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第1部分阅读(1/1)

腹黑嫡女

正文 第一章 废后一

大同

宗人府大牢,令狐满月第六次被扔在乌黑油亮的钉板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昨日才结痂的伤口再被刺破,因为手脚都被绑着,她动弹不得,嘴巴被封住了,也张不开嘴。

令狐满月闭上眼睛听着鲜血滴答滴答,一滴滴顺着钉板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有数着自己的鲜血证明大脑还有思维。

数到第十滴,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下的钉板,乌黑油亮。早已被她的鲜血浸润透彻。

关进宗人府整整三年了,三年时间,不多不少。

她令狐满月本是大同双候之一,令狐侯爷的嫡出长女。可是在十四岁之前,根本没有人记得她这个侯门贵女的存在。她出生那天母亲难产险些丧命,她成了祖母眼中不详的扫把星。七岁的时候,弟弟令狐惊烈出生之前,她扶着母亲在院子里散步,母亲动了胎气摔倒在地上,弟弟虽然平安降临,母亲却难产而死。

过了没几天,侯府就来了一个算命先生,说她生于初一,命硬克母,不宜留在侯府,只怕会被侯爷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七岁那年,她就被祖母送给了无子的侯府宗亲贺家。

嫡出长女,流落他乡,若不是后来庶出的妹妹令狐平雪这山望着那山高,许了两家的婚事,侯府的老夫人和二夫人是绝对不会给她名分接她回府的。

令狐平雪,明明是小她一岁的庶出之女,可在她回去之前,外面的人一直当令狐平雪才是侯府的长女。

侯府内,令狐满月曾诚惶诚恐的面对老夫人和二夫人,换来的却是她们如释重负的笑容和早已计划好的安排。

“平雪,奶奶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就在家安心待嫁等着做你的太子妃吧。”

那天,令狐满月第一次见妹妹令狐平雪,庶妹令狐平雪虽然只有十四岁,却是高贵雍容,光芒夺目。

平雪这个名字还是老夫人亲自给取的,侯府这么多王爷小姐,只有令狐平雪有如此殊荣。

因为这个拥有仙岚气息的妹妹,令狐满月没有任何选择,必须嫁给二皇子林东合,遵从老夫人之命,左右权衡林东合与太子和五殿下之间的厉害关系。

后来,她助那个男人三年登基为帝,五年稳定朝野,十年统一天下。

她曾是他眼中的及时雨,可人儿。

可令狐满月不知道,及时雨在太平盛世自然比不上云端的那一抹仙岚,可人儿看了十年慢慢也就成了庸脂俗粉。

所以所以在她二十四岁那一年,三年前的今天,一切天翻地覆。

三年来,每一天的噩梦都来自那天发生的一切。

承乾宫,她本是一番盛装打扮,带着凯旋归来的弟弟惊烈一同面圣。她二十四岁之前所有的感情和期望都在承乾宫大门自背后关闭的那一刻开始,彻底消失。

令狐惊烈,她战功显赫的亲弟弟,被林东合处以剥皮极刑,人就跪在她的面前,绑起来封了嘴,撕开上衣,自脖颈开始活生生剥皮,将那后背一整张人皮掀过去盖在惊烈的脸上,再去剥前胸的皮肤。

惊烈为此活活痛死。

寻春,惜梦同样封了嘴绑了起来,扔进提前挖好的深坑,活埋而死。

她亲眼目睹最亲的人一个个在身边断了气,最后那个男人才出现在她面前,明黄色的龙靴重重地踩在她的胸口,眸光如锋利的刀片无情地割过她双瞳。

正文 第二章 废后二

“令狐满月我早说过你八字命硬对平雪不利,你为何还要宣召身怀六甲的平雪前往坤宁宫见你现在你害她小产你满意了你这个心思歹毒的贱人”

满月满眸绝望崩溃,想要开口,胸口却被林东合死死踩住,连喘口气都成了奢侈。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你又要说是她自己非要去见你的是不是朕现在还会被你欺骗不成朕早早知道,平雪胎息不稳,她如惊弓之鸟平时连璇玑宫的大门都不敢迈出你竟然心思恶毒到趁着朕外出宣她去坤宁宫你这个该死的贱妇”

