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1)

当看到唐安文点头说了句“是”的时候,唐轩看看木风又看看唐安文,心里惊叹,就唐安文这样的能把木风搞定,这体型上实在有些诧异,他正思考着要不要像唐安文请教一下,看怎么搞定他家的那块木头疙瘩。

唐轩和木风两人把野鸡和野兔栓在茅草房里,木风准备听唐轩的把野兔养起来,至于野鸡就留在家里自己炖吃了。野鸡比家鸡有营养很多,山上的野鸡会吃一些草药和虫子,比家里用草喂出来的好很多,去买家鸡炖汤,还不如野鸡来的好。

唐轩眼睛湿润润的捧着手里的米粥,天知道他跟着林佐吃的是什么东西,夏天秋天冬天吃的都是烤肉,水煮肉炖肉,春天就是野菜野果,林佐的烤肉是真好吃,但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是会腻味的。

而他和林佐都是那种不会做饭做菜的,他们两人连粥都能煮糊了,现在终于能吃上一口暖呼呼的米粥,天知道唐轩有多激动,唐轩觉得他今天的决定实在太明智了。

就在唐轩无比激动的品尝着手里的米粥时,院子里传来了砸门声,叫骂声震天,已经吓到了坐在唐轩身边的唐果,唐轩第一次见唐果的时候就很喜欢小家伙,胖乎乎可爱的紧,唐轩连忙放下吃完粥的碗,把有些害怕的小家伙抱到怀里。

院子外面传来了陆欣的叫骂声,一声比一声难听,隐隐约约还有唐菊的哭声。

唐德全嘭嘭嘭的砸着唐安文家的门,他现在火冒三丈,看着木风以前斯斯文文,没有想到现在却能做出这样的事。这让唐菊以后怎么嫁人,就算不提唐菊,木风也不想想,唐安文的声难听了,难道木风能捡到什么好处不成。

说实话唐安文也被吓了一大跳,他和木风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唐家大院那边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他们都搬到这里来了,唐家人还能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唐安文是真的服了他们这群没有脑子的,非得让外人看笑话才高兴。

、第三更

唐安文打开院门,就看到唐德全用力过猛差点跌倒,院子外面站着唐德全唐和还有唐安富一家,,唐安宝一家就来了唐安宝一个人。

唐安文看向二哥说道:“你们有事,大清早的在人门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们这是哭丧啊,我这还没有死呢?”

听到唐安文的话,唐安宝无奈的看了弟弟一眼,这事他真的觉得有些问题,但是父亲和阿姆都要过来找木风算账,他劝都劝不住。虽然三弟是和家里闹的不愉快,但是三弟还没有那么傻,能做出这样的事。至于木风,唐安宝更加不相信,就木风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样子,根本不可能会对外人传那样的事,何况这事还和三弟有关。

唐安宝拉住有发怒的唐安富,这才对唐安文说道:“让我们先进去吧,门口也不是谈话的地方,大哥你也冷静一点,现在事情还没有闹明白呢?有些事我们好好的摊开说一次,有什么误会都说出来,免得在因为有些不必要的误会伤了和气。”

唐安文想想也同意,最好有什么事都说开了,唐家大院那边的人以后都别来找他们的麻烦了。他侧开身子让几个人进到院子,然后对唐轩说道:“唐轩你带豆子和果果去你家玩吧,等我把家里的事处理了,在去你家接果果和豆子,木风你送他们过去。”

唐安文知道唐家院子这些人,这样的阵仗,又听到唐菊的哭声,陆欣的叫骂,把这些都窜在一起,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不想让两个孩子被吓到,被影响到,所以才打算把孩子先交给唐轩带着。

