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静好(1)(1/1)

(四十九)静好(1)

晚玲跳着脚站在楼梯口,犹豫着怎么上楼回房。

“晚玲啊,过来沙发这边,姨妈和你谈点事。”

席太太扶着她,“你脚坏了,楼上住也不方便,搬楼下住吧。”

“也好。”

她没多想,转眼就看到李妈抱着她的床褥送去了明玄的房间。

“那个…”

她扭头看姨妈,脸色粉嘟嘟得羞成了晚夏的水蜜桃。席太太拉着她的手,“楼下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就和明玄一起住吧。”

“姨妈,这不太合适吧,那是表嫂住的。”她的说话声小得不能再小,心里拧巴着。

“我叫李妈把沈微的东西都收走了,把你嫁给明玄,愿不愿意?”

“姨妈…”

“和明玄早就有过肌肤之亲了,还这么害臊。”

晚玲羞得双手捂脸,“姨妈你别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你们只要好好的,姨妈我什么都不讲了。”

喜凤看到李妈收拾晚玲的房间,又去报告月莹。

“夫人,晚玲搬去楼下住了。”

“住楼下?”

“是,我刚趴楼梯口看,晚玲的衣物居然搬去了明玄的房间。”

月莹冷笑,“呵…这倒稀奇了,亲表哥表妹住一起?按从前,这是亲上加亲,按现在,这叫乱伦。”

“可不是嘛,夫人,沈微孩子掉了,席太太又去打晚玲肚子的主意了?”

“我们看戏就是了,反正我家明哲好好的,股份一点没少。”

月莹从茶桌拿了块杏仁饼刚往嘴里填,“不能再吃了,太晚了,再吃我的旗袍一件都穿不上了,真是忧伤啊。”

“夫人,喜凤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说。”

“咱们哲少爷风流倜傥又有学识,是不是也该娶妻了?”

月莹挑了眼喜凤,指尖戳她脑门。

“你个丫头,不会是看上我儿子了吧。”

喜凤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心眼极多,“能在哲少爷身边伺候,就知足了。我就是想着,哲少爷空有股份,可药厂的管理权却丝毫没有,这不公平,原因可能就是没有靠山。”

“有道理,”月莹点点头,不免高看了她,“以后亏待不了你的。”

李妈和姨妈都回去睡了,晚玲拉灭了客厅的灯,漆黑片刻,月光把地板照成蓝鸦色。她的心砰砰跳得只剩紧张了。

楼梯口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抬头看到了穿着水洗白衣的明哲。

他轻轻摸她的头,“去吧,你这么喜欢他。”

晚玲一时聪明起来,想到姨妈说过,[和明玄早就有过肌肤之亲了…]

“是你告诉姨妈的是不是?”

明哲蹲在她旁边,承认了。“是。”

“为什么?”

“我想你开心啊。”

晚玲看他面容温和儒雅,但嘴角依旧潜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

“还有呢?”

明哲刮她的鼻尖,“沈微必须要走,这席家可容不下野种,你姨妈不是傻子。”

她还在消化他说的话,突然身体感觉一阵轻盈,明哲竟把她抗在了肩上,几步路走到明玄房间门口,将她放下。

“如果是你給他生的孩子,我就认了。”

什么认了?晚玲思维慢,等她反应过来再想问,他已经不见了。

晚玲轻轻推开门,再轻轻关上,把枝桠枝桠门板开合的声音降到最低。她扶着墙边单脚蹦到床边,床头摆了两个枕头,一床被子,明玄闭着眼双手交错在胸口睡在外侧均匀呼吸着。

他应是睡了。她轻轻从床边爬进里侧,小心钻进被子,靠着最里面的墙,不敢翻身。十年修得同床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半年前,她看到他的那一眼,何曾想到真的有一天,她会与他共枕眠呢。

明玄并没有真的睡着,他忽然翻过身轻轻叫她。

“晚晚。”

“嗯?”

温暖的被窝里,他的右手摸到她的左手,晚玲终也翻过身来,两人侧着身面对面。

“表哥。”

“别哭。”他轻轻的吻触上她的眼角,双臂紧紧抱紧她的腰身。

“以后我们是夫妻。”

“嗯。”

明玄的吻从她的眼角逐渐向下,低头咬住她的唇角。

“抱住我。”

“嗯。”

她主动张开嘴,呻吟一声,黑暗中也吻住了他的唇舌,两人闭目拥吻着,回忆着从前的一幕幕,这辈子,再也不要分开了。

[表哥,你还没好?]她很不礼貌。

[是《傲慢与偏见》]他纠正了书名。

[看不懂,我英文差。]她把书推还給他。

[姨妈,我回奉天了,请您让表哥开心点吧。—— 甥女陈晚玲]她回了奉天。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心口抽得生疼。晚玲突然停顿下来,抬手抚上他冷清孤寂的眉眼,“你和别人结婚,知不知道我心好痛。”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对不起,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发誓!”黑暗中他向老天呀伸出手掌,“若撒谎,天雷劈…”

“我信,我信。”

晚玲低头吻堵他的嘴,将他的双手覆在她的胸口,“揉揉,好难受。”

她在他上面,他在下。

睡衣被推卷到上面,他的嘴巴吸她胸口的乳尖啧啧响,她的睡裤也被褪下,明玄把涨大的小弟弟慢慢挤入她下面流水的小口。

“晚晚,我爱你。”

“表哥,我也爱你。”

她抱着他整个身体,恨不得将自己融入他的体内,每个细胞都有她的存在。

第二天天亮,周然想进去明玄的房间帮忙。李妈拦住了他,“以后有晚玲小姐帮忙,你来帮我做早餐。”

“嗯?”周然惊讶,“你是说晚玲小姐在少爷房间?”

“是呀,太太安排的。”

晚玲蜷缩在明玄的臂弯睡着,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幸福的脸上挂着笑。明玄睁开眼,把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拨开挡住她双眼的一缕黑发,偷偷亲吻一遍又一遍。

“痒,痒…”

她俏皮地睁开眼,“表哥,早。”

“晚晚早。”

晚玲的手不经意触到他的腰下,害羞地嘲笑他,“怎么又硬了?”

“早上都会这样,要去方便的。”

“周然…”他习惯性叫周然,又想到如今不同往日,身边还睡着个他的小女人。

“表哥,我帮你。”

晚玲下床,把明玄从床上扶起,再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走起,猪八戒背媳妇…不对,是媳妇背猪八戒。”

她打笑自己,明玄在她后背也咯咯笑起来。

“看我多厉害,单脚就能把你背过来。”

她扶着墙把他轻轻放坐在马桶上,歪着头冲他做鬼脸,“要不要我帮你擦屁股?不用的话我就出去了?”

“不用,一会好了我叫你。”

晚玲带上了卫生间的门,他那么高傲,要留给他自己的空间,她懂。

明玄看向她等在后面的那扇门,她愿意陪他一辈子,他有多么高兴就有多么愧疚和痛苦。他的腿是好不了的,这辈子,他甚至不能給她一个公主抱。他要过她两次,却给不了她一次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