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37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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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去说话,就是朝中一半的大臣都不会同意,岐儿心性不定,让他多些,倒是陵容,她也过了十七岁的生辰了,这亲事也该有着落了,你相中谁了?”

温贵妃听皇上这么说,心里有些冷,皇上答应过她陵容十七岁生辰时就恢复她公主的封号,结果因为半月坊和宛清又不了了之,温贵妃想着陵容生辰时的憋闷,心里就跟刀绞了一般,但还是嘴角勾勒笑容来,回道,“臣妾倒是相中了一个,端亲王世子,相貌出众,性子沉稳雅致,皇上也颇为器重他,只是陵容的性子太过像皇上了,看中了就难改,虽然半月公子拿宛清做借口回绝了她,可她还是想找半月公子讨个说法,只怕不解开这个心结,她不会答应的,臣妾也不想逼迫她,只是她年纪不小了,臣妾虽不想逼迫她,可心里也急呢,还得皇上拿主意才是。”

皇上思岑了两下,摇摇头,“翌轩那小子怕是不成,端王爷和端王妃没少逼他娶妻,也是个倔牛,陵容性子太倔了,两人不合适,京都未娶妻的世家子弟不少,你让她自己挑去,看中了谁,朕给她赐婚,半月公子的事就不要想了,宛清不是说他有妻子了吗?”

温贵妃手给皇上捏肩,声音里有一抹压抑的薄怒,“半月公子已经娶妻,这只是宛清的一面之词,是不是真的谁知道呢,皇上信吗?当初他还拿宛清做挡箭牌,臣妾心里实在不乐意,陵容是皇上的女儿,哪里比旁人差了,不想娶,有家室了大可直说,犯不着拿宛清来剥陵容的面子,更是辱没皇家的颜面,皇上,你知道宫里宫外那些流言吗,臣妾听了心里都不舒坦,更何况是陵容了,现在她的公主身份迟迟不恢复,宫里头那么多的公主,宫外的郡主就更多了,见了她们都得行礼问安,还得忍受她们的讥诮,你让陵容心里怎么受得了。”

皇上听得眉头紧锁,“陵容就算没有公主的封号,可还是朕的女儿,谁敢讥讽她?”

温贵妃声音有些抽泣,“皇上的女儿都是公主,是掌上明珠,哪有郡主的,臣妾不说了,回头皇上去找皇后质问,臣妾还得跟着受皇后的指责,臣妾宫里还有事,先告退了。”

温贵妃说话很有技巧,三言两语就把皇后推出来,自己却在风头浪尖上机身而退,宫里头如此胆大妄为的公主可不都皇后一手教导出来的,皇后是要为此担责任了,教不好皇上的子女,就是皇后不称职,皇上要是训斥皇后,那在后宫皇后的威信就会大减,后宫与朝廷息息相关,后宫刮什么风,前朝会跟着刮大风的,她要借着这股风把进御房批阅奏折的事重新出来,能重重打击一下皇后和二皇子最好。

温贵妃出了御房,走了没几步,就有人来禀告皇上温贵妃急着回宫崴了脚,皇上正无事呢,没了那一大摞的奏折,他也闲,这不一听赶紧的出去了,亲自抱着温贵妃回宫,不巧的偏偏碰到有公主逼陵容给她行礼,还是行的大礼,语气那个横,处处透露着讥诮和讽刺,皇上听得怒气冲天,温贵妃还在一旁劝皇上别生气了,她都司空见惯了,皇上多见上几回也就好了,更是在皇上心头添了一把大火。

这是果如温贵妃之愿在后宫刮起了大风,皇后乃后宫之首,自然受到责罚,但皇后也不是吃素的,陵容性子如何,温贵妃果真容忍陵容这般被人欺侮,这些日子陵容表现的乖巧听话只怕就是为了今儿吧,后宫那些公主哪个敢招惹陵容,还不是受意于陵容,只要有一个敢对她横且没有收到惩罚,其余的就会有跟风之势,这不正被皇上逮了个正着,今儿让陵容行礼的是个昭仪的公主,平时依附皇后,以为凭此就能得到皇后的赏识,结果当了人家的枪手,皇后让陵容数落出是谁谩骂讥讽了她,皇后当着皇上的面重重的罚了她们抄女戒并扣除半年的月俸,罚的有些重,当时淑妃贤妃等后宫一众妃子都在,求情的一大堆,皇后全推在了皇上和温贵妃身上,她不过就是奉命行事,纵使心里不愿也不得不听吩咐,贤妃瞧得直摇头,温贵妃想借此让皇上恢复陵容的分位,可皇后自认下过错,并重重惩罚了那些公主,只要稍稍一点拨,这些公主就知道自己栽谁手里头,回头苗头对准的会是谁?还不是陵容?

