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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自己被你算计了,很难说他那种睚呲必报的读书

人还会不会为你尽心竭力,所以你让我做了坏人。其实你要是跟我直说,我同样

会做的,可你却先让我相信吴倍颖的到来对‘东星’也是大有益处。”

“这样也叫利用你啊?就算你对倍颖有戒心,不敢让他进‘东星’的核心,

他也不能说是对你毫无益处啊,‘常青藤’你可是有股份的。”

“没错,你为什么要跟我换股?而且还让我占那么大的便宜?别用什么‘东

星’潜力巨大、你要寻找稳定的资金来源一类的借口浪费时间,那些我都算进去

了,我还是赚大了。”

“很好很好,我越来越觉得你小子有前途了,”古全智给侯龙涛倒上茶,

“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理论,还是你自己说吧。”

“我刚才就说了,你硬拉我进来跟老毛作对,这是你对我的补偿,但你绝不

是出于内疚或是其它别的什么好心,你是怕我知道之后会跟‘常青藤’过不去,

不对,不对,你不是怕,你就是不想多这份儿麻烦。”

“是毛正毅先跟你过不去的,不能叫我硬拉你吧?”

“这时候还有必要说这种话吗?你非拉三哥去和老毛吃饭,就是想要他叫

我,我相信你对我这个人早就有了不少的了解,你料到了吴倍颖在知道我的身份

后,绝对会利用我和如云拉关系的,其实都不用拉什么关系,你只是用我来提醒

他如云的存在罢了。”

“但我起初并不知道你和许小姐有亲密关系。”

“那是你算漏了,你肯定如云不会接受老毛的要求,你最初是想利用我对于

如云的‘义气’和‘愧疚’拉我入伙儿,因为是我将她和老毛拉上关系的嘛。在

你发现我和如云的真正关系后,你就更有把握我会加入了。但如云险些为此受了

大罪,不说其它,光凭这一点,我就应该跟你拼命。”

“我以人格保证,我没想到毛正毅会那么极端。”

“在这点上我相信你,要不然你说我会在这儿跟你吃饭吗?我是你外甥的结

拜兄弟,你要真是六亲不认到那种程度,我三哥不会不提醒我的。”

“那就好,你刚才说‘光凭这一点’,我还有什么‘罪证’在你手里吗?”

“不是‘罪证’,是疑问。”

“我尽量回答你。”

“你不是什么被逼无奈,你早就想搞掉老毛了,只不过是在等待适当的机

会。”

“这是你瞎猜的吧?”

“确实是猜的,但不是瞎猜,你要不是早有打算,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拉我进

来了。为什么是我?真的只为设计吴倍颖,用不着非找我的,而且还是冒着跟你

亲外甥翻脸的危险。”

“你们兄弟七个,换成另一个,凭良心说,你觉得他能活着离开上海吗?”

“这…”侯龙涛沉默了一阵,“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们兄弟里的人?”

“别人我信不过。”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这…”这回轮到古全智沉默了。

“哼,”侯龙涛看着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要让他干自己在上海干的

活儿,还真没戏,“算了,我不跟你在这点上计较了,但你他妈为什么不提醒我

可能的危险?”一说到这个问题上,他的火儿又起来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

死活。”

“我不在乎你的死活?我要真是不在乎,也不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为你批火

车了。”

“对了,那火车你是怎么弄来的?这次去上海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儿,老毛在

那里的势力通天,黑、白两道儿完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就连中纪委都拿他无可

奈何,就算现在咱们有证据,光凭你我的能力,绝对扳不倒他,但你是不会打这

种没把握的仗的,你既然敢跟他撕破脸,就一定想好了下一步怎么办,我现在就

要知道全部真相。”

“you want the truth?”