唐轩这个人唐安文虽然没有印象,不过唐郎那些比唐安文大的却是认识的,在唐安文提起的时候,唐郎几个就说了一些唐轩的事。所以唐安文也知道唐轩不是坏人,不过是不愿意搬去和唐家村的人一起居住罢了。其实按唐安文的想法,住这边也是挺好的,不但清静也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木风在送唐轩出来的时候告诉唐轩,如果带不住两个孩子,就把孩子送去唐家村的唐郎家中,直到他亲自去接。又嘱咐两个孩子乖乖的跟着唐轩叔叔玩,木风根本不放心唐安文一个人,去面对这么多的唐家人,所以他马上返回院子里。

唐安富其实并不讨厌三弟,但是现在事情处处都指向三弟,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三弟真的为了报复他们家,而毁掉唐菊这门很不错的亲事,还毁掉了唐菊的清白,这让唐菊以后再也无法找到好人家说亲事,谁也不会要一个被侮了清白的哥儿。

唐安文坐在桌子边上道:“别哭哭啼啼的,赶紧把事情说一下,你们到底又怎么了。”

唐德全张嘴低呵道:“你还有脸说,你大哥家的唐菊被退婚了,就是今天早上的事,对方家里的意思是说,我们家唐菊已经被你污了身子。前些天你家大哥么是做了不对的事,他不该带人来找你们吵架。但是你也不能因为生你大哥么的气,就把那样的事情说出去,虽然是唐菊不对,但是你这个做叔叔的怎么能和一个孩子计较,这一毁就是他的一辈子,那个好人家会要被污了身子的小哥儿。”

唐安文听到唐德全的话,他心里好笑,为什么唐德全一定认为是他透露出去的呢,这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好处不是。

唐安文说道:“阿爹你怎么就认为是我说出去的呢,大哥么是找过我麻烦,但是我不会和一个哥儿计较的。最近我连唐家村都没有去过,木风身子不舒服,最近几天也一直都留在家中休息,我看这事必定有些猫腻。”

唐安文话音刚落,唐安宝也接口道:“是啊,爹,这事肯定有误会,说不定是家中哪个无心的说出去的,之后才会传到宋家村的。不一定就是三弟和木风,你先别急,别冤枉了弟弟和弟么,总要听听三弟和木风的解释不是。”

陆欣哭哭啼啼的说道:“不是三弟,是木风,一定是木风干的,我已经听人说了,木风十多天前去了宋家村,一定是他,是他见不得唐菊好,才会把那事给传出去的。”

陆欣虽然用这方法把木风和唐安文一家赶了出去,但是他现在早就后悔了,不但害了自家哥儿的名声,还害了自家哥儿好好的一门亲事被搅黄了。

那唐安文若是一直傻了也就罢了,算是他们甩了一个大包袱。可偏偏在要搬出去的死活,唐安文就恢复神智不傻了,才短短几天就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家里天天有鱼有肉的,陆欣想到这里是肠子都悔青了。

想起当年唐安文还没有傻之前,每月都从水阳镇捎回一两左右的银子,那些银子他们起了房子,日子过的也很不错。可惜自从唐安文傻了以后,唐安贵虽然找了一门好亲事,但是因为闹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唐安贵拿回家的银钱就少了,家里人口又多,日子也就更加的难过了。

然而现在唐安文前脚刚走,唐安贵后脚就搬走,家里一下子失去了大头的补贴,要知道唐安贵还在家里居住的时候,每个月好歹也能弄回些肉来,他们家如今是一个月都没有沾过荤腥。

而且安宝和安富也不是每天都能找到活计干,加上木风走后,家里挑水砍柴那些重活,都要男人做着,根本无法安心去找活计,田地的事更是要汉子们操心,陆欣怎么都没有想到少了一个木风,家里的活计就完全转不开了。

木风走进屋子就听到陆欣的哭诉,事关阿文,他怎么可能会把事传出去,尤其是木风觉得这事传出去还玷污了他们家阿文的名声。

整出这样的事,唐菊现在名声被毁,那也是唐菊活该。但是能想出这样愚蠢的办法也就非陆欣不可,为了达到某些事,居然拿自家孩子名声当玩笑。如果是他,就算打死也不会做出这样损人损己的蠢事。

