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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儿。

侯龙涛光顾了在心里嘲笑这对儿上海首富了,没有注意到刘南的舅舅在介绍

自己的职业时,那个叫吴倍颖的人稍稍的吃了一惊,眼中还闪过了一丝光彩。四

个穿旗袍儿的小姐已经进屋了,他们开始点菜,古全智请客人先来,毛正毅也不

客气,说了二十几个菜名儿,还有一瓶86年的贺斯登-皮冈堡红葡萄酒和84

年的贺斯登-皮冈堡干白。

刘南躲在菜单儿后面直呲牙,他可是从小就在高级饭店出入的主儿,能让他

都犯怵的菜名儿绝对是价值不菲的。侯龙涛看了他那副德行,赶紧在菜谱上找,

毛正毅点的全是粤系的特级菜,最便宜的也要688元一盘儿,那两瓶儿酒更是

天价。

这顿饭吃得很不痛快,价钱越贵的菜越不好吃,还没有可乐只有酒,侯龙涛

只能用茶往下冲,还有动不动后面的小姐就上来换盘子,弄得他很不自在。那位

叱诧风云的地产大亨也不怎么说话,都是他老婆和吴倍颖在跟古全智聊股市,两

个年轻人都不是学金融的,平时也没怎么关心过那方面的问题,听的是一头雾

水。

好不容易等到残羹剩饭都撤下去了,说是残羹剩饭,其实有好几样上千块的

菜连动都没动过,侯龙涛勾了勾手指,把一位小姐叫到身边,上身后仰,用手挡

着嘴,在她耳边以极轻的声音说:“没人吃过的帮我打包,等他们走了再送

来。”小姐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侯先生,你们iic的老总是许如云许小姐吧?”吴倍颖随随便便的问了

一句。

“是,吴先生认识她?”

“不,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许小姐的大名在圈子里是尽人皆知的,我们毛

总一直想和她结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不知这次来北京会不会有那样的荣幸,

如果侯先生可以为我们引见一下,那更是求之不得的。”

“是啊,是啊,我早有此意。”毛正毅的脚腕儿上被轻轻的点了一下儿,立

刻跟了一句。

“好,我回去请示一下儿许总,再跟您联络,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这是

我的名片,您也可以随时找我。”侯龙涛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起身绕过半个桌

子,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毛正毅单手接了过去,看也没看,直接又递给了老

婆。

侯龙涛不知道今天这顿饭到底有什么目的,双方好像都在有意回避,特别是

古全智,甚至有一段时间,整间屋子里都没人说话,只能听到呼吸声和几个人手

中的香烟燃烧的声音。最后还是毛正毅忍不住了,冲着自己的副手使了个眼色,

吴倍颖把烟掐灭了,“小姐们,请你们出去吧。”

那两个保镖跟着几位服务小姐后面出去了,顺手把门也关上了,看来是要进

入正题了。“古总,上回咱们谈的那件事您有决定了吗?”

“我想我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长青藤不像上海地产,我们是中外合

资,那件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能做主的,决策权是掌握在两位外方股东手里

的。”古全智边说边摇头。

“古总,您这样说可就是存心要糊弄我们了,谁不知道常青藤的两个外方股

东一个是您的妹妹,一个是您太太,所有在中国的业务都是您一个人说了算。”

“就算是兄妹、夫妻,也是要把帐目算得清清楚楚,而且你们要求我做的事

儿又不能见光,我没法儿跟下属交代的。”

“啪!”一直没出声儿的毛正毅狠狠的拍了一下儿桌子,脸色铁青的站了起

来,“姓古的…”

“毛总…”吴倍颖慌忙拉了他一下儿,可还没等能够劝他冷静,就被他吼了

一句,“侬闭嘴!”接着他又转向刘南的舅舅,“古全智,侬这个忘恩负义的王

八蛋,当年要是没有我,侬他妈早就被债主砍死,扔进黄浦江里喂鱼了,后来要

不是我栽培侬,侬永远都是个小赤佬。”

“毛老弟,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以前对我的好处,我是不敢忘的,但你现在

要我用我古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去陪你赌,我是绝对不能答应的。”虽然古全智被

指着鼻子骂,但他并没有动气,声音还是一样的平静。侯龙涛暗暗点头,以古全

智现今在北京的身份地位,让人当着小辈儿揭短儿,却能仍旧保持冷静,这才是

真正的大家风范。

“侬是不相信我的眼光了?”毛正毅坐了下去,“我从九四年入市至今,翻

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没碰到过迈不过的坎,侬在担心什么?”

