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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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里除了这叠纸,还找到八千块钱以及一本存摺。好家伙,存摺里有五、六万块钱!

我一不做,二不休,拿了这笔横财也不走大门,翻身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几个腾挪间已不见人影……

人们依然沉睡于梦中,却不知春水县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

朱倩斜靠在长椅上睡得正香,她双手环住身体,显然清晨的寒气令她有些冷。

我见了摇摇头,心想:这丫头,有病床不去睡,睡在走廊上也不怕有人对她不轨。

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身子,道:朱倩,醒醒,到床上睡觉吧。

朱倩嘴里嘟嚷两声,像头小猪似的,还吹起泡泡,再一推,她直接倒在我身上,仍然没有苏醒。我没来由心中一阵紧张,张目四顾,还好没人看见。

朱倩的睡相极为不雅,小嘴噘起,喃喃自语,也不知说什么梦话。但她这样子很可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我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黑色短发。这一刻她少了一分英姿飒爽,多了一分女性温柔。

现在是早上六点,再过一会儿医院値班人员要交班了。

趁现在没人,我偷偷抱起朱倩往采儿娘的病房走去。

哇,朱倩真是头猪,好重啊!然而重归重,朱倩的身体却极具诱惑力。

我的右手楼在她的大腿处,丰腴的大腿、修长的小腿,黄金比例的身材令我爱不释手。不过我不敢多占朱倩的便宜,要是被她发现,非拿手枪毙了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喜婆揉了揉睡眼,看见我抱着朱倩进来。

嘘——小声点,千万别把这位姑乃乃吵醒。

我示意李喜婆别出声,轻手轻脚地把朱倩放在旁边一张空置的病床上,动作轻柔地为她盖上棉被。

李喜婆从没见过我如此温柔的动作,乍见之下难免吃醋,又见对方比自己年轻、漂亮,还是个警察,吃醋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轻哼一声,躺回采儿娘身边。

这间病房比较小,只摆放两张床。

我一夜未眠,又在车上搞了几炮,早已困极,斜斜地倒在朱倩身边,也不盖被子,和衣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仿佛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我被吵醒,极为懊恼,都怪咱这听力这么灵敏。房里三个女人都睡得香甜,只有我听到声音。

尖叫声有些耳熟,所以我穿上外衣,推门循声而去。穿过一条通道来到病房b区,走廊上早已围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医生、护士,连警察都有。

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传来。

是赵如芸的声音!我肯定出事了!

我猛地挤进人群,喊道:让开、让开……

哎哟,挤什么挤啊?

人群被我挤得东倒西歪,硬生生被我杀出一条血路,眼前豁然开朗——这不是张丽婕的病房吗?

站住!你干什么的?

一个警察伸手拦在我胸前。

我朋友在里面!

里面没有你的朋友!警察办案,请你走开!

警察不耐烦地推着我。

我忍着火气道:我的朋友叫赵如芸,是县长夫人。

警察一听,立刻放下手,瞬间换上另一种表情,胁肩谄笑道:原来是县长夫人的朋友啊!可以进去了,不过老兄,这是县长两口子的事,劝你少管为妙!

多谢提醒,我自有分寸!

我懒得理他,推门而入。

我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吗?你……

张天森怒吼着回头,看到进来的人时,那张又肥又丑的老脸,顿时扭曲得不成人样。

赵如芸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张丽婕躺在床上打点滴,许是昨晚的打击太大,至今未醒。

张天森的咸猪手紧紧抓着赵如芸的手腕,看来是想把她抓回去。

你还敢来?

张天森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句,一巴掌将赵如芸打倒在地。

贱货,你不回去是不是想等他?好,我让你等,来人啊!把这小兔崽子给我抓起来。

张天森一吼,门外的三个警察如狼似虎的冲进来,朝我扑来!

我没动。这三个警察哪里是我对手,但我不准备反抗。

干什么抓我?我是进来看朋友的!

我怒吼。

张天森一愣,随即冷笑道:就是他!凌晨时,这小贼偷偷闯进我家,偷走八千块钱,并把我女儿打晕还揍我一顿!把他铐起来,押回公安局审问!

