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小姐小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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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樱说话,本来就没有恶意,顶多是没有眼色,好奇心重了些,被乐儿一骂,注意力也就落到戏台上了,不再望向容雅那边。

而白凝霜和颜宁珞她们,都是识大体,懂分寸的人,根本就不会主动问这样的事情。

刻意回避的情况下,话题一下就放到了戏曲上面。

白凝霜打趣的问乐儿,“你这是想当女将军了吗?竟然看得这么入迷。”

乐儿抽空回眸一笑,得意的扬着下巴说:“怎么?不行吗?”

白凝霜点点头说:“不会啊!有目标有理想是好事啊!而且我们西夏还没有出过女将军呢!你若是能当女将军的话,也是替我们广大的女性同胞争了口气。”

“算你识相。”乐儿满意的点点头。

颜宁珞拧眉微微担忧的说:“战场上的残酷和可怕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你未必就承受得了。”

乐儿嗔怪的望了眼颜宁珞说:“表姐就不要扫我的兴嘛!”

“是啊!说不定乐儿真能成我们西夏的第一位女将军呢!”程樱配合的说道。

说罢,还冲着乐儿点了几下下巴。

颜宁珞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眸。

她现在说句真话,倒入不得乐儿的耳了。

西夏自开朝到现在都没有出过女官,更加提女将军了。

以沫想当将军,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程樱几人不单不劝,反而极力吹棒,她并不觉得这样就好了。

看戏的中途,大嫂阮氏笑意盈盈的走来。

“谢谢你们来参加我们家乐儿的生辰聚会,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乐儿一脸恶相的接口威胁:“她们敢说招呼不周!”

白凝霜浅笑的说:“不会,是我们添麻烦了才是。”

程樱坐着没起身,直接答话说:“大表嫂不要这么客气啦!反正就我们几个人,又都是亲戚,谁在乎这些虚礼。”

“是啊!也不用把我当外人。”永平公主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回话。

程樱贼笑的说:“等哪天乐儿能认识其他的朋友再说吧!”

乐儿眉一扬,恶声恶气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认识不到其他朋友吗?”

程樱不怕死的回答说:“就你这恶霸一样的性格,谁敢和你当朋友啊!”

乐儿鄙夷的说:“明明就是本小姐不屑和她们相识好吧!麻烦你弄清楚主次好吧!”

程樱微微吐舌,做了一个鬼脸,也不和以乐儿争论。

阮氏笑吟吟的说:“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玩乐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丫鬟去做,以沫,你过来一下,嫂子有事找你。”

以沫正看戏入迷,突然被叫了起来,一脸迷茫的样子。

乐儿好奇的跟上来说:“怎么啦,大嫂找她什么事?”

阮氏戳了戳乐儿的额,“你就别凑热闹了,就在这里招呼你的朋友。”

乐儿嘴一嘟,一脸不满的样子,却不忘拉着以沫叮嘱说:“回来后记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啊!”

以沫哄说:“行行行,先松手。”

乐儿满意的松手,以沫跟着阮氏到了一边,阮氏低声说:“是景世子的来信,来送信的人好像挺急的,在等着你等答复,你看看是什么事,也好让人家回去交差。”

“嗯!”以沫话落。

就见阮氏袖中抽了一封信出来,两人边走出庭院,边拆信看了起来。

以沫快速看了一遍,才抬眼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约我明天出去一趟,问我得不得空。”

阮氏问:“那你要不要出去见他?”

“去啊!当然去啊!”以沫理所当然的回答,并将信折好,塞到袖子。

阮氏看以沫的态度,迟疑的问:“景世子他……”

“怎么?”以沫不解的抬眼。

阮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才说:“离修他应该不会想你和景世子太亲近吧?”

以沫愣了愣,反应过来,捧腹笑说:“大嫂你误会了啦!我和景世子没有什么啦!他是真的把我当妹妹在看待啊!我也是真的拿他当哥哥尊重。’”

阮氏有点尴尬的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以沫揶揄的说:“我懂我懂!”