“yes,i want the truth。”

“you can’t handle the truth!”(取自美

国影片《few good men》)

“你不用管我能不能handle,我被你当枪用了这么久,险些连小命儿

都没了,今天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我不能告诉你。”

“好,你不说没关系,我让我三哥来问你。”侯龙涛转身就走。

“等等,”古全智自己没有孩子,一直就把刘南这个外甥当亲儿子看待、宠

爱,要是侯龙涛带着这种情绪在他面前瞎说,很难说会不会影响到他和自己的感

情,也许自己可以将真相简单化,满足侯龙涛的好奇心,其余的部分就由他自己

去想好了,“这关系到高层的权力斗争,你真的想弄明白的?”…

第九十七章  历史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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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上一章中给出的警衔确实有误,本章后再给出正确的(特别是风月的读者,

由于没有编辑功能,无法在第一时间在原文上进行修改,我发了一条回复,但想

到大部分读者都不看别人的回复,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朋友指正同一个错误

了,所以在这儿说明一下儿),合集中也会把前文里所误的地方改正,对于对大

家造成的不便,深感歉意。

我知道大部分读者都是心急口快,一旦发现不合理的地方,立刻就提出来,

但我希望如果不是特别明显的错误(比如警衔的使用就属于明显错误),读者能

在两章之后再提出来,因为很可能后文中就会有解释、答案。并不是说侯龙涛是

为了回来见薛诺,是我让他回来见薛诺,要是回来得太晚了,女孩儿就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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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2003-4/19/2003

“高层?”侯龙涛停住了脚步,说实话,他不想被卷入政治斗争中,一旦陷

入这个泥潭,就很难拔出来了,他回到桌边坐下,“您能告诉我多少?”

“不是很多,但应该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古全智见对方没有再逼问的意

思,算是松了口气,“怎么说咱们今后还是要合作的,确实应该让你明白个大

概。”

“好吧,古叔叔,您能说多少就说多少。”侯龙涛的口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他明白古全智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如果真的涉及到权力斗争,他很可能也是身不

由己的。

“你知道‘常青藤’有多大规模吗?”

“中国北方最大的私人房地产公司,总资产超过十五亿美金。”

“你还真是作了功课啊。”

“知己知彼嘛。”

“在改革开放初期,房地产业方兴未艾,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系统的管理,造

就了很多一夜富翁。但当我进入房地产业的时候,光有投机的手段、资金,已经

不够了,要想站住脚,进而不断的发展壮大,政要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这么跟

你说,我现在在北京的关系绝不是一天两天、一亿两亿能建立起来的,不过还是

没有毛正毅与上海官面儿的那么强,我说话也没有他那么管用。”

“那是当然了,上海虽然也是直辖市,但北京是皇城,老毛可以说是上海的

土皇帝,您花再多的钱也别想在北京只手遮天。”侯龙涛更确信自己刚才的想法

了,“没必要给我讲这些,我已经猜出您是有苦衷的,您没发现我对您的称呼已

经改变了吗?”

“很好,很好,那咱们就进入正题,你对中国的历史有多少了解?”

“历史?了解不是很深,但朝代一类的倒也知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懂吧?”

“这我还明白。”

“老皇帝死了,储君登基之后的第一等大事是什么?”

“整饬朝纲,排除异己。”

“嗯,除了那些功高德昭又忠心耿耿的旧臣,上到封疆大吏,下到后宫太

监,凡是稍有异心,必将黑榜有名。”

“这和咱们有关系吗?”

“没关系,我就是跟你聊聊历史。远了不说,说近的,清朝的光绪,登基之

后发现荣禄对自己不忠心,怎么办呢?荣禄可是慈禧的人,不可能说抓就抓、说

杀就杀的。光绪去找慈禧,跟她说明荣禄很坏,自己要除掉他。慈禧当然知道荣

禄坏,但他是自己的人,要是杀了他,自己的势力就会受到很大损失,而且她也

知道光绪在某个层次上就是想要削弱自己的势力…”

“等等,等等,”侯龙涛打断了古全智的话,“历史上…”

“你等等,”古全智又打断了侯龙涛的话,“我刚才说你什么来着,有头

脑,但没耐心,你确定你所知道的历史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你为什么不等我说完

再提出意见?”