张天森大手一挥,要那三个警察把我带走。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小偷!

赵如芸开口反驳。

众人都愣了,县长夫妻搞什么鬼?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到底谁是谁非?

三个警察待着不动,眼睛看着张天森,显然在等他指示。

快把他带走,我夫人受了惊吓,精神有点问题。医生、医生,快来帮我妻子看看脑子丨,

张天森这禽兽不择手段,竟编出如此弥天大谎,显然欲下狠手置我于死地!

姓张的,凌晨时我是去过你家,但那是正常的拜访!你老婆说真话,你却污蔑我偷东西,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想把我关进公安局?在场的都是明眼人,你不怕民怨吗?

我义正辞严道。

八十年代初的社会风气还是很不错,老百姓见不得小偷,但更见不得诬陷好人。张天森虽然一手遮天,却遮不住广大群众的口,很多人都知道张天森是个恶g县长,对他没有好感,现在又亲眼看到县长诬陷人,不少围观群众都闹腾起来。

县长又怎么了?没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

就是,我早就听说现在这个县长官威大,正事不干,老做些面子工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小伙子,别怕,有咱们给你撑腰,你们当警察的怎么能随便乱抓人呢?

众人七嘴八舌,把三个警察说得面红耳赤,羞愧得不敢见人。

张天森见势不妙,恼羞成怒:我说他是小偷,他就是小偷!你们三个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走?

三个警察连拉带拽,想把我带出去。

大家见县长硬来,顿时愤怒地堵住门口,不让他们带我出去。

我心潮澎湃,微微感动。小地方的人就是朴实,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大城市,谁还敢惹当官的?我很庆幸自己是春水县人,因为我们的乡亲们都是好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

人群后一道高亢女声响起,一个美丽高贵的女警穿过人群,美丽的大眼睛冷冷地盯着三个男警,把三人看得一阵心虚。

朱倩,三个警察都认识。市公安局局长家的千金大小姐,他们能不认识吗?

再说当时朱倩下派到春水镇派出所工作时,还是这三个马p精接待的!

人们见突然冒出女警,长得又漂亮,似乎是与县长作对的,大感亲切。于是众人嚷道:这位女同志,他们三个乱抓好人,你可得管管!

朱倩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朱倩,你来得正好,有人诬陷我是小偷,说我偷了县长的钱!

我大声道。

声音传到屋里,张天森走出来才发现又多了一个警察。

啊哈,原来是朱大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天森假惺惺地笑道。他做官八面玲珑,对上级的家人底细自然清清楚楚。朱倩在本县基层工作的举情也是他经手办的。

朱倩没搭理他,冷冷地说:张县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干嘛抓我的朋友?

第四章警花的美臀

张天森一怔,暗想:这小兔崽子挺会来事,攀上这等高枝。但张天森是什么人?堂堂一县之长岂能让一个小小警察难住?

朱大小姐,这个人凌晨跑到我家,又打人又偷东西,所以……

放p,他才没有。你这个禽兽……朱同志,小徐没有偷朿囲、没有犯法,他是我邀请的……

赵如芸披头散发,扑到朱倩面前抢着说。

张天森火了,一把将赵如芸推到身后,对朱倩说:不好意思啊!我夫人因为女儿突然昏迷,所以大受打击,精神有点失常……她的话,你别常真……

咦……你不是四点多时陪徐子兴一块来医院的那个女人吗?

朱倩没理张天森,反而对赵如芸说。

赵如芸有如见到救星,道:没错、没错!朱同志,凌晨四点多就是小徐帮我把女儿送到医院来的。

这样一说,很多人都清楚了。因为当时値班的医生、护士都是亲眼所见,群众纷纷嚷着,县长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污蔑好人,声讨的声势愈来愈大!

张天森满脸胀成猪肝色,眉头一皱,又生一计:搜身!赃物一定被他藏在身上!

我脸色大变。那八千块钱和一叠纸不就在上衣口袋吗?刚才一阵拉扯,我的上衣被三个警察当成手铐卷住我的双手。

张天森眼力何其之毒,看出我脸上变色,催促三个警察快搜!

