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抑制力战争（1/1）
对比起只能通过天文望远镜才能获得一些片面性情报的普通人而言，里世界的魔术师们对于这场完全暴露在整个世界面前的“月亮分割”显然有着更为详细的了解。（
至少，他们在事件发生后都从其它魔术师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魔术协会总部，时钟塔。
听着来自前方魔术师的报告，泽尔里奇露出疲惫的面容。
而看到这一幕的魔术师却张大了嘴巴，就连手中的魔术书籍掉落了都没有察觉。
在他跟这位魔道元帅长达数百年的接触中，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哪怕是曾经面对着来自“朱月”的侵袭时，这位魔道元帅也只是抱着慎重而果断的态度选择迎击。
然而现在……
“泽尔里奇阁下？”
小心翼翼的发出询问声，导师怀疑刚才是自己因为慌张而产生的幻觉，尝试着重新在自己的脑海中树立起这位第二法掌控者的“形象”。
“弗斯，你知道抑制力的存在吗？”
“是的”
低下头，虽然不知道魔道元帅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但这位在时钟塔内也是数一数二的魔术师依旧恭敬的回答道：“为了阻止魔术师抵达‘根源之祸’而产生的事物”
“那你知道为什么它要阻止魔术师抵达‘根源之祸’吗？”
望向窗外，完整的月亮此刻已经被划分成两个不等份的“碎片”，但在这位第二法的掌控者眼中，看到的却比任何人还要多。
包括在那星体之内“咆哮”的意志，还有在那上方的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自这边的视线，转过头来——
倏忽间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泽尔里奇眼中的疲惫更深一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自魔术师的回答也刚好响起。
“为了阻止人类的毁灭，或者地球的灭亡”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魔术师脸色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泽尔里奇阁下，您的意思是……”
“对了一半”
轻轻踩了下地面，泽尔里奇语气疲惫道：“月球的接近必然会引起地球的重力跟轨道偏转，但直到现在却依旧没有发生什么”
“抑制力……”
难以置信的看着脚下的地面，第一次，这位魔术师心中对于“抑制力”的存在感到了好奇。
对于任何有志于根源的魔术师来说，抑制力都是他们不得不通过的一道坎，古往今来不知道要多少天资卓绝的魔术师最后就是倒在了这道坎上，理所当然的，魔术师们对于抑制力的存在绝对是深恶痛绝。
然而现在看来……
“它在保护人类？”
“既是保护人类，也是保护自身”
魔法使再一次的望向那轮“残月”，没有再次尝试“窥视”上面的存在，仅仅是像普通人那样注视着而已。
“现在，我们只需要保持观望”
短暂的错愕后，弗斯惊呼道：“泽尔里奇阁下，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月球可能真的会撞上地球，魔术协会现在已经让所有魔法使集结准备——”
“这是抑制力的战争”
没有回头，就连语气也没有任何变换：“绝非魔术能够介入的领域……哪怕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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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魔术师弗斯满心焦虑，并怀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惧走出时钟塔的时候，迎面走来的另一位导师让他提起了精神。
“韦伯，怎么样了？”
“抱、抱歉，弗斯阁下……”
十年过后，已经初步成长起来的魔术师也没有了以往的那份稚嫩，然而此刻脸上却是布满了不安：“苍崎小姐拒绝了魔术协会的邀请……”
弗斯深吸口气：“冷静点韦伯！她说了什么？”
嚅嗫着嘴唇，最后从口中说出的话语让弗斯眼前一黑。
“苍崎小姐说，那已经不是人类能够涉及的领域……”
脑海中，泽尔里奇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是抑制力的战争，绝非魔术能够介入的领域……哪怕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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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规则相当奇妙”
视线从蔚蓝色星球的某处角落收回，虽然能够感受到那个气息跟之前的“次空间”有所联系，但既然对方已经放弃了里蓝也没打算浪费时间去解决。
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脚下月球的“颤动”幅度却是慢慢降低。
“超能的表现强度并非单纯以‘元素’为支撑，很大程度上还跟‘神秘度’有关”
向着上方，抬起自己的左手。
“还有你们这样的存在……一个星球产生意识还可能是巧合，但接二连三的出现就有些奇怪了，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魔法’的存在，但现在看来确实有失偏颇”
“碎片”一侧80k虚空中，一圈圈涟漪缓缓扩散。
（等等——你要做什么？！）
“人类意识的聚合体产生了‘阿赖耶’——嗯，只要人类能够存在，无论地球被破会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地球上，恐慌中的人们突然再一次的停止了手中漫无目的的破坏，或者是无处逃逸的绝望嘶吼，呆呆的望向远处的“天空”。
“地球意识产生的是盖亚——只要地球能够存在，无论其它种族怎么样都无所谓”
（住手——这个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存在得越长久的生物越是畏惧死亡，正因为了解的多了，更能够体会到死亡之后的那份空虚与绝望，于是乎，当那柄“剑”彻底从虚空中“伸出”的时候，月球的“意识体”开始畏惧了。
（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停下——停下！！！）
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里蓝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星体：“不是说好的吗，帮你把那它‘弄’回来”
（什——）
剩下的信息，彻底被无序的“咆哮”取代。
地球上，人类，魔术师，死徒，真租，意识体，英灵……在所有或是呆滞麻木，或是惊愕恐惧的视线中。
一把“剑”从分裂的碎片上“伸出”，径直贯通了这块体积为4.4亿立方公里的“碎片”，然后“缓缓”插到“月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