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当爱已成往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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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开车带着方菲出了严家，方菲问道，&l;真要去看电影吗&r;

严羽开着车说，&l;不是，是我有事，随便找了个理由出来。我先送你回家。&r;

方菲心里就有点不高兴，想问他是不是要去陪程晓瑜，可终究没问出来，她又不是他真的女朋友，管得着人家圣诞节要陪谁吗。

方菲闷闷地开口道，&l;严羽，你这人真是不靠谱。我现在回家，万一明天你妈和我妈又通电话讲起来说漏了怎麽办晚上有事你不早说，我现在再去约别的朋友也来不及了，你叫我一个人圣诞节晚上能作什麽。&r;

严羽说，&l;对不住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要不我把你送到电影院去，你今天可以看个电影。&r;

方菲说，&l;圣诞节一个人看电影，我有没有那麽惨啊。算了，我去逛街吧，让我在前面下车就行。&r;

严羽按方菲说的地方停了车，方菲拍上车门就要走，连句再见都没说。

刚好有个卖圣诞小礼品的小贩叫卖着从严羽车边走过去，严羽连忙叫住，随便从一大捧东西里挑了个花花绿绿的心形彩色大" >" >糖买下，下车几步赶上方菲，把" >" >糖递给她，&l;方菲，圣诞快乐。&r;

方菲垂下眼睛看了看那个" >" >糖，闷不作声的接了过去。

严羽说，&l;方菲，其实我爸的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却耽误了你那麽多时间，圣诞节还要把你拉到我家来，我真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跟你保证，最多再麻烦你一两个月。我觉得你为人挺好的，咱们交个朋友吧，以後你有什麽事只管和我说。&r;

方菲只得嗯了一声，&l;你去忙你的事吧，再见。&r;

&l;那我走了，再见。&r;严羽转身上了车，一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方菲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 >" >糖也转身逛街去了。

严羽来到公寓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现在他好久不回这里一次，连钥匙都忘拿了。严羽只好敲门，程晓瑜给他开了门，今天她穿了件红色雪花图案的长款开襟毛衣，内胆是柔软的白色绒毛，里面穿一件款式简单的红白格子衬衣，下身一条修身牛仔裤，一双翻边雪地靴，长发松松的披散在肩上，脸上没怎麽化妆，只涂了唇彩淡淡的腮红还有睫毛膏。这样的她，恍然就像过去那个程晓瑜，严羽看着不由得有些发愣。

程晓瑜朝他笑了笑，&l;我们直接走吧&r;

严羽说，&l;好。&r;

两个人下楼上了车，严羽问，&l;你想吃什麽&r;

&l;去吃比尔烤" >吧。&r;他们第一次过圣诞节的时候就是去那里吃的自助烤" >。

严羽没说话，把车朝那家餐厅的方向开了过去。他们到餐厅已经有点晚了，都七点多了，可是餐厅里还是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毕竟今天是圣诞节。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程晓瑜一边脱毛衣外套一边说，&l;前年六十八元一位今年八十八元一位，这两年物价好像涨的蛮快。我去拿烤" >，你去拿水果和小糕点，记得给我盛冰激淩。&r;说完也不等严羽说话就自顾自的拿盘子去了。

程晓瑜今天兴致似乎很高，也不管严羽带着些疑惑的目光，一个人说单口相声一般有说有笑的往煎锅上放烤" >，烤好了就沾了酱料夹给严羽吃。严羽胃口一般，吃了几块就停下了筷子。程晓瑜就自己吃，桌上的东西很丰富，烤" >、烤翅、烤鱼、小蛋糕、冰激淩、蛋挞、寿司、水果拼盘程晓瑜的胃口早已不如当年，勉强吃了一些只觉得闻着" >腥味嗓子里一阵阵发酸，只得把那块举到嘴边的烤" >又放了下来，笑道，&l;我看我是老了，放在以前，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全能吃光。&r;说到这里程晓瑜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原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勉强想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戴着圣诞帽穿着红衣服的餐厅服务生仍拿着一大袋苹果走来走去，走过他们桌前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沈默，谁也没去要苹果。拿苹果来干什麽，许愿永远在一起还是世界和平唱了好几首圣诞歌曲的乐队又开始邀请观众上去唱歌，是不是圣诞节这天所有地方都喜欢搞这一套照例有人上去唱歌，照例有人用歌曲表白，照例有人在下面鼓掌起哄。原来这世界一年又一年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他们一年年的变老，勇气不再，感觉不再。