完了,这回完了……

没有,张县长,我们搜遍他全身,一分钱也没有。

一个警察很无奈地说!

张天森一愣。心想:怎么会没有?难道这兔崽子刚才一副死相是装出来的?

张天森亲自搜遍我全身上下,还是没有!

我既喜且忧。那些东西我确实放在上衣口袋里,怎么会不见了?

好了,张县长,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乱抓人,毕竟这样不好。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徐子兴是我朋友,我相信他不是j鸣狗盗之辈!

朱倩走过来,一边说,一边解开我手上的束缚,暗地里却突施暗手。

嘶……这丫头好狠,在我腰间软r处狠狠来次俄罗斯三百六十度大转盘……

张天森眼神闪烁不定,看看朱倩又看看群众,终究不敢再硬来!他不怕得罪群众,但怕得罪上级领导。朱倩的背景雄厚,军中有要员,不是自家人比得上的。

虽然自己有个好舅舅,但毕竟不是爸爸,谁叫人家有个好爸爸,自己却没有呢?张天森为官十几年,深知忍之道,转眼说了漂亮话。

哎哟,看来是误会了。我这就找人调查这件事,一定要把小偷揪出来。抱歉、抱歉,刚才我心疼女儿,方寸大乱,还请诸位父老乡亲海涵一二……

张天森朝四周的群众抱拳拜了拜,可惜无人理会。张天森能屈能仲,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能在春水县一手遮天,光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

风波悄无声息而去,张天森藉口公务繁忙,带着三个警察离开,临走时还假惺惺安慰赵如芸一番。赵如芸见我没事,也不敢把张天森qg亲生女儿的事情说出去,便闭口不言不语,任他离去。

中国人喜欢凑热闹,既然没戏看了,大家都散了。

我安慰着赵如芸,朱倩却冷冷对我说:你给我过来!

我心里有气。咱一个大老爷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的,成何体统?

我不动如山。

朱倩一声不吭,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不过来是吗?后果自负哦!

头一甩,走了。

那不是我从张天森家密格里拿出来的纸吗?怎么会在她手里?莫非是睡觉时落在她床上?

来了、来了,朱警花相请,能不来吗?

我谄媚笑道,小跑着追上她。

朱倩带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抽出一叠钱、一叠纸,冷声说:你怎么解释?

东西果然都在她手上,我松口气。

朱倩,你相信我吗?

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朱倩的眼睛大而圆,水汪汪的有神。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点头道:相信!

好,我把凌晨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不过在说之前,你得向我保证,保证不会将今天听到的话跟任何人说,包括你最亲近的人。你能做到吗?

身为警察,朱倩是学过保密条例,见我如此郑重其事,认真严肃地说:我保证!你就说吧!

好!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说你怎么突然跑了,原来是去张天森的老窝啊!

朱倩摆弄手上的钱和纸,道:这些东西能证明张天森贪污受贿、渎职犯法吗?怎么看都是英文啊!

应该能吧!否则张天森也不会把这东西藏得隐密!

不对啊!你只说张天森跟你有仇,你想偷偷跑去掀他老底要胁他。可是你为什么会背着他女儿跟他老婆来医院?还有,他女儿为什么会昏迷?这些事情你有意避过,根本没说清楚!徐子兴,你以为我好蒙骗啊?

朱倩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吼。

注意点好不好?我的姑乃乃,有你这么乱吼吗?也不怕被人家听见。

哼,我走自己的路,让人家说去吧,我才不管观!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立刻把这些东西拿到派出所去……

朱倩得意地笑,好似一头小狐狸。

我凑到她耳边,道:好了,我的姑乃乃,你饶了小的吧。告诉你还不行吗?

朱倩被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笼罩到脆弱耳根处,痒痒的感觉令她心如小鹿乱撞!她不是没与男人接触过,以前在警校训练格斗课时,她常常把那些浑身臭汗的对手打得抱头鼠窜。现在这个家伙除了身子壮实一点外,似乎也没什么魅力。

看他长得又不俊也不帅,自己怎么愈看愈对眼了呢?