“ok,ok,您接着说,我不再插嘴了。”侯龙涛往嘴里塞了根儿烟。

“问题是光绪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慈禧也不能太让他下不来台,慈禧就问

儿子荣禄有什么具体罪行。光绪说是巨额受贿、勾结奸商、欺压百姓。慈禧就让

他拿出证据来,不能光凭嘴说。可光绪手里面并没有真凭实据,这下儿慈禧可就

有得发挥了,把儿子痛骂了一顿,要他不许再捕风捉影。”

这个时候,服务员把鸭子送了进来,古全智并没有停下,“光绪暗下决心,

一定要把证据找出来。可谈何容易,荣禄是朝中重臣,又有慈禧罩着,要是真以

正常程序查他,别说什么都查不出来,还有可能激怒了慈禧。特别是如果在调查 中没有严格执行大清吏律,就等于给了慈禧削弱,甚至剥夺光绪权力的口实。”

“谭嗣同该出场了吧?”侯龙涛边往嘴里填着鸭子边问。

“对,不能查受贿的赃官,但可以查行贿的奸商,可如果明查,同样需要注

重程序,是不可能绕过奸商所在地的官府的,于是谭嗣同就几经周折,找到了一

个了解奸商底细、和奸商有潜在利益冲突的人,那个人叫袁世凯。”

“袁叔叔吃鸭子。”侯龙涛把一块儿鸭肉放进古全智的盘子里。

“哼哼哼,那个袁世凯是平民百姓,他可以使用一切合法、不合法的手段将

证据搞到手,然后以匿名的方式交给谭嗣同,谭嗣同再上报光绪,光绪就可以对

荣禄下手了,同时将自己的势力植入原来荣禄的位置。万一袁世凯在行事的过程

中被抓住了,按照事先的约定,他不会,也不敢把自己的上家儿说出来,这样光

绪就不会被牵连进来。”

“有点儿像电影儿里美国cia的间谍啊,国家将不承认你的存在。”

“是有点儿像,但你不承认,人家一样知道你的来头儿,只不过是没证据罢

了,但袁世凯本身就想占据奸商的财产,如果他被抓,他有足够的动机使人相信

他的行为完全是独立的。”古全智说是不能说得太多,可真一讲起来,还有点儿

收不住了。

除了几个细节的地方,侯龙涛已明白得差不多了,“凭袁世凯找到的证据,

我看不光是荣禄要倒霉,整个荣禄一系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这也就是为什么查奸商比直接查荣禄合算得多。”

“原来自以为重要的奸商在这件事儿里只不过是个小棋子儿。”侯龙涛有点

儿自嘲的意思,因为他一直以为毛正毅就是终极标靶了。

“也不能说是小棋子儿,是比较重要的棋子儿,如果不是他非要攘外,非要

把自己的师爷整死,袁世凯是不会有机会的。”

“袁世凯为光绪出了那么大的力,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他将以低得惊人的价格接管奸商的所有土地,同时,原来隶属于荣禄的一

百三十万匹骡马都将配备粪兜儿。”古全智微微一笑。

这最后一句话可把侯龙涛给说乐了,“小姐,您出去吧,这不用您了。”

刚才他全神贯注的听古全智讲课,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服务员,要不然早就

让她离开了。那个小姐是个外地姑娘,初中文化水平,而且还正在自学高中的课

程,她一出包间儿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她今天可算是见识到北京人有多没

文化了。

“古叔叔,”侯龙涛欠身握住了古全智的手,“有了您刚才那一条儿,我就

不跟您追究袁世凯贪生怕死的事儿了。”

“哼哼哼,坐下,袁世凯并不是贪生怕死,他是经过很周密的考虑,权衡利

弊,最终才决定让他的侄子去的。”

“噢?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侯龙涛的屁股落回了椅子上。

“简单的说吧,没人能救袁世凯,但袁世凯却能救他的侄子。事实上,当他

的侄子身处险境的时候,袁世凯骗谭嗣同说全部的证据都还在他侄子的手里,并

且愿意出钱为他侄子雇用一辆马车。因为中间隔了袁世凯这一道,谭嗣同才敢出

车,如果处于险境的是袁世凯本人,谭嗣同可不敢救他。听着有点儿绕,你仔细

想想应该可以弄明白。”

“说白了就是谭嗣同决不会和与奸商作对的一线人物拉上关系。”

“你小子还真是一点就通,”古全智点了点头,“咱们今后的合作会非常愉

快的。”

“别说今后,咱们还是接着聊历史吧。”侯龙涛还没有完全的满意呢,“如

果光绪同意出车,是不可能完全瞒住荣禄一系的,他们又怎么会合作的呢?”