林东合又是一脚狠狠踹向她的小腹。

腹中一阵剧痛传来,有腥热自双腿流出,满月痛呼一声,几乎用尽全力抓住了林东合的袍角,和着血泪,痛喊出声,

“皇上我腹中骨肉也是皇子啊皇上今日对我痛下杀手,竟是要亲手害死自己的骨肉不成皇上就如此狠心吗你心疼妹妹十月怀胎不幸小产,那是她自己滑倒在院中与我何关难道就因为她的孩子没有了,我现在腹中六个月的骨肉就不能平安降临了吗是不是因为皇上说了,谁的孩子先出生就是太子妹妹不想我的孩子成为太子,所以皇上就要如此对我”

满月小手紧紧抓着林东合的袍角,绝望在眼底疯狂蔓延。

她托付终生一心付出的男人,曾经也对她温柔缠绵,也赞她蕙质兰心世间罕见。可她怎么忘了,罕见还是能见,唯独那仙岚的玉人儿才是他梦寐以求的。

四目交织,令狐满月迎上林东合寒冽冷酷的面容,他一身明黄加身,高高在上,五官完美如铸,绝世风华。

曾经他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都是她痴痴追逐的归属,而今

痛到极致,恨到极致,她只剩下寒心的一声冷笑。

“哼朕的儿子令狐满月,你这个贱人还有脸跟朕提这个孽种你跟林简的往来书信朕早已截获这孩子根本就是你跟林简暗通曲款的野种你二人早就眉来眼去当朕眼瞎不成”

林东合再次抬脚狠狠地踹在满月小腹,目光冷冷的割过她凸起的小腹,带着嗜血的杀气和冲天厌恶。

“不”

满月含血出声,一口鲜血喷在林东合尊贵不凡的明黄色袍角上。

体内的鲜血已然凝结,生不如死,就是她此刻。

“皇上我第一个孩子是为何小产的你忘了吗是八年前你遇险大辽,我与惊烈快马加鞭赶去营救,路上颠簸以致小产还有六年前,令狐平雪身重奇毒,无药可医,是我以身试毒救她一命以致五年内不能怀孕调养身体还有四年前,皇上要娶她为妃,满朝文武大半反对是我亲自上书力排众议撮合她进宫做你的贵妃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我令狐满月何曾亏欠过你们一丝一毫现在你们杀我胞弟,害我丫鬟连我腹中尚未出生的骨肉都不肯放过你们为何要如此对我”

无论满月说什么,林东合眸中都不曾有一丝动容,满满的都是厌恶和痛恨,仿佛是等待这一天等了十年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想如此对她。

正文 第三章 废后三

令狐满月直到今时今日失去全部才察觉林东合心底对她最真实的看法和态度竟是如此不堪冷漠。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他不曾动容的神情,此刻像是一把钝刀子,一刀刀扎在心尖上,让你后知后觉,痛已经深深地入了骨髓,却是永无翻身之地。

“令狐满月你以为你以侯府嫡女身份嫁给朕,你就能比得过平雪吗你拿什么跟平雪比是才德还是容貌是琴棋书画还是修养温柔有平雪在,朕的眼中始终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包括你”

“看不到任何人”

满月咬牙重复这句话,脆弱的身体早已是千疮百孔,蓄满泪水的眸光层层裂开,血红见底。

怎么十年时光,不离不弃,生死相伴,到头来,却是注定了这十年付出再多都是一厢情愿都是付给了狼心狗肺

她看自己,现在都像是看全天下最大的笑柄,非要等到林东合亲口告诉她一切才看明白。

“就算你看不到除了令狐平雪之外的任何人,那么冬烈呢他是我的亲弟弟,十四岁就上战场,浴血奋战身先士卒你为何连他也不肯放过他才十九岁”