“人的运气是会用光的,你已经顺了十多年,这次玩儿的太大了,毛老弟,

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吧。”

“收手?我老毛从来都只进不退,我用不着侬教训我。”

“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古全智取下别在西装内兜儿上的笔,边说边在一

张餐巾纸上写了点儿什么,用转盘转到了毛正毅面前,“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了。”

毛正毅打开餐巾纸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在手里攥成了一团,用力冲古全智

的脸上扔了过去,但并没有砸准,从目标旁边飞过,落在了地上,他起身就走,

“侬当我是要饭的吗!?”

周玉萍紧跟着老公走出了包间儿,只有吴倍颖还没失了必要的礼节,走到古

全智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古总,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您和毛总都这么多

年了,希望以后咱们还能合作。”

“老吴啊,”古全智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会不会有那样的机

会,你比我清楚,你也该为自己着想着想啊。”

“毛总对我有知遇之恩。”

“我明白,我明白。老吴,你是老毛最信任的人,你要保重啊。”古全智的

这句话是一语双关。

“谢谢古总。”吴倍颖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唉…”古全智在他身后关上了门,“可惜,可惜,人才啊…”他坐回了桌

边,“你们有什么要问的?”

“嘿嘿,您知道我们想问什么。”刘南和侯龙涛异口同声的回答。

“哼,几乎是二十年前了,我在广东、上海和东北三地间倒卖服装,在火车

上认识的毛正毅,那时候的他和现在可完全是两个人,很好接触的,我们俩很谈

的来,自那以后就经常一起上货。一句话,后来我想扩大经营的规模,向他借

钱,他不同意,还列出了一万条经营上的理由,呼…”古全智点上烟。

“其实我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我的岁数比他大,又比他多做了好几年,

加上他不像是在劝我,更像是在教训我,我一时不服气,就借了高利贷。结果怎

么样他刚才也说了,是他用积攒下来的钱帮我还了债,然后我就一直给他打工。

去日本、开馄饨馆儿,我们一直在一起,再后来就认识了吴倍颖,搞股票、玩儿

地产,毛正毅就这么挺起来了。”

“那您怎么又会自己干的?”

“那时候南南的母亲已经在美国发迹了,做的也是房地产,握有大量的资

金,我就有意回北京发展。毛正毅说我们是多年的交情,他决不会抓着我不放,

还要吴倍颖教给我如何分析地价走势、如何套购职工股,他说中国之大,钱是永

远挣不完的,为了不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情,我们商定好了,他决不进军北方,我

也决不插手南方,这些年来,我们不知道联手挤垮了多少对手呢。”

“这样啊…”侯龙涛怎么觉得那和自己见到的毛正毅完全对不上呢,“那刚

才为什么会闹得那么不愉快呢?”

“南南,你去把那张纸拿来看看。”

“好。”刘南从地上捡起了餐巾纸,铺平了一看,“我cao,这也叫要饭的,

那我也去要了。”

侯龙涛探脑袋一瞧,纸上写着“¥ 200”,他明白在刚才那种级别的对话

里,数目后面是要加个“万”字儿的。

“他是来北京借钱的?”

“不是,他要我将常青藤手里的几个大项目以十六亿港币抵押给‘中银香

港’,然后再把资金注入他在那边的收购计划。”

“您认为他的计划不会成功?”

“什么计划?哪儿有计划,他根本就是疯了!”看来古全智对于毛正毅的这

个“计划”早有不满。哥儿俩都没敢搭岔儿,知道“老炮儿”还有后话。

“毛正毅做生意,从来都是无道无义、无理无法,这么说吧,从上海地产成

立的第一天起,没有几桩生意是完全合法的,不过他的运气确实太好,从来没被

抓住过,其实连查他的人都没有,也就是这种运气,让他变得极为狂妄,他觉得

中国大陆的富人圈儿里已经没人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削

尖了脑袋往香港的上层社会钻。”

“他有戏吗?”