阮氏哭笑不得的收回视线。

她有时候看以沫,猜她可能真像大家说的那样,就是淳王府的四小姐,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若她真是淳王府的四小姐,就是未来的六皇子妃。

她实在没有道理没名没信的跟在离修的身边。

而离修重视以沫,这是将军府上下都清楚的事情。

离修才走,以沫就表现得这么向望和景世子出去,不管她和景世子是什么关系,阮氏都觉得有必要在她面前刷刷离修的存在感。

“行,那我去帮你回话,就说让他明天来接你?”阮氏问道。

以沫点头的同时不忘问:“景哥哥他有没有来,若是来了,我正好去见一面,问问看是什么事情。”

阮氏说:“景世子没有来,只派了一个侍卫来。”

“好吧!”以沫有点可惜的耸耸肩。

昨天小初周岁宴,没有大摆宴席,各府都只是差了人来送礼,意思意思。

景世子也是一样。

至于淳王府,经上次以沫的事情,算是闹翻了。

所以这次小初周岁宴,淳王府也没有多表示,毕竟在世人看来,景世子就是代表了淳王府。

“行了,你赶紧进去吧!乐儿肯定还等跟着。”阮氏问完话,也就不拉着以沫说话了。

以沫应了话说:“行,我先过去了,再晚了,戏就唱完了。”

阮氏好笑的说:“喜欢的话,就留着戏班在府里多待两天,等你们听腻了,再让她们走,反正一个戏班而已,我们将军府,养得起。”

以沫说:“哪用啊!天天听,又觉得无趣了啊!”

阮氏说:“行,你什么时候想听戏了,跟大嫂说,大嫂就把戏班给你找来。”

以沫嘴甜的说:“大嫂真好,我就先谢谢大嫂了啊!”

“嗯,去吧!”阮氏挥了挥手。

以沫没有多逗留,就又回了庭院,一路走到了花亭。

人还没走到座位上,就被乐儿一把拉住问:“说,大嫂和你说什么了?”

以沫哭笑不得的回嘴:“你的好奇心怎么就这么重啊!”

乐儿恶狠狠的威胁说:“不要扯开话题,赶紧说!”

以沫无奈,只得贴耳告诉她,“景哥哥约我明天出去。”

乐儿一听,就没趣的撒手,“切,我还以为什么事。”

以沫好气又好笑的说:“是啊!是大事啊!大嫂有好东西吃,偷偷留给我,不给你。”

永平本看着戏,听到这话,信以为真的回眸问:“不是吧!你大嫂现在对你这样了吗?原来你在家里的地位已经这么差了啊?”

乐儿顶嘴说:“才没有,大嫂对我们俩一向一视同仁好不好,才没有偏心她,你少听她胡吹。”

永平像是没有听到乐儿的话似的,自言自语的说:“不过,以沫比你的用处大多了,我要是你大嫂,我肯定也比较疼以沫。”

“永平,你够了噢!”乐儿沉着脸威胁。

永平才不吃这套,故意将话又重复了一遍,两个小姑娘瞬间扭打到了一团。

以沫哭笑不得的问:“你们俩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永平和乐儿动作一顿,互相对望一眼,乐儿说:“她竟然敢说我们幼稚。”

“是啊!简直是不可原谅,我们上!”永平答了一句。

两人就一起向以沫扑了来。

瞬间笑闹声一片,直到后来瓜子坚果四下乱飞。

而被涉及到的程樱、白凝霜等人,一个个都加入到战局里。

台上唱戏的几人,看到平时端庄大方的闺秀私下玩闹起来,竟然是这样疯狂,当下只觉得看了一场大戏,比他们唱得还精彩一些。

就是一向文文静静的容雅和颜宁珞都没有逃过一劫,硬是被带动起来。

容雅原本低落的心情,这样一闹,倒明朗了一些。

戏没唱完,几个姑娘都因为仪容的问题,又都稳步到了华芳苑里。

好在阮氏细心,华芳苑里也备了瓜果点心。

她们一来,丫鬟便将各种小吃拿了出来。

几个姑娘一边梳妆,一边说话,自然就谈到了衣物首饰。

而乐儿又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

颜宁珞不过随便一句打趣的话,她的回答便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果然是长大了一岁啊!你以后都不喜欢戴这些小饰品。”

“哈哈,我现在也不喜欢啊!不过这些戴起来美观又轻便。而且这些东西,以沫太多了,她就一个人根本就戴不过来,我每次都勉为其难的帮她分担一半。”

程樱看不过眼的戏谑说:“真是让你为难了啊!”