满月眸中泪光盈盈,浮着无尽痛苦和恨意。

林东合看向她的眸光却愈发的平静、冷酷、无情。

“你还有脸说他平雪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可他对平雪呢几次三番为了你顶撞朕,这还不算,他竟然色胆包天到觊觎平雪美貌预谋不轨别以为他立下显赫战功朕就有所忌惮敢动平雪,格杀勿论”

“好一句格杀勿论林东合难道你不知道那天冬烈是为了替你挡下掺了蝽药的烈酒才会误闯令狐平雪的房间吗冬烈那时候还发着热,又中了毒,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冬烈,那天中毒的人就是你林东合你都忘了吗事后你也罚了冬烈,打得他后背皮开肉绽一个月不能下床可没多久,冬烈伤还没好利索就出征杀敌凯旋归来他怎么可能会对令狐平雪觊觎不轨你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够了贱人在朕面前不用将所有功劳都揽在你的身上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为平雪请命进宫,背后却对平雪出言侮辱冷喝嘲讽,讽刺她是庶出的女儿,她十年来为朕守身如玉不曾出府,好不容易怀上朕的骨肉,你竟狠心残害你这样的贱人,朕要你在宗人府地牢度过暗无天日的每一天”

铁链镣铐的声音连同大太监尖细的声音混混沌沌在耳边回响。

废后

宗人府

永世不得入宫

小腹的痛已然麻木。没有什么比她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的孩子失去了更加摧毁她的一切。明黄的袍角带着嫌弃厌恶扫过眼前,不顾浑身鲜血淋淋的她绝情离去,那鲜艳背影和往昔句句誓言在此刻化作千万细如牛毛的毒针,针针透骨。

她尝到了世间最狠的抛弃和折磨。

从那之后的三年时光,她都是在宗人府的大牢度过。

只是今天,宗人府地牢的气氛有些不同。

“皇后宫里送来话了,三年了,就给她个痛快,剜心刺目,荒野喂狗。”

一直拷打她的宗人府狱长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令狐皇后,这三年来你也知道,外面做奴才也想休息,可皇后有令,要见你日日上刑夜夜流血。如今皇后总算赏你一个痛快,你就放下一切安心上路吧。”

正文 第四章 重生

放下一切安心上路

剜心刺目啊生生的剖开胸膛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以银针淬毒刺瞎双眼这就叫安心上路吗最后尸体还要扔去荒郊野外喂狗她也就剩下一双尚能分清白天黑夜的眼睛,再就是一颗跳动的心脏连最后的全尸都不给她

她生前尽心尽力帮助过付出过的林东合,到头来任由他的新皇后如此折磨自己过去十几年,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令狐平雪在哪里他身陷囹圄生死未卜的时候令狐平雪又在哪里

为什么她会是如此下场

十年付出,折磨收场

如何叫她甘心上路

她令狐满月对天发誓,若转世投胎,定要咄咄逼人,步步为营不爱不怜,颠倒黑白

宗人府大牢她的恨她的怨她的不甘,回荡久久不曾散去。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哗”

冰冷的井水兜头浇下,令狐满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四肢酸痛难耐,如同刚刚被车轮碾过的感觉。

满月这会子正坐在院中的水井旁边,身前两道身影遮住了大半光线,是尖酸刻薄的杜姨娘和她肥硕懒惰的女儿贺秀。

“娘,你看她刚才就是装死呢你一盆冷水下去她就醒了。”贺秀双手掐腰晃动着她肥硕的腰肢,昂着下巴一脸得意不屑的表情。

“这小贱人还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糊弄你娘我简直是瞎了她的狗眼养到她十四岁侯府还不接她回去,这摆明了就是不要她这个扫把星他们不要就留给咱们招惹晦气,你想想,接连克死了祖父外祖父外祖母和娘亲,谁还敢要她一直养着她又不能卖了,让她干活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装死倒是学得快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当自己是侯府嫡女我看就是个没人要的扫把星”