嗯,最近老妈经常打电话催自己找个对象,自己不会是思春了吧?

朱倩觉得脸上发烧,赶紧捂着脸叫道:不可以、不可以……

什么?还不可以?我把事实经过一句不漏地说了,还不可以吗?

我慌了神,没注意朱倩脖子的皮肤已经潮红。

姑乃乃,张天森这么禽兽,你不会帮他不帮我吧?

啊……什么?

朱倩终于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

什么什么的?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呃,哦,啊……不是,刚才我没听到,你能再说一遍吗?

朱倩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我说了半天,她竟然没听到!我狐疑地看着她,道:姑乃乃,你不是蒙我的吧?刚才我的嘴巴离你耳朵的距离只有五厘米,你会没听到?

呃,刚才……刚才我在想事情,所以……所以没听到……

朱倩羞愧地低头,潮红满面。

我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确信她真没骗我,只好再次将经过低声重复!

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唔……

朱倩惊叫起来,吓得我赶紧捂住她的小嘴,生怕隔墙有耳,连忙把她拖进一间空病房。

姑乃乃,你刚才答应我不将这件事说出去。你这么一嚷,不是害人家一辈子吗?

唔……我不是故意的,把手放开好吗?

朱倩被我捣住嘴,说话不清不楚。

放开手,朱倩贪婪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道:徐子兴,你想谋杀美女啊?

这年头竟然有人胆敢自称美女,不佩服不行。朱倩,你强,我佩服死你了!

少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本小姐。

朱倩攥起小拳头在空中挥了一拳,道:哼,张天森真是禽兽不如,连自己女儿……哼,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

是!他是该死。现在你相信我了吧?那么,钱和纸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这些全是英文,你看得懂吗?

我接过那些纸,摇摇头说:只认得一个单字,好像是银行的意思,其他的都看不懂!

要不拿到市公安局,我爸那有高人会九种外语!

不好、不好,要是拿给你爸,不就等于告了张天森吗?这样太过草率,打草惊蛇不好。还是拿回去给思雅看看,她英文过了六级,相信应该能看懂这些!

朱倩听我提及宋思雅,没来由一阵心烦,道:好了、好了,不帮就不帮,我才不稀罕帮你呢!

她背过身独自生闷气。宋思雅在学识方面比她强,这点让她很不好受。

嘿嘿,姑乃乃啊,还有那些钱……是不是该还给我啊……

钱?什么钱?我可没看到!

朱倩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姑乃乃,你别跟我开玩笑。虽然那些钱是不义之财,但我要用它救人啊!

哼,你吹吧,还当你是古时候的侠客,劫富济贫啊!

朱倩不信。

是真的!采儿娘病重,咱们国内治不了这种病,要去美国找一个叫史蜜丝的女医生才能治好。这是华老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问他!

去美国治病?采儿娘的病这么严重啊?

是啊!事情因我而起,采儿娘也是因为我才会导致病情恶化,我不能不管这事。过几个月安顿好家里的事,我就带她到美国看病。

朱倩说:去美国要花很多钱。不说治疗费吧,光是签证、来回路费都不是小数目,没十几万美金根本没办法。人家外国的物价比咱这贵十几倍,就你那破菜棚子能赚十几万美金?

我这三百个蔬菜大棚,在朱倩这种大户人家眼里,自然连根毛都不是,所以她这么说我也没生气。朱倩说的是事实,我不能不面对这帮宝!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等卖了这批菜就能先收回来三万多块钱,到时候再找人借,应该就可以了吧。

哼,借钱?你能找谁借?你干爹还是你范叔?别看他们一个是税务所所长,一个是派出所所长,但他们都是小地方的小官,本来就没几个钱,哪里有什么油水?这钱你还能找谁借?

姑乃乃,我身边这些朋友就数你家富有,要不你借点?

朱倩甩头,冷淡地说:凭什么借给你?

我愣了!万万想不到朱倩是这个态度,心里委屈啊!刚才还朋友长朋友短的,一谈到钱就翻脸不认人。

我算看透了,顿时万念俱灰,对她的态度也不再热情,冷冷向她伸出手!

