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1)

花光了钱的陈南山根本就不想老老实实的去挣钱,和他的姘居的那个女的合计了下,又找了几个狐朋狗友搭伙骗起人来。局也简单,就是在街上,假装掉个钱包项链什么的,然后一个人做托,一个人起哄,从老人手里骗钱。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行骗没多久陈南山就被警察给捉进去了。他被抓的早,骗的钱不算多,最后只判了一年零六个月。一开始陈南山还担心扯出儿子的事,再给他扣个杀人嫌疑犯的帽子。结果警察根本就没提,这陈南山心中就起了疑。后来他做了一副认罪态度良好的架势,说想求得家人的谅解。警察也帮忙联系了下当地的派出所,才得知了陈家已经搬走的消息。陈南山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那大儿子根本就没死,而且现在一家四口都搬走了,据说是他大儿子出去跟人做生意,发了财回家,就把爷爷和弟弟都接走了。

陈南山听了这话一下就肝疼了,他几乎没怎么想,就认定是大儿子昧下了那玉珠,偷偷卖了,一个小屁孩会做什么生意啊,生意是那样好做的么!那玉珠肯定卖了不少钱,才能还了债,还把一家几口全部迁走。那钱本来该是他的啊,陈南山在监狱里骂自己儿子不孝,昧良心。

出狱后,陈南山还特意回了次陈家村,想找到陈老二他们的下落。幸好他们当年安排的够细致,陈老二又被陈廷华殷殷嘱咐过不可以和以前的人联系。陈南山竟是一点线索也没寻到,还被村里那些三姑六婆给奚落了一顿,说他听说儿子发财了就赶回来占便宜。陈南山这人没皮没脸,也不和她们争论,给村里一个交情颇好的叫陈洪的混子留了个自己的电话,许诺说,只要陈廷华他们回来就赶紧给他打电话,只要他能找到自己儿子,就给他三千块。那陈洪见钱眼开,反正也不费什么事,拍拍胸脯应下了此事。

陈南山这一通自作聪明的忙活,倒是给陈廷华和玄青省了不少事,本来陈廷华想找到他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要打听陈南山的下落,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功夫。那陈洪见到陈廷华回村后火急火燎的就给陈南山打了个电话。他还担心陈廷华走了,陈南山不认账,死死缠着,非要拉去他家叙旧。

陈廷华和陈洪压根就不熟,哪里有什么旧可叙,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陈洪是故意留他的,只怕是有什么事。陈廷华倒也不会害怕个普通人,而且他也没感觉到什么危险。就跟玄青一起去了那边,两人坐了一下午,那陈洪也真能说,从自家的情况扯到当年陈廷华家里的事,还说起陈廷华的娘,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的俏媳妇。可惜跟人跑了,陈廷华听的满心厌烦,差点就要走人。

陈洪死活拖了他们一个下午,直到陈南山赶了过来。

陈廷华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有些显老了,皮肤松弛,眼睛浊黄,这就是给他们家带来那么多麻烦的男人。不过若是没有他,自己或许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了。玄青打量了一翻陈南山,只觉得这人面容猥琐,一看就知心术不正,印堂还有些隐隐泛黑,看样子最近有灾。虽说听师弟提起过他父亲的事,不过玄青还是觉得,这样污浊不堪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师弟的父亲。

这边陈廷华在心中感慨,陈南山那边却是如同见了贼一样,带着两个狐朋狗友一脸恨恨的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揪住陈廷华的衣领,“个龟孙,说,你把那宝贝给卖了多少钱,老老实实都给我交出来,否则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嗤,陈廷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爹真是十年如一日,都不带变的。陈洪在旁边听的眼都直了,宝贝,感情是为了宝贝。难怪了,难怪这小子突然就发了财。陈洪眼巴巴的看着陈南山,心中琢磨着怎么才能分得一杯羹,只不过这会没人理会他。

陈廷华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问你,当年我昏过去后,那盒子里的东西你弄到哪里去了。”

陈南山哼了一声,“什么东西,我可没拿,好东西都被你给吞下去偷卖了。”因为听说儿子身边还有一个同伴,这次出来陈南山特意带了两个帮手,不过他带来的帮手恐怕是很难帮到他什么了。

陈廷华也不想跟他爹多废话什么,他和陈南山的父子情份早就不剩什么了,直接聚出几块冰锤,将屋中的几人砸昏过去。陈南山看着自己带来的人被凭空出来的冰锤砸昏了过去,一脸的惊诧。这、这些冰块是怎么回事?!