乐儿一脸认真的说:“是挺为难的啊!景世子每个月都要送一大堆东西过来给以沫,二哥也是,每次出门就喜欢给以沫带东西,所以见以沫喜欢把东西分我一半,所以买东西干脆就买两份,我们好多东西都是一样的。”

白凝霜笑闹的问:“看样子你还是沾了以沫的光啊!”

乐儿撇撇嘴说:“虽然不想承认,但好像真是这样。”

程樱羡慕的说:“天天收礼物的感觉也太好了吧!只是景世子为什么要给你送礼物啊!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几个手帕交在一起说话,话题也就随性一些,这些平时羞于出口的话,此时问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而中间清楚内情的乐儿和白凝霜,两人都一副憋笑的样子,故意误导说:“难道景世子是看上了以沫,又怕被以沫拒绝,所以才故意以哥哥的身份和以沫认识,借此让以沫先熟悉他的存在吗?”

以沫哭笑不得的冲着白凝霜说:“你别跟着瞎胡闹了啦!”

白凝霜调皮的说:“这也是有可能的啊!不然景世子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以沫翻了翻白眼,懒得理白凝霜这话,她明明就知道原因。

不过她不理,并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

永平和程樱都是喜欢凑热闹的情况,抓着以沫就打算严刑逼迫,还讨论起景世子是否适合托付终身。

唯独一人,她脸上有些阴郁的问:“他对你这么好?”

细细小小的声音,一时被人忽略了。

她抬眼又问了一次,“修表哥对你这么好吗?连衣服首饰都是亲自打点的吗?”

以沫愣了下,抬眼直视道:“对!哥哥对我很好。”

颜宁珞眼神一黯,落寞的说:“他都没有这样对我过。”

以沫皱皱眉,觉得这话听着有些不舒服,但又讲不出原因。

就在这时候,程樱安慰颜宁珞说:“哎哟!表姐不要在意这么多嘛!等你嫁给修表哥了,他肯定也会亲自打点你的衣物首饰了。”

程府另一位小姐也附和的说:“是啊!修表哥对妹妹都这么好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妻子。”

以沫愣了愣,不解的看着颜宁珞和程府的两位小姐。

就见颜宁珞突然娇羞一笑,打着程樱说:“这事都没有定下来,你别胡说了。”

以沫脸色有些难看的打断了她们的对话,瞪眼直白的问:“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颜小姐要嫁给哥哥,我怎么不知道?”

程樱大大咧咧的说:“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啊!自然都是父母做主啊!”

以沫蹙着的眉眼,对上颜宁珞娇羞的笑容,想也没想就娇斥说:“我哥哥才不会娶你。”

颜宁珞笑容一顿,程樱姐妹俩也是好奇的瞪眼看着以沫问:“你怎么啦?怎么突然这样说话?”

乐儿有些尴尬的在中间赔着笑容说:“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再说这都没定下来呢!”

程樱不解的问:“怎么啦?你不是一直希望表姐嫁给修表哥的吗?婚事快定了啊!祖母已经和姑母提了啊!”

乐儿愣了下,有些尴尬的望了一眼以沫,才又问:“啊!我娘知道?还答应了吗?”

她以前和乐儿不对盘,所以很多事情没有用心去看,也被以沫防着。

现在和以沫这么亲密了,两人平日都是无话不谈的。

虽然她没有刻意去问过以沫和二哥以后到底会怎么样。

但是从以沫的言谈间,她能听出来,现在以沫和二哥夜夜同睡一榻呢!

这事她私下跟娘嘀咕过,娘只说让她别说别问,说二哥自有分寸。

娘那意思,不是看二哥会娶以沫吗?

所以她也渐渐打消了想让表姐嫁给二哥的心思。

毕竟婚姻这种事情,最主要的还是男女双方自己自愿吧!

