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质问爱人,诡秘之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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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间有乌云略过,沉沉压顶,天色更加晦暗起来,彤云密布,朔风渐起,马车飞驰,只听得一阵阵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暮色穹窿下,道路两旁一排排挺拔的白杨枝条在大风在猛烈的碰撞着,发出单调的沙沙之声,豆大的雨点迎风落下,打得马车顶上哗哗作响。

风吹的车帘猎猎翻飞,呼呼作响,有雨点灌入车窗打在如芝的脸上,她转眸望着车帘外雨雾雾的一片,娇好的面容早已笼罩着支离破碎的暗影,她不信,她绝不信,转眼之间寂凭阑就娶了别的女人做妻子,若果真如此,她要剜开他的心来看看,看看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如意看着如芝的脸,颇是担心道“二姐姐,这会子你要不要想太多,一切等见了寂凭阑再说,兴许事情本非我们想像的这样。”说完,她眸子沉了下去,又问道,“二姐姐,倘或寂凭阑果真负了你,你当如何”

如芝咬了咬唇,强忍着心中酸楚和疑惑,逼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三妹妹,即使到了现在我依然不敢相信他负了我,我要看看他的那颗心,哪怕这颗心再放不回原本的位置我也要看一看。”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喉咙口里也觉得很疼,其实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三妹妹的问题,她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从来也没有这般迷惘和痛苦过,她的身子无力的半依在如意身上,又缓缓道,“三妹妹,今晚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一时之间,她再说不出话来,胸口处仿佛被什么东西胡乱的拉扯撕裂着,不管他有没有变心,今日是他的成婚之日总是真的。

为什么她不懂这一切是为什么,脑袋里只疼的昏沉沉的,好似被一个焦雷打过一般,只觉得眼冒金星,就连说话也没了力气,帘外的大雨恰似染了乌云的沉重一般,漫天的朝着她袭来,她的身子轻轻发抖,如意赶紧搂住她颤抖的身子,感受着她的悲哀和无助,如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二姐姐,如果你想哭就尽情的哭出来,憋在心里却是不好的,何况这件事也未必就死了,你仔细想想寂凭阑和慕容思是八杆子打不到边的人,他二人怎好好的这般急的就要成亲了,这当中兴许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是啊二小姐。”冬娘接口劝慰道,“都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不定咱们到了宁西找到寂凭阑事情就会有了转机,到时二小姐岂不白伤心了。”

沁夏很是不忿的咬了咬牙,“找谁不好,偏是那个慕容思,素日里她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如今慕容家倒了,不知这慕容思使了什么手段竟然逃到宁西去了,还狐媚子霸道”

沁夏骂着便住了口,底下的话太难听,她害怕二小姐心结难解,雪的牙齿又轻轻咬了咬改口叹道“二小姐,三小姐和冬娘姑姑说的极有理,这世上好女子那么多,寂凭阑就算变心要娶也不会娶她慕容思。”

莲青又道“听说慕容思在慕容府倒了以后就失了踪,原以为她跑到南方去投奔慕容剑了,不想却跑到了宁西,这中间的曲曲绕绕,也唯有咱们去了才能弄清楚了。”

几人又是好一番劝慰,如芝的心里才平静了些,待一行众人到了宁西时,已近是第二日凌晨时分,雨虽然停了,但山上朦胧黑暗,天地树影迷糊成一片,莫尘希早就吩咐人打点好了他们上山的一切事宜,因着人多上山反倒惹人瞩目,冬娘莲青等都留在了山下,只有如意,玄洛和如芝上了山。

如意本以为入天云寨会受到什么阻挠,不想天云寨的人将他们这一行人光明正大的放行进去,天云寨的人大都认得如芝,见如芝到此,无不摇头叹息,他们倒是挺中意如芝这位明朗又爽直的大嫂,还一心想着他朝天云寨的弟兄们要为大哥和如芝好好办一场婚礼,不想大哥莫名其妙的转了性子,竟然恋上那个骄纵狂妄的慕容思,这些做弟兄的连喝喜酒的心情都没有,只是碍于大哥的面子,少不得要做些情面上的笑脸,毕竟如芝姑娘在天云寨的时候,对他们一帮兄弟是极好的。而这个慕容思却着实可恶的很,仗着大当家待她好,她便在寨里横行霸,拿人当狗使,寨中众兄弟早就对她心生不满,却也不得法。

