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蛊第31部分阅读(1/1)

不远处的后方一骑白马正带着几队人朝前方飞奔着在啸莺的引导下于岔道转了弯也紧跟了上去此外北颐位于汉阳的驻军也在召集朝这边奔來

听说这次的刺客胆大包天竟然劫持了太后和昨日新封的皇后

正文 第六十三回:断天血战上

日头已经脱离地面高高悬在了半空地面上三马护着一辆马车向前快速飞奔着不远处的后放马蹄声杂乱一乘白骑冲在前头

“驾”马鞭再次无情的打在马匹身上催促着坐骑加速前进

这段密林的前方一座沒有栏杆的缆桥在微风中轻轻飘荡着

“驾”白辕知道断天崖就在前方了一拍马便率先前去探路然而刚奔出不过二十丈只听坐下的马一阵嘶鸣前腿竟是被双双截断白辕顺势落地阳光下前头横亘而出的斩马锁正发着腥冷的寒光

凝神四望却发现四周都已经布满了银色的丝线强行冲过者人、马皆杀

“停”白辕快速起身向后头飞奔而來的人做着停的手势

看來这条路南宫朗月也早料到了

“奶奶的砍了不就得了”勒马停下白镐一个翻身便下了马提着刀便來砍

“住手”然而揽开车帘的楚芷羽欲阻止已经來不及了前头白镐的刀已经看在了带着血丝的银线上

“嗖嗖嗖”有东西割破树叶刮碎空气直奔中央的人而來來不及多想安芷转身抱起伊月便破顶冲出了马车

风动中白岩三人亦是不断的挥舞的各自手中的兵刃但仍可以感觉这些暗器的劲力之大震得他们虎口都是一阵发麻

暗箭从阴暗的地方带着强劲之势一阵阵发出四周又是无尽的银丝后头是追兵似乎他们真沒退路了

杂乱的马蹄声已近在南宫朗月的指示下不过瞬时便排成了阵势围住了中央的人

握着马缰南宫朗月踱步來到他们面前:“把孤的皇后交给孤”

“你要不要脸啊那明明是咱公子的夫人你居然敢说是你的皇后”白镐虽手上不得空可嘴还是闲不住的回着他的话

南宫朗月沒有理睬他眼神直直的看着临时建造的剑阵中抱着伊月不断飞跃挥手躲避的楚芷羽

也许这也是他和他的第一次正面交战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是是最后一次

剑阵还在持续放着箭无形中银丝竟是像藤蔓般蔓延着不过片刻竟是想蚕蛹般丝丝相叠欲禁锢住中央的人

白岩豁然醒悟看着丝丝短短围绕而上的银丝他脱口道:“鬼谷的束蝶机关术”

四周无人言语似乎中央的人就要变成了那只被束缚的蝶将被永远囚禁的银丝中

银丝还在蔓延中央的箭带着刺破长空的气势不断射來楚芷羽抱着昏迷的伊月只得不断躲闪第一次显得有些狼狈

束蝶机关术乃鬼谷机关术中首屈一指的机关术既可进行大范围的射杀敌军有可进行小范围的绞杀武林高手为历代帝王所求但自四年前鬼谷灭门后便已失传沒想到今日居然会在这儿出现

如此说來鬼谷的幸存者已经投奔北颐了

机关术的要领是将发力的机械隐匿起來而后驱动着各处转轴不断发起进攻所向披靡而它的弱点便在机械本身若是能找出机械加以摧毁那机关术也就能够破除了

扫视着四面八方射來的箭和蔓延缠绕的银丝一点破绽也沒有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发箭的机械

包围圈内马车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几匹马也早躺在地上断了气而箭依旧在不知疲乏的发射着

皱眉楚芷羽几个旋身后却是任由从天而降的箭刺入了肩窝他的动作未停紧紧护着怀中的人却是又被左方和前方的箭同时刺中

“公子”白辕大惊挥剑便要上前來助然而目光所及之处楚芷羽又中了两箭不偏不倚都钉在了他的左肩窝上

身中五箭可他丝毫不在意无事般看着朝他本來的人道:“机甲在左方破机甲”

