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两情敌兄弟直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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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两情敌兄弟直面
酒吧的雅间里，隔音效果特别好，安安静静，外面的喧闹，在这里都不复存在，这是个相对僻静的环境，仿佛与世隔绝。
俩人对面而坐，一人相当平静，一人略显激动。
曹总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曹总的语气是庄重的，激动的情绪，多年社交场上摸爬滚打的丰富经验都不能掩饰。
这同时验证了志豪这些天来的疑惑，雅丽绝对神秘地消失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地消失了，至于消失的原因，志豪甚至十能猜出几分。
曹总看着志豪，等着志豪回答。志豪同样看着曹总，很坚定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一时间，雅间里静极了，志豪能听到曹总微微粗重的呼吸，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酗酒者的胡言狂语。
二人对视着，眼光不闪不避，仿佛能从彼此的眼睛里，读懂相关的信息，信息的关键指向，还是雅丽，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个性感缭绕的女人。
许久，曹总才对志豪缓缓说道，“雅丽走了……”
语气沉痛，志豪听着都为之动容。
志豪默默无语，端起眼前的酒杯，也不邀请曹总，一个人默默地喝干了。
又是长时间的静默，曹总大会上的口若悬河不见了，志豪受伤后的沉默寡言，更表现得淋漓尽致。
曹总又给志豪倒上，将自己的杯里添满白酒，也不就着盘里的干果，低着头，俩人喝开了闷酒。
又一杯下肚。
悄无声息，也该有点儿响动了，静悄悄的，仿佛于寂静处，豁然将起风波，往往会是这样的情形，正如于平静处起风雷的说教。
曹总突然站起来，拿起酒瓶，仰脖猛喝两口，一脸酒气，都冲到了志豪的脖子里，连说话的声调，都提高了八度，“你知道吗？雅丽进公司的时候，才21岁……”
曹总又坐下了，依旧喃喃念道，“21岁，21岁……”
志豪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此时该安慰曹总，还是做点儿其他什么，只默默陪着曹总，充其量，充当着一个忠实的听众而已。
曹总却不再多言了。
于是二人继续喝闷酒，不多时，曹总一瓶白酒已经喝干，志豪的一瓶红酒，也剩瓶底了。
曹总晃晃悠悠站起来，要喊服务员上酒，志豪急忙站起来劝阻，“曹总，不能再喝了。”
“你滚开，别管我！”曹总甩了下志豪，又颓然坐下，瞪着志豪，还在念叨着，“你滚…，你滚……”
志豪明白，曹总已经知道自己和雅丽的关系了，雅丽的出走，一定与此有关。
一阵阵酒气直往上蹿，志豪眼睛模糊了一下，不是喝酒的状态，的确不是，如果换了先前，这点儿酒算什么，对于志豪来讲一点儿反应都应该没有。
志豪觉得身子发虚。
志豪其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身子发虚，还是心里发虚，理论上讲，是自己冒犯了曹总，这是毫无疑问的。
志豪默默看着曹总，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别人的发落，的确有这样的感觉。我们姑且不论志豪有没有男子的刚阳之气，先认定志豪为谦虚忍让，这样的理解，便于故事的继续发展，与志豪忍让谦逊的性格相符。
曹总终于开了口，说得一发不可收拾，“志豪，你是我…，最器重的员工，我拿兄弟一样待你，可你做的事，让哥哥…，恶心！”
志豪默默无语，承受着曹总的指责。
“朋友妻，不可欺！你连老总的女人…，也敢上，真时色胆包天！”曹总越说越来气，“哥哥一直…，觉得你厚道，稳重，背地里却干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
这样的话，是带着污辱性的，志豪隐隐觉得气血上扬，脸憋得通红。
志豪定了定神，仍然平平静静坐着，心里默默忍着，忍受着曹总的责骂，或许曹总的发泄，是这一事件的平衡点。
曹总稍稍平静，坐了下来，口中的话仍没有停下来，略显啰嗦，思维却相当清晰，“你带雅丽…，从郊县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去…，找雅丽，发现你的车…，停在楼下，哥哥一等就是…，一个晚上，一个晚上！那是什么滋味，一个堂堂的老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手下的员工…，乐了一个晚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志豪默默一声长叹，这样的滋味，即使自己没有亲历，也能想像得出来，顿然觉得愧疚之情，难以用语言表达，将剩下的红酒，一仰脖子，喝得干干净净。
“雅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不在焉，梦里老喊着…，你的名字，哥哥心痛啊，心痛像刀绞一样！”曹总的话还在继续，“我哪一点不如你啊，资历，财富，我什么都不缺，现在……”
志豪看见曹总脸上挂着泪痕，呜呜咽咽起来，“现在缺的就是…，女人，女人……，自己喜欢的女人，现在走了，走得干干净净……”
“别以而你背后…，仗着龙先生，就可以胡作非为，我曹某什么都不怕，不怕……，我一直忍着，忍着……”曹总说着，晃了一下，站了起来。
志豪看见曹总的眼睛通红，如出了血一般。
一声清脆的响动，曹总不知什么时候，以一个什么样的动作，带着玻璃利茬儿的半拉酒瓶，已举起在志豪面前。
志豪本能地躲闪了一下，又一动不动了。
志豪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雅间里的隔音效果好，还是曹总进来的时候有了吩咐，这样的响动，竟没有一个人过来，酒吧的服务员似乎对此不闻不问。
这一幕，与曾经志豪经历的一幕，几乎同出一辙。
志豪同样保持了这样的态度，如果曹总想动手的话，尽管动手好了，志豪再次摆出了任人宰割的气势。
如果理解为气势，志豪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吗？
如果理解为气馁，志豪是温文厚道，还是愚忠窝囊？
或许是觉得欠了曹总什么，更欠了雅丽什么，才这样做出任曹总处置的架势吧。
一时间，雅间又静了下来，曹总声色俱厉的话停止了，摆着这样一个造型，瓶子的利茬儿，既没有缩回去，也没有继续向前，只在志豪脸前，志豪甚至能感觉到玻璃的冰冷。
时间在慢慢流逝，志豪依然一动不动，志豪脑海里出现了惊人相似的一幕，猴子的枪，举在自己脸前……，志豪暗暗一声叹息，如果曹总想动手的话，就让曹总动手好了，总归自己是欠着曹总的。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动，面前冷飕飕的感觉消失了，志豪慢慢睁开眼睛，只见曹总木呆呆看着志豪，通红的眼睛，酒瓶，散落在地上，碎了。
二人对视着，半晌，曹总仰天一声大笑，笑得豪情中夹带着凄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外衣；衣服破，尚可补，手足断，安可续？志豪，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吧！”
志豪长松了口气。如果从避免受伤的角度，志豪现在应该是轻松的，可志豪依然轻松不起来。
“曹总，对不起，志豪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志豪今晚和曹总，说的第三句话。
“别说了，都过去了。”曹总一声叹息，突然间仿佛清醒了许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雅丽再也不回来了。”
志豪将曹总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曹总回的是雅丽的住处，志豪将曹总扶到床上，曹总已经软得站不起来，志豪只好给曹总盖了被子，曹总沉沉睡过去了。
屋里依然存在着雅丽的气息，即使志豪喝了酒，仍然能感觉出来，萦萦绕绕，已经将志豪包围得严严实实。
而如今，雅丽已经神秘地消失了，也许今生今世，再见不到雅丽了。
志豪默然一声长叹，轻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