如芝再入天云寨时,陡然间觉得有些恍惚,好似就在眼前她还与寂凭阑相知相守,寂凭阑还说要娶她做着天云寨的压寨夫人,她只觉得有些好笑,眨眼之前,这压寨夫人就另换她人,她在来的路上还报着那点微薄的希望,可当她看到天云寨处处贴着的大红喜字时,她便知道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此时,黑雾散开,天空渐渐放亮,穹窿之上泛着稀薄而凉薄的白光,远处可见那一处处浓密的竹影在风中摇动,迎着那风,连绵不绝,寒风钻入纱裙袭入四肢百骸,如芝只觉得身子一冷,不由的一个激灵,她的脚凝滞而迟重,她甚至不敢走进那个屋子,那个她无比熟悉的屋子,如今那屋子里已有了别的女人的味道,这里怕是再也不属于她沈如芝了。

但不管如何,她要一个答案,一个交待,她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纠缠不休的女子,她现在才真切的明白,若寂凭阑真负了自己,她究竟会如何做,先前的恨只转换成两个字放手,她心甘情愿的放手,再不另作他想,想到此,她心内倒平静了几分。

她的脚还未跨进屋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带着情侣间独有的调情意味,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夫君,你好坏,昨儿可折煞妾身了,妾身的身子疼的到现在都起不来。”

“既然你起不来,不如不要起身,咱们两个再戏耍一会。”

如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脸一红,只觉得气血上涌,浑身哆嗦起来,这两个人一点也不忌讳的说着这样露骨的话,难道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么她抑制住将要泛滥的泪水,手心里却紧紧握着一双温暖柔弱的手,仿佛要寻找某种安定的力量,她握住如意的手益发紧了,她不发一言,如意转眸看了看轻声道“二姐姐,还要不要进去”

如芝无比坚定道“进去。”她不会因为这两个话就愤然离开,尽管她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但得不到他亲口说的一个交待,她不会走,只要他说他不再爱她,她转身就走,再不会踏入天云寨一步。

屋子又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男女欢好的调笑声,如芝的脚步到底还是凝滞了,她究竟要不要闯进去看这一堪的一幕,手心里不停的有汗渗了出来,如意知道如芝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别说如芝了,单就是她自己听到也觉得气愤不已,恨不能立时闯了进去,将这个负心薄幸的人心肝都剜了出来。

“嘎吱”一声,房门忽然打开,如意和如芝不想寂凭阑竟然衣不蔽休的开了房门,二人俱怔在那里,如芝见他身上的红袍散乱着,露出隐隐的胸膛,她泪眼蒙蒙,却倔强不肯将泪滴落下来,屋内传来一阵不悦的娇斥声,“究竟是哪个没眼色的死人,这会子跑到咱们屋子里来做什么”

慕容思翻身下床,淡薄的轻衫松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她沉着脸缓缓踱到房门口,鄙夷的看了一眼如意和如芝轻“嗤”一声道“我当是谁这么不要脸,原来是你们两个啊真真没见过这样无耻的女子,跑到这里来偷听人家的闺房之乐来了”慕容思说着,又翻了个白眼,唇角往上扯了扯,将手挽进寂凭阑的胳膊里又道,“夫君,莫不是这两个不要脸的贱人都是你的老相好么”

如意见慕容思比先前益发的出挑了,那脸上溢着异样的鲜艳妩媚之色,真是风情入骨,那一双杏眸里荡着水意盈然,她微一愣,只觉得她的美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总能从她脸上感受到几分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极奇怪异的感觉,她一时也说不出怪异在哪里,只冷哼一声道“贱人骂谁”

慕容思立着一对骚眼睛骂道“贱人骂你。”

如意点头道“果然是贱人骂我。”