令狐满月原本不知身在何处,冷不丁冷风伴随着恶言恶语扑面而来,一个激灵,扭头看了看四周环境。

破败萧瑟的陈旧小院,上了年头的低矮瓦房,身前横着一只还在滴水的破旧水桶,身旁是冰冷的水井石壁。

这里这里不是贺家吗

十几年前县城贺家

轰的一下,满月大脑顿时响彻轰鸣刺耳的尖锐噪音。

“娘,说她是扫把星都抬举她了这小贱人来了咱家七年了,还天天做着她侯府小姐的美梦,以为有朝一日侯府会接她回去真是白日做梦侯府巴不得她病死在外面,也好过回去沾染晦气呸”贺秀顺着自己娘亲说的来劲,看着满月清秀灵动的面庞就没来由的嫉妒,狠狠一口啐在她的鞋面上。

杜姨娘嫌弃的撇撇嘴,不屑道,

“你看着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干净了,傍晚我回来检查,少洗一件泼一桶冷水,我看这小贱人还敢不敢再偷懒”

杜姨娘说完,狠狠地将地上的水桶踢到满月身前,转身扭着腰肢风马蚤离开。

“知道了,娘。”贺秀虽有不情愿,却不敢顶撞自己娘亲,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地上坐着的满月,趾高气昂道,

“我娘的话你都听好了别偷懒被本小姐抓到的话划烂你这张脸哼”

贺秀一边说着,一边在满月面前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肥硕的身体甫一运动,全身上下都在抖,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三抖。

狰狞的气息扑面而来,满月看到贺秀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没忍住啊一声尖叫出声

她见鬼了吗

这院子分明是她十四岁之前生活的贺家后院

刚刚走的那个女人是贺老爷的姨娘杜姨娘,而眼前的少女则是杜姨娘的女儿贺秀。

她不是被挖心刺目了吗怎么会身处贺家怎么会看到她们

满月低头看着自己一双手,苍白细弱,手腕纤细无骨,仿佛轻轻一下就能掰断身上的衣裳是她在贺家唯一的一套秋衣,灰蓝粗布,破旧不堪。

“小贱人你找晦气呢鬼叫什么吓死我了”贺秀被满月的一声尖叫吓了一跳,涨红了脸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身材等于三个满月的贺秀拎着她就跟拎一只小鸡似的。

正文 第五章 人呢

贺秀将令狐满月在身前狠狠地摇晃着,咬牙咒骂着她,

“你活腻了是不是我娘一走你就闹幺蛾子当我说话不算数呢”贺秀一边说着,一边大力摇晃着满月,脖子上的翠玉珠子闪着翠绿的光芒,刺的满月眸子生疼。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贺姐姐,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刚刚记起来,每天下午我这个点在后院打水的时候都会听到隔壁院子传出的马蹄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年少爷骑马回府的声音。”

满月虽然被摇的七荤八素的,但还不忘观察周遭环境。

她一双清洌洌的眸子无害的看着贺秀,贺秀甫一听到满月的话,眸子顿时瞪的大大的,抓着满月衣领的手也瞬间松开。

满月身子趔趄了一下方才站稳。

“你个小贱人可不准骗我年少爷真的是每天这个时辰归来”贺秀一听满月提到隔壁年少爷,眼睛就放光。

满月记得,贺秀一直喜欢隔壁年府的大少爷年政,而贺秀脖子上戴着的翠玉珠子则是杜姨娘刚刚买给她的,贺秀当时只戴了一天就崩掉了,她不敢告诉杜姨娘实情,就冤枉是满月偷了珠子拿出去卖钱换胭脂水粉,还在满月房里提前放好了胭脂水粉来栽赃嫁祸。那一次,满月差点被杜姨娘打死。

她不能让曾经的厄运再次发生

她要先下手为强

既然贺秀暗恋年政,那就先从贺秀开始

“秀姐姐,我不敢骗你,我每天这个时辰都在后院洗衣服,自然是听得真真切切,你放心从后院走出去看吧,我在这里洗衣服,绝不偷懒。”