你把那八千多块钱还给我,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噗哧朱倩鬼精灵似的一笑,伸手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笨蛋,跟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啦!

我真的恼了,敢情这丫头片子玩我呢!

把钱给我!

我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朱倩一愣,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火,连忙把一叠钱递到我手上,赔小心说:徐子兴,我真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咱们还是朋友啊……

我没理她,接过钱就走。朱倩又拖又拉,不让我走,嘴里一个劲的道歉。

我铁石心肠就是要走,朱倩眼睛一红,隐隐有了哭意。

徐子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吗?真的,对不起……呜……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朱倩怎么说哭就哭呢?

唉,你怎么哭啦?我不也是跟你开个玩笑吗?

朱倩的哭声立止!随即河东狮吼:徐子兴,你敢耍我?

拳头高高举起,追着我打。

我绕着病床闪躲,嚷道:别动手动脚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淑女不是靠打出来的……

还敢油嘴滑舌?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朱清气呼呼地追上来。

我故意放水,朱倩终于捡个便宜追上我,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挥拳就打。

坏小子、坏小子,看你还敢欺负我吗?揍死你、揍死你……

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虽然朱倩是警官,拳脚比一般人重,但我是谁?密宗欢喜大法神功的真传者,这点力道对我来说只是挠痒!我在意的不是她的拳头,而是……她的pp……

朱倩现在岔开双腿跨坐在我腹部上,犹如一个美丽的女骑士,挥舞拳头教训不听话的马匹!

我以前看过一些日本的小说,隐约记得有种人物——sm女王。

此刻发飙的朱倩,茹房起伏不平,小拳揍个不停,肥满丰腴的p股摩擦我的小腹——唔,好一个sm女王啊!

我假惺惺的哎哟叫着,惹得朱倩直翻白眼,愈看愈生气,拳头一直没停过。

这个单纯的美女警花浑然未觉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由于动作过大,朱倩身上警服的第三颗扣子也被撑开,半只丰满乃子在胸罩掩护下似乎欲挣脱出来。我从下往上看,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一道热流从小腹下升起,粗大r棒狠狠顶在朱倩p股缝里i当然,是隔着衣物。

可是……

啊!

朱倩尖叫一声,肥美大p股一扭,惊兔似的跳下床。纵然她没什么性知识,但也知道刚才顶在自己臀缝里的硬东西是男人的那东西。

朱倩转过身,小手捣脸。心想:唔,羞死人了,这个小坏蛋竟敢顶我……

朱倩浑身燥热,蒙住头脸不敢看我。

我嘿嘿傻笑,尴尬地说:呃……那个……这个……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朱倩想骂,一颗芳心却跳得比兔子还快,哪里说得出话!

呃……我……我,我去看看采儿娘醒了没有。

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好说,尴尬欲死,便跳下床,飞快地冲出房间。

朱倩气得直跺脚,抓住一个白色枕头狠狠的砸在房门上。

混蛋,气死我了。本姑娘竟然被他……混蛋,徐子兴,我不会放过你的……

朱倩低骂一阵,心里烦得要命,见什么都不顺眼,气得她把病房内的用品都砸到地上,等她没了力气、气喘吁吁时,才想起万一有医生进来,那就完蛋了!

朱倩眼见四周没人,便飞快夺门而出……留下一地东西给医院的人收拾……

采儿娘悠悠地做了场美梦。

梦中她回到十五岁那年,结婚前那晚徐大荣终于勇敢向自己表白爱意。

采儿娘幸福极了,她扑进徐大荣怀里,紧紧抱住他,口里欢呼:荣哥,我爱你、我爱你……

喂喂,采儿娘、采儿娘,你怎么啦?

啊!