陈廷华伸手在他额心点了一下,陈南山只觉得体内像是钻入了一股冰流,从头瞬间流至脚跟。冷流经过的地方,好像完全麻痹了一样,动弹不得。一股说不出的惊惶从他的心底慢慢升起。“老实说吧,当年你拿的那东西到哪里去了。或许你可以不用吃苦头。”陈廷华神色冷淡的看着他爹。

陈南山心中乱成一团,他想不通,自己儿子怎么突然会这些、这些妖法一样的东西!他的心中冒出一个莫名的念头,或许前阵子,村里那几个八婆说的是真的,他的儿子已经被妖怪俯身了!

对自己儿子,怎么摆谱都可以,可若是对着一个妖怪呢,陈南山就只剩下恐惧了。那玉佩对这妖怪很是重要,可是自己已经卖了。要是直说,会不会那妖怪一生气就……

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陈廷华只是随手从桌上拿了根筷子,在他的小手指上敲了敲,陈南山只觉得冰冷榨骨的痛楚从手指处传来,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那根手指竟在瞬间变冻成了*的冰块。

“你看,我要是敲的用力点,这就断了,如果你不说实话,下次就冻你的脖子了。”陈廷华说着,拿筷子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下。对陈南山,陈廷华是很能下得了手的,丝毫都不会手软。

“我说,我说,你别杀我。”陈南山哆嗦着道,“那盒子里当时还有一块玉佩,那玉佩已经被卖给一家z市的心阁了,那个老板前几年就已经把玉佩给卖出去了,现在那玉佩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了。”他招认的十分利索,陈廷华得到了答案。也没放了他,他爹这人满嘴瞎话,就没个真的,将陈南山带到韵心阁去和那老板当面对质一下。

玄青也没阻止陈廷华的所作所为,虽说陈廷华的举动在某些人眼中估计已经算得上不孝了。不过凡事有因才有果,陈南山这一切也算得上是自己作的。

路上,陈廷华突然想起陈洪刚刚说起他娘的事,便问道,“当年你说我妈妈跟人跑了,是怎么回事?她跟谁跑了,在哪里跑的?为什么要跑?”

陈南山一听这问题,心中就有些疑惑,如果真是妖怪又怎么会问那个婆娘的事,难道他不是妖怪?还是自己儿子?没等陈南山想出个所以然,陈廷华又暗示的在他身上指了指。

陈南山刚想说些什么对付过去,陈廷华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若是有一句骗人的,就冻你一根手指。”

他的话一出,陈南山脸色又白了些,最后咬咬牙,“她,她被我卖了,卖给谁我不知道,当时是大三子帮我连的线,卖了五千块,听说是去了s省。”

卖了?陈廷华脑中有些发懵,只有这两个字不断盘旋,他爸把他妈妈给卖了?他妈妈当年其实不是跟人跑的,而是被他爸给卖了!陈廷华眼睛染上一片杀意,刚想动手,玄青一把抓住他“别杀他,没必要。”

陈廷华直直的看着玄青,眼中的愤意似乎要化为实质一般。“没必要杀他,他毕竟是你生身之父,又是个凡人,虽说是个人渣,可你若是贸贸然杀了他,很可能会沾染上某些不该有的因果,甚至坏了修为。”玄青解释道。

对这种人渣,玄青是很看不上眼的,不过他们对这种没有修为的凡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不会动手,若是对方不知死活惹了他们,顶多是教训一顿也就罢了。如果对方杀人无数,那杀了倒是无妨。

陈廷华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知道玄青是为着他好,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心中默念了几遍丹诀,将心静下。陈南山知道自己刚刚是逃过一劫,心中松了口气,暗道,原来这小崽子不是妖怪,还是自己的儿子。看样子他是学了仙法了?想到刚刚陈廷华刚刚施展的那些招数,陈南山心中不由就动了些心思。如果他能从儿子这边求得些仙丹,或者仙法,这后半生岂不是吃喝不愁。不过这小崽子恐怕不会答应,该怎么才能哄他给自己些好处?