满月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捡起地上的水桶打水。

贺秀歪头看着她,只觉得刚才那一瞬,似乎是从令狐满月的眸子里看到了异样奇怪的光芒,一闪而过,细碎嶙峋。

“哼你老老实实最好要是敢告诉我娘,敢背着我偷懒,看我不撕了你的皮”贺秀鼓着腮帮子挪动肥胖的身子朝后院的木门走去,背对着满月的脸早已染上桃花。

贺秀终究只比满月大了两三岁,少女怀春,心计也少,此刻顾不上猜测太多。

等贺秀关上后院的门,满月突然蹲下来,身子沿着冰凉的井壁滑到了地面。

贺秀戴上翠玉珠子是先帝大弥二十八年秋。

她回到了十三年前,十四岁的时候。

前世的这个时候,还有三个月,贺老爷回来不久,她就要回到侯府了。

一想到侯府二字,令狐满月就有种被细碎破冰、万千毒针一点点凌迟剜割的痛楚袭遍全身。

她不敢耽误时辰,麻木的洗着成堆的衣服,秋风寒瑟,井水冰凉,她一双小手冻的通红麻木却不能停下。

她不能哭不能喊不能闹,她怕吵醒了自己,原来是梦一场再次回到十三年后的她,剜心刺目受尽折磨她在等待时机,等三个月后回到侯府,将那些人欠她的悉数讨回将她遭受的一切加倍奉还

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眸光却早已冲破清冽,凝结成冰

既然上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

什么高贵皇子,天仙妹妹曾经没有她令狐满月付出一切劳心劳力,他们岂能过上太平日子为帝为后她用十年捧着两颗狼心狗肺,却换来烂泥一滩被踩在地上,既然如此,为何不是她令狐满月先出手将他们踩在脚下讨要旧债

满月将洗好的衣服晾起来,抬头望向天边红霞,眸光深深,坚定寒冽。

就在这时,墙头一抹身影一闪而过,带起一丝萧瑟寒意,满月猛地回头看向墙头,那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可她刚才明明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默默地注视她。

人呢

正文 第六章 捉j一

第二天,满月早早起来叠好衣服送去杜姨娘和贺秀房间。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贺秀昨儿见了归来的年政,虽然年政没跟她说话,正眼也没瞧她一眼,但贺秀还是很高兴,一大早又见满月将洗干净的衣服叠好了送来,贺秀冷哼了一声,将换下的旧衣服扬手扔在满月脸上,扭着肥胖的身躯换上干净的衣服,溜出门去。

满月见此,垂下的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的捡起地上的脏衣服,朝后院走去。

按理说,贺老爷还要三个月才能回来,满月想早点离开这里就要想办法让杜姨娘或是贺秀出事。

傍晚,满月从后院的菜地摘回新鲜的蔬菜送去厨房,还不等转身,就听到杜姨娘的声音尖锐的在门口响起,

“你个小贱人摘菜摘了半个时辰,又去偷懒了是不是赶紧把菜洗干净了切好,手脚麻利点要是敢偷吃,看老娘不撕了你这张皮”

杜姨娘一边说着,一边掐腰在厨房门口盯着满月。

满月一言不发,低头洗菜切菜,垂下的眸子光芒敛在深处,表面看平静温顺。

杜姨娘却是一脸愤愤然的表情,凭什么把这么一个扫把星留给她看着老爷只肯领着夫人进京送礼,觉得她一个乡下女人上不了台面就让她看家还给她这么一个扫把星看着偏偏这扫把星生的唇红齿白灵动秀气,即便是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周身俊秀通透的气质,比起她那个只知道吃的女儿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那细嫩的皮肉怎么风吹日晒都白皙透亮,眉宇之间更是透着楚楚可怜的娇兰气质,再看看这村里其他女孩子,哪一个不是灰头土脸皮糙肉厚的,明明是个扫把星克死祖父外祖父外祖母和亲娘,还给她这么一张好看的脸皮做什么

哼浪费

“在这里老实干活别让我逮到你偷懒”

杜姨娘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朝前院走去,满月看了眼天色,知道时辰差不多了,她的计划马上就可以实施了。