“首先,他们并不知道那辆马车的用途,其次,荣禄一系中并非每个人都得

到了奸商的重视,比起郁郁不得意,他们更愿意看到旧格局被打破,更愿意成为

建立新格局的功臣。古今中外,这种人是所有维新变法中不可缺少的力量。”

“我懂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个老问题,袁世凯为什么不把可能的危险告

诉他侄子?”

“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周围危机四伏,一定会紧张,不能很好的思考,犯

低级错误的几率也就大大提高了。他去的地方是龙潭虎丨穴,除了随机应变,其它

的准备工作都是白费,如果他带很多人去,一旦开战,不管奸商的家丁能不能对

付,事态都将不可控制,本来不需要插手的荣禄也就不得不派兵,这样反倒坏了

大事。”

侯龙涛听完,半天没出声儿,对方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带着几十人

去上海,且不说有没有必要,真的打起来,虽然自己和文龙都不太可能会受伤,

但上海警方就不能不出面了,“姜说什么都是老的辣,跟您比起来,我差得太远

了,考虑问题也太不全面了,希望以后您能多多的教导我。”

“龙涛,你真的很让我满意,”古全智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你还年轻,

凭你的头脑、胆识,再经过几年的锻炼,积累起足够的经验,我相信你决不会是

池中之物的。‘东星’和‘常青藤’的未来有你和南南掌舵,我非常放心的。”

“谢谢古老师的夸奖。”侯龙涛从烟盒儿里掏出根儿烟,恭恭敬敬的给递给

古全智,又恭恭敬敬的给他点上,算是拜师了。

“咱们之间还有没有疙瘩?”

“没有了。”

“那咱们这顿饭的目的就达到了,”

古全智凭自己对于侯龙涛的了解,知道这个年轻人或多或少都会对事情的真

相有所怀疑,所以才在正式的庆功宴前把他单约出来,让他有一个爆发的机会,

“吃好了吗?吃好了咱们就走吧,晚上那顿才是正餐。”

“好,”侯龙涛站了起来,“咱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咱们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昨晚你回来之后,黄秘书才把证据送到会场,

现在东西都在谭嗣同的手里,接下来咱们静候佳音就是了。对了,”古全智从西

装的内兜儿里掏出一张照片儿,递给侯龙涛,“听倍颖说你好像对这个有特殊的

兴趣,我就私自把它留下了。”

侯龙涛看了一眼,把照片收了起来,“哼哼,吴先生跟了毛正毅这么多年,

还真是练就了一手儿察言观色的本事啊。”

“你也是他的新老板之一嘛,不说他

对你到底有没有不满,他一样是要讨你的欢心的,我想他更担心你对他不忘旧仇。”

“在这点上他可以放心,现在大家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他以前并非针对我个人,

即往不咎的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

两个人来到了楼下,古全智的s600一直在路边等他,他在上车前又问了

一句,“龙涛,你有没有怀疑过南南也参与了设计你的事情?”

“没有,从来没有。”

“那我现在要是告诉你他也有份儿呢?”

“那只能说明您在骗我。”侯龙涛微微一笑,向自己的sl500走去…

晚上在“顺风”的大吃大喝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饭局结束之后,七兄弟来到

刘南在双井的复式公寓,准备大打通宵麻将。

“出幺鸡。”侯龙涛今天是看客,站在大胖后面观战,“我被人带了绿帽

子。”

“什么!?”大胖一下儿站了起来,差点儿没把桌子都掀翻了。

“四哥,你说什么?”