陈南山胡思乱想什么暂且不管,三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z市韵心阁。韵心阁这几年做的很是不错,店面扩了不少,也收了不少好玩意。陈廷华一进去,就嗅到了一些不该有的味道,看样子这店还挺大胆的,什么都敢收。

这边的店员换了不少,不过还是有几个老员工认出了陈南山,知道这是个被老板用贱价买了东西的。前两年闹过几次,都被赶了出去,今天估计还是没存什么好心,当即就拉下一张脸“你这人怎么这样,东西已经卖了,价钱也是你自己同意的,怎么还三番两次的来寻事,再闹我们就报警了。”

陈南山也不吭声,幸灾乐祸的看着对方,他被这些店员骂的次数多了。不过这次可不一样了,等会我儿子恼起来,你们一个个都落不了什么好果子。陈南山心里不停幻想陈廷华怎么收拾韵心阁的这些人。谁知陈廷华却客客气气道:“麻烦请一下你们老板,我和他有生意要谈。”说着,拿了个小玉瓶出来,这是丹丹给他装丹药的瓶子,不足三寸,通透润泽,精美异常。那店员也有几分眼力,一下就看出来这是个好东西,忙让人上去请老板。

陈南山在旁边看着气了个半死,怎么这混小子对别人就这样客气,对自己就是要打要杀的。只是再生气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虽说知道陈廷华不会杀他,但是他却还是怕了这个儿子。

韵心阁的老板谢东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形微胖,笑眯眯的,一见陈南山就笑道:“哎呀,老陈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声,来来,快坐,小张,快倒茶。”

两边寒暄了几句,谢东就瞄向陈廷华搁在桌上的那个玉瓶,陈廷华点点头,“谢老板看看这瓶子怎么样。”谢东忙不迭的拿起瓶子,赏玩了半天,他看这瓶壁通透又薄,便让店员拿了个手电过来,光线一照,薄如蝉翼。打开瓶口的封扣,就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谢东闻了一下,只觉得心神一松,神清气爽。

“好东西,不知这个小兄弟要价多少”谢东颇感兴趣的问道。

“不要钱,只想让谢老板告诉我一个消息。”陈廷华微笑道。“我想知道,当年他卖给你的那块玉佩,谢老板卖给谁了。”

谢东脸色变了一下,一脸不舍的将玉瓶放回到桌面上,“实在是对不住,客人的资料我们不能轻易外泄。”

“老板你误会了,我们没什么恶意,那玉佩对我是很要紧的东西,当时被拿走卖了,现在想寻回来。”陈廷华解释道,谢东只是摇头。玄青环顾了一下店铺,淡淡道:“谢老板这里收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啊。”

谢东沉下脸来,“这位小兄弟,怎么说话呢。”玄青笑了笑,轻轻放出几道元炁,将店里挂的那个八卦镜上的灵气冲散。他的这些动作,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就觉得对方手指胡乱动了几下,哪里想到就把镇住自己店里的东西给弄坏了。陈廷华看的清清楚楚,便找了张纸,写了个酒店的地址,“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看谢老板这边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可能会有阴物作祟,我们略通晓些玄门之术,若是谢老板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们。”

谢东脸色有些难看,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招惹到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他看出来了,对方这是来者不善,那玉佩只怕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若是一般的客户,那名字给他们也就给了,可是孙少,他可万万惹不起。这两人若是上门去讨要玉佩,孙少知道是他漏出去的消息,他这生意也就别想做了。

“谢老板,那我们就告辞了,这个你别急着丢,说不定会有用的。”陈廷华将那纸条硬塞到了谢东的衣兜里,八卦镜已破,这店里收了那么多墓中的东西,若没个东西镇压住那些阴气,过不了几天,这店里就得乱套,而这谢东恐怕也会吃不少苦头。

出了韵心阁,陈廷华看看陈南山,“你把卖我妈妈的那个什么大三子给我找来。我便放了你。”

陈南山却支支吾吾,“我找是能找过来,那个、那个,小华啊,你有没有什么仙丹灵药的,能不能给爸爸一颗啊。”

陈廷华觉得,每当他爹让他觉得这人已经够无耻恶心了,他就能再恶心些。玄青想了想,道:“有仙丹,凡人吞服一粒可延寿十年,你若是能将那大三子找来,我便给你一颗丹药。不过给你拿了丹药之后,你便不是他的父亲了。另外,你还要记得,我们的事不可外泄,否则……”话中的威胁意味十分的清楚。

