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流氓忠犬攻(限)(1/1)

幾許溼意輕輕滴落在臉上,把鍾苡瀚給悄悄喚醒。

一滴、兩滴,從頰邊沿著臉角滑落頸子,溼涼涼的感覺讓他很難再睡下去,他迷濛的睜開眼。窗外透進的白色光線一點點打進他的眼瞳,他瞇起眼適應了一會兒,然後在視線範圍內看到一個男性的臉。

那張臉笑開時看起來清雅翩翩、溫爾恬和,精緻的五官帶著一點點儒氣,襯著一雙不笑自笑、含著水意的黑瞳,看起來彷若謫仙,飄逸雋然;一旦沉下臉來,那溫雅的神貌會突然間收束起來,揉合成帶著霸氣的颯爽英姿,從慵懶的大貓變成兇悍的雄獅,該出手時絕對不會錯失,一舉擒王。

冷與熱的氣息同時並存著,卻在他身上融匯出一份致命的男性魅力,那眼神可以柔若春水,手段卻可以寒如堅冰,那身段可以軟似無骨,氣勢卻可以橫比狼虎,這樣一個帶著無數矛盾的人,卻唯獨在他的面前,像隻被馴服的忠犬,表現出無限的耐心、忠誠、依賴、眷戀和專一。

他明明就不是什麼冰山女王受,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把好好一隻霸氣帝王攻養成流氓忠犬攻啊。

何睿翔剛洗過澡的樣子,頭髮還滴著水,趴在床邊支著頭看他的睡臉,一條尾巴在後面搖啊搖的,他彷彿看見一隻大狗看見心愛的肉骨頭時一般的神情,只差沒有上嘴舔了。

「媳婦兒醒了?」何睿翔笑咪咪著看著他,想著為什麼這個人他怎麼看都看不膩呢?

「還沒,」鍾苡瀚翻身貼上男人,本來想耍賴再睡個回籠覺,卻被對方頭髮上的冷涼水滴弄得怪不舒服,他嘆了口氣,翻開被子起身,「去拿吹風機來,我幫你吹頭髮。」

何睿翔汪了一聲,快速拿來吹風機交給對方,背對他靠著床沿坐在地板,感受起自家媳婦兒獨獨給他的那份寵溺。

何睿翔的頭髮不長,用強風很快就乾了,但鍾苡瀚怕他被熱風燙傷皮肉,所以用中度的熱風幫他一寸寸的吹,時間是一般平均時間的兩到三倍,但兩個人卻享受的很。

待到吹乾,何睿翔收起吹風機問道,「媳婦兒,你老公帥嗎?」附帶招牌大帥笑臉一枚。

「帥~」鍾苡瀚笑了,不明白為什麼已經36歲的人還這麼愛撒嬌,愛寵的伸過手把那頭短髮給揉亂。

「欸欸欸!你老公我大帥的名號可是用臉和髮型撐起來的!不能亂!」他連忙湊到梳妝鏡前仔仔細細整理自己的頭髮,還不時哀怨的轉過來撇他一眼。

這下鍾苡瀚更樂不可支了,笑倒在床上樂呵呵的說,「你這樣也很好看,我很喜歡!」

終於整好頭髮的大帥佯裝惱怒的撲上床把人壓住,嘴上凶狠道,「怎麼?喜歡看你老公出醜嗎?禮尚往來!老公可最喜歡看你全身光溜溜的,快把衣服給我脫了!」說著作勢要扒光衣服,正把上衣拉高到脖頸處,又被他閃躲卻張揚的笑臉給吸引,停下了手上動作,俯低頭把自家媳婦兒的嘴唇含住。

和何睿翔交往五年、結婚三年,鍾苡瀚從原本連接吻都不會的小宅男菜比八,在耳濡目染、手把手實體教戰之下,練就了一番情事技巧。他先收起牙關,讓男人在他的下唇頻頻吸咬,再主動伸出舌尖和他纏吻,然後把兩人推進對方的嘴裡深入挑動,再後退一些邀請他進入自己嘴裡,並且時不時把舌頭含在嘴唇處吸舔,高興了才放人進來猖狂一輪,又再頂出去改而放蕩的在接合處呷咬嘴唇,放肆的誘惑著身上的人。