温贵妃现在行事越来越没有耐性了,权力欲太重,害怕失去,显得过于急躁了些,可偏偏陵容的事事关半月坊事关宛清,这两个温贵妃不想不屑放在眼里的主,偏偏都是皇上头疼的主,只怕皇上有心也得顾忌着东冽是不是会战火再起,那时候只怕还要依仗半月坊,于江山社稷来说,儿女都是可以牺牲的,更何况是犯了错的女儿了,贤妃猜,陵容要恢复分位该是她出嫁之时,其余的时候无论怎么努力估计都是于事无补。

温贵妃设下这个陷阱设了多久,从陵容生辰开始就设计了,结果还是这么个结果,害的陵容平白无故的受了那么多的白眼,温贵妃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下心里的怒火,一甩袖子离了皇后的宫殿,没给皇后行礼,连皇上都没有,皇后直接就指责了她,将后宫规矩礼法搬了出来,直接告之皇上,温贵妃目无尊卑,她不会容忍的,温贵妃必须罚抄一遍女戒,罚俸三月!

这么多人看着,皇上也不好偏袒,点头应了,等处罚送到温贵妃耳里的时候,可想惯宠后宫数十年的她怎么能忍的下这口怒气,摔了东西后,心里渐渐沉静下来,当真抄起女戒来,没抄好女戒不出宫殿,就是皇上来了,她也在抄女戒,眉头都不抬一下,更没有一日一送的糕点之类,就这么和皇上冷战着,这些事暂且不。

那边二皇子拿着一摞奏折去了锦亲王府,远远地就看见好几位官员一声官袍站在锦亲王府面前,管家在门口招呼着,“各位大人请回去吧,我们王爷受伤正在养病,王爷和王妃恩爱情深,外面一些流言蜚语不需要理会。”

御史台几位大人回道,“空穴不来风,查清锦亲王府的流言是我们的职责,还请总管进去通告一声,问一两句我们就告辞,正好趁机探望一下王爷的伤势。”

总管大人没差一点要暴走了,苦口婆心说了多久了,就是劝不退这些御史台死脑筋,又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不能拿板子轰,总管揉着额头,准备进去把王府大门关了,来个眼不见为净,总管才转身,就瞧见二皇子骑马过来,总管忙下台阶相迎,二皇子点头下马,那边就有小厮进去禀告了,那些御史台也行礼,二皇子蹙紧眉头,“在这么固执,等着告老还乡吧。”

二皇子说完,不顾那些御史台怔愣的目光迈步进王府,直接就被领着去了正屋,总管瞧着身后跟着好些大人,还有抬着来的,眉头那个疑惑,但又不好问,只得跟着伺候。

王爷屋子里,正让王妃给他换药,旁人要是动手他就让璃儿给他上药,谁都奈何他不得,二皇子先是探望王爷的伤势,所以直接就进来了,进门首先见到的就是两个长的一摸一样的孩子,正依依哦哦的拍着小推车,两个丫鬟一边一个,见了他忙福身行礼,然后把小推车推开一些给二皇子让道,二皇子多看了那两个小孩一眼,目光落在那小推车上,继续往前走,又是一阵依依哦哦声,宛清在一旁站着,王妃手里是绷带。

二皇子上前看着王爷,挂忧的问道,“王叔伤势如何?”

王爷把衣袍盖上,坐正些,“不碍事了,二皇子来可是有什么事?”

二皇子点点头,“父皇让我给王叔送些奏折来,都是关于锦亲王府的,父皇不知如何处理,所以干脆让我带来给王叔定夺了。”

二皇子说着,那边公公就把一摞奏折递上前来,王爷瞧着那么多,足有五六十本的奏折眼皮不期然的跳了下,“都是说的什么事?”

二皇子回道,“小宸和宛清八相克一事,王叔与肃王争斗一事,再就是王婶离家出走一事。”二皇子把这些话说话,又把皇上特意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就走了,临走前看着悠儿然儿那个羡慕,当然了,羡慕的不可能是两个还没断奶的娃娃,而是他们的爹,娶了一个贤惠的媳妇,还一次生了两个儿子。

王爷看着在床头边上的奏折,眼角直跳,随手拿了一本,当即暴跳如雷,“他不治胳膊关我什么事,让我给他赔礼道歉不算,还要找半月公子给他治胳膊,我把他另一只胳膊也给他打折了!”

