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刺侯府,李狂!(1/1)

一瞬间,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本来花圃里是一大片花海,四季的花朵都在这里盛开。

可是当李凌把那个花盆拿到手里的时候,阵法便被毁坏了。

花圃正是因为有阵法加持才会有这种景观出现。

可阵法的阵眼,恰巧是那个花盆。

“你……你拿了百草坛!整个花圃都会被毁!”

三顺身为一个修炼者,他当然知道李凌在做什么事情。

李凌却笑道:“原来这个花盆名叫百草坛。”

说完话李凌便将其收好,而没有再管这花圃到底是什么样子。

宁家花圃在长宁府可算是一个美景,如今却什么都没了。

三顺不敢想象李凌到底有多么强大,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他们就算不被李凌杀死也得被宁家杀死。

刚刚被郎中紧急治疗过的陆钟鸣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他身为伯爵,自然有些傲气。

陆钟鸣说道:“呵呵,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走了么!”

韩管事也跟着说:“刚才小人已经将这里的消息通知了伯爵府,想必伯爵府的人马很快就会过来。”

韩管事见到自己的儿子韩昆死了,他自然记恨李凌。

可他只是一个管事,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眼下的冯芸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

她最讨厌的韩昆就那样死于非命,今后可能不会再有人来逼迫她了。

可李凌是她领来的,如今事情闹这么大,宁家开始怪罪的话,她又怎么可能跑得了?

冯芸知道,或许今天离死已经不远了吧。

唯有李凌在细细探查着百草坛,心想以后总算可以弄点不错的草药了。

就在几人各有心思的时候,外面一大队人马便把花圃包围了。

这些人马都打着伯爵府的旗号!

领头人更是扛着一个大旗,大旗上写着一个大字,陆!

见到此景,陆夫人直接拍手称快。

“夫君,我们家里来人了!我们得救了!”

陆钟鸣虽然还伤着,但他知道自己肯定安全了。

乌泱泱一百多号人过来,李凌难不成还有机会吗?

只见陆钟鸣下令:“把这个小子给我杀了!还有他的同伙,一个不留!”

伯爵府的人马很快便把李凌围了起来,韩管事也在幸灾乐祸:“呵呵,原来你也活不长了。”

冯芸和小六子等人陷入到深深的绝望之中。

小六子尤其仇恨,他不禁喊道:“李凌!你看看你做的事!我要是死在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房东辉哥更是难受。

“我怎么……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

冯芸累了,她呆坐在地上,似乎是想着什么。

是啊,小人物的命运就是如此。

随便一个达官贵人的愤怒,便是他们这些草芥被斩杀。

冯芸怨恨李凌吗?

不,她已经懒得怨恨各种人了,她只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命。

如果真的怨恨,那就怪自己不会投胎吧。

只有李凌笑呵呵地说:“就凭这点人手么?”

陆钟鸣却狂笑:“就这点人,杀你很容易!”

就在李凌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人群之中杀出来一名骑士!

这骑士跨着烈焰汗马,手提玄铁缨枪,一路奔袭而来杀了十几个伯爵府的人!

李凌定睛一看,发现这骑士不就是堂兄李狂么。

李狂在人群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烈焰汗马的马蹄将花圃踩得一塌糊涂。

他随便枪挑一行便是几个大活人被戳死。

陆钟鸣一看这个便有些急眼。

他急忙叫道:“你又是何人!你不知道我是伯爵陆钟鸣么!”

李狂从人群里杀了出来,并没有搭理陆钟鸣,而是去对李凌致歉。

“抱歉,来晚了。”

“来不来都行,无妨。”

自从项问天归顺了李大师之后,李狂便知道自己这位堂弟有多么厉害。

同时他也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但还好,他们毕竟是一家人。

别的家人都害怕被天刺侯府牵连的时候,李狂则是不顾别人反对住进了侯府。

因为他知道,这应该是李家众志成城的时刻,决不能内部分裂。

李狂,李家的狂傲子,生来桀骜不驯。

却在此刻,选择帮助李凌。

陆钟鸣仍然在恼怒:“杀,把这人也给我杀了!”

李狂斜视了陆钟鸣一眼,随后将手中的玄铁缨枪扔了过去。

那缨枪直直地从陆钟鸣前胸而入,后背而出,把他整个人都钉在了花圃的地上。

陆钟鸣的血顺着缨枪流出,大概他在死前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吧。

此举着实把其他人都给吓到了。

“谁?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三顺也在疑惑。

“本来都已经胜券在握,为何突然杀出这个程咬金!”

陆夫人嚎啕大哭:“你们!你们竟敢杀伯爵!我要去飞鹰卫告你们!我要去京城告御状!你到底是谁!”

李狂将玄铁缨枪收回,随后坐在马背上说出几个字。

“天刺侯府,李狂!”

瞬间,全场哗然。

“竟然是李狂!”

“项爷的手下!”

“天刺候的亲戚!”

“东溪李家!”

如果说人们不认得人脸倒也罢了,但是如果没听过东溪李家,那就没有任何理由。

李狂果然狂妄,杀了伯爵也轻松应对。

可是当他报出名号之后,真的没有人胆敢反抗了。

伯爵府来的人们都服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伯爵与侯爵之间的差距。

况且天刺候最近名声正盛,真闹起来的话远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喽能比的。

韩管事即便死了儿子也依然跪在李狂面前:“不知是狂爷驾到,小人……小人有失远迎。”

宁家还没有跟李家撕破脸,所以他一个韩管事又能做什么呢。

李狂没有搭理这些人,而是跳下马来,走到李凌面前行礼:“您骑我的马,我们走。”

“我们是堂兄弟,不必如此拘礼。”

“可我以前……对您不敬,还有我父亲……也是曾有些过分。”

李凌笑道:“你是你,大伯是大伯,先前各为其主,那都是你应该做的。”

“是。”李狂鞠躬,他知道自己与李凌之间已经没有了芥蒂。

李凌笑着上马,然后便让李狂牵着缰绳离开了。

所有人都处在一片震惊之中。“那,那李狂,为何对李凌……这么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