陈南山连忙点头:“这是一定的,我肯定什么都不会说,我马上就去找大三子。”

给他爹一颗丹药?陈廷华宁可白扔了都不想给陈南山什么东西。玄青只是握住陈廷华的手,暗示他莫要着急,等到陈南山去找人的时候,玄青才解释道:“这一粒丹药算是还了他的骨血,这丹药虽说能延寿十年,可若是没有一定的福缘,拿着这丹药却未必是好事。你爹他现在时运黯淡,面带煞气,根本就压不住。”玄青没说全,事实上,以陈南山现在的气运,拿了这种丹药,不仅不能延寿,简直是求速死。

、52第章

谢东从攥着那张已经揉成一团的纸条,到了海天大酒店的门口。在门前转了又转,心中暗恨不已。那两个少年走后的第二天,他的店里就开始出事。先是莫名断电,大白天的就觉得阴气森森,接电话时总有些杂音,这些影响倒也不算什么。谁知过了没几天,他这店里的店员竟病倒了好几个,一个个的发烧。谢东一开始还死不信邪,结果他的生意竟然开始出问题了,连着几天收了几个假物件,还有不少假币。前天竟然有警察上门,说要查一起文物走私案,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这可把谢东吓了个魂飞魄散,他心中是有鬼的,虽说没直接走私过文物,可他也帮着销过赃。而且他的店里还收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东西。这,万一被搜出来,钱倒是小事,只怕他就得进局子了。

谢东心中怀疑是陈廷华他们搞的鬼,干脆就找了个颇有点名声的风水大师来看看情况,他并不知,其实是自己那面八卦镜被人给破了,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那八卦镜是他当年从一个农户家里收的,据说是大炼钢铁时,从一个道观里收上来的。结果那八卦镜不知怎么就给漏了过去。这镜子因为卖相很是一般,也没几个人问。后来一个风水师指点他说,要在屋中挂个八卦镜,最好是干净的古物,谢东就想起这茬子事了,把这八卦镜挂到店里之后,他的生意一直是顺风顺水,几乎就没出过事,韵心阁也就慢慢成了z市的头一份。

那大师指挥着改动了些地方。可惜,当天晚上谢东回家的时候,差点就被一辆车给撞死。这下谢东再也不敢硬撑了,忙将那张搓成一团的纸条给扒了出来。

‘扣’谢东刚敲了下房门,那门便自己开了,“快进来吧,谢老板。”陈廷华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玄青带着陈南山去找那个人贩子了,对方这几年生意做的很是红火,人也越发的谨慎小心,陈南山找了几天没找到人,只能苦着脸回来求他们帮忙。陈廷华恶心他,就让玄青去了。

谢东强进屋后,强挤出来个笑脸:“原来大师早就知道我要来了。”

陈廷华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谢老板今天方便告诉我那个买家是谁么?”

谢东这会自然不敢拿乔,忙将手上的资料递了过去,“那个人叫孙翔,大家都叫他孙少,他爷爷是省里的一把手,就这么一个孙子,当年那玉佩是他看上了,花了三百八十万买了去。”谢东几乎把他能搜集到的关于孙翔的资料都写了上去,一旦被对方知道,肯定吃不了好果子,只是再怎么害怕,他还是得先保住小命。

原来是个官员的子弟,陈廷华翻了翻,心中大概有了底“一会儿我去趟你的店里,把那股煞气镇住便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你的那点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说着,陈廷华在他额心点了一下,送进去了一道元炁。这次他和师兄用的招数有些损,这道元炁也算是补偿了。

谢东只觉得一股凉意在瞬间就流遍了全身,脑中清明一片,好像眼前的世界都清晰了许多一样,日常呼吸时那种常有的那种胸闷憋气感也消失无踪。这,这是什么手段,难道是传说中的气功?谢东一脸惊喜的看向陈廷华。

陈廷华也没多说什么,示意谢东带他去店里,到了韵心阁,陈廷华取下了那面八卦镜。这八卦镜是个法器,可惜炼制手法很是一般,上面篆刻的阵法也有些破损,一直也没有修复过,几乎没多少用处了,不过拿来镇镇煞气倒是足够了。陈廷华要了间静室,将八卦镜重新注入元炁,又修复了破损的地方。想起自己的内炼之术,忍不住手痒,又将这八卦镜的内里给炼制了一番,他在里面嵌入了一套灵气流转的阵法,这样镜子便可日日被灵气滋养,日子久了,说不定其品质还能再提升一下。