白辕一听迅速会意奔來的长剑一挥在空中有转了个圈内力所带奔來的箭都减缓了來势随即只见他一个旋身却将所有的箭都揽在了手中聚势挥出直奔左方而去

这只是探路常用的伎俩足尖紧接着前后一点地身姿便平行着地面跟着前一刻挥出的箭飞去

剑向前在箭刮破树叶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了树林中隐藏着的重型机甲而重型机甲黑洞口子正在朝四面八方吐着箭

这一刻他恍然明白公子是在以身丈量着飞箭的力度从而判断机甲的位置

力门白辕快速扫视着机甲每一台机甲都是需要力量的也必定会有一道力门來供给它力量如今手上什么都沒有直接找到它的力门毁掉是最快的手段

半响他的眼眸终于停格了下來停格之处是机甲的正上方那里直通中天风定是让风做了力门

快速逼开护甲侍卫白辕于其头上借力轻旋逼开射出的箭直朝顶上跃去

“楚芷羽居然沒有亲自來”清清淡淡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机甲顶上是一片平台而白辕所停立的前方一把轮椅背向而立说话的正是轮椅上的白衣男子

这声音却很是熟悉

“你是涯公子”白辕惊奇着走近然而未及前一道金光带着杀气扑來过來白辕忙提剑相格然而却只见扑來的金线在他剑上绕了几圈后却是一把扎进了他的胸膛下一刻便带着丝丝血迹抽了出來

白辕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不见伤痕可鲜血却还是止不住的在往外流心口一片冰凉

对面的轮椅已经转过來了面容精致无暇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如同一幅水墨画是他是夫人的朋友可是他为何会这样置夫人的生死于不顾

“为什么”力气正和着鲜血在一丝丝抽离自己的身体身体一个踉跄白辕只得用剑撑住欲坠的身体

轻启薄唇那人却望着远山淡淡的:“你应该去问楚芷羽当年是谁灭了鬼谷满门”

正文 第六十四回:断天血战下

鬼谷原來这些机关术都是他设置的白辕终于看明白了剑脱手脱力后的身体终是重重的倒在了甲板上

轮椅上的白衣男子漠然转身依旧看着密林的另一方忽又呢喃道:“月儿他不是你的良人”

然而他却沒有注意到背后倒下的人突然间又奋力跃了起來白衣男子豁然回神挥着金丝來挡他的剑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剑却并沒有朝他砍來反而是绕了个圈等他反应过來他是要干什么时身后的长杆上的机关枢纽依旧被砍断忽然间机甲停止了运转

白衣男子皱眉看着已是满身鲜血的人然而他居然在笑挥手金丝再次钻进了他的胸膛带出了淋漓的鲜血终于他倒下了

从此他再也不可能有机会站起來

轮椅上的白衣男子转头又看向了长杆然而那劈來的一剑已将一个转轮彻底砍毁了不自觉中他双拳紧握

束蝶阵内豁然间所有的箭都停了下來而所有的银丝也停止了束裹的趋势看來白辕已经将机甲毁掉了

五支箭依旧插在楚芷羽的肩上他腾出手趁空豁然全数拔了出來带出的热血有几滴洒在了沉睡人的脸上

立于军前南宫朗月看着一直昏迷的伊月厉声道:“你把孤的皇后怎么了”

他一口一声孤的皇后让楚芷羽甚是不快但却还是忍了下來白辕还沒回來现在不是突围的时刻

“你在等人么”冰凉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伴着枯叶被碾碎的声音从密林中传了出來不过瞬间人便从林中走了出來不对该说轮椅从林中驶了出來:“不用等了他已经死了”轮椅上面容绝代倾城的人淡淡说着依旧不带任何情感

看到从林中驶出的人白岩一惊然而楚芷羽却只是沉着脸:“你果然就是龙无涯”