反正她以后才不要被逼着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程樱一时被乐儿问愣住了,反问:“姑母为什么不答应啊?姑母一向很疼表姐啊!而且祖母不是一向有意亲上结亲吗?”

乐儿讪笑着说:“我觉得我娘不会同意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他们家没有以沫。

二哥心里也没有人啊!

可是现在不同了,二哥只差没有直白的说以沫以后就是他媳妇了。

“为什么?”颜宁珞情绪有些不稳定的开口。

程樱忙安抚说:“表姐,姑母那么疼你,肯定会同意的,而且我听祖母说,姑母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修表哥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婚姻大事,她也不好全权做主,还是得问问修表哥自己的意思。”

乐儿一听,更是直白说:“问我二哥的意思就更加没戏了,他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白凝霜目光一扫,微凉的说:“是啊!这种不一定的事情,颜小姐以后还是别说出来比较好,免得被人打了脸。”

她是以沫的表姐,一看以沫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她自然要站在以沫这边。

永平傻呼呼的接了一句,“怎么这么多人喜欢离小将军啊!我父皇还问过我,把离小将军指给我当驸马怎么样。”

“什么?”

永平一句话,一个屋里都静了几秒。

以沫紧张的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永平愣了愣,直直的说:“就是这次啊!好像是几天前吧?”

白凝霜看了眼以沫,替她问道:“那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永平歪着小脸想了下,说:“噢,我记得了,我父皇问我,我就说还行啊!毕竟招了离小将军当驸马,我就是乐儿的二嫂了,以后就能天天在一起玩了。”

以沫脸色难看的说:“你也不能为了在一起玩,你就随便招人当驸马吧?”

“是啊!以修表哥的性格,他肯定不愿意当驸马的!”颜宁珞有些激动的附和。

永平一脸无辜的说:“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父皇只是随便问问我,我也就是随便答答而已。”

白凝霜哭笑不得的说:“你们父女间的闲话,可能是别人的一生啊!”

永平诧异的说:“有这么严重吗?”

“有!”以沫果断的回答。

永平眨眨眼,反问:“但是我招了他当驸马,你和乐儿不就都能和我住在一起了吗?我觉得挺好的啊!”

以沫嘴角抽了抽,眉宇尽是着急之色。

乐儿却是突然在桌下撞了以沫的腿一下,面上丝毫不显的说:“好了啦!今天我生辰,难道不该围着我的事情打转吗?”

永平天真的说:“你又没有婚约,我们要说什么啊!”

“切,谁说没有婚约就不能说了啊!”乐儿小嘴一翘。

永平取笑说:“我觉得你难嫁出去,你要求太多了,又要能和你玩在一起,又要打得过你,又要能再你上战场。”

白凝霜接话说:“也不会啊!找一个性格开朗的武将不就行了。”

永平捂嘴窃笑说:“但问题是离夫人想乐儿嫁书生啊!说是能磨磨她的性子。”

白凝霜同情的望了一眼乐儿说:“这就有些难办了。”

乐儿嘟嘟嘴说:“我才不听娘的,反正嫁人的是我,肯定要我自己看中对方才行。”

白凝霜和容雅看气氛不对,两人都十分有默契的畅聊,想要炒热后气氛。

但奈何颜宁珞和以沫始终有些不快的样子。

以沫还是后来乐儿和她说了一句悄悄话才好起来。

“不用担心啦!没有下圣旨的事情,都说不定!而且永平可讲义气了,她又不喜欢二哥,想嫁给二哥也是为了和我们一起玩,你只要告诉她,你喜欢二哥,她肯定就不会同意嫁了,她不乐意嫁,皇上肯定也不会逼她。”

以沫细想了下乐儿的话,心胸瞬间就开阔了很多。

永平虽然贵为公主,但是一点都不娇纵,相反,或者正是因为她高贵的出身,所以她对凡事都没有什么要求。

像平时她们三人在一起,永平也会让着乐儿和以沫,并不会仗着身份占最好的那份。

有义气对朋友好,这一点倒也是真。

稍后,到了晚膳的时候。

容雅趁机偷偷问以沫,“你是不是喜欢上离小将军了?”

以沫理所当然的说:“我一直都很喜欢哥哥啊!”