那八卦镜经他这么一摆弄,颜色都明亮了不少,光彩熠熠,一看就知道是个宝贝。现在这镜子莫说镇煞气了,就是拿去降服个小妖都没什么问题。

“喏,这镜子你还挂回原来的地方,你店里的古玩煞气都太重了,还有些阴毒之气。有这镜子在,便能镇住它们,若是这镜子没了,那些煞气可是要人命的。谢老板,我劝你一句,以后一些东西还是莫要乱收,免得惹出什么灾祸来。”陈廷华特意交待了下,古墓中肯定有好东西,可是沾了煞气的东西更多,经常带着这些东西,减寿是必然的。就算是有这八卦镜镇住,可这些阴煞之气到底对人还是有些影响的。

谢东松了口气,跟捧至宝一样的将那八卦镜捧了回去,他见陈廷华想走,有些忐忑不安道“那个,大师去找孙少的时候能不能别说是从我这边得的消息。”

陈廷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多说什么的。”谢东又是猛一阵道谢,又拿了张银行卡,硬塞了过来。陈廷华也没推辞,随手装到了包里。

z市金碧辉煌夜总会

昏暗的灯光,烟雾缭绕,酒,香水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孙翔端着酒,轻轻缀饮着,眼睛却紧盯着眼前这些红男绿女。良久后,一脸无味的摇了摇头。其中一个最美貌的女子凑了过来“孙少,这些庸脂俗粉您、”语气一顿,指尖在孙翔的胸口缓慢的滑动着。“难道一个都看不上眼么。”

“我记得孙少最喜欢那种清纯的小姑娘,你带来的这些都是什么货色,一个个浪的跟什么似的,孙少怎么会看得上,快叫几个新人过来。”几个跟孙翔过来的狐朋狗友起哄道。

那美貌女子笑眯眯的应了声,又叫来了几个年轻女孩。

孙翔打量了下这些新来的女孩,一个个都是面相清纯可人,身材窈窕,只是这些也不过都是表象罢了,这些女人面貌虽好,元阴却不知已经失了多少了,这样的身体条件,根本没法与他一起行功。“有雏儿没,我想要几个雏儿。”

“店里最近的新人可都在孙少这儿了。”那美貌女子小心翼翼的赔笑道。

这么多人,不是处女也就罢了,一个个元阴也都缺损的厉害。以后还是换个地方算了,“算了,你们在这里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了。”说着,孙翔起身就要离开。他要走,自然也没人敢拦,恭恭敬敬的将人送了出去。

孙翔走到停车场,正要开车门。后视镜中不知何时竟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微笑着朝着他走来,孙翔慢慢转过身,面色冷然的看着那少年,心中却掀起惊涛巨浪。这少年刚刚是怎么出现的?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以他现在的修为,几乎没什么人能够瞒过他的感知,哪怕是那些内家高手也是一样。这少年,孙翔盯着看了许久,发现自己好像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他有种感觉,如果对方不是主动露出身形,恐怕他一直都不会知道有人在这里等他。对方若是想杀他……

陈廷华本以为孙翔就是个在凡世间有些本事的*。没想到,他身上竟隐隐有元炁流动,这分明是已经开始修行了。只是这些元炁看起来还非常单薄,应该是才开始修行没多久。不过这人身上带着股浓浓的腥膻之气,完全没有修行之人应有的那种清淡气息,这味道闻久了让他觉得有些躁动,影响却不会太大。

“孙少。”陈廷华停下了脚步,“第一次见面,打扰了。”

“你?找我?”孙翔斜靠在车门上,一只脚后撑着,双手插兜,状似惬意。

陈廷华扫了眼他的裤兜,道:“孙少不用拿东西出来,我没恶意的,只是想寻一件东西。这东西正好在孙少手中。”

孙翔身子僵了一下,随后便一脸淡定的从兜里拿了张符纸出来,“找我什么事?”

“四年前,孙少得了块玉佩,我想寻回那玉佩。我也不白要孙少的东西,只要能付得起的,我都会尽量满足孙少的要求。”

孙翔一脸冷淡道:“这位小朋友,你觉得我像是缺什么东西的人吗?”