“绿帽子?”其他几个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有点儿发懵。

侯龙涛没出声儿,撇着嘴坐到沙发上,对于他来说,在兄弟面前承认自己的

女人被别人搞了,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起头儿,所以就象

刚才那样冷不丁的冲出一句。

“你丫刚才也没喝酒啊。”武大走过来,递给他根儿烟。

“我不是开玩笑,我和文龙在上海的时候,莉萍被人迷jian了,这也就是昨晚

她一定要见我的原因。”

“是他妈谁!?”

“四哥,你说。”

“快说,咱们这就去剁了砸碎的小鸡鸡。”

“对,阉了丫那!”

“敢碰我嫂子,把杂种cao的活埋了!”

现在的场面大概就叫“群情激愤”吧。

“好了,好了,都别吵吵了。”侯龙涛把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想阉都

阉不了,对方是他妈个女同性恋。”

此话一出,剩下的六兄弟面面相觑,一时整间大客厅里只有电视里发出的声

音了。

“妈的,想乐就乐吧。”侯龙涛看出一群人都是在强忍着,特别是二德子,

他脸部的肌肉都在抽动。

“哈哈哈…”“呵呵呵…”几个人大笑了起来,又开始重新码牌,屋里也没

有了刚才那种紧张的气氛,“你丫不是喜欢girl on girl act

ion吗?”

“真他妈是一群王八蛋,我喜欢的是我的女人们之间有感情的同性行为,让

你们这么一说,随便哪个大妈跟我的女人们来一下儿,我都该很开心啊?”

“嘿嘿嘿,”武大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在我们面前还装什么大义凛然,

事情要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早就去把那个娘们儿做了。”

“就是,四哥,你就直说吧,那妞儿是谁啊?”

“司徒清影。”

“我cao。”

“呵呵呵…”“噢…”“嗯嗯嗯…”又是一阵骚动。

刘南也坐到侯龙涛的身边,搂住他的肩膀儿,“那妞儿可挺正点的,她搞你

的女人,你就去cao丕了她的小bi眼儿,反正咱们和‘霸王龙’的‘账’还没来得

及算呢,现在上海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也该把家里清理一下儿了。”

侯龙涛皱起了眉毛,奇怪的看着三哥,他没听明白最后那半句话是什么意

思。刘南看出四弟有点困惑,也不再嬉皮笑脸了,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我不

管你和‘霸王龙’之间的关系有多复杂,今非昔比,只要你能说服我舅舅出面,

要彻底铲除他虽然不敢说是轻而易举,但也绝谈不上费劲。”

“不要,”侯龙涛摇了摇头,“盗亦有道,咱们要想在黑道儿上戳的住,信

义一定是要讲的。下星期五晚上,唯一有变动的就是拨二十人给我,其余一切都

照原计划进行。”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意见。”刘南耸了耸肩。

“那好,咱们的原则就是对物不对人。”侯龙涛又回到了桌子前,看他大哥

打牌…

接下来的几天里,“东星”工厂的八十名保安被分成了八组,分批负责在暗

中保护侯龙涛的七个爱妻和他的父母。本以为毛正毅会狗急跳墙,就算不是派人

来北京搞事,也会自己进京寻找挽回的机会,可连续几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就好

像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侯龙涛几乎每天都会给古全智打电话,询问事态的发展。古全智的回答一直

