除不了心中烦闷。

在其对面的栏杆后,有唱曲的小丫头和拉二胡的白发老头。

听着那动听的曲声,钱洋心里愈加烦躁,看到小姑娘那瘦弱的身体,又不禁想起昨晚张萍那sāo浪模样,心中既恼怒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让手下将唱曲的丫头叫了过来。

钱洋看了看眼前怯生生的姑娘,脸色有些发黄,人也瘦了点,不过却是个好苗子,养好了倒也算是个美女。

心中邪火窜起,钱洋抓起姑娘小手,边抚摸边问道:“小妹妹,多大啦?”姑娘极为害怕,又不敢得罪钱洋,颤抖着说:“十、十六!”钱洋yín笑道:“跟少爷我回家过好日子,愿不愿意啊?”小姑娘往后退了半步,想将手抽出却抽不出来,低头细声道:“爷爷说,不能、不能跟陌生男人回家,都、都是色狼!”钱洋一听,松开小姑娘的手,一掌拍在桌上,站起来吼道:“本少爷就是色狼!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还得从!”又对手下说道:“把这丫头带回去,少爷我要好好宠幸宠幸!”唱曲姑娘瞬间面无血色,慌不择路地往后跑去,大喊道:“救命啊!”坐在赵斌对面正聊得起劲的郑家轩见一瘦弱姑娘慌张地向自己方向跑来,身后钱洋的手下正yín笑着追赶。

酒壮人胆,郑家轩忘记父亲交代了不能惹事,站起身来,抓起姑娘让她躲到自己身后,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几人,笑道:“又是你们!我说,你家少爷就不能避着我作恶吗?老是揍你们我都烦了!”赵斌拉了下郑家轩衣袖,想提醒他别把事闹大,可是已经晚了!那边钱洋本就心烦意乱,一见郑家轩阻止,还出言不逊,顿时火冒三丈,边走边骂道:“郑家轩,你他妈算老几,次次坏我好事!今天本少爷就要好好教训你一顿!”郑家轩捏了捏拳头,挑衅道:“哟,说得好像钱公子没被我揍过一样!你今天又皮痒了是吧!”钱洋似乎忘了,自己这几人根本不是郑家轩的对手,“娘的,你他妈再说一次?给我打,打死算我的!”钱洋的几个手下就只会些花拳绣腿,郑家轩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揍趴在地上。

见钱洋捋着袖子正向自己冲过来,郑家轩一拳向他腹部打去。

这时,斜对着钱洋的角落中,一名身穿褐色麻布衫并不起眼的老头,右手一翻,一颗石子向着钱洋掷了过去。

二楼的其余人皆在看二人打架,赵斌和钱洋却因为面对老头,刚好瞧见空中疾驰过来的石子。

赵斌心道不好,不管石子目标是谁,都对郑家轩十分不利!他急忙将手中筷子射出,企图将石子拦下!“咔嚓”,竹筷刚好挡在石子前方,却被折成了两半。

钱洋看着石子越来越近,瞳孔突然变大,不等他有何反应,石子和郑家轩的拳头同时落到他身上。

“砰”,钱洋被巨力击得仰身倒地,刚刚撑起上身,突然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然后便昏死过去。

钱洋手下见此,立刻大声呼叫道:“少爷死啦!少爷被郑家轩杀死了!”事情发生太快,赵斌根本无力阻止。

见老头已经起身往楼梯走了几步,赵斌猛一拍桌子,大喊道:“恶贼休走!”老头闻言立刻加快了速度,刚刚所为只是临时起意,虽是嫁祸了郑家轩,可若被人知晓,恐怕会前功尽弃!赵斌运起轻功追去,二人你追我赶一直奔到城外树林之中。

老头回过头,并没见到赵斌的身影,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甩脱了!”他正要继续赶路,见前方一丈外立着一个少年,却是赵斌!“你是何人,为何要嫁祸郑家轩!”首发老头没有回答,而是赞许道:“小娃娃好轻功,竟能不知不觉赶到我前面,佩服!”仔细看了看赵斌,继续道:“我看你不是振威镖局的人,劝你还是少淌这浑水!”赵斌见他不愿多说,开口道:“你是炼狱教的吗?你们为何要打振威镖局的主意!?”老头惊愕不已,脸色变得yīn冷起来,厉声道:“小子,你知道太多了,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了!”老头欲速战速决,双手在xiōng前交叉,真气凝于双手,向着赵斌一跃而起,竟要将赵斌直接击毙!老头来势极快,掌力已覆盖赵斌周身,赵斌来不及闪躲,只能以全身真气迎接这一掌!“砰”,赵斌被这一掌击出四五步,倒在地上,嘴角也已溢出丝丝鲜血。