慕容思好似反应过来似的,“啪”的一声猛地一跺脚,厉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沈如意,这会子跑来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你看上我夫君了,所以一大早的腆着脸来求我夫君收了你做个小老婆,告诉你别做梦了,我夫君答应过我,这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只娶我一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芝喃喃道,那泪却早已逼回到了肚子里,她直视着寂凭阑冷声道,“寂凭阑,这是你曾经给我的诺言,如今你却给了别的女人,原来诺言是当不得真的,幸福也是长着翅膀儿会飞的,我只问你一句话,我于你来说是什么”她的泪冻结在心,缓缓仰起脸,脸上浮出一个苍凉而稀薄的笑,清俊的面孔似罩了一层白霜,分外的冷清,她声音拔高了几分,只笑道,“好的很,原来这是你对我的诺言,也是对别的女人的诺言,这样的诺言我沈如芝不稀罕。”

“你一大早的叫什么,嚎丧似的,既然你不稀罕,这会子还不赶紧滚出这屋子。”慕容思未等寂凭阑答话,便单手岔着腰忿然的骂了起来,又高声叫道,“来人啦一个个都死人似的,还不赶紧将这两个不要脸的贱人绑了起来关进柴房里。”

慕容思叫了半天却未见半个人影走过来,她更加气愤难当只摇头寂凭阑的胳膊道“夫君,你怎么也不说一句话,你赶紧吩咐人将这两个贱人带下去审问审问,兴许她们根本就是朝廷派来的奸细,特别是这个沈如意,她可是皇上和太后眼里的红人。”

寂凭阑也不说话,只拿眼不停的盯着如芝,他眼里的迷芒愈盛,为何他见到她时会觉得有些心痛,为何有些零碎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猛地摇了摇头,却觉得头有些沉重,好似头脑里有两种记忆在激烈的碰撞一般,他爱的明明是自己的妻子慕容思,为何会对沈如芝升出一种异样的情愫。

沈如芝他蓦地一惊,他与她究竟是怎么样认识的,他竟然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他认识眼前的这两位女子,一个叫沈如意,一个叫沈如芝,只是记忆的碎片太过散乱,他无法记起他们是因何而识,又因何而生怨的,他不懂,这沈如芝为何拿这样的眼神盯着他,又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慢慢升了出去,停留在半空又收了回来,他的头有些痛,这让他很难受,心情也变得烦燥起来,难道这两人真是朝廷派来的奸细,想着,他冷喝了一声道“来人啦将他们先带下去。”

“谁敢”玄洛守在门外,他本不想轻举妄动,只想弄清了事实再说,不想寂凭阑竟然亲自下了口令,他一个箭步走到如意,如意却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他虽不解,但也只能配合如意了。

如意又冷笑道“慕容思,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你慕容一家是叛贼逆党,你早该被下了大狱了,只不知道你跑到这里来嫁了人,你可真是会钻营”

慕容思大怒,伸手就要来打如意,如意不甘示弱一把接住慕容思的手,手紧紧握住了慕容思的手腕,她心里越加惊异,又听慕容思哭道“夫君,别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你怎么也不动”

寂凭阑脸色渐变,他对慕容思道“娘子你放心,有我在此绝不允许有人欺负了你。”寂凭阑伸手就要朝如意击去,如芝一时心惊不已,挺身就要挡在如意面前,玄洛却在她之前受了寂凭阑那强劲的一掌,掌风拂过,玄洛和寂凭阑二人双双往后退了两步。

“寂凭阑你竟敢出手伤人”如芝恼怒不已,心已是凉透了,她只恨恨的瞪着寂凭阑,寂凭阑也回望着她,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不知为何,他竟然心里生了不忍之意,他究竟在干什么,他迷糊的很,突然他抬手重重的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只说了两个字“好痛。”说完,便抬起血红的眸子喝道,“来人啦将这些人都带下去。”

天云寨的人听了老大又发号了施令,少不得迟迟疑疑的走了过来,好似极不情愿一般的道了声“是”说完,又转身对着如意和如芝道,“玄洛公子,二位姑娘得罪了。”