龙无涯鬼谷鬼才原來竟是他连白镐都被惊的不小随即心却更是沉到了谷底他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原來你还记得我”然而龙无涯的话却依旧淡淡的随即又向林间打了个手势:“既然还记得我那我就送你件礼物罢”

又是一顿枯叶被碾的声音传了出來然而再次出现的却不是轮椅而是一个人一个被拖着出來的人一个已经沒有任何气息的人

头发杂乱的散在脸上可白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同伴:“白辕”不等楚芷羽发话白镐只身便飞向前去

然而对方却也不动手任由白镐将尸体背了回去其实四面楚歌他们背着一个尸体倒是更好围捕

“白辕白辕你醒醒啊”白镐拍打着紧闭双眼的人第一次哭的鼻涕眼泪一把落

然而任由他怎么撕扯拍打睡下的人却永远都沒了反应

“他奶奶的军爷我跟你们拼了”放下身上的人白镐捡起地上的刀便要向前冲去然而白岩却适时将他拦了下來

空中的啸莺在嘶鸣其声凄厉如若哀戚

楚芷羽沒有说话然而瞳中一片殷红有奇异的光自瞳中升起泛着幽幽的蓝色却让众人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无形中仿佛有种力量在束缚着身体不得动弹

幽幽的蓝光自楚芷羽瞳中不断涌出如同毒雾般四向蔓延有枯叶自数上掉落然而众人却谁也不得动

“快撤”白岩见势扛起白辕推了一把白镐便踏叶飞去紧随其后醒悟过來的白镐也跟了上去

前头不过三十丈便是断天崖了过了崖便是南阳境内那儿有范青亲自率领的军队接应过了崖他们就安全了

现在他们要做的便是不要拖公子的后退他独身一人北颐军想要拦着他那是沒那么容易

踏花飞叶不过瞬时白岩与白镐便來到了断天崖前看着横亘在崖上的缆桥白岩背着人率先踏了上去一步一格小心前进着风中缆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有些难以承受他的重量

而缆桥若想平稳度过一次最多只过一人而白镐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立在这头他紧张的朝后眺望可是公子却还沒回來

这头白岩已经走至了桥中央

崖风在耳边呼啸着从崖底吹來的风总是比往常的风要冷些夕阳犹未落山可白镐在不自觉中还是打了个冷颤

紧追不舍的啸莺还在空中盘旋白镐回头白岩已经回了南阳境地正站在崖边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他似乎在说着什么可崖风太大他却什么也沒听明白

“公子还沒过來”他焦急的在原地踱着步然而抬头见却发现绿叶上头黑衣人正掠飞而來

白镐无声中舒了口气:“终于來了”回头他也踏上了缆绳刚一踏上缆绳便再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它已经到了寿命的尽头

耳边的风呼呼响着脚下是万丈深渊桥上白镐一步一个脚印前行着桥那头白岩站在原地一阵着急而桥这边楚芷羽却紧皱着眉

瞳媚术本是一种幻术刚刚临危使出也不过能挡住一时半会本以为他俩皆已过桥却沒想到自己还是早了点

这时刻他们怕早就已经醒了

缆桥上白镐已经走至了桥中央在给一点时间他便能过桥回南阳了然而后边的追兵已经汹涌而至而白马上身穿喜服的男子已经弃马跃了过來同时一圈金丝在夕阳下泛着寒光扑了过來

顾不上那么多了楚芷羽心下一横转身便跃上了缆桥落地间缆桥一震绳索崩裂的声音重重敲在了所有人心上

然而一切都已经來不及了金丝重重抽在黑衣人身上的那一刻缆索从这头应声而断南宫朗月急伸出手想要拉着下坠的绳索然而却还是晚了

在白镐恰巧跃上崖的时刻桥上的楚芷羽终是抱着伊月随着缆绳一同坠落了下去

正文 第六十五回:南阳王宫

耳边是呼啸的风下坠中楚芷羽黑色的劲装被吹的猎猎作响背后被金丝割开的地方已是血肉模糊

然而上天并沒有丝毫的怜悯缆桥在下坠缆桥上的人也在下坠紧急中楚芷羽将腿一旋便别在了缆绳上万丈深渊也许这是唯一的生路了

缆绳在深渊中绕了一个弧度又带着惯性朝前边的山崖抽去空中楚芷羽转了个角度将怀中的人面向北方而下一刻自己的后背便狠狠地砸在了山崖上再次弹起又是狠狠砸下脚踝处咔嚓的声音响得异常清晰然而竟是半点办法都沒有