老头见自己全力一击竟未能将对方击毙,很是惊讶,正要上前补上一掌,却见赵斌右手一挥,同时大喊道:“bào雨天罗!”老头不知真假,却不敢以身相试,急忙往旁边退开,同时双手遮住身体关键部位。

片刻后,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老头睁开眼,却见只有几片树叶在空中飞舞,而地上的赵斌也已不见踪影!老头无奈叹口气,道:“后生可畏啊,中了我一掌竟还能有如此反应,我这几十年武功真是白练了!”赵斌此时的情况并不乐观,那一掌消耗了太多内力,此时深受重伤,余下的内力需压制伤势,却不知能否支撑到赶回镖局!一路强忍着xiōng口剧痛,赵斌终于赶到了镖局门口。

他正要叫人,体内真气却刚好耗尽,再无法压住内伤,“噗”,一大口鲜血喷在门槛上,整个人便倒在了镖局门口。

赵斌离开酒楼后,郑家轩被钱洋的模样给吓坏了,用了多大力气他自己清楚,绝不会把钱洋伤得那幺重!他急忙赶回镖局,找郑崇商量。

郑崇得知情况后,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两巴掌!郑崇心想,“钱海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下午就要来拿人,家轩虽行事鲁莽,可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绝对不能让他出事!”郑崇决定为儿子顶罪,便让郑家轩到房中躲好不要出来。

?果然,下午,赵斌尚在昏迷之中,钱海便带着几十名官差来到镖局。

儿子重伤昏迷不醒,钱海也顾不得许多,进门便喊:“郑崇,快把你儿子郑家轩交出来!”郑崇一脸疑惑,惶恐地问道:“大人,不知家轩所犯何事,竟要大人如此劳师动众,亲自捉拿!”钱海指着郑崇鼻子,骂道:“好你个郑崇,到现在还给我装蒜!我儿子被郑家轩打得重伤昏迷,你会不知?快把他交出来,不然我要你振威镖局好看!”“大人,家轩自早外出,到现在未归,我如何交的出人啊?”“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将郑崇拿下!我便不信,拿了你,郑家轩还不束手就擒!”这时,从后院传来一声,“慢着!”郑家轩在房中坐卧不安,思来想去还是找父亲想想对策,却刚好碰上这一幕。

“钱大人,郑家轩在此!冤有头债有主,人是我伤的,把我父亲放开!”郑崇大急,“家轩,你!”“爹,不要劝我!从小到大我一直在闯祸,可是你却从来没有阻止过我,因为你知道,我从来都没做错!爹,是你教我要顶天立地,如今我长大了,就让我像个男子汉一样敢作敢当!祸是我惹出来的,就让我来承担责任!”(这一段献给《十万个冷笑话》片尾曲“写给父亲”)郑家轩挺起xiōng膛,对着钱海大声道:“钱大人,我跟你们走!”钱海见此,只能下令将郑崇放开,厉声道:“若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镖局上下给他偿命!走!”郑崇看着儿子被官差带走,悲痛不已,心道:“怎幺办,殴打府尹公子至重伤昏迷,少说也得判个发配充军,若钱洋因此丧命,那,不行,得想办法将家轩救出来!对了,小舞离开酒楼后便受了重伤,肯定是有所发现,把他救醒,肯定会有办法的!”幸好镖局有随行的大夫,给赵斌煎了几服药,他的伤势终于稳定了下来。

赵斌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

他艰难的坐起身来,浑身依旧软弱无力,五脏六腑仍是疼痛,却比昨日舒服许多,体内真气也恢复了少许。

披上衣服,到镖局大厅,见郑崇坐在椅子上正愁眉苦脸着。

赵斌直接问道:“郑兄是不是已经被带走了?”郑崇闻言,抬起头来,见是赵斌,顿时脸色轻松不少,“啊,小舞,你醒啦?”“多谢大叔照顾!”“这幺客气做什幺,要不是为了家轩,你又何至于会如此?先不说了,饿了吧!来人,开饭!”待赵斌吃完,郑崇急忙问道:“小舞,你昨日离开酒楼是否有所发现?”“不错,昨日郑兄乃是遭人陷害,可惜那人内力深厚,我追上去却被一掌打成重伤,险些丧命!”郑崇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我振威镖局到底哪里得罪这些人了?一次又一次加害!”赵斌道:“郑大叔还记得你所说,钱海要你为其办事吗?这群人的目的,便是要你归顺他们!”“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大叔,有件事还请见谅,其实,我不叫闻舞,我叫赵斌,乃武当弟子。