“这不是有戏没戏这么简单的,毛正毅的一切都是从大街上学来的,他的思

维方式、处事原则,我不是说没有文凭就发不了财,但这年头儿要想进入真正的

上层社会,如果连中学都没上过,哼……再说了,人人都知道真正有眼光的是吴

倍颖。”

“那在香港收购是谁的主意?”侯龙涛喜欢听这种商场的故事。

“军师只能出谋划策,实不实施、怎么实施就要看主帅的了,可一旦主帅被

冠上了常胜将军的名字,那就需要超人的修养才能做到不骄不躁,毛正毅没有那

样的修养。他说‘香港那么多人喜欢我,证明我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人不喜欢

一个挥金如土的冤大头,要是在四、五年前,他是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但

现在他实在是太狂傲了。”

“我怎么觉得第一代的富翁都应该是很节俭的。”

“那也不能一概而论,刚才那顿饭虽然不是毛正毅出钱,但你们也能看出他

平时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穷奢极欲,他们在这儿住的是总统套。几年前他还心

疼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但这几年他的钱来得太容易,他又没有别的东西可以

炫耀,年轻时白眼儿遭多了,最怕别人瞧不起,可香港人也不傻啊,对他的底很

清楚,怎么办?”

“用钱买尊严。”

“但用钱买来的尊严是持久不了的,人人当着你的面儿点头哈腰,背后还不

是说‘臭拽什么啊,有钱的土老冒儿’,你们刚才也看见他老婆了,上海和香港

媒体最爱的就是拍有钱人的马屁,楞说她是穿着前卫。”

“哈哈哈。”侯龙涛和刘南都笑了起来。

“好了!没什么好笑的。”古全智的语音很严厉,两个小伙子立刻都不出声

了,“我跟你们说这些不是要你们有材料嘲笑毛正毅,他白手起家有今天的成就,

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们两个小子跟他就没法儿比。我是要你们引以为

戒,不论你们今后有多巨大的成就,都要保持自身的修养、保持头脑的冷静,目

空一切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能落得毛正毅一样的下场。”

“舅,就算他投资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本来就是一无所有,还下场上场

的。”刘南是刘、古两家唯一的男丁,平时可也跟个“太阳”一样,还真不习惯

舅舅这种严肃的说教。

“唉…”古全智叹了口气,“他这次要是栽了,恐怕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了,你从他亲自来北京给我施压就能看出问题的严重性。”

“那您就真的不打算帮他?”侯龙涛本来是想问原因的,但又觉得这种富商

的事儿说不定会牵连到上层,古全智大概也不太好说,干脆就忍住了。

“再多的钱都是填陷,他现在只有一条出路,就是从香港撤走,可他的脑子

早就坏掉了,我每次跟他一提,他就暴跳如雷,他今天是来跟我讲人情的,结果

怎么样?”古全智脸上的表情很无奈。

“那那两百万?”

“虽然他已经自负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但他毕竟救过我的命,指点我做成

了第一笔房地产生意,他不仁,我不能不义,那二百万是给他的救命钱,算是给

他留的后路,他却觉得我是在侮辱他。”

“他怎么不仁了?要是当初他自己过来占领北方的市场,您可不会有今天

啊。”刘南最爱岔他舅舅,除了他在国外的母亲,他跟舅舅最亲,

“哼,这才显出毛正毅的诡计多端呢。当初他在上海的事业刚刚开始,根本

无力向北方发展,又不愿意完全放弃,他最初是想通过我吸收你母亲的资金,但

你母亲的意思是拉我出来自己做。吴倍颖查清了你妈妈的实力,很支持我离开上

海地产,说只要我们一南一北精诚合作,前途无量。”

“那不是很好吗?”

“龙涛,听南南和小宇说你小子挺有生意头脑的,还够阴,要是你跟人订立

了这种口头儿协议,你会怎么做?”