“不知孙少修行多久了?”陈廷华换了个话题。

孙翔手心一下就沁出些许汗来,这人,难道是修士?他想起那人的吩咐,后背慢慢的有些发凉,如果对方真是修士,又正好是嫉恶如仇的性子的话。孙翔强行忍住心中的慌意,强自镇定道:“你也是修士吧,既然如此,你能拿出什么来和我换那玉佩,要知道,那玉佩可是上好的法器,现在可不好寻了。”孙翔现在一心就想不着痕迹的将对方打发走,当然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如果被对方发现自己是靠着吸取女子元阴修行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陈廷华有些奇怪,自己的问题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怎么这个孙少心跳突然就快了几拍。其实说起来,这孙翔虽说拿女子的元阴修行,可却没有沾染过人命,一旦发现对方元阴缺损的厉害,他也就不去碰了。身上便没有沾染多少阴煞之气。再加上才刚入门没多久,身上的气息也只是有些腥膻,并没有其他太多的异样。陈廷华算是个地道的童子鸡,从小在山村中长大,出来后又是一直修行,情、欲之事更是一下都未曾接触过。是以,对方身上的那种味道,他也没想出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刷了半天,为毛这么难更新

、53第章

孙翔目送着陈廷华离开后,有些无力的瘫在了车座上。他脑中只剩下了那人的警告,这些日子里修为进益的得意感如今一丝不剩,只剩下惶恐不安。给那人打了个电话后,孙翔直接开车去了郊外的别墅,这地方是他几年前买下来的,独一户,周围一个邻居都没有。特意送了那人。别墅外面种了不少白色的不知名小花,郁郁芬香,味道弥漫了整片花园。孙翔只嗅了一口,便觉得气血有些翻腾,面色微微潮红。他咕哝了一声,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个美貌的女子,眼波中媚意流转,见了孙翔,先是一笑,又嗔怪道:“你可算来了,真人已经等你好久了。”

孙翔有些迷醉的嗯了一声,想伸手去摸那女子,对方颦了下眉,轻轻一闪身,避了开来“跟我来吧。”

“胡真人,您可千万要救我一救。”孙翔一进去,便扑在了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一个清俊男子身上。

男人一双桃花眼,唇红齿白,长的俊俏无比。那人上下打量了孙翔一番,安抚道:“你先莫慌神,把今天的事跟我细细说上一遍。”

孙翔忙将他遇到陈廷华时的一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那清俊男人沉思许久,道:“那块玉佩现如今与我有大用处,这几天我还暂时不能给你,你跟那人说,先缓上几天。等我用完就把玉佩还给他,不用他拿什么仙丹灵草来换。”

等到打发走孙翔后,那美貌女子依在了清俊男人脚边,一脸好奇道:“师父为何不直接把那玉佩给他,让他打发了那修士。也省的那修士发现什么端倪,再连累了咱们。反正那玉佩用处也不多。”

胡易伸手在那美貌女子是脸上掐了一下,得意道:“这个箐儿就不用懂了,本真人自有用意。”说着起身进了内室,将那美貌女子丢在了厅中。

陈廷华回宾馆后没多久便接到了孙翔的电话,对方约定一周后交还玉佩给他,只用一瓶丹药就可以。挂掉电话后,陈廷华本想继续打坐,只是心却一直不能静下来,一个劲的躁动不已。试了几次行功,都是心烦意燥,完全无法静心下来。陈廷华在屋中转了几圈,暗道,他日日修心养性,极少有心浮气躁的时候,一旦有这种情况……陈廷华心中一动,将镜子拿了出来,一面巨大的水镜顷刻间便凝了出来。

他盯着镜中的孙翔,对方并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一连看了几天,这个所谓的孙少,每日除了去他的公司外,剩下的时间也没什么异常,下班后都老老实实在家里。太正常了,正常的有些奇怪,根据谢东给他的资料来看,这个孙翔是个很喜欢玩乐的,怎么会一连几天憋在家里。

到了第七天,陈廷华在水镜中看到孙翔从公司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郊外的一栋别墅。

“喏,这是那玉佩,你拿去给那人吧,不过切切记得,不可泄漏你的修行功法,若是对方问起你的传承,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吧。”胡易盯着孙翔吩咐道。

“知道,我就说是偶然在买到的古物中看到的修行法门。”孙翔被胡易盯的脊背发冷,忙不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