兩人毫不退讓、盡情奪取彼此的呼吸與津液,直到何睿翔稍稍退開一些,舔掉他嘴角上溢出的涎絲時,他還沉浸在唇舌摩擦的親密感,空虛的不滿讓他移開、找到熱燙的嘴唇又親了上去,等他終於心滿意足了,兩個人的嘴唇也都被磨的紅腫,不自覺的喘著氣。

鍾苡瀚被心裡暖暖的滿足感充塞,笑著伸出手摸他的臉,何睿翔則是順從的包住他的手,用臉頰回來觸碰他的手心。

「媳婦兒餓不餓?老公給你煮點湯麵好嗎?」

在鍾苡瀚高超廚藝的寵溺下,何睿翔雖然只會簡單的下個水餃煎個荷包蛋,但常常主動在他比較忙或累的時候接下煮飯的任務,東西雖然簡單但相比外食還是健康一點,所以鍾苡瀚偶爾也會放手讓他去玩。

但他搖了搖頭,溫笑道,「沒關係,昨天還有一些料理再處理一下就可以弄成另外的菜,等會兒我再來弄吧。」

「好,都聽媳婦兒的。」何睿翔在他額頭上親了幾下,乖順的像隻大狗。

「說到昨天,」他推了推身上的人,「你是不是有意打探什麼?不然為什麼要問毓昕香水?」

知道自家媳婦兒敏銳的很,他也沒打算瞞著,「是有人託我打聽,我實在懶的找人幫我問,就趁著昨天本人在場直接來。」

「是誰要問的?」

他講了一個名字。

「他是……對毓昕有意思?」他歛下眼神開始思考。

怎麼連面無表情都這麼可愛!?不愧是我家媳婦兒!何睿翔掩下心裡的激動,語氣平淡道,「沒明講,但我想應該是。」

「嗯……經過昨天,我覺得──」

「嗯,你想說阿昕喜歡阿修吧。」

「還以為你昨天喝茫了,沒想到你還是有注意到嘛。」

「身為業務沒有這點子察言觀色的能力,只會死得比別人早啊。」何睿翔得意洋洋,尾巴翹的半天高。

「唉,你後來喝多了,沒看到毓昕借酒澆愁的樣子,簡直就是把自己往死裡灌……我想她也隱約知道自己失戀吧,偏偏許祈修那傢伙還老實的說沒在跟式瑢交往……真不知道是要給毓昕台階下,還是想親手斷送她。」鍾苡瀚搖了搖頭,對簡毓昕十分心疼。

「阿修那直腸子肯定沒多想,搞不好連阿昕喜歡他都不知道咧,畢竟阿昕在感情上實在是被動的不得了,唉,」他突然嘆了一口氣,「這被動的程度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他歪了歪頭。

何睿翔笑了笑,低下頭去親他臉頰,「誰?不就剛認識不久的你嗎。」

「那、那麼久以前的事,誰記得啊!」話題突然繞回自己身上,鍾苡瀚瞬間羞恥的滿臉通紅,撇過頭不去看他。

「想當年,明明就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還每天幫我準備便當,卻不敢主動拿給我,直到所有資訊部的人都吃過你做的菜,逼我吃醋的向你索討,你才一臉傲嬌的給我,」說著他捏了捏底下人通紅的臉,「你害羞的樣子真是一點都沒變,可愛死了!」

「那時候……還不是你先開口說我做的東西好吃,要我也幫你準備……誰知道你隔天就消失,還連續消失了好幾個禮拜……那時候我每天都在想,要是我明天沒做你偏偏來找我的話怎麼辦,只好硬著頭皮每天煮……」說完,鬧著彆扭似的嘟起嘴,挾著埋怨看著他。

看到那委屈的小眼神,何睿翔心裡軟的像能滴出水來,某個地方卻開始發硬,「都是老公不好,老公吃到你的料理驚為天人,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竟然當真,真是……」話語方落,何睿翔又捧回他的臉親了上去。

忽然提起往事讓他咬著牙羞臊不已,直到被來回舔吻嘴唇好幾次,他才緩緩的張開嘴巴放任男人進去圈攪,像要把他的液體全部捲走似的,激動的不斷深入、來回不休。

鍾苡瀚感覺要喘不過氣、伸出手推了推男人,才騰出一點空間讓他進氣。可喘沒兩下,就感覺耳朵被嚙咬,一雙手探進寬鬆的家居服裡,攏上他的兩個乳尖,溫柔卻不失力道的挑捏起來。