“呵呵,”侯龙涛挠了挠头,“我是不会首先破坏协议的,但也会时刻提防

我的生意伙伴,丘吉尔说过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商场上也一样。是不是当与您合作的利益小于与您对立的利益时,毛正毅就背信

弃义了?”

“你这个兄弟确实不是傻子。”古全智看了刘南一眼,又用手指点了点侯龙

涛,“起初几年还好,可当毛正毅的资金丰富了,他就变得越来越目中无人,他

不仅和我一起挤别人,他也和别人一起挤我,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以为我什

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有南南的母亲强力支持我,他一口吃掉我的心都有。”

“王八蛋,那您还不和他翻脸?”

“先别说明着翻脸有没有好处,我这几年算是在还我欠他的。你们记住了,

在商场上,‘不择手段’可能会换来暂时的利益,但决不是成功的代名词,做生

意,最重要的是讲信誉。”

“是。”“是。”

“对了,龙涛,我跟你们许总有过一面之缘,你真的要引见她和毛正毅认

识?”

“什么总儿不总儿的,许美人儿早就被他骗上床了。”刘南扇了侯龙涛一个

瓢儿。

“是吗!?”古全智惊讶的看着身边这个“小孩儿”,真不敢相信那个让多

少富商巨贾垂涎的许如云竟然会委身于他,“youdog!!!”

“嘿嘿嘿,小意思。您觉得我不该让他们认识?”侯龙涛可不知道如云有多

“嚣张”、多“抢手”,其实这半年来,如云推掉了无数没必要的应酬,他自然

就看不到老婆无限风光的一面。

古全智话到嘴边,根据刚得到的信息,就没说出来,只是淡淡的敷衍过去

了,“不是,就是问问。”既然这个年轻人和许如云是一对儿,他反而没必要多

说了。

侯龙涛也没当回事儿,“我既然答应把话带到,我就帮他问问,其它的由如

云自己决定。古叔叔,我有件事儿想问您。”

“问吧。”

“毛正毅都把您当成救命的稻草,按说在‘福布斯’的前一百里不应该没有

您的名字啊?”

“哈哈哈,告诉你也无妨,常青藤的资产分配我只占百分之二十,我妹妹占

百分之五十五,我老婆占百分之二十五,而她们俩都是美国籍,我可不想像毛正

毅那样受人瞩目。”古全智又给两个小伙子上了一课…

第七十七章 上海首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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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早在去年,《金鳞》才刚刚起头儿的时候,征求读者对于文中应该出现哪位

明星的意见,就有一位“风月”上的朋友提出写杨恭如,说她在上海被一个富商

打了一嘴巴。我一直觉得杨恭如长了一副被cao样,就特别在网上找了一下儿有关

材料,又向在上海的亲戚打听了打听,那时就决定加一段儿正毅的戏,决不是因

为早知道他要完蛋,或是看他倒了才写他。

“侬”、“阿拉”是上海话里的“你”、“我”,可不是什么北京人创造出

来用于侮辱上海人的,上一章中忘了“阿拉”,这一章中改正过来。

前文中有一个错误,最近才发现,如云是北大毕业,可以直接出去读研,所

以她在美国的大学生涯应该是四年左右。

我特别喜欢读者挑我的错别字,从小学起这就不是我的强项,谢谢了。

我询问了一下儿“公社”不能注册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公社”是pass

站,现在正有大的se情网站聘请黑客对pass站进行攻击,出于安全考虑,暂

时不能开放注册。而且“公社”对于发帖量有很严格的规定,光看不出声,很快

就会被取消会员资格。

“羔羊”上的很多读者对于上一章没见肉有很大的意见,可能是因为以前一

直不是我发的,所以对他们的想法不是很了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一整章或是连

续几章不见肉了,照我的理念,好的长篇作品是不可能章章见肉的,一定要留出

空间给情节,像《十锦缎》、《风月大陆》等,否则就成了永不休止的a片。

也许有人不同意我的看法,像《少年阿宾》就是一篇纯色的长篇,不是也很

好吗?