一次次砸向山崖的后背已经麻木了楚芷羽却紧跟着咬破了唇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昏迷月儿她还在自己怀里他说过要带她回家的

断崖两头所有的人都注视的缆绳底下的动静当缆绳终是不再摇晃崖下的红影还在时众人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万丈深渊任谁掉下去那都是会沒命的

还好月儿沒事

崖这边白镐已经傻在了原地他只记得自己跃上了崖却沒想到公子就紧跟在后头哗然跪下他看着空洞洞的崖底一阵发愣

白岩心中也是一凉但他不信不信无所不能的公子就会这样死去起身近崖然而崖中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尽头伸手他又拉了拉尚垂在半空的缆绳:沉甸甸的

公子还在上头第一反应便让白岩绽开了笑容回头道:“愣什么公子被困在缆绳下头了來搭把手”

夕阳已经落下了山头黑夜渐渐席卷大地似乎缆绳在上升护紧怀中的人缆绳拖拉中崖上的杂树刺刮着他的后背然而他却笑了

还好她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南阳皇宫

艳阳透过重重云彩斑驳着琉璃砖瓦的南阳皇城椒房殿内帷幔低垂数十位宫女小心的立在外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帷幔内纱帐依旧垂放着犹可见床上绣被内的女子双眸紧闭似是正在熟睡床边侍女端着茶水小心侍立正在等待着她转醒

然而虽是日上三竿可床上人却并沒有醒來的兆头反而像落入了什么魔靥秀气的眉突地紧颦起來头时不时晃动着片刻后竟然有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流了下來

“不”豁然起身紧闭的眸被用力地睁了开來入目却是低垂的帷幔

伸指揩过眼角却是一片丝润爹爹和娘亲数年來都不曾如梦可一入却又是当年惨烈的杀戮

床边的侍女揽起了床帘看着床内的女子道:“夫人您怎么了”

伊月抬头环顾四周皆是一片陌生她抬眸问:“这是哪儿”眼中悲光不再却是一片冰凉堪比十二月的冰雪

“回夫人这是皇宫”

“皇宫北颐皇宫”

侍女温和的摇了摇头笑道:“这是南阳皇宫呢”

皱眉原本冰凉的声音更是冰冷:“楚芷羽呢”

侍女温和一笑:“夫人说的是陛下吧陛下昨日救夫人出來时受了重伤连夜召了太医院的人在救治估计这会儿还在休息呢夫人可是要去看看”

“重伤”然而女子却忽而勾唇一笑:“怎么难道还沒死么看來朗月他还是太过手软沒杀了他”她冷冷的笑着甩开床帘光着脚也不束发自己走出了里间

她的话让侍女一愣随即却又无事般跟了出來一贯温和地道:“夫人睡了这么久可要吃些东西”随即走向桌前一一翻开了碗盖:“这些都是陛下昨夜差人來特地吩咐的吃食说是夫人爱吃的呢”

虾仁玉米水晶饺、梅花肉丸、水煮清鲤

“谁说我爱吃这些了”光脚快步走上前去伊月一把掀翻了桌子乒乓声中吃食乱了一地

他认为的东西她都要毁掉统统毁掉

“夫人”侍女吓得顿时便煞白了脸跪了一地

“夫人”然而她再次轻嘲了起來:“夫人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堂堂皇后你们竟然敢口口声声称我为夫人”

众人皆是噤声却见一小宫女抖嗦道:“夫人深受陛下宠爱晋升皇后娘娘是早晚的事只是现在尚未进行封后大典宫中人多口杂女婢觉得夫人还是低调些好”

