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医生的建议(h)(1/1)

隔日的下午五点半,唐郁然收拾东西,走出经理办公室。

“经理,今天不加班呀?”正要下班的小佳问。

“今天晚上有事,大家今天辛苦了,明天见。”唐郁然向其他同事道别,难得比其他人先一步刷卡离开,他打算先找个地方吃完晚饭再去诊所,预约的时间是七点,还十分充裕。

大楼出口大门前停着一辆白色奥迪,周清宁倚在车边,看见唐郁然走出来,唤道:“唐经理。”

唐郁然有些意外。“周律师,你怎么来了?”

“今天刚好有事过来一趟,我送你。”

唐郁然不太相信他真的是刚好有事过来,直觉他另有目的,习惯性的婉拒道:“谢谢,不用麻烦你了。”

“不必跟我客气,上车吧。”周清宁轻抓住他的手臂,拉他坐进副驾驶座,自己坐入车内后,主动坦承道:“沉峻今天晚上有应酬,让我陪你去看诊。”

“我可以自己去,真的不用麻烦你特地陪我。”唐郁然不生气,只是满无奈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接收他们的关怀和好意。“而且……我们只是炮友,你们没必要太关心我的个人私事。”

在私人生活中,除了床上,他不想也不敢对他们有多余期待,不期待,没伤害。

“炮友也是友,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你还这么见外,真让我伤心。”周清宁故作伤心表情。

唐郁然忍不住莞尔。

“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应该比单纯的炮友更好,请不要让我觉得我是自作多情,我想陪着你,好吗?”周清宁温声和气,神情真心诚恳,不像沉峻总是蛮横霸道。

“谢谢你。”唐郁然实在拒绝不了他。

二人一起吃晚饭,周清宁开车载他到诊所,唐郁然在柜台报到后,护理师交给他一张评量表,评量他的忧郁指数。

周清宁安静陪伴在他身边,用手机阅览电子邮件。

既然人都来了,唐郁然放下抵抗心态,认真诚实的一条条勾选符合他的状态描述,最后一栏空白栏目自由填写,让求诊者随意自述。

唐郁然犹豫考虑一晌,写道:性行为后情绪会比较好。

虽然是极私密的事,但或许有助医生做判断。

将评量表交给护理师,护理师拿进诊疗室,出来时说道:“唐先生,请进。”

“我在这里等你。”周清宁说。

唐郁然朝他点点头,站起来走进诊间。

诊疗室的装潢和一般医院诊所不同,布置得像间书房,空间颇宽敞,分成两个区域,一边是办公桌,一边是舒适的沙发会客区,一个年约叁十几的女医生坐在办公桌后,淡妆清秀,面带微笑的对他说:“唐先生,请那边坐。”

唐郁然坐在柔软的双人沙发上,看着放在桌几上一杯水,双手互相紧握,内心惴惴不安,心想着等一下要和医生说什么?怎么说?

女医生走过来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姓陈。”

“您好。”

“不要紧张,放轻松一点,要不要先喝点水?”

“谢谢。”唐郁然拿起水杯喝一口,带点淡淡香草味道的水, 温润甘甜。

“用洋甘菊泡过,会不会不喜欢这个味道?”

“不会,很好喝。”

“那就好。”

陈医生低头浏览他的评量表,和声道:“我已经仔细看过你的评量表内容了。”

唐郁然不语,安静听她说。

其实他怕的不是医生说他有病,而是说他没病,怕被说他不过是在自怜自艾自寻烦恼罢了。

如果真的生病了,那么他至少可以明确的告诉自己,他需要被治疗,而不是无助的沉溺在晦暗情绪中不知如何逃脱。

“请问您曾经有轻生的想法吗?”

“……有。”

“常常吗?”

“嗯。”

“这样的情形多久了?”

“我不太清楚,就是有一天突然很想死,之后精神状况就开始变差。”

“请你回想一下,那种莫名不开心的感觉,持续多久了?”

唐郁然仔细回想,发觉其实已经很久很久了,悄悄的、一点一滴的累积着。

“应该很久了,也许几个月,也许好几年,只是我一直忽视,以为是一时的情绪低落而已。”

陈医生平和的注视着他,语调柔软的告诉他:“你早已有重度忧郁症的倾向,忍耐了这么久,感觉很辛苦吧。”

那是一种理解和包容,没有责备,也没有无谓的鼓励话语,只是一种温柔的理解。

原来我真的生病了呀……

他终于可以告诉自己,我还是可以被拯救的。

唐郁然登时目眶微热,敞开心胸坦白道:“我有自杀的想法,虽然我还没实行,但这种想法愈来愈常出现。”

“活着虽然很辛苦,但想死的念头也许不是你真的想死,而是你的大脑可能生病了。”

“是这样吗?”

“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压力特别大呢?”

“我……我是……”唐郁然难以启齿。

“在这里你可以安心说,请你信任我,有助于我为你诊断和治疗。”

“我……”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是个同性恋者……”

“嗯。”陈医生的神态自然平和,毫无异色,在笔记本上纪录着。

唐郁然说出来后,长久压抑在心口的闷气似乎随之呼出,放松紧绷的肩膀。

“你无法接受自己的性向吗?”

“是我的父母不愿意接受这件事,他们甚至逼我结婚生子,让我压力很大,我感到很痛苦。”唐郁然一股脑儿的倾诉出来。

“通常来自亲人的压力是伤害最大的,因为你爱他们,他们也爱你,以他们认为对你好的方式加诸在你身上。”

“我该怎么办才好?”