采儿娘被一声高亢尖叫惊醒,睁开眼睛,隐约看见李喜婆正吃惊地捣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什么。

采儿娘紧了紧怀抱,感觉到男子汉的气息以及宽广的胸膛……唔……好舒服,有十几年没有这种感觉……好安全。她迷迷糊糊以为在做梦,她怕梦会醒来,于是,她动了动脑袋,深深钻进男人温暖怀抱,闭上眼睛,她不愿醒来。

嘶……这女人力气好大,哎哟,把我的腰都快勒断。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刚想过来看看采儿娘,却被她突兀抱住。不可否认,她成熟妇人的气息非常吸引我,但搂得这么紧,气都喘不过来,又有什么销魂可言?

我轻拍她苍白的脸,唤道:采儿娘,你醒醒、你醒醒……

李喜婆也过来,想拉开采儿娘。

采儿娘屡被惊醒,心中颇恼,张开眼睛正欲破口大骂坏自己好梦的人,谁知睁眼所见竟然是一张极有男人魅力的年轻面庞。

啊!色狼啊!

采儿娘猛地一推,把我和李喜婆都推倒在床下。

我一个不小心,狠狠地压在李喜婆身上;李喜婆吃痛,哪经得住我这么重的身子压?别看我只有一米七二,实际体重已经快两百斤,但我的身材一点不显胖,更显结实强壮。只有我的女人才知道我有多么强壮。

这么一闹腾,场面有点乱,难免有些身体上的接触。

李喜婆十多年未曾有过性生活,忽然嚐性a滋味,身子特别敏感,刚才被徐子兴压住,慾念顿时升起来。

李婶,没事吧?

我扶她起来,偷偷在她肥美臀r上掐了几把。

李喜婆浑身一颤,有股前所未有的兴奋猛地冲击她的腹下……美x中一股热流涌出……她竟然在一瞬间高c……

李喜婆没回话,死死盯着我,眼神茫然,全身抽搐,一抖一抖。这些动作我最清楚不过——她正处于高c的兴奋中。

我邪邪一笑。心想:李喜婆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水蜜桃,才轻轻一接触就螅绷恕w蛲碓诔瞪纤疟晃腋晒偶父鲂∈庇窒胍耍媸怯泄灰础?br /

房里飘出丝丝怪味,采儿娘心情慌乱,哪里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此时采儿娘正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梦中抱着的人竟是后生小子,还是徐大荣那个负心汉的亲生儿子……一想到这个,采儿娘恨得牙痒痒。

不要脸,竟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哼,我一定要报警,让警察把你抓去坐牢!

采儿娘恶人先告状,把我从y秽思绪中拉回现实。

呃……采儿娘,你好好想想,是你突然抱住我的,怎么恶人先告状?

李喜婆这时已从高c余韵回神,也帮腔道:是啊!妹妹,确实是你突然抱住小兴的,还把我吓了一跳呢!

李喜婆脸上还有些潮红,下身湿湿的,黏着极不舒服,我的手在她臀部上轻重不一的动作,吓得她连忙闪到另一边。

我悻悻地收回手,偷偷瞪了李喜婆一眼;李喜婆装作没看见,只顾着安慰采儿娘。

采儿娘惊魂初定,回想起梦中情景后也相信李喜婆的话。

可是……

徐子兴,我女儿采儿呢?

采儿没事,你放心吧,她现在应该跟宋老师在一起。

李喜婆道。

我发现采儿娘对我有股莫名其妙的恨意,看我的眼神充满仇恨。如果只是因为采儿的事,我不相信会让一个母亲如此痛恨我。

等采儿娘心情平复、再次睡下时,我偷偷把李喜婆拉到病房外。

李婶,我发现采儿娘好像很恨我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得罪过她,就算是因为采儿的事,也不至于如此吧?

李喜婆跟采儿娘是几十年的老交情,对采儿娘的事一清二楚,她抛个媚眼给我,道:想知道吗?

想!

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喜婆满脸舂意,脸上挂着慾求不满的春情。这么明显,傻子也能猜出她的条件是什么。

我自然乐见其成,爽快地答应:行,你说吧。

略咯咯……告诉你吧,其实是这样的……

李喜婆侃侃而谈……

什么?

我惊呼道:我爹是个负心汉?