我不否认《少》是一篇好文,但它能算真正意义上的长篇吗?长篇小说决不

是光以篇幅做标准的,至少我认为不是。

有人知道什么软件可以有效的去除h动画里的马赛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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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2003

毛正毅怒气冲冲的回到了中国大饭店的总统套房,一进屋就开骂,“古全

智,侬落井下石,等阿拉忙完香港的事情,阿拉要侬知道背叛阿拉的后果。”

“毅哥,您不要太上火了,咱们有一条比全智更保险的路。”吴倍颖给他老

大倒了一杯红酒。

“什么路?”

“您忘了刚才我和那个叫侯龙涛的年轻人的对话了?”

“那个小混蛋,”还没等毛正毅说话,周玉萍先搭腔儿了,“他刚才叫我

‘周女士’,而不是‘毛太’,分明是讥损我和正毅没有那张不值钱的婚纸。”

她从去年十月中起,就对别人对她的称呼很在意,几乎都到了神经过敏的地步

了,不论侯龙涛是不是有心讽刺她,她都觉得是丢了面子,特别是那小子还在

“下贱”的女服务员面前顶撞她。

“萍姐,现在咱们有大事要做,您就把不相干的事情放一放吧。”吴倍颖虽

然在表面上很平静,但心里是急的很,所以一向斯文的他就说出了略微失礼的

话。

“什么!?人家侮辱我是不相干的事情!?”

“不不,我是说现在咱们面临很大的危机…”

“哼!皇帝不急急太监,上海地产和农凯都是我和正毅打出来的,就算玩光

了也是我们的事。”

“萍姐…”吴倍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回头看了一眼做在沙发

上的毛正毅,只见他面无表情,看来并没有要为自己说话的打算。

“我去酒吧坐坐。”周玉萍转身就要走。

“萍姐,最好不要在公众场合露面,媒体是不知道咱们来北京的,咱们要保

持…”

“保持低调,保持低调,有什么好怕的。”老妖婆已经甩手而去了。

“毅哥,”吴倍颖转过身,一脸的焦急,“嫂子她…如果让人知道咱们是来

秘密筹资的,那就麻烦了。”

“好了好了,随她去吧,让人知道了咱们来北京也没什么嘛。公司的事侬要

管,阿拉家的事侬也要管,不累吗?”

“唉…”吴倍颖颓然坐进了沙发里,他为“上海地产”操劳了小十年,早已

把公司当成他自己的产业一样爱护,尽管这几年毛正毅对他的意见采纳的越来越

少,但他的衷心始终未变,古全智以更优厚的待遇请过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动

心,可今天,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老板眼里始终只是一个打工的,始终没被当

成一家人。

毛正毅的心里可是另有一番想法,他不傻,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自己,把

自己的成就都归功于吴倍颖,他对这种说法已经厌倦透顶了,当一年多前自己决

定进军香港,姓吴的又是一万个不同意,他更确定他是想把自己控制在上海,今

天又当着自己面儿对自己的老婆如此不恭敬,真是奴大欺主。

“倍颖,不要多想了,刚才侬说侯龙涛怎么招?”毛正毅看到吴倍颖的情绪

好像很低落,自己现在还用得着他,不妨转移话题,暂时将他稳住。

“侯龙涛不是重点,他的老板许如云才是。”吴倍颖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当

一个人发觉自己全心全意侍奉的主子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条狗,那种打击是可想而

知的。

“许如云到底是干什么的?阿拉为什么要和她认识?”

“许如云是美国最大的投资公司iic驻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由于她卓越

的工作成绩,iic在前年将驻亚太地区的总部从东京移到了北京,交给她全权

负责,所有超过一亿美金的投资项目,都要由她经手。”

“一个女人?”

“不仅是女人,要是业界人士的传言属实,她还是个绝世美人,好像都没到

四十岁。如果毛总能将她搞到手,那一切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吴倍颖对毛

正毅的称呼已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了。

“这么简单吗?她的美国主子不会因为阿拉是她老公而停止放款?”

“由于iic在亚太区的投资业绩已经连续三年超过了美国本部,美国人对

她的态度已经不能光用‘信任’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是‘崇拜’。您不需要和

她发展什么真感情,只是单纯的利用她,否则的话,毛太会要我的命的。”吴倍

颖的语气有些自嘲的意味。

“许如云真如此厉害?”