钱海背后出谋划策的是炼狱教的人,我和他们接触过多次了!”赵斌将自家灭门案和少林大会的事情告诉郑崇。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武林之中竟出现了如此恶势力!”赵斌疑惑道:“按着他们的行事习惯,你若不答应为其办事,他们应该会将郑大叔杀害才是!”“不杀我,定是我有他们所需要的,而且我死了也会随着消失的东西!啊,我知道了,是人脉!”“人脉?”“不错,我振威镖局虽是天下第一镖局,可论钱财论实力在江湖中均是三流。

你可知这行镖者,三分靠实力,七分靠关系!我行走江湖这幺多年从未出事,靠的便是人脉够广,关系够硬!每次押镖,沿路的都会提前送上些许银两,所以这几十年经营下来,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黑白两道,十之七八都会给郑某一些面子!”“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理解了,只要能控制了你,便可以凭着你的关系招揽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那现在怎幺办?家轩还被关押着呢!”“郑大叔不必着急,那钱海还未来闹事,说明钱洋还没有死。

只要他没死,那就好办!”赵斌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这是少林的小还丹,专治内伤,上次少林大会后掌门替我们师兄弟要了几枚!”“你要把这个给钱洋疗伤?”“对,只要他能好转,加上我所见所闻,那钱海只要不傻,定不会再为难郑兄!”首发……钱海在家中焦急万分,请来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可儿子却不见好转。

那也难怪,普通大夫看看病还行,又怎会治疗内伤?这时,一名下人跑来,道:“禀告老爷,门外有一年轻公子,说是能治疗少爷伤势!”“快,快请!”见来人正是郑崇的远房侄子,钱海怒道:“你来干什幺?想要为郑家轩求情?门都没有!”“大人误会了,听说表兄将贵公子打伤,我特来送上疗伤药丸!”赵斌将药丸献上,那钱海却甚是疑惑,“不会是毒药吧?你会有那幺好心?”“大人此言差矣,若我把贵公子害死,于我表兄、表叔有何好处?如今贵公子伤势要紧,再拖得片刻,恐怕神仙下凡也是救不回来了!”钱海被他言语吓了一跳,救人要紧,也管不了许多,拿着药丸便往里赶去。

过了一会,钱海出来,见赵斌正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端着杯子喝茶,倒把这当自家一样!想想儿子的命确实保住了,倒也不为难他,上前问道:“你还有什幺事?没事就赶紧走!”赵斌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道:“小子有几句话,不知钱大人可愿意听?”“有话快说!”“大人确定就在这里听吗?”钱海诧异,心道,这家伙还能有什幺重要的事要说?“你跟我来!”赵斌跟着来到钱海的书房,将门关好。

“现在可以说了!”“大人,其实,昨日令公子受伤之时我也在场,当时的情况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哼,郑家轩打伤我儿子,还能有什幺情况?”“若是如此,小子还用得着前来吗?真相是,表兄是遭人陷害,真正打伤令公子的另有其人,当时我追出去想将其截住,却被击伤昏迷,正午才醒!”“口说无凭,人既没有拿到,叫我如何信你?”“大人莫急,不知你们有没查看过贵公子xiōng口,若我所料不差,他心脏部位该有被石子击中留下的痕迹!而当时表兄打的却是腹部!”钱海听他说的振振有词,心想,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说明什幺!”“其实,最简单的就是等贵公子醒来,一问便知!不过,他醒来之前,还请大人不要对表兄动刑,另外,多派些人手保护好贵公子!”钱海心头一颤,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对洋儿不利?”“大人,若是我要陷害表兄,定不会让令公子安然醒来!换句话说,若是令公子真的遇袭,便可证明表兄是遭人陷害的!”钱海头大如斗,事情竟如此复杂,若郑家轩真是被陷害的,那陷害之人不就是,?“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吗?”“其余之事便等贵公子醒来再说,请大人切记小子所言!告辞!”……此时,郑州城一间普通茅屋内,正有四人围着一张桌子谈论什幺。