你爹人太老实、胆子又小,否则采儿娘这一辈子也不会这么毁了。

李喜婆为采儿娘抱不平。

我这才知道原来老爹年轻时这么风流,娶了老妈还勾引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老爹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他是典型的老实人。要他抛弃结发妻子跟漂亮小姑娘私奔,这么出格的事,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我叹口气,采儿娘这么有个性的女人,遇上我爹真是她的不幸,同时我也为她悲惨命运感叹不已。

好了,现在你清楚了吧,往后你多让让她。采儿娘这些年来性子大变,变得有些尖酸刻薄。唉,当年她是多么单纯善良的小姑娘,都是该死的老天,让人不得安宁。

李喜婆眼一红,提起老天,她想起自己的女儿,道:老天不公啊,我女儿这么年轻,一场大火就把她烧没了,呜……

我楼过李喜婆,安慰她说:好了,李婶,你现在不是还有我吗?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李喜婆发泄似的擂了我两拳,哭声更大;我怕人家听见,赶忙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李喜婆有些胖,是肥腴的胖,大p股、大奶、腰身中等粗细,全身都是r,抱在怀里像个r团。

啊!你们……

背后一声尖叫。

我猛一回头,却见朱倩捂着小嘴,吃惊地看着我们。

我慌张地推开李喜婆,忙道:误会、误会,这是个误会!

李喜婆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朱同志,你可别误会,刚才走神,没注意,撞到小兴身上丨。

我和李喜婆一唱一和,朱倩将信将疑。

朱倩又想了想,觉得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跟快四十岁的女人胡搞实在不可思议,甩掉这念头,她道:呃,不好意思,是我想歪了,你……李大姐,你不会介意吧?

李喜婆待人接物自有一套,没两秒钟她就恢复正常,亲热地拉住朱倩的手,一边拍,一边说:不会、不会,刚才那种情况任谁都会想歪的。我都快成老太婆,小兴年轻有为,哪配得上他?想也不敢想啊,咯咯咯……

李喜婆大胆放浪的言语把朱倩说得小脸通红。

李喜婆是什么人?媒婆!初出茅庐的朱倩哪是她的对手。

一场风波消于无形,我偷偷擦了把汗。好险啊!如果不是李喜婆机智,我徐子兴脸可就丢大罗。

偷情很刺激、很过瘾、很爽,但被人发现就不爽了。

采儿娘的身子略有好转,在医院里躺了一天,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傍晚时,我们坐上朱倩的车回春水镇。

临走之前我不放心,特意去探望赵如芸和张丽婕。

赵如芸不愿我再去找她,说怕影响我,看得出来,这个没主见的女人经历这场变故后,坚强许多。她还告诉我,等张丽婕醒来,她会回乡下娘家,永远不再回到张天森身边。

我暗暗点头。虽然好事多磨,但她这分反抗的精神难能可贵。

医生说张丽婕只是身体虚弱,不会有什么大事,好好休养自会康复。

这一趟县城之行,短短一天内出了这么多事情,忙得我焦头烂额。

车到镇上,先送华老回家。

华老想留我们住一宿,可是采儿娘急着要见女儿,只好连夜赶路。

朱倩开车离开时,破天荒对我说了句:路上小心。

呵,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她这么温柔细心,也许,朱倩的内心也在悄悄转变。

我扶采儿娘上了牛车,甩开鞭子,大黄牛飞快地往村里驰去。

我坐在前首,李喜婆和采儿娘坐在牛车后头,紧抱着被窝。

思考良久,我觉得还是趁早把事情真相告诉采儿娘为妙。

采儿娘,华老跟我说了你的病情,你这病……

我知道。

采儿娘打断我的话,凄惨一笑。

没救了是吗?我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没关系,我这人生来命苦,爱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不要我;嫁给一个老头,新婚夜就克死他。呵呵,什么样的惨事,我没见过?

她的笑容有种凄美的味道。

风儿在耳边吹拂,月光黯然,旷野漆黑一片,令人倍感荒凉。

采儿娘梦呓似的说:十六年了,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痛苦中。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和你父亲的陈年旧事,不瞒你说,你父亲真的是个懦夫!

