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裏唯一的光(1/1)

你通過了那扇黑夜的背後閉起的門,使愁苦中躺臥的靈魂歡喜雀躍。

傍晚,雨越下越大,

一輛轎車在雨簾中漸漸駛近,一輛車慢慢地停在校外,車門打開,雨幕中一個欣長的清冷身影撐著雨傘向學校走來。

雨水沖刷下,許多人匆忙打傘抑或拿起遮擋物覆蓋頭頂,迅速地走著,顯得有幾分狼狽。那道身影走得不慢,卻偏偏給人一種淡然徐行的感覺。一瞬間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都成了背景,他獨自撐傘,行走在水墨蜿蜒的畫中。

漸漸地他走上白色臺階,眉目在燈光投射下逐漸下清晰。方逸那雙凜冽桀驁的眼直視前方,狹長單薄的眼皮,從鋒利的眉頭一直延伸到眼角處,卻絲毫不影響他峻冷的臉。

此刻夕陽映照,燈光勾勒,宛如古希臘時期的雕塑,竟無一處不俊美精致,讓人心馳神往。眾人還在逐一投來艷羨目光之時,方逸已不動聲色走到一個少女跟前。

方逸遞出手中另外一把黑骨傘給小少女。

方久,遞過去的手仍然停在空中,眼前人沒有絲毫動靜。

蘇澀琪感到眼前一黑,視線模糊,像是一座在夏天洪水中塌方的小山,整個人失去支撐般轟然朝旁邊倒去。

她重重地摔倒在墻上,臉貼著粗糙的磚墻滑向地面。方逸不由得呼吸一緊。

擦出的血從墻上緩緩淋落,醒目鮮艷。

醫院的留診觀察室裏,濃濃的消毒藥水味道嗆入鼻腔,床上少女的不由眉頭緊鎖,眼睫輕顫,在頭頂燈光照射刺激下,恍然睜開雙眼。

“這裏是哪?”

蘇澀琪強撐起身,擡頭望著床上吊瓶發懵;

她想理清思緒,後腦勺卻傳來一陣陣的鈍痛。蘇澀琪摸了摸頭,觸手之處是一層厚厚的紗布。

她受傷了?

記憶中最後一個畫面定格在——身體突然不受控倒向墻壁。

這時,腦海裏一切像電影畫面般重放。

她被蘇倩鈴和幾個小跟班反鎖在洗手間。上課時間到了,只好用力扭轉推拉,可門就是仿佛被鐵鑄一樣絲毫不動。裏面的掙紮聲音試圖激發起她們心底的暴虐因子,一股說不出快感湧入心頭,使嘴巴發出刺耳難聽的嘲笑。

“嘩啦”一聲,早已備好的冰水從天而降,由上自下徹底把少女澆灌濕透。

蘇澀琪身體素質本來就差,根本禁不住這般折磨,很快,冰肌微微泛粉紅色,蒼白小臉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四肢無力冰冷酸痛。

“呼呼~哈”連呼吸都在打寒顫。

蘇澀琪快要忘記自己是如何在歡呼聲中,強撐著走出來的。

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在意她可憐她的人嗎?

.....沒有...不會有的。

蘇澀琪雙手捂臉,任由淚水一滴一滴打在病服上,很快洇濕一大片.......

這時,一雙強而有力的雙手從後方抱住自己,輕輕拍打後背,溫柔道

“沒事了....沒事了……”

是哥哥嗎?自從進新家以來,方逸哥哥一直對自己挺好,似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自己好的人了,除了哥哥,再也沒有別人了。再也沒有,再也沒……

男子輕斂長睫,輕輕拂過少女頭顱,修長的手指隱沒在柔順的發絲,淡淡的古龍水香浮於空氣中,和著他身上沐浴後的薄荷香,好聞得讓蘇澀琪意識逐漸模糊,仿佛沈入深深的湖水,一直下沈,下沈,下沈。

方逸將懷中人兒視珍寶般摟在懷中,薄唇緊抿,沈黑的眼眸睞起,像地獄來的勾魂使,渾身上下透出不明覺厲的恐怖寒光。

“我的人也敢碰?”

哢哢嘮嗑板:

題記摘自古埃及《死者書》;

哢哢肥來了!一周下來全是專業課好不適應(*ˉ?ˉ*;)。第二篇草稿已存正在碼中,中秋假日內更~

看到評論底下有小闊愛等我送珍珠的,真的好感動Σ(?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