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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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捂着宛絮的耳朵道,“我不是跟你去的,我自己就有帖子,宛絮是纤瘦了点儿,怎么就丢你们的脸了,她是我带去的,自然是跟着我了,跟着你们,我还怕她丢脸呢。”宛絮之所以今天这么瘦,还不是她那个娘作践的,她也好意思提,宛清都替她羞愧,一点做姐姐的样子都没。

宛玉一听宛清的话,就跟炸了毛的公鸡似的,骂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宛清无所畏惧的看着宛玉,冷哼道,“别忘了来之前祖母嘱咐的话,你要真不想我们去,我现在就回去禀告了祖母。”

宛容听了,忙拉着宛玉的手,示意她要忍住,她跟去就跟去,总之丢脸的又不是她们,宛玉瞪着宛清跟宛絮,估计是眼睛瞪酸了,才闭着眼睛独自生着闷气,她有老太太撑腰,来之前娘亲再三要她忍耐,出了什么差池,回去娘亲自会惩治她,她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宛清才懒得理会她们,掀开帘子,跟宛絮两个好奇的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宛清发现宛絮望着卖糖葫芦的两眼发光,知道小孩都喜欢,便道,“宛絮要是想吃,明儿叫梳云姐姐出来买。”

宛絮忙咧了嘴笑,连连的点头。

宁王府门前比上回端王府寿宴还要热闹,早就有迎宾的等在门外,顾家姐妹下了车,两个婆子守在前面,见了马车上的标志,忙迎了上来,脸色尽是笑。

其中一个微瘦点的婆子笑得两眼一眯,朝宛清很热情地伏着身子道,“刚刚端宁郡主还派了人来催,不料转眼就到了。”

宛容宛玉一听,就知道迎接的不是她,不由的拉下了脸,暗暗扫了宛清一眼,抬步就要往里走,几人刚上台阶,便听见阵阵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两匹骏马像一阵风似地卷了过来,只听见一个吁马声,随即是一个爽朗大气的声音,只听他大笑道,“哈哈,我赢了,回头记得去绝味楼请我大吃一顿。”

接着是另一道温朗的声音,“赢的请客。”

宛清几人下意识地止了脚步瞥头望去,便看到阳光下,两位少年骑在雪白大红的骏马上,身姿挺拔,如玉树临风般丰神俊朗,他们一出现,宁王府门口就像静止了一般,所有的视线都被他们吸引住了。

两位男子倒表情淡淡的,还有些蹙眉,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这男子宛清认识,是端宁郡主的哥哥,端亲王世子,莫翌轩。

只见他勒住马,在原地踏了两下,一个矫健的翻身,潇洒地跃下马来,那边就有小厮去牵马,转身便触到一双双痴迷的眼睛,他微微一笑,交代小厮好生照看他的马。

他身侧站的另一男子,同样的英俊不凡,却是迅速下马揪着比赛谁输谁赢请客的事,莫翌轩摇摇头,“别费劲了,你再怎么自毁形象都没用,看,那颗芳心估计这辈子都是你的了。”

阮文浩一听,不由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这样的女子,你能看的上?”

说话的这位,是丞相的大公子。

莫翌轩听了,不由的笑了笑,这样肤浅的女子,一抓一大把。

宛清走在前头,回过神来走了一步,发现她们没跟上,转身去寻,就见宛玉对着上回的那个男子大放花痴,而那男子却是眸底暗沉隐有恼色,不由的暗暗摇头,少女倾慕美男,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不知道克制就是不知礼数了,况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更不好玩了,宛清想着,不经意对上两人的视线,便欠了欠身子,算是见了礼。

回身走到宛玉面前,挡住她的视线,笑道,“四妹妹,我们该进去了,别让郡主等急了。”

视线被挡住,宛玉当即皱起了眉头,见阮文浩和莫翌轩已经跨步上前了,忙越过宛清给两位少爷行礼,“宛玉见过两位。”

宛清翻了个白眼,只好转身再行一次礼,莫翌轩挑眉看着宛清,也很礼貌地对宛清回了一礼,“没想到在此遇见几位姑娘,在下这厢有礼了。”

阮文浩见莫翌轩回礼,着实诧异了一小下,也有礼貌的回了礼,望着宛清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探究,能让端王世子一眼不眨的注视七秒,定不是寻常之辈。

随意客气了两句,宛清几人便走了,宛玉倒是回了两次头,依依不舍的,一副少女情怀。

等宛清一走,阮文浩就戏谑的拍着莫翌轩的胸膛问道,“你书房里那幅没有落款的画是不是就是她的?”