唇角勾起一抹清浅弧度,笑容悠然。

满月趁杜姨娘还没回来检查厨房,飞快的跑到后院,在年家墙内摆好了木梯,又在两家一墙之隔的墙上画了一朵三瓣花,做好这一切,满月回到厨房杜姨娘还没回来。

不一会是贺秀满面桃花的从后院走过,一看又是刚刚看到了骑马归来的年政。

满月低头,但笑不语。

入夜,三更时分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条街道,家家户户亮灯起身听着这不寻常的动静。

热闹的动静来自贺家后院,贺家后院的门更是被七八个大汉婆子用力撞开,为首的中年女子领着众人气势汹汹的杀进贺家东院。

睡醒一觉的满月翻了个身,闭眼听着。

闯进贺家的中年女子见西院一间屋子亮着灯,当即小跑过去,生怕里面的人跑了,走到跟前,一脚踹开了房门,屋里正坐着贺秀和年府的侍卫长张大川。带人闯进贺家的正是张大川的妻子安氏。

安氏一见眼前场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是勾搭成j是什么安氏是典型的泼妇,当即冲上去就给了毫无准备的贺秀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贺秀被抽懵了,本就滚圆的脸更加肿胀。

紧跟着安氏扯着贺秀的头发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十几巴掌招呼上去。每一巴掌都是抡圆了打下去,打的贺秀脸上很快就皮开肉绽,就跟鞭子抽出来的效果一样。

正文 第七章 捉j二

“你这个贱蹄子缺男人就去找窑子里的归公看你一身肥肉不知道要压死多少归公要银子不要命的才会找你竟然勾搭我的男人看老娘今天不活剥了你的皮”

安氏是整个村子出了名的泼妇,经常一言不合就跟村里的老娘们动手打了起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别看贺秀身材一个顶两个安氏,可论起打架的阴毒招数,就是杜姨娘见了安氏都要退避三舍。

“救命啊救命啊你这个泼妇凭什么打我娘救我娘啊啊啊啊救我”

贺秀杀猪一般的喊叫着,张大川早被安氏带来的族亲兄弟摁在了地上,动都动不了。

“就让你娘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是怎么教女儿的就算是十六岁的老姑娘,也不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老娘的男人你也敢碰活腻了你”安氏喊着又是啪啪几巴掌,打的贺秀一张脸上已经找不到完好的地方。

“杀人啦你们这是要杀人吗谁让你们闯进来的放开我女儿”

姗姗来迟的杜姨娘,衣服都没穿好,披散着头发出现在门口,见自己女儿被两个婆子摁在地上,安氏正骑在女儿身上左右开弓扇着她的脸,杜姨娘嗷的一声,一头撞向安氏,将安氏顶翻在地。

一时间,西院人仰马翻。

“你个臭婆娘还有脸维护你的贱女儿看看她干的好事三更半夜在屋里约会我的男人我还要抓她去见官呢抓她浸猪笼”安氏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杜姨娘的鼻子,跳着脚的开骂。

杜姨娘彻底懵了。

贺秀跟张大川

不可能贺秀喜欢的一直是年政怎么会看上家有悍妇相貌平平的张大川呢

杜姨娘并不知道,其实贺秀以前也约过张大川到她的房间,但都是给张大川些碎银子好处,就是为了收买张大川多打听点年政的喜好行踪。

贺秀每次要给张大川好处了,就会在两家的院墙当中摆好梯子,画一朵花,花朵有几瓣就代表晚上几更见,因为年家门禁森严等级明确,张大川大白天自然不敢上门收贺秀的好处,所以都是晚上偷偷见。

满月掐好了日子,就在贺秀弄丢翠玉珠子的前一天,安氏曾带人出门捉张大川和村口李寡妇的j,还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所以今晚张大川若要出门,安氏必定会派人跟着,而张大川财迷心窍,今夜又在年府值夜,十之八九是先来讨了贺秀的银子再去孝敬村口李寡妇。

