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走私生意（1/1）
。。bsp;tangkx.bsp; 孟绍原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
无论是松本二郎案，照旧杨新力案，办起来都是驾轻就熟。
可是这次算是遇到扎手货了。
不光案情没有任何希望，反而还遭受到了一场羞辱。
嚣张跋扈的，莫过于许德山了。
“孟队长，消消气，消消气。”穆德凯一出来，就拉着孟绍原朝前走：“走，走，我请你泡澡去。”
“什么泡澡”孟绍原一怔：“现在泡什么澡啊”
“嘿，孟队长，您就说从南方到北边，有哪个地方的人不爱泡澡”穆德凯笑嘻嘻的：“早上皮包水，下午水包皮，人生一大乐事。我们南京人那，有四大乐事，叫逛老城南、登中华门、吃柴火馄饨、到瓮堂洗澡。走，走，我请客，我请客。”
孟绍原没措施，也就随他去了。
在南京朝天宫一带，有一条古街巷，蹊径呈西北到东南走向。北起汉西门，南至罗廊巷，是城西一条不起眼的小街。
听说明初修筑南京明城墙时，为解决兵役人夫洗澡的问题，有人靠着城墙修了一溜子澡堂，时人称它“堂子大街”。
因为澡堂是用白石和透水性较差的白色城砖砌成的，人们就又叫它“玉石大街”，厥后为了利便爽性就叫“堂子街”了。
南京有名气的澡堂全都在这。
像什么瓮堂、三清池、三山浴室、大明湖浴室等等等等。
穆德凯带孟绍原去的，是名气最响的瓮堂。
瓮堂是南京最老的澡堂，放眼整其中国，也难以找到比它更老的澡堂了。之所以叫瓮堂，是因为堂顶如同一个倒扣的大瓮，最高处是一个天窗用于采光，圆顶上再多的水蒸气，也不滴水。
门口卖筹子的行话叫“老搁”，穆德凯买了筹子，一进去，就听到站门口等客人的“老堂”拉长声音：
“老交，两位”
“啥意思啊”孟绍原听的一头雾水。
“老交就是客人的意思。”穆德凯笑着说道：“你别看这小小的澡堂子，可行话多着呢。例如数字，从一到十，这里不能直接喊，而得叫溜、月、汪、直、中、神、心、章、爱、抬。客人的衣服叫顶风，长衫叫大蓬”
孟绍原一边听，一边牢牢的记在心里。
脱下衣服，边上跑堂的，拿过差不多有两米多长的叉子，把他们的衣服叉到了离地快要三米的墙壁上挂好。
这是为了防止客人衣服丢失，比孟绍原谁人时代的易服箱还要清静。
脱衣服的时候，孟绍原正悦目到穆德凯腰间挂着一个精巧的香囊，上面还绣着“秀荷”两个字：“老穆，这女人用的工具，你一个大男子挂着做什么”
“老板外地的吧。”跑堂的笑着说道：“这位老交一定是吃民众饭的，不是警员就是投军的，要否则就是刀头舔血的。”
咦
孟绍原听的懵了，这怎么能看的出来啊岂非这跑堂的也是一个微心情专家
穆德凯也笑了：“我们南京一些地方的规则，吃这碗饭的危险，所以啊，家里的妻子，就绣这么一个香囊给男子带上，这内里包的是她们的头发，外面绣上她们的名字，遇到血光之灾，香囊可以挡灾，就是求个太平的意思。”
原来如此，孟绍原名顿开。
来的还算不错，遇上了第一池水，脱得光秃秃的，往浴池里一泡，那滋味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适才还因为受辱而急躁的心情，一下子全都清静下来了。
“孟队长，适才那事，您也别往心里去。”穆德凯泡在水里，闭着眼睛在那享受：“许德山就是那样的人，除非咱们戴处长亲自来了，要不就咱们这几个小特务，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孟绍原忍不住问道：“老穆，你说这恒隆商业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
“什么生意外貌上是做的面粉生意，实际上啊”穆德凯说到这里放低了声音：“赌场、堂子，什么都开。最赚钱的，照旧走私生意。
这家伙和许多国际洋行有相助，每年赚得钱包鼓鼓的。什么香烟、龙头细布、五金、西药、橡胶轮胎，什么赚钱他走私什么。
这些还算了，你知道许德山还走私什么吗军器这军器那是一般人能走私的所以啊，他每年都拿出大把大把的大洋来孝敬打点方方面面的人物。什么财政部的，交通局的。
哎，尚有句话，就是咱们私底下说说，你别外传了啊。有次我和老孔喝酒，老孔告诉我啊，戴处长早就眼红这块了，一直想要加入，但始终没有找到时机。”
一个想法，突然在孟绍原的脑海里泛起了。
自己之前给戴笠十万大洋，戴笠看都没看就送给了自己。
戴笠小我私家简直不爱财，可是力行社要想迅速的生长壮大，资金需求量肯定庞大。
财政部的宋子文建设了税警总团，装备一点不逊色于精锐德械师，靠的是什么
钱啊
有钱什么买不到
谁手里有了大把的资金，谁就占据了领先优势
走私行业，利益庞大，戴笠不行能无动于衷。
要知道，未来的戴笠，可是建设起了一个庞大的走私帝国的啊
孟绍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老穆，能不能弄到最近的，许德山走私的时间和蹊径”
“那没问题。”穆德凯猛的醒悟过来：“孟队长，你想做什么你可想清楚了啊，你要是想动许德山的货，那可真的就是彻底翻脸了。咱们就是小小的特务，吃点亏也就算了，犯不着冒犯他。”
“谁说我要动他的货的”孟绍原不慌不忙说道：“我就是想和许老板打打交道，没准还能交给朋侪。老穆，别泡了，赶忙的洗完了去办啊。我就在澡堂子里等着你。”
穆德凯啼笑皆非。
这位爷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啊
“快去啊。”孟绍原开始赶他启航了。
“成，成，我去，我去，谁让您是队长呢”
穆德凯嘀咕着从浴池里爬了出来：“来人，给这位老交老摸，再叫个三六子，一碗千条。”
老摸：搓背。三六子：酒。千条：面条。
穆德凯一走，孟绍原舒舒服服的那整小我私家都泡在了水里。
舒服啊，太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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