唐安文听到陆欣的话转头看向木风问道:“你前些天去过宋家村。”

木风点点头道:“我是去过,十几天前我们家盖房子需要瓦片,瓦窑在宋家村附近,不过我只是带着背瓦匠去背瓦片,连村子都没有进去,更没有说过除了瓦片之外的事。大哥么你说是我传出去的,这件事关系到阿文的名声,再怎么样我都不会拿阿文的名声开玩笑。”

唐安文听了木风的话后点头道:“你们也听见了,木风不会做这样的蠢事,这事必定不是木风干的,至于我那更不可能。唐菊在不对也是大哥的孩子,我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何况这事也同样关系到我的名声。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那个什么时候说漏嘴,被人听了去了。”

唐德全看着三子坦荡荡的目光,又看向木风一身光明磊落。他心里叹了口气,刚才被宋家退婚,他是气糊涂了,才会怒气冲冲的带着人冲过来,也许真有可能是那个混账不小心传了出去,只是现在害怕不敢承认。

陆欣听了唐安文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他就是觉得木风对他陷害唐安文的事怀恨在心,可是现在想想也是,若是把唐菊的名声毁了,唐安文的名声不也就坏了吗,欺负侄子的名声绝对相当臭,陆欣很清楚只要扯上唐安文,木风就绝对不会去做,这个人有多在乎唐安文他这些年可是看在眼里的。

唐安文看着几人都有些动摇后又说道:“大哥我说的可在理,不管是我自己,还是木风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污了唐菊的名声,那我的呢,就算当时我是个傻子,传出去想必也不好听,木风不会傻的去做这样的事,何况他也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你们要紧的不是找谁传出去的,而是想办法怎么去挽回唐菊的名声才好。”

唐安富点点头,他也是被气昏头了,怎么会想着三儿子和木风会做那样的事,他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对于一时间的失察感到脸上无光。

唐德全马上说道:“阿文你说的有些道理,我这就回家好生的问问那些个臭小子,若是让我知道是那个混账东西说出去的,我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唐安文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又气势汹汹的回去,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唐菊的事又是谁漏出去的,难道是陈芳,毕竟陆欣在怎么蠢也不会那自家哥儿的名声开玩笑,难道陈芳能从其中拿到什么好处,但是唐菊名声被毁,陈芳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或者真的是哪个臭小子不小心说漏出去的。”

唐安文不知道这事情最后怎么样了,他急着带木风去找自家的两个孩子,虽然唐安文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心里担心还是免不了的。

等到唐安文赶到唐轩家的竹屋时,就看到两个孩子正围着林佐嚷嚷着,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唐安文看着唐果手里摇晃栩栩如生的竹蚱蜢,发现两个孩子好像很崇拜那个略有些像木风的人。

木风唤了一声“果果,”两个孩子立马转身,唐果高兴的摇晃着手里的竹蚱蜢对着他爹爹炫耀:“爹爹、爹爹,阿姆林佐叔叔可厉害了,你们看,林佐叔叔给果果做的,好好玩,像不像、像不像。”

唐安文看着扑向他炫耀的儿子,连忙伸手接着抱住揉揉小家伙的脑袋问道:“唐轩叔叔家好玩吧,看把你们两个高兴的。”

唐豆也走了过来,他手里刚接过林佐编好的竹蜻蜓,小小的竹蜻蜓在细长的竹条摇晃着,样子逼真的很,看豆子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喜欢的紧。

木风笑着对林佐说道:“他们两个淘气的很,给你添麻烦了,我叫木风。”

林佐扯了扯嘴角道:“林轩。你们两个总算来了,我不太会和孩子打交道,只能给他们弄点好玩的,你们进来坐吧,唐轩说要给孩子找点零嘴,应该马上就能回来了,他很喜欢这两个孩子。”