程晓瑜看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说，&l;我上去唱首歌。&r;她走上台跟乐队说了曲目，拿着话筒站到台前，想了想说，&l;这首歌我想送给和我一起来过圣诞节的人，我希望他以後一切顺利。&r;

歌曲的前奏弹完，程晓瑜拿着话筒唱道，&l;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r;程晓瑜声音低低的，带着些看破世事的从容还有点淡淡的忧伤，她知道严羽一直在看着她，她却始终没再看他一眼。

&l;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r;程晓瑜，你把我约到这里对我唱这样一首歌，你是什麽意思你真的认为人生没有你对我来说不会有任何不同吗

一曲终了，很多人鼓掌。程晓瑜鞠了个躬，走下台来。

严羽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看着程晓瑜，&l;你什麽意思&r;

程晓瑜坐下来，看着严羽淡淡的说，&l;就是你以为的意思。&r;

&l;程晓瑜，今天我说好了在家陪我爸妈吃晚饭，你一个电话说让我出来我就出来。我以为今天想吵架在家吵不就得了犯得着专门来这里。&r;

程晓瑜说，&l;我没想吵架，我就想好好和你过个圣诞节，我觉得什麽事都该有始有终。可是你看，有些事就是勉强不来。算了，吃完饭我们回去吧。&r;

严羽沈着脸不说话。

程晓瑜又勉强笑道，&l;唱了一首歌好像又有点饿，再吃点好了。不然我们都吃这麽少，太亏了。&r;

程晓瑜夹起一块寿司，那块寿司已经凉透了，咬在嘴里一股强烈的鱼腥味，她喉咙里猛地涌上来一股酸水，程晓瑜把那块寿司扔到碟子里，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她趴在男女卫生间中间的盥洗池上干呕了半天却只吐出来几口酸水，感觉刚才吃的东西好像都顶在心口上一样难受，可就是吐不出来。

程晓瑜又干呕了几声才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又往脸上泼了点水，喘了两口气抬起头来就从镜子里看见严羽站在她身後，皱着眉一副疑虑的样子。

严羽开口就问，&l;你例假最近来了没有&r;

程晓瑜的脸色变了。她的例假没来，本来她的例假一向不太准，一般差个五六天她也不在意，可是这次已经四十多天没来了她和严羽上一次还是慈善晚宴那天，那次之後程晓瑜的心情极度不好，脑子里一堆事就把吃药给混忘了。难道，真的有了

严羽说，&l;咱们去医院。&r;说完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严羽开着车往医院去，程晓瑜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说话，好一会儿她的手才颤抖的抚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这里面，真的会有个小生命吗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l;严羽，你先送我回家吧。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人家妇科的医生肯定都下班了，这又不是急诊，我明天白天会去医院看的，看完我把结果告诉你。&r;

严羽咬了咬牙，&l;程晓瑜，你少给我来这套，你是不是又想骗我&r;

程晓瑜说，&l;我怎麽就骗你了，我自己还不知道呢。&r;

严羽说，&l;有又怎麽样，没有又怎麽样&r;

&l;有&r;程晓瑜的声音有点发抖，&l;有，这孩子也不能要。&r;

严羽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骤然一紧，心中气血上涌险些没撞到前车的後屁股。严羽一看不对，猛地踩住刹车，两个人的身子都跟着惯" >使劲向前一晃，幸好後面没车跟着，不然非出事不可。程晓瑜的" >口在前车板上撞的生疼，她说，&l;你开车小心点啊&r;

严羽也吓出一头汗，他脸色很差的瞪了程晓瑜一眼，&l;你闭嘴，别再跟我说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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