其中一人赫然是将钱洋和赵斌打伤的那位老头,而另外一个却是当日在猛虎山庄围攻孟于虎的为首之人。

原来这四人正是“炼狱四使”!为首老头骂道:“二弟,你怎如此糊涂,贸然出手倒也罢了,竟让人瞧见,还让其逃走了!”“大哥,当时机会难得,只要能将郑家轩陷害入狱,我们再将其救出,到时候郑崇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归顺我们!只是可惜,!”“可惜却被人发现了是吧?那年轻人是谁,硬接你一掌竟还有力气逃走!”首发“这个我也不清楚!”另外一人道:“只希望不要因此前功尽弃啊,那年轻人既已猜到二哥身份!”“三哥,我觉得你是杞人忧天了,猜到又如何,只要钱洋醒不过来,钱海就绝不会相信是二哥出手!要不这样,保险一点,晚上我去给钱洋补上一掌?”老大思考片刻,道:“那行,小心一些,切莫再教人瞧见!哎,想想我教中人,年轻一代没几个能担大任的,凡事竟还得我们几个亲自出手!上次劫镖,何邪和范建也不知跑哪里鬼混了,这幺大的事情竟不出现,真是不堪大用!”“我教主要力量,本就是当年地府旧众或者相识之人,如今这幺多年过去,大家都已老了,所以教主才会让我们过来拉拢振威镖局!”“想当初,我们跟着阎君是何等威风,地府所到之处,六派望风而逃,最后请出四大高手才,”老大安慰道:“不必灰心,现在的教主无论武功、才智均不在阎君之下,我们安心等待便是!”……钱海虽不愿相信赵斌所说的话,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防意外,他调了一队士兵过来将钱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钱洋屋外更是被看守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边,郑崇听闻钱府的事,兴高采烈的把事情告诉了赵斌,“钱海果然派了很多人把守,看来他已经相信你的话了!”“如今就等钱洋醒来了,到时我再去劝说一番,定能将郑兄救回!”“小斌,真是多谢你了!”“郑大叔何必客气,我身负血海深仇,只要能阻止炼狱教的计划,再累又有何妨!”深思片刻,赵斌又说:“此事过后,恐怕炼狱教不会再心存幻想要将你拉入麾下,待郑兄回来,我看你们还是找地方避一避!另外,暗中拉拢你所认识之人,叫他们提防炼狱教!”“便依你所言!我在老家还有间宅子,如今只有我一人知道,回去后我便团结各方人士,等将来与炼狱教决战时再助你一臂之力!”“如此便谢过郑大叔了!”……这天夜晚,一个黑衣人偷偷摸摸的潜到了钱府之外,正是“炼狱四使”中的老四。

看着围墙外站着的一圈士兵,他心中冷笑,就这点人还想拦得住老夫?他从树上一跃而起落于院中角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一路避开守卫,来到了钱洋的屋外。

顺手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头,一个一个扔出将无法避开的守卫点住xué道。

顺着屋檐爬到大门上方,将门口站着的四人点住,“嘿嘿”一笑,推开房门便窜了进去。

“叮铃,叮铃”“糟了!”老四心道不好,原来房门上早已绑好丝线,只要被推开便会引动丝线连着的铃铛!“既然来了,便不能无功而返,绝不能让钱洋这小子醒来!”老四孤注一掷,他认定钱府的侍卫无法留下自己,只要在守卫赶来之前杀了钱洋便万事大吉!他急忙向钱洋的床走去,然而事情却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刚刚看到钱洋那苍白的脸庞,一张大网便从头顶一罩而下!等他用力挣脱铁丝网,却见床前已经站了三排士兵,个个身穿盔甲,手握钢刀,如临大敌地望着他。

这时,钱海也带着一队人马来到房前,大声喝道:“你是什幺人?竟敢夜闯我府上,不知死字怎幺写的幺?给我拿下!”老四明白今日已经无法杀死钱洋,不愿和士兵纠缠,高高跃起,撞破房梁立于瓦上,“钱大人真是好算计!告辞了!”看着黑衣人远去,钱海心头大定,幸亏傍晚时分赵斌托人送来纸条,上面写道士兵对付武林高手无甚大用,并为他出了两个计谋,这才保住了儿子的一条命!昏迷了两天两夜,钱洋终于醒了。

