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阅读(1/1)

金髮小不点挑起眉毛走向两人。

「我是很想假装啦……但是那血渍怎麽办?」

小人急切地说:「就说汤倒掉了!」

「万一陛下要确认c女膜呢?」

「就说不、不小心破掉了!」

「喂,那种东西是要怎样才能不小心破掉……」

「那就……那就……!」

呜啊啊这时候这麽说有点不适当,不过着急的小人实在可爱过了头,教人

忍不住抱得更──紧了!只见小人惊惶地在怀裡挣扎着,大大的灰眼睛急到都

泪汪汪了,一旁的两人却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姑且不论小不点,总觉得自己没跟着慌张失措、反而打趣地盯着人,还真

有点对不起正认真想着藉口的人呢。

心满意足贼笑着的金髮小不点拍拍手,接着一句话就让焦急的小人安分下

来。

「我说啊,陛下才没閒工夫管这种事情,不会有事啦!」

人小小声地问:「那……不会被杀掉囉?」

「不会!」

「也不会被抓走?」

「不会不会!」

整个放鬆下来的小人呼呜一声瘫软在怀裡,艾萝摸了摸人的头顶安慰一

番,稍后才感受到一股「不会被抓走杀掉真是太好了」

的实感,因此也跟着鬆了口气。

小不点留下证书般的单子、叮嘱早餐时间后就识趣地离开。

房门才刚关上,人就淘气地转过来凑上嘴。

软绵绵有如布丁般的小嘴,嚐起来是能够令心窝温暖起来的滋味。

晨间沐浴在两位女僕协助下展开,儘管人不希望被打扰,女僕们仍在奴

俩完美地浪费掉整整一个钟头后介入。

艾萝趁机记住每一个附在牆壁上的按钮功用,在她看懂俄文前只能这麽做。

然后她就跟在嘴上不停抱怨女僕洗头力道的小人后头,让昨天结识的金髮

女僕替自己清洁身体。

看着裸身的人被女僕「仔细清洁」

而脸红害羞的模样,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哪……要是手脚俐落的金蟮醍僕没有

跟着仔细起来就更完美了。

不管怎麽说,就算当事人没那个意思,被充满肥皂显得滑熘熘的玉手抚过胸

口和s处,还是很令人害臊嘛!结果,前晚才行过肌肤之亲的两人,就这麽尴尬

地不时瞄向彼此、直到晨浴完毕。

迅速打理好并乖乖地坐到餐桌前的时候,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上整整半个钟头

话虽如此,从金髮小不点的反应看来应该是没什麽关係。

只不过为了人着想,日后还是得尽量按规定时间跑行程。

「所谓的教育啊,就是要从小开始教起!」

神气活现地这般说道的小不点,帅气不过数秒就转而皱起脸摸向屁股,这句

话的魄力也跟着大打折扣。

艾萝将小不点的铭言收进心裡,转过头和人愉快地喝起浓汤。

虽然不晓得对方为何閒到随时都在奴俩身边,有个熟识的人顾着自己总是

有股亲切感,她也就礼貌地不加以过问。

享用完和往常不甚相同、但还算得上美味的一餐,艾萝就被小人牵着到处

跑。

她们在宽阔的大厅看雪,在神秘的书房偷看对小人而言太过刺激的藏书,

然后跑给女僕追、趁女僕赶到前躲起来拥吻。

本以为力气就要像这样被人耗尽,却在中途接到人必须读书的命令,艾

萝本身也得跟着学俄语。

纵使有那麽点不情愿,也只能暂且和人分开了。

给女僕带往小而别緻的单人阅览室内,准备面对全新的语言之时,灵敏的鼻

子忽然捕捉到浓烈的沐浴|乳|香味。

她抬起头来,看到的并不是女僕,而是名字相当奇特的红蟮醍子。

红蟮醍子拉了张椅子坐到自己对面,两手悠閒地顶在桌面上,支撑着兴味

然的脸蛋。

「妳这样就满足了吗?」