都是“还在谈”,直到星期五下午,他才告诉侯龙涛“光绪和慈禧已经达成了一

项协议”,虽然他并没有透露具体的细节,但很明确的说明“奸商已经在光绪的

严密监控之下了,对袁世凯以及袁世凯的家人形成不了任何威胁”。

除了这件事儿,侯龙涛这几天就是担心齐大妈的了,他一直也没有接到救命

恩人打来的电话。到了星期三,他干脆派了两个人飞到上海,可码头上的人都不

知道齐大妈一家去了哪里。侯龙涛只能命令自己的人雇了两个人,天天在那儿守

着,一旦齐大妈回上海,自己立刻就可以知道…

周五晚上乌云密布,没有一丝月光能穿过厚厚的云层。11:00,五路人

马从“东星初升”出发,其中四路分别前往“霸王龙”名下的四家中档饭馆儿,

个中目的不言自明。最后一路是由侯龙涛亲自带领的,lamborghini

后面跟着三辆“金杯”,直奔地处朝阳区最东南角儿的福利塑料厂,那间工厂的

厂长和党委书记都是“霸王龙”的老相识…

福利塑料厂的一间大仓库里,一半儿的地方堆满了还未出厂的塑料容器。仓

库里的灯光还不算昏暗,五辆擦得锃光瓦亮的“雅马哈400cc”呈三、二型

停在摞了几米高的包装箱前,再向前是一辆黑座儿、纯银色车身的harley

-davidson vrsca v-rod,这辆车基本型的出厂价是18

695美金。

在仓库的一角儿有一张方桌,五个小流氓儿打扮的男人坐在桌边打着扑克。

管理员小屋的门打开了,一个叼着烟、手持纯银色摩托头盔、身材妙曼的女子走

了出来,她下身是一条黑色低腰亮薄皮裤,上身是一件黑色露脐无袖的紧身中领

t—shirt,脑后梳着一条呈抛物线状的大辫子,一直拖到与被皮裤绷得又

圆又翘的屁股的平行处,此人正是司徒清影。

“小凤姐。”五个小流氓儿看到女人走近,都站了起来。

“今天是我第一次自己带队,大家把事情办得漂亮点,也算给我挣面子。”

“小凤姐放心,不就是去砸两个店嘛。”

“那好,”女人看了看表,已经快到凌晨0:30了,“咱们这就出发。我

干爹交待了,只对物不对人。”

“这是为什么啊?”

“哼,我干爹对那个傻bi还没死心,要逼他合作,要我说,直接把丫那做了

就完了。”司徒清影从墙边抄起一根棒球棍,“走吧。”当面对她的时候,那几

个小流氓儿都是一脸恭敬,可等女人转身向摩托走去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就都落

在她的臀部上,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要不是因为碰了她就得死,八成儿已经扑

上去轮jian她了。

司徒清影今天非常的兴奋,以前出去办事儿,都是有一、两个哥哥带着,两

天前她过了二十一岁生日,“霸王龙”终于同意她自己带队了,为了证明自己比

哥哥们都强,她不顾“霸王龙”的警告,坚持把队伍的人数减半,只带五个人去

完成十个人的任务,其实这里也有她没把侯龙涛放在眼里的原因。

根据“霸王龙”提供的情报,侯龙涛今晚很有可能会在两个目标中的一个里

过夜。司徒清影一想到待会儿自己领人冲入网吧,把熟睡中的侯龙涛从床上揪起

来,吓得他屁滚尿流的样子,浑身就直发热。女人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摄像

机带了吗?”

“带了。”一个小子拍了拍自己身上背着的挎包儿。

“一会儿把全过程都拍下来,特别是那个‘东星太子’的样子。”虽然“霸

王龙”说过“对物不对人”,但司徒清影还是打算要揍侯龙涛一顿,最起码也要

抽他几个响亮的大耳光,然后把录像拿去给唯一一个让自己真正动心的女人看,

让她知道那个男人的孬种样,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美女胯上自己的“坐骑”,把棍子往后轱辘边上斜挂着的皮套儿里一插,扔

掉烟头儿,用黑色的小皮靴在地上碾灭,双手将头盔按在了脑袋上,她的头盔与

普通的“全盔”不同,在后脑的部位上有一条开口儿,如同一个卡槽一般,把她

的辫子空了出来。五个男人也各自将棍棒挂在了后安在自己车身上的挂勾儿上,

做好了出发准备。

司徒清影将辫子在脖子上缠了两圈儿,虽然vrsca v-rod是全封

闭轮儿,但还是这样更安全,她把头盔的面罩儿“啪”的一声放了下来,举起右

手,两根手指向前弯了弯。仓库里立刻是“轰隆、轰隆”的引擎声大做,一个男

人按了一下儿从房顶垂下的遥控器,仓库的金属卷帘大门缓缓的升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真龙戏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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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再次重申,美国的月亮绝不比国内的圆,但美国的二十四小时也绝不比任何

地方的短,举例,八日的0:00:01是八日,23:59:59仍然是八

日,我写完了自然会发,没写完到了九日一样发不出来,不知道同样的话还需要

说几遍。

好像是不应该叫t-shirt,哪为知道中文应该怎么叫啊,小背心儿?