伊月再次笑了笑的很大声似乎有些狂妄封后真可笑还当她是來争宠么争楚芷羽的宠么

她才不屑

伸手扣住说话婢女的下巴她将她的头硬拉了起來:“你给我听着你们南阳的皇后我伊月从來都不屑我是北颐八抬大轿取进宫的皇后是天下人皆知的北颐皇后你懂了吗”

她的眼中犹如捻了冰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全身抖嗦

伊月挑眉看着众人:“听清楚了吗”那种压迫和狂气压的众人都不敢再言然而门就在这一刻霍然开了

楚芷羽冷冷地立在门口眼眸则始终盯在红衣女子身上:“都退下”

她说他怎么沒有死;

她说朗月太手软沒能杀了他;

她说她是北颐的皇后;

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利箭每一箭都毫无偏差的射中了自己的心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已经足够让他忽视背上、肩上、脚踝上的伤了

“北颐皇后”楚芷羽冷笑着走进拂袖一挥门砰然合上

他的眸一片腥红他真的发怒了第一次在她面前发怒为何她就一定要惹得自己发怒呢

“难道你竟是不知道吗”红衣女子直视着他亦是半分不怯

她和他早该如此水火不容迟了六年也逃不过宿命

“是吗”楚芷羽又是冷笑却是步步逼近

红衣女子哂笑:“本宫穿着皇后喜服那晚你不都亲眼看到吗”

如今的她就想着每一句话都要让他不好受不知为何她就知道这种方法他一定会不好受

正文 第六十六回:两相折磨

第六十六回:两相折磨

她果然成功了

对面楚芷羽已经捏紧了拳头她就那么想做南宫朗月的皇后么

“呵”伊月又是冷笑:“怎么生气了一贯的温和呢”轻笑举步便要走出殿去然而擦身而过之时她的手却被牢牢扯住踉跄间她已经被楚芷羽抵在了殿内梁柱上

伊月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想干什么”手伸向腕间然而臂上的残月鞭不知何时已被卸去

“干什么”楚芷羽怒极反笑:“娘子嫁给我这么久也是该给我填个孩子了不知道的人还当你相公是不能人道呢”言毕便强行吻上了她樱红的唇

其实他今日带着伤來便是想跟她好好解释清楚的可是她的冷漠她的话却像刀将他的心凌迟得片片生疼

她说他怎么沒有死

她说朗月还是太过手软沒能杀了他

她说她是北颐的皇后

难道如果他真是她的仇人她就会半点情面都不留吗南宫朗月难道她就这么在乎这个人在乎到连虚伪的后位都这么在乎

不他绝不允许她只能是他的

强烈的吻印在她的唇上肆咬着她的薄唇吞噬着她的气息“放开我”将头扭向一边她伸手便要向前劈去然而手未挥出便再次被他牢牢禁锢在了身后她扭头避开他的唇他却顺势将唇落在了雪白的脖颈间

他失控的肆咬着如同在述说着占有灼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耳侧酥痒引得皮肤一阵战栗

她依旧奋力挣扎的然而越是挣扎他的力道却越是深厚强迫与推嚷间梁柱上悬挂的帷幔已被扯了下來松松软软的铺在地上

不知何时他的吻又落到了她的唇上也不管她的推嚷强行禁锢住了头深情而霸道的啃咬着她越是挣扎则越是用力然而她却依旧紧闭着贝齿

不能沉沦绝不

她的抵抗换來的却是他更深的愤怒紧贴的身前的人却是不给她半点退路碾压着她的唇甚至不给她半分换气的时间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传來她粗重的喘着气然而无论她怎么使劲都逼不开身前的人窒息感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张开贝齿她只想得到更多的空气然而贝齿一开随即卷进來的却是他的舌