耳朵是他最敏感的地方,當男人想要快速煽發他的情慾時,就會用力嘬起含吮,耳朵裡被他含出響亮的水聲,一下子就讓他渾身癱軟,然後喘出惑亂的氣息,挾帶著對愉悅的本能渴望。

在一起這麼久,男人早就摸遍、用舌舔遍他的全身,卻總愛一次又一次不嫌膩的摸他、舔他,每次性事都堅持要把前戲做足,卻也把他折磨到理智全失、拋棄顏面只想求他狠狠的填滿他、衝撞他……

「你、你又發情了!明明昨天才……啊!」鍾苡瀚抱怨道,但那軟軟的嗔怪聽在何睿翔耳裡,簡直就是嬌氣又帶著媚意的引誘,非但不會讓他停手,只讓他更努力的取悅身下人。

兩顆乳粒被磨弄得卓然而立,衣服不小心擦過時都能激起強烈的顫慄,他被那雙手帶來的尖銳快意逼的開始發出蕩亂的婉轉哀吟,彷彿是痛,又夾雜著難忍的歡愉,微微促起的眉頭伴隨著迷濛半張的眼眸,只消一眼就讓人想狠狠欺負、好好疼愛。

何睿翔看著鍾苡瀚逐漸沉溺的情態,決定加快速度,先讓媳婦兒射一發。他果斷的脫下對方下半身的所有布料,把多年來在他身上練得十分熟練的手活施加在微微挺起的可愛性器上,一邊去開床邊抽屜,老司機一般用單手擠出足夠的潤滑液,先在自己手上用體溫捂的稍熱一些,才從會陰開始往下撫摸到那個讓人銷魂蝕骨的小口,在入口沾上大量潤滑液,然後用一指來回揉繞後一點點探入。

「唔、嗯啊……哈啊……」前後被同時照顧讓鍾苡瀚迷亂的陷落了,舒爽的呻吟不止,甚至不自覺的抽動腰部,渴求著更多的套弄與撫摸。

鈴口處已經汩汩流淌出大量的滑液,溼亮了整根性器,他想著媳婦兒應該快到緊要關頭了,一邊俯下身含住頭部上下吞吮,同時用舌尖不斷鑽竄敏感的頂口,一邊加入第二指頭進入溫潤的後口內部,待他稍加適應粗度之後,偶爾前後抽動帶入更多潤滑液,偶爾曲起手指增加擴張程度,還時不時刻意擦過能讓他舒服的死去活來的前列腺,手口並用的要把人推上高潮。

「嗯啊啊……快要、啊啊……」

何睿翔猛力吸咬性器,同時刻意放入第三指,三指齊發輪流摩擦要命的地方,終於讓鍾苡瀚發出性感又淫蕩的浪鳴,高高的挺起緊實的腰部,狠狠發抖起來。

隨著越發拔高的聲音,終於衝破邊界斷了線,再也無法忍耐的噴濺出熱液,全數被納進對方的嘴裡吞下,下方的小口隨著全身肌肉緊繃、死死的含咬住三隻狠扣著不肯離開的手指,隨著他射出的反應一抽一抽的,像要推出去又像要咽入。

鍾苡瀚挺起的腰瞬間陷回床鋪,急喘著平復剛才經歷過高潮的身體,有好半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卻感覺另外一個地方猶自不滿足,渴望著更多寵愛……

何睿翔體貼的等著他平緩呼吸,只把手指壓進深處不再動作,卻忽然感覺對方身體放鬆了、小口卻慢慢吸抽起來。

他正想把第四指也放進去,卻被對方起身推開,所有指頭一瞬滑出,還能聽見裡頭發出黏膩的、不想讓他離開的水聲。

他低喘幾息,盡量把語氣放平問,「怎麼了,還沒到第四指。」

他的尺寸在鍾苡瀚面前向來……十分禽獸,為了避免他受傷,通常都會仔細地擴張。

鍾苡瀚只在手指退出的瞬間嚶嚀了聲,沒有回答。

他翻過身趴跪,挺起纖細的腰線與緊實的臀部,微微扳開一邊的臀肉,側過頭看著男人,然後自己伸進一根手指褻玩起來,低低的喘出幾聲軟軟的哼聲,邀請般細聲道。

「快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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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瀚瀚在床上可是被調教的十分坦(淫)蕩呢~(摸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