唐安文笑道:“能看的出来,上次唐轩就想去抱抱果果,不过这孩子胆子有点小,上次就不敢,见了两面这次就敢跟着了。”

林佐给两人倒了茶,唐安文放下怀里的唐果,让他和哥哥两个人自己玩耍。三人坐在院子里,唐安文听着木风向林佐讨教打猎的事。就在这时,唐轩手里拿着个小竹篮,篮子里装了不少红彤彤的覆盆子,看着有些像小草莓,这个东西唐安文自然是知道的,他小时候摘来吃过,甜甜的还是挺好吃的。

唐轩喊了一声果果和豆子,摇了摇手里的小竹篮,竹篮里一颗颗覆盆子亮红亮红的,娇艳欲滴,立马就吸引了两个小家伙的目光。

唐果和唐豆都围着小竹篮,好奇的看着覆盆子,他们没有吃过这个东西,也没有见过,不过看着就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唐轩看着两个孩子眼巴巴的样子就好笑,他抓了一颗喂进唐果的嘴里,又拿了一颗给豆子,看着两个小家伙眼睛放光,唐轩脸上的笑容更甚。他摘的覆盆子和别人的可不同,山里的覆盆子不但个儿大,也更清甜好吃。

“唐安文你们两个也来尝尝很不错的,林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编好了给我,让我给他们,你个混蛋故意的是吧。”唐轩气势汹汹的朝着林佐叫到,这家伙为了讨好两个孩子那也算是挖空心思,他可是想尽办法要把两个小家伙吸引过来玩耍的。

林佐摊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搞不定他们,眼看着他们快哭了吵着要回去,为了留下他们我不得以才这么做的,谁让你不快点回来。”

唐安文和木风中午在唐轩家吃了一顿,各种野蘑菇炖汤,一些熏制过的野兽肉被烤软,烤肉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这野蘑菇汤味加了熏肉,味道甚是古怪,简直是完全破坏了清甜的蘑菇汤。

两人离开唐轩家,约好了让唐轩和林佐晚上过来吃饭,林佐在唐轩回来后就不怎么说话,倒是在木风他们要走的时候,拿了一腿子的鹿肉给两人带回去,唐轩一直和他呆在一起,总在山里晃悠,他希望唐轩能交道一些朋友。

唐家大院,长房家的先被一个个叫进唐德全的屋子,很快屋子里就传来唐杏儿的哭声,唐杏儿是唐安富第四个孩子,现在九岁,他被唐德全一吓,就把以前说出去的事给倒了出来。

唐家大院堂屋中,一屋子里的人沉默的坐着,这事不过是孩子不小心透露出去,而且唐杏儿当时跟人说的,也是他傻子三叔进了他大哥的屋子,吓的他大哥尖叫而已,根本没有说过什么侮辱的事。

唐安宝说道:“我就说嘛,三弟和木风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不过是小孩子乱说话,到了外面就被乱传了,唐菊的亲事先缓缓吧,等这流言过了在做打算好了。”

陆欣听到唐安宝的话急着说道:“这事我们不能当了了,现在我们家情况很不好,唐菊什么时候能在找个好人家还不知道。接下来就有好几个孩子要娶妻,我们手里的钱财也不多,菊儿以后就算找了人家也必定需要多一些的嫁妆。我们家如今每天能赚多少银钱,三弟和木风搬出去后光竹笋就赚了二十两,我还听说木风打猎卖给酒楼,每天都有几两的收入,若是能让三弟和木风搬回来,我们的日子能好过很多,光那竹笋的二十两就能造一间青砖瓦房了。”

这事都是陈芳分析给陆欣听了,陆欣听了也觉得有理,现在借着唐菊的事若是能把唐安文和木风弄回来,那家里是真的能好过许多。至少他男人可以安心去镇上找活计干,不用在每天留在家中挑水砍柴照顾田地,这些木风都能接过去,他们也不用在每天一大早起来做早饭洗衣服。