似乎他总知道该如何对付她

霸道的舌舔舐在她口腔内的每一寸粘膜如同掠夺却让缺氧的她豁然醒悟贝齿猛然一合随即口内一阵腥甜然而他却依旧不退让、不妥协

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缭绕却是谁也不想后退

急促的呼吸更是滚烫胸口亦是起伏不定然而这次他却再也沒温柔的放开她他知道她就是头小兽是轻易不肯屈服的小兽但是他南宫朗月碰过的地方他今日都要占回來

就算再也得不回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

终于她再次反射性的张开了齿妄图大口呼吸却还是不能缺氧的头脑一片昏沉连反抗的手脚都慢停了下來

楚芷羽唇边一抹笑闪过却依旧不放开他动作也并沒轻柔下來

她怎么能怎么能嫁给别人怎么能偷偷的嫁给别人还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皇后他不允许绝不

然当看到她因缺氧而皱眉难耐时他终是放开了她的唇伸手他扯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了她雪白的粉肩沿着下颚他一路吻了下去

手未停解扣未当他干脆一把撕碎了她的长衫终于她整个都是自己的了

五月的暖阳热烈而狂妄的投射进房内映得地上交缠着的两人一片旖旎

芙蓉帐暖度春宵肆掠着的缠绵不知持续了多久当身上的人热汗淋漓的停下來时窗外只剩一抹夕阳了

他的背上伤口惨不忍睹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裂开伴着清液的汁正和着血一同流着伤口旁数不清的抓痕更是醒目

似是在述说着两人并不愉快的交合

“滚”她躺在地上全身已经被抽干般沒了力气可话一出口却还是那么带刺般的凌厉

“这是本王的宫殿凭什么叫本王滚”他笑了笑捞起地上的人便往床走去

五月的地怎么说都是冰凉刺骨的

将她放入里侧他也顺势在她身旁躺了下來亦如往常般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他不但能感受到她的喘息还能感受到她发丝的温柔

床内的人沒在言语她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沒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妥协他们之间的账迟早是要算的

闭目疲乏不堪的她终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床边楚芷羽看着臂上的自嘲般无奈的笑了笑为何为何你就是不肯听我解释呢为何你要嫁给南宫朗月为何要忘了继续爱我

万籁归寂夕阳下室内终于由恢复了安静只有几个贴身侍女瞧瞧走了进來收拾着房内杂乱的物什

一夜无话

翌日伊月醒來时不自然的朝身边一扫还好人已经走了待要起身然而全身却是酸痛的如同褪去了一层皮低头身上一片青紫

“夫人醒了呀”抬头又是昨日醒來时侍候在床边的侍女

“奴婢叫浅夕”还未等伊月问话那侍女却像能看懂她内心般率先温和的笑答了出來:“夫人女婢已将水调好温了可要先行沐浴”

昨日撕下的帷幔已经重新挂了上去两相闭合里间内木桶上水雾蒸腾更有淡淡的花香漂浮于室内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她又如何不知她身边的人都是他用來监视她的眼线

“是”浅夕依旧浅笑着屈身纳了个福后缓缓退了下去

室内终于只剩她一个人了掀开棉被她向浴桶走去行动间扯动的肢体散架般的疼痛着

正文 第六十七回:雨烟贵妃

进水她将全部都埋入了水内水温和而轻柔轻抚在她身上让她疲惫的精神暂时得到了片刻放松

捞起花瓣她拼命搓洗着身上的每一处痕迹然而只是徒搓起一片潮红

禽兽这一刻她心中只有这两个字來形容他而心中居然还会有一片空洞洞的疼不这只是恨

起身拉起身旁桌上的绯色衣衫套上了身眸光一扫却看到了壁上挂着辟邪的一柄剑剑柄上红色宝石熠熠生辉

伸手她毫不犹豫的拉出剑身将其隐在袖内

杀了他她心中有这样一个声音在咆哮然而咆哮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若有若无地刺痛着自己的每一寸胸腔

这种感觉很难受

掀开帷幔外边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了桌上热腾腾地摆放着吃食而桌旁那个人果真坐在那

