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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林白杨微微嘟起地小嘴,心里急了,凑上前去喊宝贝宝贝。

林白杨冲安卉挑衅的一笑,直把安卉气得脑门冒青烟。

韩若诗手气好,几乎把把赢,面前的筹码都快堆满了。

高宪对林白杨说,“看来今天女生的牌运很好呀,要不然你也来试试?”

林白杨毫不客气的把高宪挤到一边去,坐下来开始摸牌。

安卉一见韩若诗赢了那么多,眼都红了。心想这肯定值不少钱,能买不少的品牌包吧。

她望着黄甄,刚巧黄甄也看着她,黄甄一笑,“看来安美女也想试试运气呀。”

安卉装作不好意思的说,“我可没筹码呢。”

黄甄也是个识趣的,答道,“我桌上这些就是了,老规矩,输了就输了,赢了算你的。”

安卉冲他抛个媚眼,坐在林白杨下手也开始赌起来了。

林白杨打牌是个乱来的货,不一会儿就把面前的筹码输得精光,看得王子聪在后面一个劲地摇头,可裴奕还搂着肩膀只夸宝贝真棒。

黄甄东北汉子直爽得很,实在听不去了,问裴奕,“我说裴少,林妹妹的牌都打成这样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真棒了?”

裴奕脸不红心不跳,回答,“她摸牌手不抖,打出去也没掉牌。”听得在场几个公子直反胃。

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久赌必输啊。

安卉开始还赢得兴高采烈,可不知道从哪盘开始,忽然一直输,把面前一堆筹码都输了个光了。荷官问她要不要再加码,她正犹豫的时候,听见林白杨在旁边喊,“哎,我啥时候输了个精光啊?给我再来些筹码吧。”

安卉也不甘示弱,一个卖酒的女人都敢玩,她凭什么不敢?喊荷官给她拿了一叠,瞥了眼林白杨,又投入战场。

林白杨多精的人呀,看章雨辰居然坐在桌前,就知道事有猫腻,再看安卉和韩若诗贪图的都快掩饰不住的样子,就晓得怎么个回事了。

林白杨眼前的筹码又逐渐消失了,她问裴奕,“几点了?”裴奕说十一点,问她是不是困了。林白杨装腔作势,眯着眼睛捂着嘴打哈欠,说直犯困。

裴奕哪管真假,搂过她就拍着背要准备回家。荷官算好账目,裴奕草草过目一眼,签了名就准备走。

安卉跟着韩若诗和王子聪也准备走,被荷官和保镖拦了下来。安卉接过清单一看,吓得差点没有倒在地上,她颤抖着手指指着筹码问,“这个是是多少钱一枚?”

荷官面无表情的回答,“红色的是一百万的,黄色的是五百万的,绿色的是一千万的。您一共输了三亿六千五百万。”

安卉吓得腿都抽筋,和韩若诗抱在一块,韩若诗也才知道刚才自己输得不少于安卉。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脸色惨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章雨辰从小混迹赌场,这样的情况见多了,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高宪在旁煽风点火,他故意问荷官,“要是付不起怎么办?”

荷官笑着伸手指向保镖,“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处理办法,之前一位没钱付的客人,已经在海底喂鱼了;再之前一位客人,现在还在红灯区赚钱还债,”荷官看着安卉和韩若诗,问“还要继续说吗?”

安卉和韩若诗吓得直摇头。

韩若诗转头看着王子聪,王大公子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站在一旁和高宪举杯。韩若诗上前拉住王子聪,“王子,我的肚子不舒服,我们早点回去吧。”王子聪一言不发。

黄甄在一旁冷哼,“韩小姐,你知道我们兄弟几个最讨厌什么吗?”他冷冷的看着韩若诗,“我们最讨厌别人骗我们,把我们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韩小姐,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韩若诗一听,吓得当场坐在地上,当初她误以为自己怀孕,结果是月/经推迟了。于是她便想着将错就错,去医院找朋友花钱做了一份假的证明。当她习惯了眼前的繁华时,又怎么能舍得丢弃这一切唾手可及的荣华富贵呢。

安卉冲到黄甄面前争辩,“刚才是你喊我上场玩的,你说输的都算你的啊。”

黄甄讥笑道,“我想安小姐是贵人多忘事,我说得仅指桌面上的那些筹码,可不包括你输光后再继续加的。”

安卉见林白杨还没走,她不服气,指着林白杨说,“为什么她输了就能走?”

裴奕黑着脸说,“因为小爷我替她付了。”

安卉本就聪明,事到如今也知道自己掉到他们几个二世祖设计的套子里了。

安卉歇斯底里地叫,“凭什么?她有什么好的?她不就是个卖酒的人家的女儿吗?我有什么比不过她的?”

在场的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

高宪口中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他咳嗽着咽下,闷声说,“他们家的酒销到全世界,可能连你在电厂当小官的父亲都不一定能在公/款消费的酒桌上喝到。”

安卉一听,他们连自己家和父母工作情况都打听清楚了,彻底的绝望了。

韩若诗跪坐在地上,趴在王子聪的脚下,“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你才会这样做的。”

王子聪哪吃她这套,蹲下对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敢骗我,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爷可不是让女人耍着玩的。”王子聪捏着她的下巴,“你难道真的以为拿一份假的怀孕单,就能入主我们王家?异想天开!”

林白杨不好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她拉着裴奕的手准备走。

韩若诗冲过来拦住两人,“林白杨,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帮帮我吧。”

林白杨皱着眉,裴奕阴沉着脸回答,“你求错人了,林白杨更帮不了你。”说完,搂着林白杨的肩膀离开了这一团混乱。

24床戏九 (中)

对于十月的巴黎来说,太阳是奢侈品。

人说巴黎是“动感之都” 、“浪漫之都”,可巴黎之美,既美在动感和浪漫,更美在她的宁静。花园里淡淡的雾气中透着绿,虽然不敌春曰般娇嫩,但却仍有郁郁葱葱的余味。

裴奕坐在花园里长椅上,仰首可见大朵大朵如棉花般盛开的云,游荡在低矮的楼房中,形态各异,仿佛伸手可及。塞纳河边的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