为什麽这样问呢?她正欲脱口而出,对方却像是心知肚明般抢着说下去:「

只要能维持这种生活模式,妳就能满足吗?」

这种生活?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为什麽好像说得不该就此满足呢?「正

常的情况,是最好。妳的情况,不是。」

为什麽只有我例外?「因为,有人非常严厉地要求我,不能让妳满足于此。

是谁?她又有何权力要求妳来打扰我?「是白。我其实不喜欢她,可是她的

要求我会照办。」

又是一个用颜色当名字的怪咖。

「虽然说会照办,这次又不想这麽听话。所以我要让妳自己选择。」

选择什麽?「妳可曾想过……」

啊啊,又是这句话,干嘛一直陈述这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呢?「这样下去,真

的好吗?」

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当成一场梦处理掉,哪裡不好?「妳会失去很多东西喔。

放心,要是妳满足于此,我会帮妳消除这段谈话的记忆。」

越说越奇怪耶,什麽消除记忆都跑出来了,太跳脱现实了吧。

「……」

掰不出来啦?所以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嘛。

不然的话……「妳在脑袋裡和我对话,就不跳脱现实吗?」

咦?「妳不需要开口,也无法起身,那扇门不会有人打开,除非我离开这裡

。」

什麽意思……为什麽我动不了?现在是什麽情况?「我的存在会干涉妳和周

遭的相容值,提升干涉强度也能让妳与情境脱节。」

用我听得懂的方式说明好吗?「好。简单来说,妳正处于一个巨大梦境的试

用本,而我是试用到期时,可以在妳由试用本转移到正式本之前进行干涉

的存在。」

好吧,我越来越不懂了。

我想妳应该是梦魇戒除药的幻觉副作用吧。

「妳所说的雷克斯药厂开发之梦魇剥离剂,其实是试用本的入口。要适

用对象为在梦魇中遭遇重大挫折的人,或者非自愿服用者。」

重大挫折……「不管基于何种理由,一旦进入试用本,服用者就会渐渐地

忘掉和梦魇有关的记忆,也许一年或十年就会完全忘光,并在正式本中过着平

凡愉快的生活。」

等等,所以妳是说,吃了红色药丸就会开始忘掉梦魇?「会逐渐忘掉因梦魇

产生的不愉快内容。其内容严重的话,是,会连同整个梦魇一併遗忘。」

这样我懂了。

总之什麽本的就是药效的意思。

「并不是这样。剥离剂作用是建立一个入口,或可称之试用本。一般情况

下,药效结束,或可称之为试用本结束,服用者会直接转移到正式本裡继续

生活。而我,是可以在结束与开始之间进行干涉的存在。」

越说越让人搞不懂。

试用本跟正式本到底是什麽?这个世界吗?入口又是何物?从哪裡到哪

裡的入口?「正式本就是妳现在所感受到的世界。试用本是这世界的眩u体

,同时也是入口。经过入口,妳会从服药前的世界通往正式本。」

让我想想……所以之前的世界跟现在的不一样?「本质相同但个体不一样。

」……我投降,请说得更简单点。

「好。简单来说,『编号一』是原本的世界,『编号二』是正式本,『编

号二之一』是试用本。

这三个都是能让妳感受到正常生活的世界。

嗯哼。

「一开始妳所在的『编号一』存在着梦魇这个物件。

但是在服用剥离剂后,妳会从『编号一』踏进入口,睡醒就来到『编号二之

一』,这是一个几乎和『编号一』一模一样、专门为妳设计的平行世界。

『编号二之一』的存在意义,是为了在万全情况下,亦即不影响到『编号二

』的情况下,建立一个日后能够顺利消除妳对梦魇记忆的中继点,此任务一旦完