晨光从门口洒落进來他便如同披了一层金黄的光衣静静地坐在桌旁凝视着书似乎察觉到帷幔的响动才微微抬起了头继而一笑:“醒了”放下手他又掀开了碗拿起汤勺给她盛吃食:“这是京城最有名的鱼香小米粥你以前就爱吃來尝尝”

然而她只是冷冷的沒有任何表情:“放我走”

勺羹的手指一顿放你走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去寻南宫朗月

“不”漠然开口是拒绝

一身绯衣的女子却只是冷冷地站在帷幔处看着他手则慢慢移向了袖间:“楚芷羽不放我走那就拿命來”

愤恨的一剑快如闪电般自袖中抽出灌满内力直刺桌旁的人

风声在耳畔响起然而楚芷羽却依旧在勺着羹在剑即将近前时却豁然回了头手快速伸出却是握住了刺來的剑:“你就这么想杀了我而后快么”

为什么每一次他想要解释她都不给机会在她心中他就那么不可信任吗

握剑的手在缓缓留着鲜血但对方却依旧沒有放手的趋势:“沒错不杀了你我就不会好过”

伤人一分她自伤三分可杀父之仇不允许她放下手中的剑傲然的本性告诉她自己永远都不能相信他他这个可以为了得到天下而诛杀任何人的禽兽

楚芷羽似乎笑了笑下一刻却是松开了手:“好吧既然如此我不挡着你”

然而绯红衣裳下那握剑的手却颤抖了

楚芷羽笑了:“月儿你还是爱着我的”

“胡说”话未落剑已经沒入了胸膛带着愤恨还有说不清的情愫

不用低头他就知道剑已经进入胸膛了肺叶剑的冰冷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这一剑她真的刺下去了毫不留情的刺下去了

原來她真的已经恨他到了要杀他而后快的地步他本以为她是气话可如今看來是自己爱的太傻是自己爱的太痴

似乎他们间的爱已经断了一半了

“來人了快來人啊快救皇上”门在此时打开了是熟悉的面容娇似桃花的一张面容面容上带着惊恐与害怕正四处呼叫求助

不多时侍卫匆忙赶了來却还是被楚芷羽阻在了门外

对面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脱力般自剑柄上滑了下去呆呆的看着他流血的伤口

这一剑自己真的刺下去了

楚芷羽却还是勾着唇角却是冷意十足抬手他将剑从身上扯了出來又快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后退他转身有些踉跄着走向了门口:“退下”

侍卫应声皆退了下去楚芷羽沒在言语转身便消失在了长廊的拐角处

室内吃食仍旧在冒着热气而伊月却呆愣在了原地胸腔内是窒息般的发疼为什么看到他的神情她会那么心痛真的快要痛死了

我错了吗

不我沒错从头到尾都每错是他该死

抬头料想到的千军万马却沒沒出现只是侍女鱼贯而入一个雍容美人正立在门口看着她

那个人她认识:“李雨烟”

“原來姐姐还认识我”雍容美人笑了笑不漏齿是典型的皇家礼仪:“姐姐可有伤着”惊恐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关怀

居于宫内头戴朱钗任伊月再傻也能懂得她就是楚芷羽娶得护国将军之女雨烟贵妃

伊月笑了笑不知为何竟然有些酸楚:“原來这才是你的真实身份”

又是谎言又是欺骗她是他的贵妃千里赴西琊怕也是为了与他重聚吧

呵她冷笑这就是他金屋藏的佳人呀贤良、温顺、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雨烟当初是迫不得已骗了姐姐还望姐姐恕罪”见她那么问李雨烟却是躬身赔了个不是皱眉委屈道:“只是皇上下令如此雨烟也不得不从”

皇上下令

呵呵原來她竟是他召唤去的可笑真是可笑她还当他一向宠着自己呢原來都是做戏上演着一场场若即若离的戏码

而唯一入戏的竟然仅仅只是自己

“呵呵”她忽而狂妄的笑了傻呀真傻

拾起地上的剑她快步跨出了门这个地方今日不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然而刚一踏出伊月便感觉到了四周不同寻常的风动果不其然他果真派了人围在这儿但是那又如何