容雅有点急的口吻否认说:“不是啦!我是说那种喜欢,就是说是不是想嫁给你哥哥,所以你才不想别人嫁给他?”

以沫歪着小脸,一副沉思的样子,想了想,才抬眼说:“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过,要嫁给哥哥这件事情。”

毕竟以沫是有婚约的人,平时离修也天天陪着她,眼里又只她一个,她是真的不会居安思危,想那么远的事情。

反正她就是潜意识里觉得,离修会一直一直陪着她。

容雅见以沫神色不像说假,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那你可真霸道,竟然不许你哥哥娶媳妇。”

以沫瞪着大眼说:“我没有不许啊!只是哥哥答应过我,会和我同一天成亲,到时候他做新郎,我做新娘,而且他的喜服也要我来绣。”

容雅一脸怪异的看着一脸单纯的以沫。

私心想着,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她觉得,这话听起来,像是以后要结为夫妇的意思啊!

容雅正想多问几句时,白凝霜突然凑来说话,一时打断了,便没有再细说下去。

接下来又顾着给乐儿庆生,容雅也就忘了这事。

后来生辰宴散场了,容雅回府了,才想起来。

却是莞尔一笑,轻吟:“我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哪有什么本事跟人家说这些。”

晚上,以沫和乐儿把白凝霜她们一一送出了府门,这才回了华芳苑。

当晚,以沫就住在华芳苑里。

乐儿说:“刚才大家都在也不方便,等下次我们和永平单独一起时,你再和她说二哥的事情,反正二哥不打胜仗回来,皇上也不会下旨,而且永平招驸马也不可能是这一年内的事情,不急。”

以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觉得这事先不说也好。

皇上看中离修,就表示他不会让离修随意先娶其他府的小姐。

“也好!”以沫想通了,如此回答。

乐儿侧了身子好奇的问:“你到底喜不喜欢二哥啊!你若是不嫁给二哥,你这样的行为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以沫小脸一变,发绿的说:“你形容得好恶心啊!”

乐儿撇撇嘴:“我说的是事实啊!你还没有回答,你到底喜不喜欢二哥,要不要嫁给他啊?”

以沫皱着眉,不解的反问:“怎么你也这样问。”

乐儿好奇的问:“还有谁这样问了吗?难道二哥直接问了你,要不要嫁给他?”

以沫小嘴一撇说:“哥哥才不会说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兄妹啊!是容雅啦!刚才晚膳前,趁着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她也问过我了。”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乐儿动了动,更凑近以沫一些问道。

以沫若有所思的说:“我就说我没有想过啊!而且你知道我有婚约的,你爹娘回来了,我就要做回夏以沫了,怎么能嫁给哥哥啊!他就是哥哥啊!”

乐儿一脸扭曲的砸吧嘴说:“好像也是噢!不过话说回来,六皇子长得很俊啊!你赚了呢!”

以沫嘟高了嘴,有点不快的说:“但是上次六皇子那样逼问我的身份,让我有些不高兴呢!我不喜欢他。”

乐儿翻翻白眼说:“这算什么,你要想想,要是换了你,你肯定也急着想知道呢!毕竟是未婚妻呢!要过一辈子的人,也许人家急着想知道,只是关心你呢!”

以沫设身处地的一想,竟然觉得乐儿这话有几分道理。

也好在这话,就是以沫和乐儿的私房话。

若是被离修听到了,他肯定得把乐儿吊起来一天打三顿。

毕竟好不容易让以沫对六皇子反感了,乐儿几句话,又让六皇子在以沫心中加了数分。

次日一早,景世子就来接以沫。

乐儿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一处民宅,景世子把来意一说,乐儿比以沫还激动一些,诧异的说:“看不出来啊!你对以沫还是真好!”

景世子翻了翻白眼,问:“这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乐儿嘿嘿一阵笑傻的说:“这就是比较激动下的夸张形容词。”

景世子懒得再多看乐儿一眼,对以沫说:“这些铺子,我也是年后才陆续接过手,我原先想把店里清除干净了再交到你手里,但是现在,我想着你闲着也没事,不如就让你自己折腾一些。”

以沫感动的望着景世子,懂他的意思。

景世子是看离修去打仗了,而她一个人在屋里,景世子怕她胡思乱想,才故意找点活给她干。

“但是你现在这样给我会不会不太好,若是淳王府知道了这事,他们会不会怪你?”