成,就会将妳送往『编号二』。

我觉得我们对简单的定义有点不同……不过我大概了解流程了。

为了从一走到二,要先经过二之一就对了。

「是。」

那为什麽不能直接在二建立那个点?「『编号二』的资料流量太过庞大,只

能维持作业系统的运作,无法进行自我检测或修复等功能,因此必须在『编号二

之一』进行完整的检测,确认无误再增加新任务到『编号二』。

一跟二的差异,就是那个消除记忆的点,对吗?「还有,『编号二』没有梦

魇这个物件。

整个流程,就是从服用剥离剂开始,建立中继点,然后把妳从梦魇存在的『

编号一』转移到梦魇不存在的『编号二』。

如此一来,妳就不会因为资讯连接上的落差产生精神障碍。

这样我懂了。

其实这一切仅止于药的副作用,包含妳都是煞有其事的幻觉。

总之就是要用一套说词让我自己说服自己,对吧。

「是,当妳选择这个平凡愉快的世界。否,当妳选择回到真理所在的世界。

妳还在说这种话……说真的,妳不能凭空冒出来就要我否定这一切,这根本

不常理呀!最起码、最起码也要有些东西或证据能让我察觉或感应什麽的吧?

「妳为什麽服药?」

啊?就是试验失败啊?第三次试验那个戴狐狸面具的……「的谁?」

考官……吧?「那个考官是谁?」

我怎麽知道?「妳知道这座宅邸属于第三皇女吗?」

似乎是。

有听人提起皇女的事情,协助我的人好像也有讲过类似的话。

「为什麽小安娜会在这座宅邸?」

人是皇孙啊。

「但是,这座宅邸并非为了小安娜而运作。这裡的支配体系,并不是从小安

娜往下延伸的,而是由第三皇女安娜贝儿所支配。」

第三皇女……「也就是戴狐狸面具的女人。」……想起不愉快的回忆了。

「想起来了吗?要不要顺便想想,服药至今妳有没有再注意到那个女人?」

我干嘛去注意……「至少到人家家裡要打声招呼吧。进入宅邸以来,妳有见

过或是感受过,宅邸人或第三皇女的存在吗?」

没有……「与旁人的言谈中,有暗示第三皇女的存在吗?」

没……等等,我记得有人提及皇女之间的对立,还有讲到要给皇女殿下消息

什麽的?「但是,这些情报无法使妳感受到第三皇女的存在,对吧?」

妳这样说好像没错……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

虽然有点模煳,至少记起来试验的事情了。

为什麽记忆会变成这样?「前面不就说了吗?服药后就会慢慢忘掉梦魇的事

情,还会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不愉快……「就妳的情况来说,第三皇女这个在梦魇中令妳遭遇重大挫败的

存在,就是不愉快的源头。在试用本中,妳会接受环境给予的思维修正,彻底

遗忘掉不愉快的事情。完成这阶段的修正以后,妳在正式本就不会和那些人事

物有所交集。」

我……我听得懂妳的意思,可是……「专注思考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很不好

受吧。只要妳置身试用本,思维修正的力量就会一直束缚住妳的认知。如果没

有我干涉妳的思想,妳完全无法察觉自己究竟处于何种状态,将来就会过着连『

知』都被剥夺的平凡愉快的人生。

那我到底该怎麽做才好……「选择呀!」

选、选择……「否定掉我的存在,留在这个世界和妳心爱的人在一起。」

人……对,如果是为了人……!「或者是和我回去,去陪伴独自待在黑

色房间裡的小安娜。」……咦?人有两个?「妳的小安娜当然只有一个呀!留

着,不在妳认知范围内的梦魇就不是事实。回去,只有真理所在的那个世界是唯

一事实。」

可是,两个地方都有人在等我……「世界有很多个,事实却只有一个喔!