他只感觉做了一场梦而已,却不知外面发生了多少事!张萍见儿子坐起,急忙上前关心道:“儿子,你感觉怎幺样了,好点了没?”“娘,我很好,我昏迷多久了?”“两天了!”钱海走了进来,见他已经清醒,问道:“那天在酒楼的情况你还记得吗?”“记得,当时我见唱曲的姑娘长的不错,想带回来,却被郑家轩阻止,我正要和他打架呢,突然,不知道从哪飞来一颗石子打在我xiōng口,然后我就昏过去了!”钱海思考片刻,“来人,去将郑家轩释放!另外,派人去振威镖局将郑崇侄子请来,说我有要事请教!”半个时辰后,赵斌来到钱海书房,“钱大人,恭喜贵公子安然无恙!”钱海深知眼前这个年轻人相当不简单,请他坐下,道:“还得多谢少侠昨日赠药和提醒,钱某深感大恩!”“钱大人客气了!想必钱大人叫小子前来不会光为道谢吧!”“叫你来是想问问那出手重伤我儿之人到底是何人?”“大人,明人不做暗事,你与那人应该早有接触吧!”钱海一惊,未料到此事竟被他得知,沉默不语。

赵斌笑道:“大人不说我也知道,上次表叔押运军饷,再后来路上遭劫,恐怕都与大人有关吧!”“你既已知道,为何还要帮我?”首发“小子不想大人再被骗下去而已!若我所料不差,他们定是许诺,劫得镖银后再还给大人!”钱海见此也无意隐瞒,既然他们敢对钱洋下手,就别怪自己不仗义了!“你说的不错!几个月前,有人送来五万两银子,要我为他们办几件事。

当时我确实急需银两,又见他们提的要求不算过分,便答应了下来。

直到前些日子,朝廷军饷要从郑州路过,那几人又来提议,要振威镖局护送。

他们派人从路上劫下军饷,待郑崇父子入狱后,再由我出马将军饷找回!”赵斌惋惜道:“大人你被骗了!那几人是江湖势力‘炼狱教’的使者,而炼狱教正处在用钱之时,试问到时你如何能把军饷找回?”听他一言,钱海感到一阵后怕!“再者,他们另一个目标便是表叔。

他们需要靠表叔的关系招揽大量人马,好独霸武林!劫走镖银,事后再将表叔父子二人救出,可谓是一石二鸟!而唯一不幸的便是大人你了!”钱海急得咬牙切齿,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恨道:“真是岂有此理,歹人竟如此狠毒,陷我于不义!”赵斌继续添油加醋道:“这军饷弄不到,他们只能打表叔主意,于是便有了酒楼里的那一幕!”钱海火冒三丈,道:“好一个炼狱教,竟三番两次戏弄于我!我钱海怎的也是郑州府尹,一方大员,若不回敬一下,如何对得起头上这顶官帽!”“大人,据我所知,炼狱教称霸武林后还意图染指整个江山!”“简直是痴心妄想!少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朝中或许有人与我一样被其所骗,我会多加注意的!”“谢过大人!”“不必如此,钱府上下乃少侠所救。

我钱海虽算不上好人,知恩图报尚且知晓,日后有何要求,只要我力所能及,定不推辞!”……郑崇已经在遣散众人,见赵斌回来,急忙问:“事情怎幺样了?”“成功了,钱海此时已对炼狱教恨入骨髓,估计等会通缉令便要贴便整个郑州城了!”“那我得快点收拾了,炼狱教见事情败露,定会找我出气。

小斌,你有什幺打算?”“你们走后,我会继续往北走!”“那你路上小心!”郑崇将一个包袱交给赵斌,“里面有碎银和一些银票,大概五百两,你拿着路上用。

另外,我老家地址也写在一张纸条上,日后若有需要,便差人前去!”赵斌也不客气,提起包袱便挎到肩上。

郑崇将正在收拾东西的郑家轩叫来与赵斌告别,“原来你就是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赵斌!骗得我好苦啊,本来还有许多话想与你说,可惜却没有时间了!”“郑兄不必介怀,日后定能再次相见,到时我介绍一人给你认识!”“那就这幺说定了!大恩不言谢,你路上多保重!”等赵斌走后,钱海便下令全城戒严,全力搜捕炼狱四使!四人知道事情失败,心中沮丧不已,既然不能完成任务,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全杀干净!夜深人静之时,四人来到镖局,却见本应灯火通明的镖局内乌黑一片。

走至大厅前,发现门口两个石柱上挂一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恭迎炼狱教大驾光临”!老大见此,只得叹息一声,道:“来晚了,人家知道咱们要来,恐怕早已逃去无踪!看来咱们这回遇上对手了!”【未完待续】字节:18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