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无知者（1/1）
“她本来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的”
身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里蓝看着消失在天空的最后一丝魔力碎屑突然说道：“没有谁要求过她”
“saber……”
怀抱着噬魔的伊莉雅，通红的眼睛依旧残留着哭泣过的痕迹。）
“涅普酱她……”
“……放心，她没死。只是失去了一些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而已”
“嗯”
擦干眼角的泪水，伊莉雅将怀中的魔剑递出。
“不用了”
没有接过噬魔的意思，里蓝语气平淡道：“这也是当初爱丽丝菲尔交易的一个内容……作为把你拉入圣杯战争的代价，你会得到一个可以作为普通人类活下去的身体”
转过身，望向天空的那轮“明月”。
“伊莉雅，你的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
“诶……”
“以后，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力量去贯彻属于自己的‘正义’，也可以选择遗忘了这一切，回归到普通人额生活……不，就算是不想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也不可能了吧”
“saber？”
里蓝没有转身，依旧是望着那一轮被“黑剑”穿透的“明月”。
“从今天以后，这个世界不再会有魔术与魔法。这种绝对的不均等会消失，你们必须学会用所有人都拥有的一切生存下去，公平的得到一切，然后失去一切……但是记住一点，伊莉雅”
侧过脸，眼中燃烧的幽蓝色火焰一直映入少女的灵魂深处：“人类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魔法……”
下一刻，伴随着幽蓝色火焰的膨胀与收束，等伊莉雅下意识闭上的眼睛睁开时，眼前的一切已然消失不见。
“诶……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而且，为什么会抱着一把剑？
疑惑的看着怀中的黑色剑刃，虽然感觉很奇怪，但伊莉雅却完全没有把它抛弃的意思。
“看起来也挺帅的~”
这么说着，远远的传来了呼喊的声音，伊莉雅连忙回应道：“美游酱，我在这里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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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月球上方，站在“黑剑”顶端的身影注视着远处那颗蔚蓝色的星球。
良久。
（……准备好了吗，朱月）
（你确定要这么做？就算是将这个世界的神秘降格，对于阿赖耶和盖亚来说也并非太大的损失，有着第二法支撑的它们随时能够转移到其它平行世界）
闻言，里蓝惊讶的看向脚下的月球。
（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
（……也许你说的没错，没有智慧种族诞生的意识体并没有存在的价值。在神秘降格后虽然我会陷入沉睡，但也许在哪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就能够看到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人类’）
亘古的天体，依旧沿着那颗蔚蓝色的星球缓缓转动。
——到底是什么趋势着自己这么做？
最开始的时候，是在自己被盖亚唤醒的那一刻。
刚刚诞生意识的它下意识的学习着人类的一切，然后产生了这种疑问。
——是什么让它一直围绕着这颗星球旋转？
在科学的世界观下，这完全是由“科学”所形成的必然结果，也许是重力，也许是引力，再加上一点偶然的运气，就形成了这个“地月系”。
但在这个魔法世界观下的世界，如果朱月自身想要脱离地球的话也并非不可能。
那么，又是什么让它选择了一直滞留在这里，围绕着地球旋转？
现在，它找到了“理由”
（观察，然后学习，也许哪一天我的种族诞生之后，我会一点点的用这些学到的知识传递给他们，然后——）
（彻底战胜盖亚！！！）
感受着脚下大地轻微的颤动，里蓝眼中露出笑意。
（但愿你有那么一天）
手掌，轻轻的向上抬起。
——感谢我吧，人类
或是出于睡梦之中，或是繁忙的日常之下，不仅仅是面对着月亮的东半球。
这一刻，这个声音在整颗星球八十亿人类的脑海中响起……
——从今天开始
“是谁在说话啊？”
“不知道，不过好像之前也发生诶？”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你们——
瞳孔深处，幽蓝色的火焰收缩到一点
——就是自由的了！！！
眼中，由元素粒子组成的环一层层的叠加蔓延，最核心的那一环却豁然出现在“黑剑”的顶端，握在那抬起的手掌上。
根源之海。
（不可能！核心明明就没有移动过！！）
（安静，盖亚，现在必须阻止他——目的还没有达成，如果让他破坏了元素规则的话我们就再也无法进入这个世界）
用了0.1秒钟稳定了波动的情绪，地球的意识聚合体再次恢复平静
（……他从一进来就开始这么做了吗）
（不，是在那把‘剑’出现后。他让我们把注意力转移到人类对于神秘的探测上，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探索‘核心’的位置……在资讯战斗上，我们完全处于劣势）
（让berserker出去，现在已经不是顾及到对地球影响的时候了）
（我已经让他出去了）
“看着”现界中正在发生的一切，第一次，阿赖耶眼中露出了属于人类的阴沉表情：“被耍了”
“无知就是原罪，早在你们决定把我拉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幕的不是么？”
感受着手中一点点破碎的“规则”，里蓝眼中的笑意愈甚：“让我猜猜……是想要我把我降格成第三个抑制力？或者说彻底解剖我的资讯达成进化？亦或者——”
视线，转向一侧从扭曲的空间内踏出的赛亚人。
“‘杀死’我？”
“呼~”
从裂缝内步出的赛亚人活动着身体：“一直呆在那种地方感觉可真糟糕……好了，saber”
没有任何能量的波动，但金色的长发已然蔓延到腰部，原本豪爽的面容也被冷静取代：“这一次，我们能战个痛了”
“战个痛……”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短暂的错愕后，便是难以抑制的笑意。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