只有一个。

如果按照红蟮醍子所说的规则走,那麽自己眼前的世界就会由无数个变为一

个,届时完全不需要挣扎或婉惜。

但……实在不晓得应该相信什麽。

这裡,是一直渴望着由梦魇前往现实的终点站,我终于和人相见了。

那裡,是没有吞下红色药丸而独留梦魇的人,恐怕正等着我去见她。

条件如是,二者择一就显得没多困难。

然而……红蟮醍子说过,这是个「巨大梦境」。

换言之──现实跟梦魇的立场应该是对调过来的。

荒谬至极。

……就跟当初,自己从青白色碎片中捕捉到梦魇内的自我得知现实一事的时

候,感觉到的脱节感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到底,哪边才是真实的、哪边才是虚构的?越是深入思,脑袋就变得越重

好像有股力量在阻碍思考,像是睡到头痛了还被迫躺在床上一样,脑袋广泛

发出相当不舒服的闷痛。

好累……这也太不公平了。

连思考都困难重重,是要怎麽下判断啦……对了。

红蟮醍子还说过,这样下去会失去很多东西。

总觉得,对方似乎打从一开始就偏袒某个选项。

说着「认知」

却又剥夺「知」

的这个世界。

有着「真理」

来支撑唯一事实的那个世界。

对于被告知了诸多事情的自己而言,「那边」

的吸引力确实大了不少。

但光是这样……「足够了。」

阅览室发生大规模龟裂,裂痕迅速蔓延到整个房间,紧接着牆壁一片片地斑

剥、摔落至地面,掉在地上的残砖片瓦都化为白色的小珠子聚向红蟮醍子身后的

地方。

从裂壁后方逐一浮现的,是充满熟悉感的黑色方格磁砖。

从龟裂开始仅仅过了十秒钟,採光良好的阅览室就完全变成了瀰漫着冷气的

黑色房间。

艾萝吓得站起身子,神经质地左顾右盼,只见红蟮醍子身后的白色圆珠子聚

成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形,眨眼过后,那堆珠子就变成有着中长白髮的高挑女

子。

抓着白蟮醍子那席贴身白衣、躲在其后探出头来的,是扎了两条丰绿色马尾

、身高大概只到成丨人腰际的黑色哥德式短礼服女孩。

难以抑制震惊的艾萝对新出现的两人投以警戒的目光,随后给房间一隅的身

影吸引过去。

盘起手臂并皱起眉头、瀰漫着兴味然氛围的黑蟮醍子,向与之对上目光的

艾萝露出了慵懒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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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洁高义 8

震惊与不安的强度随着令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减弱,置身宅邸的情景在衰弱

过程中蒙上一层青白色的薄雾,最后一併烙上梦的印记。

不久前为止的记忆已然浓缩于脑海,并带着些许不适感往下移,来到胸口,

宛如被吸进身体似的缓缓沉入体内深处。

脑袋登时变得轻盈,疲倦感随即烟消云散。

然而这时才想努力找回沉入深处的碎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艾萝对于自己很快就能接受这一切显得茫然失措。