以前以沫可能还不会这样想,但自上次经过了老王妃的事情后,她对淳王府已经不抱期望了。

景世子笑容温煦的安抚说:“这些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找的这人啊!说来还是一个反骨,并不服我呢!”

“啊?”以沫和乐儿同时诧异的吱声。

景世子问:“你手中卖身契里,应该有一位叫祥伯的人吧?”

“祥伯,我知道!姥姥跟我说过,是娘的陪嫁管事,替娘打理着店铺生意。”她虽然记得的几个下人名字中间,就有这一位。

景世子有点难以启齿的说:“你娘陪嫁的那几房下人,现在也就祥伯他们父子俩了。”

以沫愣住,还没有问原因,乐儿就代问了。

景世子虽是尴尬,但也坦率的说:“因一些原因,或赶,或卖。”

以沫尚在想原因是什么,乐儿已经先一步会意过来,轻嘲的说:“你们淳王府,原先是想私吞了以沫她娘这份嫁妆的吧?”

景世子不答也不反驳,只是接着说:“祥伯已经缠绵病榻多日了,如今他就一个儿子还在铺子里,但也没有管着什么事。”

“是祥伯的儿子来帮我吗?”以沫好奇的问。

乐儿插嘴说:“可他不是没管事吗?没有管事能帮到以沫吗?别自己什么都不行,还要以沫照顾他啦!”

景世子正色道:“没管事又如何,就凭着这么多年,他们父子没有被赶走,就说明他们有自己的能耐,再者,最重要的是他们对以沫的娘亲忠心,这份忠诚比能干更重要。”

乐儿附和说:“这倒也是。”

以沫也认同的点点头,忽然问道:“那祥伯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白苏。”

景世子话一落,乐儿便嘴快的插话说:“看样子真的很得你娘的信任呢!竟然被赐了主家姓。”

一般只有深得主人家极其信任的各别心腹,才会被赐主家姓。

在这时代,被赐主家姓,是一种荣耀。

景世子没有反驳乐儿的话,算是认同,解释说:“祥伯原姓苏,当初跟着你娘陪嫁过来时,被国公府改了姓,后来生了儿子便直接取名叫白苏。”

“那这样的情况,国公府怎么不出面收回嫁妆啊?”乐儿不解的问。

景世子耐着性子解释说:“叔叔和婶婶只是外出治病去了,又不是出了什么事故,而且婶婶也有后,她的女儿是我们淳王府的四小姐,国公府怎么可能出面收回嫁妆,又不是想和我们淳王府撕破脸面。”

乐儿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说:“好吧!这些我也不清楚,好像那些讨要回嫁妆的,也的确是无儿无女,才会如此。”

景世子嗯了一句,说:“大多数家族不会。”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家族都是结两族之好,就算女方真的早逝了,大多家族会选择再嫁一个女儿过去。

以沫好奇的左右瞄着,并问:“这里是白苏他们的家吗?他怎么不出来啊?”

景世子说:“不是,这是我的一处宅子,以后你和白苏就在这里见面,你先见见这宅子的管事成伯,以后有什么吩咐他做,让他转达给我或者苏白都行。”

说罢,景世子叫了一声,门后走出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伯,背脊微微弯着,眼神却是异常有神。

“小姐!”成伯一声,直接叫的以沫。

以沫笑笑的说:“以后就麻烦成伯了。”

成伯呵呵道:“小姐客气了,以后小姐有什么吩咐直接说。”

景世子接话说:“成伯是我的人,放心可用,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他若是拿不定主意的,会告诉我。”

“好!谢谢景哥哥。”以沫扬眉,灿烂一笑。

景世子说:“傻,两兄妹说什么感谢的话!”