莫翌轩回头给了他一记冷眼,“少胡说,她可是已经议了亲的,不可坏人名声。”

阮文浩瞪大了一双眼睛,有猫腻啊,胳膊随意的搭在莫翌轩的肩膀上,“议亲了又如何,难得遇上个喜欢的,大不了脸皮厚点抢过来就是了,大御朝有几个有你身份尊贵的,实在不想担骂名,就直接去找圣上赐婚。”

莫翌轩拍掉他的手,再横了他一眼,“她议的是锦亲王世子。”现在是尊贵,可是端亲王不是铁帽子王,回头等他继承的时候就是郡王了,还真没他尊贵。

阮文浩一听,眼皮就耷拉了下来,难怪刚刚她见了他都没多瞧两眼了,原来是见过比他还俊美的啊,不由的叹道,“唉,好多年都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了副什么模样,今儿,他来么?”

莫翌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是别见了吧,回头再把你惭愧死了可如何是好,还是几年没挨打,皮又痒了。”说完,就惹来结结实实的一拳头。

宛清几个直接被领进一座院子里,那边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一听宛清来了,便出门迎接,端宁郡主见到宛清便上前拉着宛清,憋着张嘴抱怨道,“可把你给盼来了,我都差人去看了好几回了。”

宛清摇头笑道,“肯定不是有什么好吃的等着我,说吧,这么急的盼望着我来,是有什么急事?”

端宁郡主鼓着张嘴,眼神有些躲闪,见宛清直勾勾的看着她,不由的讪讪的笑着,“被姐姐看出来了,呵呵。”

宛清一听,心里直突突,还真有事啊,就见端宁郡主吩咐云香道,“带三位顾姑娘去花厅用些糕点,好好招待着。”

宛容宛玉一听,眼睛就黯了下来,虽然有些不愿意,可郡主都发话了,哪里敢不听,转身要走,见宛絮还杵在那儿,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一伸手拽过她,就要带她走,宛清见了,忙对端宁郡主道,“宛絮可以留下么?”将她留给宛容宛玉她不放心。

端宁郡主睁着眼睛看着宛清,眨巴眨巴之后点点头,她要留下她自然无话可说了,宛清忙叫宛絮谢恩,端宁郡主不等她们行完礼便带着宛清就进了屋。

屋里有两个人,衣着华贵,气质闲雅,但都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宛清正猜测着这人是谁,就见端宁郡主道,“这位是颜容公主,这位是冰娴郡主。”

颜容公主是当朝皇后所出,身份尊贵,只是以面纱照面看不清面容如何,她旁边的那位冰娴郡主是宁王府的,面容姣好,说她灿如春花,娇如秋月都是可以的。

冰娴郡主见了宛清,不由的笑道,“这位就是端宁口中口口声声称道的宛清妹妹吧,果然不错,以前没能请你来参加梅花宴,可惜了。”

宛清实不敢当啊,忙道,“郡主谬赞了,宛清无才无艺何以参加这梅花宴,这回还要多谢几位郡主,能给宛清一个观看盛宴的机会。”

端宁郡主最是见不得这么客套话了,忙挥手将静宜和冰娴郡主赶出去,“你们两个快些出去,我和宛清姐姐要借这个地方说些秘密话,回头去前面找你们两。”

冰娴郡主一听,鼓着嘴不乐意了,“有你这么赶人的么,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们说什么私密话是我听不得的?”说完,给自己倒了杯茶,优雅的品了起来。

端宁郡主鼓着嘴,两眼睛直翻,颜容公主见了,不由的摇头,“冰娴,你还是先出去吧,不然端宁的眼睛还不知道要翻成什么模样了,我见了都眼睛疼。”

颜容公主发话了,谁敢不听,冰娴站起来,故作生气的捏了捏端宁的脸,这才和静宜郡主一道出去,出门前回头瞥了眼宛清,若有所思。

颜容公主眼睛就望着宛絮,眼里有让她也出去的意思,宛清不得已让竹云和梳云好生看着宛絮,“就在外面等姐姐,姐姐一会儿就出去找你。”宛絮点头依依不舍的跟着竹云梳云出去了。