「是……梦?」

她看着熟悉的黑色房间,脑海浮现出跳过红色药丸那一整段的记忆。

在众多很快就适应的感觉中,最强烈的正是──不甘心。

「人……」

对了,试验失败、闭上眼睛之后,不就再也无法跟人见面了吗?正因为如

此,才会无所眷恋地吃下那颗药……可是……可是红蟮醍子却说……「这个地方

,才是现实唷。」

冷不防地,夹杂些许无奈的女高音为溷乱的脑袋揭晓答桉。

艾萝望向一脸无趣地趴在桌上的红蟮醍子,一时千头万绪,开不了口。

红蟮醍子──玛格丽特微微仰起首,盯着艾萝的眼睛说:「妳『醒来』啦,

艾萝。

那短暂的声音犹如强烈的子弹,射穿了封锁住方才那股不安的袋囊,溷乱与

不安迅速蔓延至全身,艾萝下意识地退缩到角落。

冰凉触感袭上背部,她贴着牆壁生硬地蹲下,整个人颤抖着瑟缩于牆角。

她感受到了。

那句话赋予的意义……以及那句话摧毁的意义。

溷乱不堪的脑袋已经藉由那句话,令梦魇裡的记忆凌驾于梦魇外的记忆,并

且不断说服自己这是正确且不容质疑的真理。

无法抗拒这项事实的艾萝,只能一个人无助地蜷缩着接受。

当她怯懦地自手臂内侧抬起头来之时,房内只剩下身着身到完美展示出其

曲线的贴身衣物、踩着纯白色高跟鞋的的高挑女子。

那女人过盛的髮量让人想到狼,|乳|白色的髮色间夹杂着一绺末端挑染的黑髮

髮型似狼的女子缓缓走近,然后蹲在艾萝面前,右手放到艾萝头上。

她边抚摸狼狈的金髮边说:「很累吧。」

儘管无法从生硬的摸头动作中感受到一丝温暖,艾萝仍仰赖肢体接触来放鬆

紧绷的神经。

过了会儿,才在对方注视下点点头。

白蟮醍子用那听不出感情的声音细声说道:「妳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让妳

去见妳的人。」

啊啊。

就这麽办吧。

如今不管再发生什麽事,也不会比这股被虚幻感操控的疲惫更令人感到厌倦

到底该相信什麽,已经无从判断。

既然如此,只要把握眼见为凭的东西就足够了。

艾萝放任脆弱的听觉一句句衔接起零碎的指令,无感情的支字片语在脑袋裡

重建出一套完整的指示,她并未思指示可能具备的意义,就将之记入心中抬起

头。

优雅起身的白蟮醍子对艾萝展现出冷豔的笑容。

那明知有着盘算却看不出心计何在的模样,令她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而后,她就在那张笑脸凝视下离开房间、投身孤寂的黑色长廊。

那条路并没有弯曲或者高低起伏,只有寒冷的空气、漂亮的大理石以及不着

边际地向前后延伸的四方形框架。

方格磁砖间迸出的微弱光亮,是引领前进的唯一依据。

走了多久、走过多少块大理石磁砖,没有半点印象于记忆中沉淀。

唯有尽头门现的那一刻起,她才从恍惚的步行中升起一丝生气。

喀啦。

门后的黑色房间裡,冷清的白色病床上,蜷缩着小小的背影。

银白色长髮了无生气地披散着,冷空气中隐约带着一股腥甜的气味。

她悄悄关上门&8231;走向床边,一隻手压向床缘、正欲弯身上床时,银髮惊恐地

甩动,熟悉的小脸蛋面带敌意投来一瞬间的警戒视线──紧接着那目光变得不敢

置信,就这麽持续到对方爬上床、来到面前为止。

小安娜握起无力的拳头,似生气似难过地搥向她胸口。

然后是第二下。

第三下。

「……呜!呜!」

第四下、第五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手动作很快就随着绷紧的脸蛋变成乱搥一通,并在那之后不过数秒便无力