“据说去年九月底,她回美国述职时,iic给她的财政年度奖金是百分之

二的股份和ceo提名,但她拒绝了提名,只收下了股份,如果这些是真的,光

那些股份的市值就足够解您的燃眉之急了。”

“她为什么会放弃?”

“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对外界的说法是她不想离开中国。”

“好,那阿拉就去搞她一下,侬去帮阿拉安排。”

“是,毛总早些休息吧。”吴倍颖起身离开了总统套房,他以前从来没对毛

正毅的孤芳自赏有过怨言,但今天不同了,他边走边在心中暗暗摇头,“你连许

如云都没听说过,还做什么房地产,投什么资,唉…”

在房地产业,因为手中的资金有限,借钱做生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虽然投

资公司要求的回报比银行高很多,但却没有向银行抵押贷款那样的风险,所以做

房地产做到连世界著名投资公司在中国的老总儿是谁都不知道,也真是有一定水

平了…

陈倩的父母都是冶勘总局的技术人员,前几天受到山西泉阳市委的邀请,帮

助他们探查新近发掘的硫铁矿的储量,昨天已经出发了,这样一来,两个大姑娘

就有了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自由自在的和心爱的男人亲蜜相处了。今晚,她们不光

不在家里住,还面临着第一次和其他女子同床侍夫的考验。

姐妹俩打车来到了四环边的一片涉外公寓区的大门口儿,下车向一栋精美的

白色两层小洋楼儿走去。上个星期,她们曾经三次同时和侯龙涛共享床第之欢,

三个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两个女孩儿难免会碰触对方身体上敏感的部位,情到

深处时也会互相抱一抱、吻一吻,因为她俩从小儿就在一起洗澡、一个被窝儿里

睡觉,也还不觉得特别难以接受。

可今天的情况将会完全的不同以往,虽然姐妹俩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但

当她们按响了门铃时,两颗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来开门的是长发垂

肩的茹嫣和系着马尾辫儿的月玲,“快进来吧。”两女一人亲热的搂住一个姐

妹,把她们引进了大客厅。

“随便坐吧。”正斜靠在长沙发上看电视的如云笑眯眯的招呼道,她身着一

件绸子的奶白色长睡袍,从微分的领口儿中可以看到一条由两颗豪丨乳丨挤成的深深

丨乳丨沟,两条白嫩的玉腿从打开的下摆处露了出来,大腿上的肌肉匀称圆润,整个

人不仅显得雍容华贵,还向外放射出无可比拟的性感信号。

“云姐,涛哥在哪儿?”姐妹俩分别坐在了两张长沙发上,样子规规矩矩

的,很拘谨。

“放松一点儿嘛,这儿跟自己家没区别。”如云坐正了身体,“龙涛今晚有

一个比较重要的饭局,大概九点左右就会来了。”

“她们俩比诺诺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拘束呢。”月玲取来了几桶儿饮料,分给

大家。

陈氏姐妹之所以会这么紧张是因为侯龙涛曾经把一些众女之间的玩儿法告诉

过她们,还说如云和月玲都特喜欢“欺负小妹妹”,弄得她们以为一进门就要开

始呢,结果月玲和茹嫣只是很亲热的搂住了她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五个

女人开始随随便便的聊天儿,议论电视剧里的人物,气氛也就越变越轻松。

9:00刚过了没几分钟,侯龙涛开门走进了小洋楼儿的客厅里,看到女人

们全都扭头瞅着自己,急忙叫了起来,“什么都别说。”他放下手中的快餐盒,

绕着客厅中间围成“凹”字形的沙发转了一圈儿,把一个个向外喷着诱人香气的

小嘴儿吻了个遍,足足用了小十分钟,五张花容上都已有红霞浮现了。

如云站起来,帮男人脱下了外衣,“怎么样?见识到富豪的风采了吗?”