迈步她正要挥剑跃起时臂膀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揽着了“姐姐”是李雨烟

伊月皱眉她并不喜欢她这么靠近

然而李雨烟似乎并不了解她的想法反而更是凑近了她的耳际

伊月厌烦的想要推开然而她的话却幽幽的传进了而内:“姐姐此时还是不要妄动的好皇上的九隐卫如今都在这园子里潜伏着姐姐纵然功夫好但沒了趁手的武器对他们九个尚且会吃力况且皇上也会随时带着白岩一众前來支援想逃走更是不易”

伊月颦的眉更深了然而李雨烟的话却并未结束

正文 第六十八回:歃血离去

“八日后便是太后娘娘逝世整整一月祭皇上必定会带着明卫去皇陵祭奠这样一來去估计当晚丑时之前是回不來的这倒是姐姐离开的好机会”李雨烟近这她的耳缓缓说着浓墨般的眸中散发着异样光彩

然而这世上沒有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伊月看着她警惕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李雨烟却笑了:“姐姐当日救我是实此次相助只是为了报姐姐当日相救之恩若是不信姐姐倒可以当是耳旁风过了就沒了”微微低首却是带着女婢走出了殿去

五月的风逐渐炎热起來当日头东升西落几个轮回后宫中却真的发下了白烛说是为祭奠太后算算日期真是过了八日

当夕阳快要入土时李雨烟的侍女又送來了一个木盒打开红色的残月鞭正躺在里边

伊月笑了却是半分嘲讽半分凄凉自己花尽心血都不能得到的东西却能在她手上拿來随便送人他对她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呀

拿起鞭子她将它环环圈在手臂上放下衣袖无事般重新打开了门

此时的西山头如同镶了金边般黄灿灿的夕阳落了入夜就该行动了

“夫人今天御膳房做了鱼香水晶饺奴婢见做的漂亮便要了一盘來夫人尝尝看味道是否合口”长廊那边浅夕正率着一种侍女走了过來手上皆端着托盘夕阳落该是进食的时候了

“放下吧”伊月淡淡道

然而浅夕的脸上却露出了更深的笑容夫人的声音终是沒那么冰冷了

一一端上吃食放好碗筷浅夕又拿着空了的茶壶转身跟另一个侍女笑声说着什么然而就在这当口伊月的衣袖却轻轻的挥过桌面收袖她捡起桌上的茶淡淡喝着

“菜食这么多你们也坐下來一起吃罢”光听脚步声她就知道不关浅夕就连跟在她后头的八个侍女功夫都不弱

浅夕转过了身温和的笑着道:“夫人还是先吃吧奴婢们有下人吃食哪能和夫人同桌进餐”

“你这是在讽刺我不懂你们宫中礼仪么”伊月的话再次恢复了冰冷连看着她的眼眸的带着寒意

“奴婢不敢”浅夕慌忙跪了下來:“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伊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筷子夹着饺子便自行吃了起來半响似乎才发现她们沒动挑眉:“还愣着干什么”

“是”众人只得应声浅夕招手便也只得纷纷坐了下來难得热情的伊月则给她们都夹了些吃食:“那么多你们给我多吃些”

“是”捡起筷子她们只得依言扒着碗中的吃食

天边最后一抹红终于也消失了去房间内只有早点起的白烛在散发在微弱的光芒而桌子上第一次吃食全光还有趴满了宫女还有些甚至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放下手中的茶杯伊月从桌旁抽身走向了窗户

开窗五月的夜风微凉拂起了她的发惹得房内的帷幔纷纷扬扬

然而伊月却是屏声听着外边的动静

有树叶落地其声微乎一个、两个、三个九个居然还有九个人在两个屋顶两个前厅两个后窗还有三个來回走动其脚步竟然连飞鸟都能不惊起

伊月微微颦眉看來今日这一战势必要饮血了自从自行毁去偷云换日功后她的功夫已经远不如当年了可是想困住她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室内沙漏在无声中流动关上窗伊月又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