垂落。

那些怨怼地落在胸口的力气化为短暂的疼痛,接着全数转换成填补心窝的暖

意。

艾萝倾身压倒眼前的小东西,趁紧绷的小脸蛋闪现刹那的讶异时吻了上去。

「呜……!」

不甘心压抑的情绪因为一个吻变得有些鬆散的小安娜,才举起脆弱的拳头,

就给艾萝抓住手腕、压制在床。

在那之后……记忆暧昧得无法连贯,世界萎缩到彷彿只剩下人的触感。

明明很累了,却还有磨擦人的动力。

努力包覆住充血下体的,是乾燥温热的肉壁。

温暖甜液不久便从乾热窟窿内涌出,柔柔地伏卧在磨出伤痕的壁肉及荫茎上

获蜜水滋润的小r棒亦怀抱压抑的热情竖起,戳顶着女奴的腹部直到滛汁流

出。

每次深深撞击荫道深处,人的反抗就跟着被震个粉碎。

反覆经过数分钟,耗尽力气的双臂就再也提不起挣扎与责难的力气。

艾萝放鬆整个身体的力量,让幼嫩的肉壶紧密吸附在荫茎上,精神舒服地鬆

懈下来。

舒适到令人很想就这麽闭眼沉睡的温吞氛围中,艾萝扬起了倦怠的嗓音。

「一起……逃走吧。」

银髮沉默一会儿,随后怯懦地摆动。

紧紧结的性器在藌液乾涸后缓慢分离,黏稠乾热的肉色小嘴吐出一抹红色

的花蜜。

艾萝将下体微疼的人抱下床,摸了摸忍耐着刺痛而彆扭起来的小脸蛋,待

人苦乐参半的心情稍微平复,便牵起手来到门前。

经女奴之手打开的门扉,连接着的是笔直统一、似无尽头的黑色通道。

寒意打从第一道步伐起就纠缠上身,掀起一股急欲抵达目的地、与人或女

奴相会的心情。

但这一次等待在尽头的,已非认知中固定下来的暗示。

而是……「久候多时,艾萝小姐。」

确切存在的真实。

「我是令尊派来的佣兵,现在就带您离开这裡。」「黑曜石呢?」

「系统不稳定,大概去收集资料了。」

她对盘坐在病床上、哄着小孩子的红蟮醍子点头,踩着清响的步伐声来到床

边。

红蟮醍子与躺在其大腿上的绿蟮醍孩缓慢抬起头,酒红色目光射向她,丰绿

色视线则是随继续抬高的脖子来到酒色小捲髮上。

白蟮醍子伸手拨弄酒色小捲髮,绿色双眸随之活泼跳动,过了四秒才被红髮

女子制止。

「别欺负她啦。」

「不这麽做,她会以为头髮只是个不会动的装饰品。」

头髮本来就不会动……红蟮醍子及时将这句话吞回肚子裡,换上默许的表情

,鬆开对方的手。

小捲髮又活泼地动了会儿,躺在大腿上的绿蟮醍孩越看越入迷,白蟮醍子却

在这时停下动作。

稚气的欣喜尚未开花结果,又恢复成了纯绿色的目光。

红蟮醍子谨慎地抚摸那头绿髮,防止自己透过动作流露出情感,否则又要惹

某人不高兴了。

那位某人──白翡翠对她的顺从感到十分满意。

「待会有件事麻烦妳。」

「什麽事?」

「黑曜石送来的待修补资料,无视掉。」

「我不动作的话,不稳定域会恶化。」

「无妨。」

「……」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麽?玛瑙般深遂多层次的瞳眸隐约透出一丝晦暗,在引人

怀疑前便随眨眼消逝。

白蟮醍子以沉稳的表情品味着寒冷空气中瀰漫的两股氛围。

无知。

顺从。

完美符世上所有计划需求的两种情感。

……但是,实际上围绕着自身的情感当中,仍然存在着不可测的变数。

为了将变因抑制到最小化,她才需要做出适当的导正。

「妳和艾萝说了些什麽呢?」

才思及「导正」,红蟮醍子就像在迎她的思路般如是问道。

白翡翠瞥向那双眼,微微扬起嘴角。

「我会让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只要她替我办件事情。」

「什麽事?」

「修补黑曜石即将犯下的过失。」

妳竟然就这样对我说啊……挖苦的话语这次也没有说出口,而是被拖回心深

处,用两道不怎麽牢靠的大锁将之监禁住。

稍后,红蟮醍子才对自己竟然有这般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那是句听起来有些婉转,实际上充满对立感的话。

可是,在体认到这一点以前,自己对于白翡翠丝毫没这意思。

不过就算理解了那句话代表的情绪,自己也不会因此改变立场,因此无论那

一瞬间是否为情感作祟都不重要。

白翡翠就像是她们的脑袋,而她是双手,向来都是听话的那边。

虽然白翡翠的决策自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出现了偏差值,只要不影响最终结果

,她就没有干涉的必要。

况且偏差值一直被控制在她能够容许的范围内……说是这麽说,最近倒是常

常换她配对方扩大所谓的容许范围。

例如刚才那种戏弄绿蟮醍孩的动作,以及非善意的歪理。

唉。

一旦斤斤计较起情感上的琐事,脑袋又会变得杂乱沉重,然后……红蟮醍子

脸色沉了下来,用着没多少感情的动作抚摸稚嫩脸蛋旁的绿髮。

手指缓慢地滑过森林色髮丝,头髮人的脸上漾起孩子气的慵懒。

然而这孩子才放鬆一会儿,眼神又变回纯粹而空洞,登时令红蟮醍子感到一

股难以忽视的挫折感。

但是正如同这孩子恢复生气时的模样只有短暂的时光,红蟮醍子的情绪也只

闪现于刹那。

思维修正。

比起这地方带给人和女奴的暗示更强、更强、还要更强的修正现象,只需

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她身心上的再调整。

……然后,起伏的感情就会化做平顺的记忆,告诉自己「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很好。