王爷就靠在大迎枕上,看一本扔一本,脸色铁青的,璃儿小宝贝就在床内侧爬着,一床的玩具,瞧见奏折伸手去扯,搁在鼻子前面闻闻,还学着她爹的样子扔,学的是有模有样,那边丫鬟要来捡,王爷一个眼神就给止住了,丫鬟吓的退出屋子,王妃脚边正好是璃儿扔的那本,随手拿起来瞧了眼,看着上面上奏的事,王妃眉头蹙紧,那日王爷和肃王打架的事浮上脑海,已经过去两天了,折了的胳膊要是不及时治疗,以后只怕会留下后遗症,只是东冽太子要求王爷去给肃王道歉,还让宸儿去给肃王治胳膊,且不说宸儿不会去,就是去了也没有用,那胳膊只怕伤的比现在还要重,王妃想着奏折上写的事,眉头更蹙,有些捉摸不透东冽此举是何意,肃王怎么说也是东冽皇帝的弟弟,就算要以此要挟大御,也不该拿肃王的性命开玩笑啊!

王爷扫一眼就扔掉,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重要的话,奏折越来越少,似乎全转化了怒气,吩咐道,“让那些太医不许去行馆了!”

暗处有人闪出来点头闪出去,王妃瞥头看着王爷,“还是别……。”

王妃话才出口三个,那边王爷怒气更涨了一层,“你要给他求情?!”

王妃满口的话顿时噎住,“我只是……只是……。”

王爷就那么看着王妃,等她的解释,可惜只有只是二,王爷忍不住问出声来,“只是什么?你不忍心他受伤是不是,别想着去探望他,从今儿起,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宛清在一旁站着,突然就生出自己是个大灯泡的感觉来,自昨儿王妃和王妃在客栈把话稍稍说开了一些,王妃在王爷面前似乎拘谨了些,王爷似乎霸气了一些些,只是她有个小问题,这寸步不离是怎么定义的,王爷伤的不是很重,有她的药在,要不了两日就能去上朝了,他是想带着王妃这个寸步不离去上朝么?

王爷现在对王妃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之所以把璃儿抱在床上玩,还不是不愿意瞧见她一直在王妃怀里,她敢肯定,她要是去抱的话,王爷一准给,王妃去抱,王爷就蹙眉,说璃儿搁他这里她看着就成了,然后王妃从她怀里抱璃儿,王爷再把璃儿要去,然后瞪她,宛清想着这样的场景半个时辰里已经上演两回了,腮帮子就有些抽疼,太逗了,吃醋诶,还是璃儿的,还是暗醋,迂回醋味啊啊啊。

宛清还在神思,那边王爷突然拔高了声音,“听见没有?”

王妃愣了两秒,才想起来王爷说的什么事,轻点了点头,那边王爷面上的笑意顿时掩都掩不住了,扫了屋子里一眼,下令轰人了,“让人把这些奏折搬去给宸儿。”

宛清点点头,那边梳云过来搬奏折,竹云和南儿推着小推车往外走,宛清出了屋子就拿起一本奏折,这本王爷瞧了一眼没扔而是原样搁下了,宛清瞧着上面写她和莫流宸八相克的事,忍不住大翻特翻了个白眼,这些人估计真的吃饱了撑得慌,正经国事不去办,就知道抓了这些事不放,就算她克莫流宸怎么着他们了,还防范于未然,宛清好想爆粗口了,怎么防范?是让莫流宸休了她还是怎么的?!

宛清想着,忍不住问那些钦天监的官员了,嘴角的笑有些冷,“我想问问这八相克到底是依着什么算的,可算出我会把相公克成什么样子?是缺胳膊还是断腿?几位大人这么有本事,应该上知天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闻了,不妨算算六七年前我相公是如何坠落的马,宛清和相公感激不尽。”

宛清说着还鞠了一躬,那些官员背脊有些发凉,连连说宛清高看了他们,宛清摆摆手,“几位大人谦虚了,宛清方才不过随意瞄了一眼几位的联名上奏,振振有词,连宛清都被说服了,宛清也知道让几位大人一时算出相公断腿的事很难,宛清不为难你们。”

听见宛清说不为难他们,几位官员都暗暗送了一口气,一口气还没到底,宛清下一句话把他们齐齐打入深渊,“梳云,吩咐下去让人在外院收拾出来一间屋子,让几位大人慢慢的算,十天半个月不够,那就算一年半载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什么时候算准了什么时候出王府。”

宛清说完,歉意的看了眼几位大人,“真是慢待几位大人了,没有问你们愿不愿意留下来就擅自做主了,不过你们这么关心相公,想来就算我不你们也会算的是不是?真是万分感激,几位卜算术这么厉害,可算的出我相公今儿早上吃了些什么早点?”

宛清此话一出,梳云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边几位大人胸腔一口老血没差点把自己给噎死过去,让他们去算世子爷早上吃了些什么,世子妃先是给他们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