满月不动声色摆了梯子画了小花将安氏引到了贺家。

杜姨娘见安氏人多势众,打也打不过,索性也开始撒泼,一边喊着一边脱身上的衣服,

“你们休拿见官吓人老娘的相公可是京都侯府的亲戚敢碰我一下试试来人呢有人大半夜私闯民宅欲图不轨啦”杜姨娘也开始撒泼。

“我呸狗屁侯府的亲戚要真是好亲戚,怎么会给你们一个克人的扫把星养着人家这是过晦气给你们保自家家业兴旺你们贺家还睁不开个死活眼当是好处你们就是天生招晦气回来倒霉的你们自己倒霉活该就罢了,还把晦气给别人家,让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勾引我家相公,我现在就让全村的百姓都听听你们贺家做的好事”

安氏一张毒嘴什么难听说什么。

正文 第八章 放火

整条街的街坊百都醒了,见贺家后门撞开了,都探头探脑的瞧着,听着。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呜呜呜我没有勾引你相公我是托张大哥办事我有给他碎银子不信你们问他”贺秀被安氏揍的鼻青脸肿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仗着自己肥硕的身体,愣是掀翻了压着她的两个婆子,跌跌撞撞的跑到杜姨娘身边。

“你给他银子做什么你这个没脑子的臭丫头怪不得每月花银子如流水原来都肥了别人”杜姨娘一听贺秀的话,差点没背过气去,指尖戳着贺秀太阳岤,又气又恨。

“娘,还不是因为年少爷女儿想知道年少爷的事情,所以就”事已至此,贺秀也不敢隐瞒,拿银子贿赂张大川总比让外人误会她通j的好。

杜姨娘听到贺秀的话,眼珠一转,立刻往地上一坐,拍着地搓脚的哭喊着,

“这是什么世道哇我家女儿仰慕年少爷又没错,可有些个狗奴才却狗仗人势索贿不成就想轻薄我的女儿这可是要坏了我女儿的名声哇我才是应该报官的那一个”

杜姨娘一番颠倒黑白的话,登时气的安氏跳脚,安氏嗷的一声扑了过去,与杜姨娘厮打在一起。

“你还喊冤你还喊冤谁瞎了眼才会轻薄你的女儿明明就是你家老闺女倒贴看我今天不撕了你这张臭嘴”

安氏骂骂咧咧与杜姨娘扭打在一起,贺秀想帮着娘亲,却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夹击,院子里的动静越闹越大,连县衙都惊动了。毕竟一方是县里有些声望地位的贺家,另一方又牵扯县里首富年家,睡眼惺忪的县官带着其他人赶到的时候,杜姨娘和贺秀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安氏脸上也被杜姨娘抓伤了好几道。

“这唉,派人立刻去城里找贺老爷回来我们白山县向来民风淳朴作风正派,岂能容忍这等污秽之事快去不得耽误”

令狐满月听到县长这句话,方才勾了勾唇角,裹着被子满意的睡去。

县老爷派人去请贺老爷,一来一回要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杜姨娘和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苦思对策,想着回来如何跟贺老爷解释,所以也顾不上满月,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再闹出什么动静。

满月这三天每天按时做好饭端给她们,又将衣服洗干净了晾干,院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杜姨娘挑不出她的刺儿,这三天总算是没找她的麻烦。

到了傍晚,满月在厨房做饭,就在刚才,县长来话,贺老爷已经到了县衙,正朝这边赶来。

满月早已计划好一切。

将菜切好了,烧起火来,抓了一把稻草洒在地上。稻草的星火点燃了地上散落的木屑和碎柴枝,眼见着火苗越来越大,满月在锅沿儿抹了一把黑灰往脸上抹了抹,手上还抓了一把柴火,转身跑出了厨房。

一张白净透亮的小脸抹上了脏乎乎的锅灰,却显得那双墨瞳更加泾渭分明。

眼看厨房的火越烧越大,已经烧到了窗棂和门框,满月只是躲在暗处静静看着,熊熊火焰狰狞跳跃,映红了她双瞳。

正文 第九章 林东曜

不多会,贺家后院再次热闹了起来。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先是过来了隔壁年家的人帮着灭火,再是县老爷带着匆匆赶回来的贺老爷和贺夫人傻眼的看着眼前一幕。