我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但想到跟一个病妇斗什么气呢?再说,的确是我父亲有愧于她。

呵呵,你们知道吗?在我新婚的第二夜,我又去找你父亲。那时我克夫的事传遍整个村子。我跑去找你父亲,想要他安慰我、想当他的女人。我说了,只要他肯要我,我可以不计较任何名分,当一辈子的地下情妇。可是,你们知道徐大荣是怎么说的吗?

我和李喜婆没作声。

我不能对不起妻儿。哈哈哈哈……

采儿娘疯狂大笑。

他说他不能对不起你和你娘!可他对得起我吗?我的青舂、梦想都给了他,可他呢?他毫不留情地抛弃我。他以为平时来帮我做点事,就能还清这笔情债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采儿娘有些气喘,李喜婆拍着她的后背,说:妹子,别说了,身子要紧!

不!我要说,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十几年,今天,我一定要当着他儿子的面说出来。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与他们下一代没有关系,还是算了吧。

采儿娘甩开李喜婆的手,道:不行,我就是要说。

让她说!

我叹口气。

采儿娘忽然不声不响,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她正无声哭泣——那痛苦的表情,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要心碎。

采儿……

采儿娘梦呓似的轻唤: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呢?好好的一个人却永远长不螅亍?br /

采儿娘嘤嘤哭泣,我再也看不下去,遂道:采儿娘,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你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偿还这笔情债?

采儿娘哭了一阵,心里也好受多了,闻言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我,道:你真的想还债?

我认真点头:是的,我爹有愧于你,害你苦了一辈子。我会带你去美国治病,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

不必了,我迟早是个死人,何必花那些冤枉钱。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了。

什么条件?

你先答应了,我才说。

这……

哼!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补偿我们母女,才两句话就后悔了……

我咬牙豁出去,道:好,我答应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杀人犯法,我也答应你!

没那么严重,只要你娶采儿!

采儿娘轻描淡写道。

什么?

我和李喜婆异口同声惊呼!

第五章推销女儿,轻薄岳母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要我娶!干爹他们要我追求朱倩,这会儿父亲的老情人却我娶她女儿,难道我真的是个香饽饽?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是不会放弃宋思雅!

你做梦!你还想脚踏两条船?

采儿娘怒叱。

难道你想让我像我爹那样,做一个负心汉,害别的女人孤苦一生?

采儿娘哑然,久久说不出话。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采儿娘虽然性子偏激,但还是个善良的人。她知道宋思雅跟徐子兴是村里公认的一对,男才女貌,天生一对!采儿娘自己都觉得采儿比不上宋思雅,不单单是相貌上的差异,更多的是气质上的差异。

宋思雅是城里的大学生,却甘愿来到穷乡僻壤的春水村支教,所幸遇上年轻有为的徐子兴,两人年纪虽然有些距离,但在乡下,女大三,抱金砖——妻子比丈夫年畏的比比皆是!

采儿娘心想:也许采儿只在姿色上能与宋思雅一争长短,但是采儿娘老早就想请李喜婆去说媒。

在春水村里,采儿娘认为只有一个男人配得上她家闺女i就是徐子兴。

采儿娘明知徐子兴有宋思雅,为何明知事不可为而为呢?

其实,采儿娘是想圆一场梦!

虽然采儿娘没能跟徐大荣在一块,但十几年来采儿娘朝思暮想的都是徐大荣。

无论她怎么恨他,都是因爱生恨;对于徐大荣,她可以痛骂他、诅咒他,但她还是爱他的。她爱他,想将这分爱延续到下一代,无论使出什么手段,她也会让采儿风风光光地嫁给徐子兴。

想到这里,采儿娘坚定信念,抬头对我说:我不管那么多,你不能娶宋老师,你只能娶我的采儿!

我真的有些愤怒。这女人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只是同情她一下,她竟打蛇随g上,跟我耗上了。

采儿娘,你能不能理智点?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答应照顾采儿一翬子,直到她找到中意的对象,怎么样?

不用找了,我女儿中意的对象就是你!

我真是汗颜死了。

采儿才跟我见了两次面,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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