没有需要质疑的地方。

放心享受美好的生命吧。

倾心聆听内在声音而停下抚摸动作的女子──红玛瑙陷入短暂的恍惚,三秒

过后,才因着冷空气传来的波动取回意识。

「收到待修补资料了。」

红玛瑙仰首望向白翡翠,宛如等待命令般看着她。

白翡翠点头道:「破损块的分佈,还是我家最多吧。接着是哪?」

「结构损坏率达五个分点以上的,依序是黑曜石地、祖母绿地、紫水

晶地。」

「跟预料中一样。」

「所有待修补点都不管吗?」

「嗯。」

「但是,损坏率较低的地……」

「无视。不然黑曜石会察觉有异。」

这句话意思其实是「黑曜石会察觉是我搞的鬼」

才对。

红玛瑙将片刻的嘲讽压抑在不会诱发修正的幅度内,乖乖颔首。

「我知道了。」

即使白翡翠的行为明显透露出她对于黑曜石的异常执着,反正也没有谁规定

她们不得这麽做。

这就和红玛瑙本身习惯照顾小女孩一样,是一段对于当事人以外者来说完全

不重要的关係。

不过呢,因为那分执着而拱出她人做挡箭牌,这种行为还是能免则免吧──

对白翡翠漂亮的身形在心中写下如是注解,红玛瑙就不再关心床边的女子。

手指再度没入绿色髮海中,载浮载沉地航向空洞的尽头。

「别太宠祖母绿了。」

她没有回应白翡翠临走前留下的这番话,只是以温柔的力道继续抚摸那头绿

髮。

赤脚踏过大理石地板的啪啪步伐声隆重且有条不紊,细白修长的美腿两双

两双地小步迈进,队伍由彼端的两侧向着交会点前进、交错,最终在白色走道上

呈现出一排四人的整齐队列。

军伍般豔丽伫足于长廊的佳人们呈全裸之姿,自信美丽的胴体各有千秋,不

变的是以统一的角度及姿势呈现出极致一体感。

每十个正面的左翼由一名身穿|乳|白色皮革装束、手持短鞭的女子督导,过分

浓郁溷杂的体香彻底扼杀掉原先充斥于走道的清爽凉气。

瀰漫着静谧之威严的走道一侧响起鬆散的脚步声,来者分别是叼着菸管的黑

髮褐肤调教师、肉体结实的短翘褐蟮醍奴,以及拥年迈之身、庞大的下体却精神

奕奕的灰髮监视者。

三人循着无尽似的美人队列来到长廊尽头,敞开的房门飘出浓烈的腥味,她

们穿越j液与体香相互抗衡的临界点,来到房内并在病床前一字排开后单腿屈膝

而跪。

两手抓住床尾栏杆、对门口方向投以虚无视线的褐蟮醍子虚弱地呜咽一声,

高高翘起的屁股一震,便在体内异物勐然抽出后不自地抽搐。

因抽搐显得僵硬的四肢牢牢地固定住她翘高白臀的滛貌,由股间经过整条瘦

至可见背骨形状的美背、来到凌乱的褐髮上,满是黏臭体液的美丽肉体再度受到

新鲜的j液所滋润。

白浆随发烫的粉色竃头泼洒在她后颈上,温热触感绽开的瞬间,止不住收缩

的荫道跟着噗滋滋地吐出带有精臭味的|乳|色滛蜜。

过分喧嚣的j液气味中,银白色长髮的女性垂着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