满月等到了贺老爷和县老爷,佯装跌跌撞撞的从厨房后面绕了出来,手上还抓着几根干树枝。

“咦这不是令狐满月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县老爷率先发现了满月,疑惑开口,众人视线也都朝满月这边看来。

满月抹了抹脏兮兮的小脸,还未开口,细弱的肩膀已经开始发抖,眸子里噙满泪花,颤抖着声音开口,道,

“县老爷大人,快找人帮忙救火啊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实在是太困了,打了个瞌睡,谁知道灶里的柴火引燃了地上的树枝,厨房烧起来了,我好不容易才从窗户爬出来呜呜呜,怎么办我好害怕杜姨娘说做不出晚饭就撕了我县老爷求求你救救我吧”

满月说着转身就朝厨房里面冲,被县老爷眼疾手快拦下了。

“你干什么这是”县老爷惊讶的看着满月。

“我我去救火啊,如果厨房烧没了,我也活不了了”

“荒唐你是寄宿在贺家的,当初侯府可是一下子拿出了五百两银子管你十年饭前,这才七年,怎么就”

县老爷说到这里突然收了声,想到贺老爷是跟自己一块回来的,这终究是贺家的家事,可他这个县老爷既然碰上了,总不能一句话不说。

“满月丫头,别哭了。有什么事我在这里给你做主。先去洗把脸换一件衣服。别拿着树枝了,快放下吧。”

贺老爷语气还算温和耐心,自家姨娘什么德行岂会不知道这七年来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图个清静罢了。可今天这情况,想清静也清净不了了。

贺老爷是多年前从这个县城走出去的,曾经贺家也是村中与年家并立的两家大户,贺老爷当时虽然早早的就在村里定了亲,可后来认识了侯府老夫人的远亲外甥女,成亲之后,侯府的外甥女成了贺夫人,而村里定亲的杜氏就成了姨娘。杜姨娘虽有不甘,奈何身份地位都不如如今的贺夫人,只能做个姨娘。

贺老爷人前和善人后精明,一看满月这样子,就知道杜姨娘和贺秀娘俩没干好事。可当着县老爷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暂时安抚好满月。

满月一脸局促的表情擦着早就花了的小脸,点点头往后院跑去。其他人则是慌乱的加入救火的行列。

冷不丁,贺家和年家一墙之隔的墙头上,一抹玄金色身影定住了满月脚下的步子。瞳仁聚焦,令狐满月眼底一瞬寒光凛凛。

墙头少年,五官清俊,一双清眸幽然如星,若姣白月光融在了闪烁星辉当中,虽然明亮,眸光深处却透着疏离凉薄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不会引起他眸光半分跃动,都不会激起那平静湖面。优雅的玄金色锦袍衬托修长身躯更加挺拔高贵,金色丝线在领口袖口勾起暗色的雪莲花,花开清幽,寒凉若冰。如此薄凉的一双眸子就这么定定的望着满月,若流水潺潺滑过她泾渭分明的瞳仁。

一瞬,满月的呼吸都被悉数吞噬夺走,双脚看似自然的朝着房间走去,可心底已然划满刀光剑影。

在前世,她与林东曜的第一次见面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正文 第十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五殿下,马车已备好。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年家院内响起一道年轻清朗的声音。

墙头,林东曜依旧坐着不动,凉薄瞳仁微微闪耀一道细碎光亮,弯起的弧度优雅而清冽,似笑非笑的感觉。

她就是令狐满月

昨儿独自洗衣服的时候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深沉模样,仿佛全天下的人都负了她毁了她,可刚才明明是她放火烧了厨房,现在还一脸委屈哭哭啼啼的说差点被火烧死呵演戏演的如此不着痕迹,她不过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哪来这么好的演技

看她白净纤细,柔若无骨,青丝随意的挽了个发髻,发梢的地方还被火苗烧焦了一点,打着可爱的卷披散在脑后。一双眸子看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