“最好的办法是双方心平气和的好好沟通,互相理解包容。”

“我母亲非常固执,不愿意沟通,每次见面几乎都会不欢而散,我甚至听到她的声音就会感到焦虑和害怕。”唐郁然灰心道。

“你能尽量减少和她接触吗?”陈医生建议道。

“我一直在逃避她,这么做对吗?”

“逃避只是一种自我保护,你不需要自责,你只是在保护自己。”

“我希望能获得她的谅解。”

“可是她还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你,不是吗?”

“嗯。”

“心理治疗并不能帮你解决现实问题,但能先坚强自己的心灵,我们只能先寻求治疗自我,等你的心灵足够健康了,足够勇敢坚强了,再去面对她,试着与她做良性沟通,这种事我们不要着急,慢慢来。”陈医生语调柔缓的说。

“好。”唐郁然的心平静下来,接受了她的建议。

“除了做心理咨询,我会针对你的症状配合几种药物让你先试试,其中包含帮助睡眠的药,我会开安全剂量给你,你安心吃,不会造成药物依赖性,如果没有效用或有副作用,我们再来调整。”

“医生,我真的生病了吗?”

“以一般情况来说,可能是大脑的传导物质产生障碍,你的大脑就像感冒了一样,只要经过适当的治疗就会痊愈,恢复正常运作。”

“我是同性恋者,这会不会影响治疗?”

“当然不会,同性恋不是病,不需要治疗,你只要认同接纳自己的性向就好。”

“可是我的父母不认同……”

“不要急,心理治疗是需要时间的,我们先从自身开始进行治疗,你说性行为能让你的情绪比较好,请问你曾在性行为后产生空虚和焦虑感吗?”

“没有。”

“有男朋友或固定的性伴侣吗?”

“……有。”

“那么我会建议你多多进行健康愉快的性行为,愉快的性行为会让大脑分泌脑内啡,能让人感到快乐,不过不建议每天太多次,注意相关方面的安全,不要受伤和过度,纵欲过度也会伤身的。”陈医生的态度语气非常自然而专业,不会叫人太过尴尬。

不过唐郁然仍忍不住难为情,脸面微红。

陈医生再引导他说出一些内心想法和感受,聆听他的话,告诉他,不需要为生病而产生罪恶感,这不是你的错。

又说不要因为不想麻烦别人而拒绝向别人求助,人都是互相的,你帮我,我帮你,这是正常的事。

倾诉就是一种发泄,一种治疗,唐郁然首次对别人倾诉,说出后果然稍微觉得轻松一些,痛苦的感觉也缓和了点。

诊疗时间结束,他对陈医生道谢告别,走出诊疗室,再到柜台批价领药,心想其实来看身心科并不是件多不堪的事,接受了之后,不再那么的抗拒畏怯。

周清宁耐心等待他一小时,收起手机起身走向他,关心问道:“感觉如何?”

“感觉……费用很昂贵。”

周清宁拍拍他的肩膀。“只要有帮助,花点钱是值得的。”

两人并肩走出诊所,唐郁然迟疑了下,带点不安的问道:“你和沉峻还会和我维持那种关系吗?”

“什么意思?”

“我有忧郁症。”

“这会让你的屁股松弛吗?”

“喂……”

周清宁对他眨一下眼,在他耳边不正经的说:“说不定多操你几遍,让你爽得什么都不去想,也许就会好了。”

唐郁然斜睨他:“你是不是偷听我和医生的谈话?”

“当然没有。”

“医生有跟你说什么吗?”

“这是你的隐私,她当然不会跟我透露任何一点关于你的事。”

“那你和她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什么灵犀?”

“咳,没什么,能顺路送我回家吗?”唐郁然当然不好意思说,医生的确建议他多做爱。

“当然可以,送到我家也行。”周清宁再对他眨一下眼,发出暧昧的邀请。

“到你家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舍命陪君子,当然,如果是做我们都喜欢的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们之间都喜欢的事,不就是……做爱吗?”

“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会陪你做其他事,喝杯酒,聊聊天什么的。”

唐郁然小声咕哝:“我想做……”

“什么?”

“我说,我想做。”唐郁然脸红耳热的直视周清宁,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表示。“但是沉峻晚上不是有应酬吗?”

“管他去死!”

周清宁开车带着唐郁然直奔回家,才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把唐郁然压在门上,亲吻他的脖子,拉扯他的衣服,性欲累积十多天了,一看到唐郁然就想操他。

唐郁然也伸手解着周清宁的衬衫釦子,欲望同样被挑起,与他们已滚过许多次床单,渐渐抛掉衿持与羞耻,敞开身心享受沉沦。

既然医生建议他多做爱,那么就尽情的做吧!

他们一路脱,一路向浴室踉跄移动,衣物沿路落了一地,延伸到浴室前。

二人互相为对方匆匆清洗身体,搂抱着倒在床上。

周清宁从床头柜拿出润滑剂,大量挤在手指和唐郁然的穴口上,先为他扩张。

唐郁然的身体已经习惯这种性交方式,学会如何放松肌肉,很快能接纳叁根手指的开拓。

“可以了吗?”周清宁低哑问道。

“嗯,进来吧……”

周清宁让唐郁然背对着他,张开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用跪立姿势由后一举插入。

“啊……慢一点……”唐郁然嘤咛求道。

周清宁咬吻他的后颈,双手向前拈揉他的乳头,硕长的阴茎一下一下向上顶进穴内,等到抽送滑顺了,速度猛地加快,并抓握住他的腰向下压,愈插愈深,几乎快插到尽头。

“啊啊……好深……”唐郁然仰头呻吟,感受着肠肉磨擦的酥麻快感。

“我每次都恨不得能插穿你。”周清宁舔着他的耳垂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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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先忍不住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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