尤其让陆欣高兴的事,是刚才菊儿递给他一张泛黄的纸张,他一直都以为这东西在木风的手里,却没有想到被自家哥儿捡了。

那东西陆欣记得很清楚,那是当年他们花三两银子得来的,木风的卖身契。当年阿爹和阿姆就怕张家再出尔反尔,找他们家麻烦,所以让安贵特地写的,木风亲手按下的手印,如果唐安文和木风不同意回来,他有木风的卖身契,就能把木风给卖掉,他就不信有了这个,唐安文一家还敢不搬回大院住。

唐安宝是头一个反对的,但是家里好像没有人支持他,就连唐安富也沉默了。

、30第四更

就在唐安文和木风刚回到家没有多久,院子里又传来了嘭嘭嘭的敲门声,这次倒是没有了辱骂声,只听到陆欣的叫喊声。

唐安文如今是挺怕敲门声的,每次听到敲门声就担心又是来找他麻烦的,他是不怕大哥么他们来找麻烦,但是这样没完未了的,却让唐安文不耐烦。

木风让唐安文把孩子带到屋子里,他出去应付陆欣。

陆欣在木风开门的时候,一把就抓住木风道:“银子,你们家里有多少银子,都给我,我有急用。”

木风看了陆欣一眼说道:“你要银子做什么,大哥知道吗?”

陆欣看了木风一眼说道:“我三弟被人骗进赌场,现在要三十两的银子,我知道你们家有的,都拿给我吧,不然我四弟就要被人砍死了。”

唐安文让两个孩子乖乖呆在屋子里,出来后就听到陆欣的话后说道:“大哥知道不,要想借钱你先把我大哥找来,借了钱你们什么时候还,我听说你三弟好像很好赌,这个洞可不好填。”

陆欣看了一眼唐安文后说道:“你今天不给也得给,给也得给,我手里有木风的卖身契,如果你们不给我钱,我就把木风卖到镇上的花楼去。还有你们明天就收拾东西,搬回大院住,在这里住像什么样子,咱们阿爹阿姆都还没有走呢,你大哥他们都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我们把你们赶出去。”

唐安文好笑的看着陆欣说道:“难道我们不是被赶出来的,卖身契是不是,木风怎么回事。”

木风看了陆欣一眼,那眼神真的是很轻蔑,他开口说道:“别理会他,那东西早几年前就丢了,如果大哥来借银子,你就给大哥一些,如果大哥不来,你就别管他,他三弟好赌,是个无底洞,我们可填不平。”

陆欣怎么都没有想到木风会这么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一般,他发狠的说道:“好,你们不答应是不是,你们给我等着,等着……”

陆欣转身就走,下午他阿姆求到他这里,四弟是阿姆老来得子,娇宠的很,年纪又小。他时常小赌,也都是几十文钱的样子,每次大哥和二哥会帮四弟还了,四弟从来没有输这么多钱过。

但是现在却是几十两的银子,大哥二哥是不可能拿的出来,他只能从木风的卖身契上想办法,既然木风和唐安文不想给钱,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陆欣走后,唐安文看向木风问道:“木风什么卖身契,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木风笑着揉揉唐安文的头回道:“你那时候脑子也不清醒,当初我要进你家门的时候,我阿爹他们觉得二两太少,返回了,所以你阿爹阿姆添了一两,当时就让安贵给写的卖身契,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别管,去和孩子睡个午觉,等你醒了卖身契的事就解决了。”

唐安文非常相信木风,在听了木风的话后,他就不在担心,当真回到屋子里陪着孩子午睡去了。

刚过了一个时辰,就见陆欣带着一群人闯进唐安文的家,木风正坐在院子里等着这一群人的到来,他倒是要看看陆欣到底能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事,他相信这件事后,唐家大院的人再也不会有脸过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欠陆欣这个东凤。