如芝只觉得心如死灰,她就算再伤心为这样的人已是不值得了,不用他再说什么,他的行动也说明了一切,她只恍然的走着,不想天云寨的乔师傅并未将他三人关进柴房,反倒将他们请进最僻静的一茶房之内,一时间白嬷嬷走了进来,如芝眼前一热,只唤了一声道“白嬷嬷”

“如芝姑娘”白嬷嬷叹息一声,“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你,连我都不懂这大当家的怎好好的就变了。”

“今儿幸好你们来得早,倘或再过会子等军师回来,怕是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也不知怎么的,如今的大当家性情大变,将过去的心腹之人一概撤换了,只偏听偏信一个半路来的董军师,这会子时间也不多了,你们从这小屋后面山下能走的快些,如芝姑娘对这里的地形熟悉,由她带着你们下山也不至于会出什么岔子了。”那人只缓缓道。

“乔师傅,多谢你了。”如芝心中感念,连白嬷嬷和天云寨的弟兄对待她如从前,怎么寂凭阑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她心中很是疑惑。

“唉”乔师傅长叹一声又道,“如今大当家变了,二当家又不在,这天云寨怕是真的要变天了,只是咱们都是跟着大当家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管大当家如何变,咱们都不会离开天云寨,几位赶紧从这后面下山去,日后也不用再来了,省得惹了麻烦上身。”

“宗政烨现在是朝廷钦犯,他若回来天云寨怕是更要危机重重了。”玄洛淡淡道。

“也不知二当家如今怎么样了”白嬷嬷眸露忧虑之色,“素日里二当家是个喜欢说笑的,如今少了他,大当家又变了,这天云寨倒似一潭死水似的,就连昨儿个大当家大婚也未见又多热闹,倒是董军师并着他几个属下闹的最是欢腾,还有一宗最奇的事,以前大当家与自个的亲生父亲寂总兵最是水火不容,不想几日前他竟亲自送了合欢庚贴去给寂总兵,昨儿个寂总兵还不避讳的赶来参加了大当家的婚礼,怕是父子终归是父子,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隔不了多少个日夜。”

如意心中疑虑愈深,她只淡淡问道“你们大当家是如何认识慕容思的”

乔师傅目露惭愧之色,捶胸顿足道“说起这件事真是后悔万分,那日我和大当家途经金沙店遇到一个女子被一群人强逼着,大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将那女子救了下来,不想这女子自此以后便缠上了大当家,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大当家竟然什么都听她的,还让她做了这天云寨的压寨夫人,都怨我,若不是我想着要抄近路回天云寨也不会路过金沙店了。”

“乔师傅,这怎能怨你,是寂凭阑他变了心。”如芝声音里有着深深的厌倦与失落。

“不,二姐姐。”如意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她蹙着眉头定定道,“这件事不对,咱们这会子赶紧先下山去,我要回去取一样东西,或许还有得救。”

玄洛和如芝见如意说的郑重其事的样子,二人心里更是疑惑,只是此时不宜再多作逗留,三人告别白嬷嬷和乔师傅下了山,玄洛又问道“酒儿,今日我瞧着寂凭阑的样子倒有些恍恍惚惚的,连那眉间也隐着几缕黑气,莫不是他中了什么迷魂毒”

如意点了点头道“玄洛,你可曾注意中寂凭阑的眼睛一般人的瞳孔在看人的时候总别人的影子,可寂凭阑的瞳孔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但他明明能看得到人,他是中了拘魂降术了。”

如芝正往前走却霍然停住,一把拉住如意的手问道“什么是降术”

“这是南疆的一种秘术,与蛊术一样是一种厉害的邪术,特别是降术比蛊术更加阴毒,瞧着寂凭阑的症状,却像是中了拘魂降术,凡中术者一开始皆会性情大变,极易受人控制,而且容易使人产生幻觉,久而久之,人便会变得如傀儡一般,成为行尸走肉,想来寂凭阑变心之事大有可疑。”

“可有解法”如芝急问一声道。

“二姐姐,若能解了寂凭阑的降头术,证明他没有负心于你,你还会跟着他么”如意心里还是有隐忧,因为慕容思的出现必然跟拘魂降术有关,她刚借机探了慕容思的脉,脉迟而无力,但明明慕容思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况且她姿容艳丽,又能得寂凭阑喜欢,想必是情降油。