没多时,白苏来了。

一身长袍洗得微微泛白,穿在他颀长的身上却显得格外的干净整洁,五官长得也颇为俊郎,看起来就像落魄的贵公子一样,丝毫不像一位下人。

“抱歉,家父病重,小人要侍候家父汤药了才能出门,所以来晚了些。”

白苏说话,和所有下人小厮一样,用了卑称,但是听在人耳里,再看他模样,却丁点不觉得他矮人一矮。

更没有一般下人所有的畏畏缩缩。

“这就是白苏吗?想不到竟然长这样,还蛮俊的啊!”乐儿说道,还用手肘顶了以沫一下。

以沫哭笑不得的望了乐儿一眼,对面的这是男人,可不是乐儿平时调戏的小姑娘。

白苏大方的站在乐儿面前,丝毫不显怯的任由乐儿打量。

景世子率先说道:“这位是将军府的离大小姐,这位是你家小姐。”

白苏父子的底细,景世子查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敢直接告诉他真相。

但显然白苏并不是很信任景世子。

“小人怎么相信这位就是小姐。”白苏显然不是效忠景世子,所以才敢如此和景世子说话。

景世子扬了下眉,不恼不怒的说:“我用得着弄一个人来假装我妹妹吗?难道我的妹妹还少了吗?再说,到时候见了祥叔,他自然能认出以沫的身份。”

白苏微微敛眉。

他说过白以沫这大名,私下也跟他爹提起过。

爹的意思是让他去接近看看,确认确认身份。

只是几个月下,他根本就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倒好,自动找上了门。

被人怀疑了,以沫不止没有不悦,反倒是挺高兴的,笑吟吟的说:“听景哥哥说祥伯病了,要不我去看看他吧?我会些医术,可能可以帮到他也不一定。”

白苏看着面前蒙着面纱的小姑娘,说话细细柔柔显得特别好听,一双眼眸微微上挑,带着迷人的笑意,温温柔柔的露出询问的神色。

瞬间,白苏就喜欢上了这双澄清的眸子。

这双眼眸就像他记性中那小姑娘的眼睛一样,干净、清澈又温暖人心。

“方便吗?”白苏不自觉的将声音放缓了些,像是怕吓到以沫似的。

毕竟以沫对他而言,矮矮小小只到他胸口,好像稍稍大力一些,就能捏碎似的,再加上以沫今天又穿得素雅,就显得越发单薄了些。

以沫说:“方便啊!刚才听景哥哥说祥伯病了,我就想去看看,也让祥伯看看我,免得你不相信我的身份。”

以沫说着,朝白苏调皮的眨眨眼眸。

一时之间,白苏觉得时间好像倒转了。

回到他当初年幼无知的年岁。

那时候有一个梳着两个可爱包包头的小姑娘,在恶作剧时也会像她这样调皮的一笑。

景世子说:“那好,我们先去看看祥伯,其他的事情稍晚再说。成伯,麻烦你去酒楼订餐,中午直接送到祥伯府上。”

“是!老奴这就去。”成伯答了一句,就退下了。

景世子一行人又悄然无声的到了祥伯府上。

祥伯和白苏就住在一个一进的破小院里。

进院就能听到屋里祥伯的咳嗽声。

白苏说:“寒舍简陋,你们将就一下。”

以沫不在意的说:“不会,我离京这么多年,和姥姥就住在乡村里,环境不比你这里好,我早就习惯了。”

白苏复杂的看了一眼以沫,倒没有说什么。

在以沫的催促声中,他带着以沫等人进到房间。

“爹,你看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屋里一股浓重的药味,显然屋主人已经久病床榻多日。

他睁开污浊的眼,努力的瞪着眼睛看向景世子等人。

由于事先就听白苏提过,所以他的目光直接在以沫和乐儿身上逗留,而后直接定在以沫的身后,颤抖的问:“你是小小姐吗?”

以沫侧颜轻揭面纱,抬眼灿烂一笑问:“祥伯,你还认识我吗?”

祥伯污浊的眼睛瞬间清明了不少,激动的握紧了白苏的手,老泪横秋的说:“是小小姐,是小小姐回来了,简直和小姐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啊!”

白苏动作轻柔的将祥伯扶起来时,目光却贪婪的盯着以沫的脸。

真的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

出落得比他想象中更艳丽几分。

然,心中万语千言,终汇成一句简短的话。

她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