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反击(1/1)

第十九章反击

主席台上的讨论声更加地杂乱了。

我忿忿不平地瞪着他,一副冤屈的表情。

他似乎很享受我现在的状态,居然还在火上浇油,趁着与会代表讨论的空档,还小声地对我说道:“本来要你和我一起去负责台湾来北京的大陆访问团,可惜呀可惜!你现在已经彻底没戏了,哈哈!”

我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个无耻的小人,居然会拿这件事情来嘲笑我和刺激我。难道他还不知道,他这次能有资格去接待访问团,其实是我师父的面子吗?

“笑吧!笑个够吧!等一会儿裁定结果出来,我看你还笑不笑!”他有些自讨没趣,冷嘲热讽地说道。

我笑的声音更响亮了。同时,我已经彻底地看清楚了他的为人,我心里最后那点儿悲悯他的心思也在他这句落井下石的话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爽?”我止住笑,小声地问他。

“当然!爽得很!”他抬起下巴,回答我道:“尤其是看见你现在的模样!”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好!那我就让你更爽一些!”

说完,我朝着那些正在讨论如何处理我的委员们大声说道:“各位委员,我有话说!”

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做什么!”赵永新皱着眉头,神情似乎是有些不满。

我没有理会他,对着委员们缓缓说道:“各位,作为一个催眠师,我们的责任就是保障病人的安危。如果说出现医疗事故,那一定是病人出现了问题。”

“所以,我要找病人田鹏飞来作证,来证明我并没有错误!”我轻轻地说道:“我要给他打电话!”

在征得委员会的同意后,我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拨着电话,听着电话里传出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的提示,然后挂上,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怎么样?”委员问我。

我摇了摇头,看着赵永新,忿忿地说道:“电话打不通!”

他在旁边一声不吭,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似乎在嘲笑着我的垂死挣扎。

“你做了什么手脚?!混蛋!无耻!”我气急败坏地骂着他。反正我心里稳着呢,有便宜不占,那多遗憾。

“x你的!贱(人)!……”我骂的越来越起劲儿,似乎是已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

“哈哈……”他毫不在意,笑的声音很大,像是在开心地看着我小丑般的表演。

我爽了一阵儿,突然安静了下来,对他说道:“赵永新,我要谢谢你。”

“谢我?”他的脸上僵了一下,似乎很意外我的话。他瞅了我一眼,才慢慢地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受刺激过度了?嗯?怎么,后悔和我打赌了!?”

我摇摇头,看着他,慢慢地把眼睛移到上方,再转移到他的身上,对他笑了一下,别有深意地缓缓说道:“我是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不客气,哈哈!”他没有听出我话中的含义:“机会?给你来内部聆讯的机会?”

“没错。”我的语气很轻。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主席台前,从一个委员代表的手里夺下照片,一边欣赏着,一边咂嘴道:“嗯,不错!真像。”

“是吧?呵呵!像……像,那就是真的!”得意忘形的他差点儿说漏了嘴。

“可惜呀!”我摇了摇头,轻叹道:“看来,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哼!如果你承认我比你厉害,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我的背后传来他的声音。

我转回头看去,他已经走到我的跟前,双手环抱,趾高气扬。

“安静!安静!”委员们似乎已经讨论完毕了,只见中间的一个小胡子委员敲了敲桌子,把手中的照片朝我扬了扬,朝我说道:“林月梧,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如果还没有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那我们可就要最终裁定了!”

我心知肚明,转回头对赵永新说道:“你很厉害。”

“还有其他的证明吗?”小胡子开始催我。

我又拨了一次电话举在耳边,良久,又摇了摇头,放下了手。

他的神情有些不安。

那是一种期待高潮来临时的兴奋心理导致的不安。

该我反击了!

我的心也有些狂跳,强忍着脸部表情,盯着他三四秒钟后,才淡淡地问他道:“看来,你期待的好戏马上就要高潮了呀!”

他咧了一下嘴角,轻轻在我耳边道:“怎么样,这出戏精彩不精彩?”

我没有理会他。

“各位委员,我的病人电话打不通!我也没有其他的证据来证明我没有错误!”当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赵永新的脸上开始放光,呼吸有些急促,甚至在他的鼻尖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道:“但是,田鹏飞现在就在我们聆讯厅的门口!我希望可以传他前来作证!”

说完,我看着赵永新。他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有些不安地笑着道:“你胡说什么呢!他现在在医院里躺着不省人事,怎么可能来我们这里!”

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色,我的心里说不出的舒畅。赵永新呀赵永新,你玩的很高兴嘛!好了,你可以休息了。现在该我演好戏了!

“是吗?”我反问了他一句,朝主席台说道:“请你们派人去大厅看一下,就一清二楚了!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主席台上交头接耳了一番后,小胡子拿出手机,小声交代了两句。

“不,不可能……”赵永新呆呆地站着,眼神似乎失去了焦点,嘴里也小声念叨着。

我没有理会这个可怜虫,径自找了个位子,安静地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大厅的门响了起来,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全身运动服的年轻人。

我轻笑一声。

自从我告诉委员会说田鹏飞要来作证时,我就一直注意着他。他似乎心不在焉,但当大厅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却明显地打了个颤,随即把目光移向了门口处。当保安身后的年轻人露出身形时,他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了出来,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这位是田鹏飞!”保安介绍了一句,转身出去了。

整个大厅的气氛有些诡异。先是安静,其次嘈杂声不断,然后又是一片死寂。我没有理会这些,只是一味地盯着赵永新。

他紧皱眉头,脸色泛红,鼻孔里直喘粗气,嘴巴却紧闭着,身体微微抖动,眼神也有些闪烁地左顾右盼着。

“各位领导好!我叫田鹏飞,是林月梧催眠师的病人。在前天,也就是2号,我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说是有事情找我。”田鹏飞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指指向了旁边的赵永新。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