“袁叔叔”,“古叔叔”,不是错别字。此奸商与彼奸商无关,故事纯属虚

构,彼奸商下场如何都不影响此奸商。

“西来顺”可不是什么星级饭店,上一章中有交代的。

cctv3兄误会了,只要不是骂我老爸、老妈,我不会生气的,兄提出警

衔的问题是很正确的,我感谢还来不及。

那张照片儿的内容早就已经说过了。

我可不是先知先觉,上章里毛正毅并没有被逮捕,监控和逮捕是两个完全不

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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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2003

福利塑料厂是朝阳区的重点单位,厂区还算比较大,在靠近后门的地方有三

座六层的家属楼呈品字形排列,但因为要推倒了盖新楼,里面的居民都搬空了,

原来楼中间的小花园儿也已经被夷为了平地。如果从仓库出发,从后门儿出去,

穿过这片空地是比较节省时间的。

司徒清影在厂区里行驶得并不快,毕竟已是夜深人静,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他们没必要在这儿充什么牛bi。六辆摩托排着整齐的队列从楼后拐进了空地,这

里连路灯都已经没有了,借着车头灯,能看到有三辆面包车停在空地的另一边,

一个人靠在中间那辆的车头上,因为离得远,都分不出是男是女。

快要凌晨0:30了,是人就会对于现在的环境感到不适,司徒清影也不例

外,但她并没打算做过多的理会,就算靠在车上的是具僵尸,那也与自己无关。

突然间,三辆面包车的六盏大灯一起亮了,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其实总共有九个

发光点,每辆车的车厢里还都有一盏强光灯,顶着风挡向外照射。

几个摩托骑士一时适应不了,都出现了短暂的失明,不得不停了下来。如果

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碰到这种情况,就算是什么都看不到,也要凭对道路的记

忆加速冲出去,绝不能原地不动。“霸王龙”对他的干女儿有比较全面的了解,

如果不是今天有特殊情况,真是不会让她这只雏鸟儿出来领头儿的。

对于中埋伏,司徒清影倒也不是大姑娘上轿,车一停下,她就一把抽出了兵

器,心中暗暗叫苦,今天是去砸店,只带了这么根破木棒。随着强光灯的熄灭,

大灯也调节成了正常的亮度,几个人的视力慢慢的恢复了,等能完全看清周围的

情况了,也已经身陷重围了,二十个手持黑色棍子的男人在四周形成了一个圆圈

儿。

“司徒小姐,还不舍得下车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人墙外传了近来。

“你是什么人?”司徒清影能看清那人的穿着,黑色挎蓝背心、黑色牛仔裤

和黑色圆头儿皮鞋,但还是看不清他的长相。

“哼哼,”男人走进了包围圈,“下来吧,跑不了的。”

“侯,龙,涛。”女人摘下了头盔,恨恨的从牙缝儿里挤出三个字。

侯龙涛也不说话,站在那儿掏出zippo,大拇指一弹,“叮”的一声打

开了盖子,在自己的裤腿儿上一划,把烟点上了。司徒清影知道要冲出去可能够

呛,车子提不起速来,很容易就会被人揪下来,如果提起了速度,那更是危险,

不管是撞上人还是被人揪住,自己不死也留不下半条命。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没得逃。”侯龙涛的脸上出现了阴沉的笑容。

司徒清影讨厌这个男人那种貌似斯文,实为阴险的样子,还他妈带副眼镜儿

楞装有文化,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干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