若是寻常男子,单弄拘魂降术便可成功控制,而寂凭阑却不是寻常男子,他武功高强,意志坚定,拘魂降术或可控制他两三日,但不能控制他长久,若想长久控制最简单快捷的法子就是再下情降,降头师必须先找寻一具年满四十九岁的下葬没多久的女尸,然后降头师待在女尸身边念足七七四十九天咒语,不可间断,到了第四十九日便从女尸下巴处接下情降油,只消轻轻点在女子任何裸露肌肤,能使肌肤艳丽,不论此女是丑是美,中了拘魂降术的人对方幻想成自己思念的女子。

寂凭阑与慕容思成亲,又那般与她调情,想来慕容思是对他下情降,既然寂凭阑中了拘魂降术和情降,丧失了原本的意识,在情降的作用下,她不敢说寂凭阑与慕容思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她才这般问如芝。

如芝哪里懂得这么多,只是觉得此邪术诡异异样,听着就叫人胆寒,若寂凭阑没有负她,她怎么弃他,她轻轻叹了一声道“三妹妹,若凭阑没有负心于我,我自然还会再跟着他。”

“倘若他与慕容思有了夫妻之实,你也无怨无悔么”如意又问道。

如芝心内一恸,倘或他待她之心如初,她真得会不在乎他与慕容思有了夫妻之实么她不知道,这会子她心里烦乱的很,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解了寂凭阑的降术,她摇了摇头略有茫然道“三妹妹,我也不知。”

玄洛虽听过降术,但从未亲眼见过中了降术的人,不想寂凭阑竟此邪术,他叹息一声又问道“酒儿,我听闻中了降术唯有降头师可解,不知是否”

如意道“幸好寂凭阑中的是四等拘魂降术,若是三等以上拘魂降术,我也没有法子,倒是骆无名精通邪术,怕是他才有法子可解,如今咱们在宁西,刻不容缓,寂凭阑意识已丧失不少,为今之计,只有先取了寂总兵的血来解拘魂降,寂总兵与寂凭阑二人是亲生父子,血脉相通,只要寂凭阑身体里注入干净的血液,拘魂降术便有望可解,一旦解降,那降头师也会被降术反吞噬,只是不知降头师又是谁若降头师潜入天云寨,到时是谁被降术反吞噬了便可知降头师是谁了。”

“假如寂总兵也被人下了降又当如何”玄洛又问道。

“那只有杀了降头师解降了。”如意说完又转口道,“只是寂总兵心性刚毅,文武双全,若想给他下降却也不十分容易,难道他还思念哪个女子,被人下了情降不成,何况一名四等降头师只能控制一个人,除非有人找来更多的降头师,但降头师却不是那么好请,因为三等以下降头师极易反被吞噬,下降是要冒着生命的危险的,而三等以上的降头师更是寥寥可数的几人,非一般能请得动。不过也怕事有意外,咱们赶紧去找到寂总兵再说。”

“是不是解了拘魂降术,那情降也跟着解了”如芝又问道。

如意摇了摇头道“寂总兵的血虽可解了拘魂降,但情降并不能随之而解,情降油却是涂抹在慕容思肌肤之上的,寂凭阑到时心里还是会惦念慕容思,或者说寂凭阑到时既会重新喜欢二姐姐,也放不下慕容思,一个是被内心真实的情感所驱使,一个人被情降所驱使。”

“那不如直接杀了慕容思。”玄洛道。

“不行”如意接口道,“若在情降未解之前杀了慕容思,怕是此生寂凭阑都要惦念她了,这情降也就更加难解了,因为情降拘魂降虽相辅相成,但也与拘魂降不同,拘魂降只是摄人心魄,令人丧失意识,成为别人手中可控制的傀儡,而情降却是男女间彼此的感情与色浴的降术,除非在杀了慕容思之情引降。”

“如何引降”玄洛又问道。

如意脸蓦地起了一层红云,只撇了一眼玄洛道“引降需要的是处子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