“切,什么风采,根本就是一二百五,”侯龙涛转身抱住了“嫦娥姐姐”,

双手捏着她圆滚的屁股,“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为了见他而牺牲和爱妻们ha-

ppy的时间。来吧,宝贝儿们,”他把双臂架了起来,“跟我去洗澡。”

“好啊,好啊。”月玲是第一个响应号召的,过来挽住了男人的臂弯,接着

是茹嫣,陈氏姐妹也羞答答的把手搭在了他的小臂上。侯龙涛一夹胳膊,拉着四

个美人儿就往楼上跑。如云苦笑着跟在他们后面,她和月玲、茹嫣本来就穿的是

睡袍,进入卧室后就直奔浴室,陈倩和陈曦却有点儿不知所措。

侯龙涛将姐妹俩揽到了身前,轮流吻着四片柔软的香唇,“怎么了?脱衣服

啊,陪我泡泡嘛。”

“老公,你…嗯…你先进去,我和小曦马上就来。”两姐妹连推带搡的把男

人轰走了。

“姐,怎么办?”陈曦望着姐姐,等她指示。

“还能怎么办,”陈倩已经把内衣从仔裤中拽了出来,“只要是跟涛哥好,

总得有这第一次的。”

“呼…”男人的双臂展开,左边搂着茹嫣,右边搂着月玲,两个美女都和他

紧紧的贴在一起,享受水流对身体的冲击。侯龙涛伸出脚,用大脚趾在坐得较远

的如云的小腿肚儿上夹了一下儿,“毛正毅想跟你认识,有没有兴趣?”

“哎呦,臭脚,疼着呢。”如云又向边儿上挪了挪,“没什么兴趣。他来北

京有什么目的吗?”

“是来借钱的。”

“看来他在香港的日子很不好过啊。”

“你怎么知道?”

“他在香港的投资很盲目,很难做到不亏本儿,而且他用于收购的资金来源

也不是很稳妥,真正想做生意的香港商人是不敢和他有太深接触的,这就造成了

他商业信息的匮乏,没有广泛、可靠的信息,投资怎么可能成功?”

“他的资金来源怎么不稳…嗯?”侯龙涛很好奇,本想继续讨论这件事儿

的,可腰眼儿突然被月玲捅了捅。月玲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浴室门口儿呶了呶嘴

儿。男人扭过头,只见两具一丝不挂的雪白娇躯站在那里,两个小仙子都是单手

遮阴,单手挡胸,不仅形体上表现的扭扭捏捏的,脸上的表情也是羞赧无限。

“快进来啊。”侯龙涛招了招手,见姐妹俩还是在原地没动,他便起身翻出

了浴池,先是一把将陈曦横抱了起来,往水中一放,冲着另外三女说:“这个小

妹妹身上只有一颗痣,你们谁能找得到。”

“真的吗?让我们看看。”女孩儿立刻就被围住了。“啊!别…别这样…”

陈曦轻轻撩着水,但那是阻挡不了任何人的,很快就被抓住了。

侯龙涛又把陈倩抱了起来,从小石阶上进入浴池,将她横放在自己的大腿

上,右臂揽着她的纤纤细腰,左手在她的臀腿间抚摸,又在她的脖子上吻了起

来。

“老公…”陈倩扭过上身,抱住男人的身子,把脸埋进了他脖子的侧后方,

“我怕…”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的,一会儿她们怎欺负你,你就反过来怎么欺负她

们,不会吃亏的。”

“哪儿有痣啊,净胡说。”才没两分钟,月玲已经不耐烦了,其实她们根本

也没认真找,帮陈曦盘上了长发之后就是捏捏她圆圆的丨乳丨房,摸摸她光滑的皮

肤,如云干脆都搂着女孩儿又亲又吻了起来。不知道陈曦是天生就对girl

on girl action没有太强的排斥,还是听到了刚才侯龙涛对姐姐

的话,反正她不是完全被动的。

她边和如云的舌头交战,边伸手去揉这个天仙般的女人的那对儿丰满匀称的

奶子,手感真是惊人,虽然比自己的胸部大许多,但却是同样骄傲的挺立、充满

弹性,而且还是完美的半球状,完全不像在电影儿、电视里见过的那些大胸脯儿

的西洋女子,隔着衣服都能看出她们丨乳丨房的下垂和走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