人牙子看了木风一眼,指着木风对陆欣说道:“就是这个人吧,三十两,这价钱实在太高了,如果这么高大是个汉子倒也能卖去挖矿,但是他是个哥儿,只能卖去花楼,或者卖给人做媳妇,不过三十两的银子肯定是卖不来的,最多十两银子。”

陆欣一听马上反驳道:“啊呀嬷嬷,他是个哥儿没有错,但是他力气大着呢,不比汉子差,这些年我家里所有的重活都是他干的,您看看到底是卖去挖矿值钱些,还是卖去花楼值钱些。”

人牙子看了木风一眼,如果力气真大的话,那还是卖去挖矿值钱些,卖去花楼,这样的人怎能招揽客人,除非是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

想到这个人牙子眼前一亮,对啊,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不就喜欢经得起折腾的哥儿吗,这人长相高大精壮,怎么看怎么禁得起折腾,弄的好了倒是能卖个大价钱。

人牙子道:“这是你的身契,没错吧,既然核实过了,那就跟我们走,我不想让人捆着你走。”

就在人牙子说完这话的时候木风开口道:“嬷嬷你可看清楚了,我叫木风,这身契上写着的是张风,张家村里没有张风这个人,这身契不过是张废纸罢了。”

唐安文这时候已经被院子里的声响惊动了,他从床上起来走到木风的身边,原来事情是这样,难怪木风一点也不害怕这卖身契。

陆欣一听大声反驳道:“不可能,你爹姓张,你怎么可能不叫张风,木不是你阿姆的姓吗?”陆欣的意思是木风怎么可能跟在他阿姆姓。

那人牙子也看上了木风,就木风这精壮身子,他是越看越满意,也只有这样的哥儿才能经得起折腾,只要找个好这口味的,绝对能卖个好价钱的。他开口道:“不管你叫张风还是木风,跟着爹姓还是跟在姆姓,只要你爹还姓张,那你就得跟着我走。”

木风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嬷嬷,我叫木风,出生的时候就是登记在册的,有身份文贴证明。而且我也不是张家村的人,所以你那卖身契不过是一张空纸而已,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衙门问问,卖身契上和身份文贴上名字不同,那这卖身契还有用不?

这一句话直接堵住了人牙子的嘴,这些东西他比木风门清,看着木风人牙子叹了口气,这样的哥儿在这边可是少见,也许真能成为香馍馍,不过人有身份文贴,这东西可是要十两银子才能去衙门登记在册,一般的庄户人家是不可能有的。

就在这时唐安富得到了消息,他一脚踢开大门,拉过陆欣就是一巴掌。

他不知道木风的卖身契怎么会落到陆欣的手上,但是想到陆欣因为他拒绝,帮陆欣弟弟掏二十两的赌债,却要把他弟媳妇卖到花楼里去。想到这里唐安富就火气很大,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了,那吐沫星子还不把他给淹死,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都怪他平时太宠着了。

居然让陆欣做出敢卖掉他弟媳妇,来填一个外姓人的赌债窟窿,简直是上房揭瓦了。是不是那天陆欣的弟弟在欠赌债,陆欣就把他儿子给卖掉,简直不可原谅。

陆欣尖叫着被唐安富拖出了院子,人牙子是个中年的嬷嬷,看了一眼唐安文,突然笑道:“这是你媳妇吧,你那天若是缺钱了,就来找嬷嬷,把他买给嬷嬷,你是他夫郎可以做主卖的,他就算有文贴也跑不了。嬷嬷啊一定给你个好价钱,三十两这么多,足够你娶个貌美如花的哥儿。就他这样的,你还藏着做什么,早该换了。”

唐安文笑着看向人牙子嬷嬷说道:“才三十两,太少了,嬷嬷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有那个还能比我更貌美的,真要貌美的我还不如去照镜子来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