等将人都送了出去,端宁这才拉着宛清到一旁小声说道,眼睛里就流露出几分抱歉出来,宛清多少能猜的出几分来,不由的问道,“你跟公主说了我会医术的事?”不然还真找不出还有别的事能让郡主愧疚的。

端宁郡主不由得摇了摇头,红着脸轻声道,“颜容姐姐曾经救过我一命,她的脸在前年狩猎的时候受了伤,吃了那群庸医开的药,用尽办法都没能治好,我想着姐姐可能有法子,不过我没说姐姐会医术的事,就说姐姐也曾有一大块疤痕,后来治好了。”

宛清一听,这丫头撒起慌来也是不弱的,不过总比明着说她会医术的好,再者这样说便给了她回旋的余地,治不好不关她的事,不过于公主有恩不是一件坏事就是了,宛清暗自想着,见端宁一副愧疚的样子,不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别让公主等急了。”

端宁郡主一听,眼睛霎时间就闪亮了起来,拉着宛清饶过屏风就进了屋,坐在颜容公主身边,道,“她是真的治好了,不信你可以听听宛清姐姐是怎么说的。”

颜容公主左右瞄看着宛清的脸,是真的没有疤痕,不由的眼睛里就流露出希望出来,宛清暗暗道,她的脸又没受过伤,能瞧出伤疤来才奇怪呢。

就听颜容公主道,“你真有药可以治好伤疤?”

宛清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斟酌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确定,这得先看过伤痕再说。”

端宁在一旁鼓动着,颜容公主纠结了半天才将面纱给取了下来,宛清这才看清她脸上的疤痕,有些大了,有新生婴儿的小手那般大,痂也结的不是很好,听端宁郡主说的这伤是去年受的,两年时间按说早该结痂了才是,不由出声问道,“公主可是中了什么毒?”

颜容公主一怔,茫然的摇头,“太医没说过我中毒啊。”

宛清给颜容公主把了脉,颜容公主眉头就露出几分疑惑出来,宛清一句久病成良医就给盖了过去。

颜容公主似是没有中毒的迹象,可若是健健康康的,这脸怎么会不结痂,宛清不由的问道,“公主平日涂抹的药可曾戴在身上?”

颜容公主忙从袖子里掏出一玉瓶子出来,宛清看着那精致的瓶子,拿在手里还温温的,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才是皇家用品啊,忙打开瓶子嗅了嗅,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膏药很好,只是里面多了样东西化血就不合适颜容公主用了,不由的道,“公主以后还是别用这个了,没多大用处。”

生长在宫廷里的人哪个不是伶俐聪慧,心都长了七八个的,宛清这么说,颜容公主自然听出问题了,眼睛里就蹦出恨意出来,收了玉瓶,拉着宛清的手道,眼睛里闪出希夷来,“可有法子帮帮我?”

宛清看着颜容公主的脸,又扭着眉头想了想,这才道,“方法倒是有,只是有一味药太珍惜了,不知道皇宫里有没有。”

颜容公主一听有办法治她的脸,忙拽着宛清的手问道,“是什么药材,你说,我找父皇要去。”

那边端宁郡主自觉的拿了纸笔过来,等着宛清报药名,宛清报了几样药材,其中一味白獭髓最是难得,那是去疤痕的良药,报好了药名,宛清嘱咐道,“回去不要擦药了,拿酒精消消毒,回头药材送我那儿去了,我找人治一盒去腐的膏药出来,擦过后便可以结痂,等有了白獭髓,就可以去疤痕了。”

端宁郡主听了,忙问道,“她的脸什么时候可以好?”

宛清想了想道,“有了舒痕膏,三四个月后施些粉就看不出痕迹了,要想完全好,至少得**个月。”

颜容公主一听,恨不得立刻就将药材全送到宛清这儿来,那些药材对别人珍贵,但是皇宫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就是那白獭髓,皇宫里或许没有,但是只要世上有这种动物就成了。

端宁郡主听了,自然是替颜容公主高兴了,笑道,“我说定有法子治好的吧,回头太医院里的那群庸医得好好治治了。”说起庸医,端宁郡主就一肚子火气,大有灭了太医院的架势。

颜容公主点点头,心里也是气愤,对宛清更是感激不已,宛清轻轻的笑着,“我不过是知道两个方子罢了,这药材我可是半点没有,舒痕膏也得找人治才成。”

颜容公主又谢了宛清几句,端宁郡主见时辰不早了,便拉着两人去出去赏梅,表演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