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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门又是他轰倒的。

白涟君打打呵欠,揉揉眼,不满地咕哝。“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吹夜风干什么?”

医者上前一步,厉声喝道:“白涟君——交出将真正的解药!”

白涟君莫名其妙。“什么解药?你们不是才从水无盈那拿了吗?”

“那是假的!”医者寒光乍现。“是你——戏弄了我们?”

“大师兄,此言差矣!”白涟君嘟嘴。“我的为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医者定定地看着他,突然,他睁大了眼,白涟君却笑若白莲。

月光流泄,半洒在他身上,他白衣飘然,黑飞扬,如那月光下的莲君子!

“‘几度慈心’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阴毒!”

白涟君笑盈盈地倚在门口,向他眨眨眼,道:“大师兄,不错嘛,还记得江湖人私下对师弟的谬赞,呵呵。”

“你——是何居心?”风冷邪生硬地问。

白涟君站直身子,笑容一敛,阴沉了神情。“风冷邪,你莫是忘了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风冷邪面无表情。

白涟君恨恨地吐了口唾液,呸了一声。“别告诉我,那些事不是你‘御风山庄’的人做的!世人皆知我白涟君唯有心情恶劣时才会救人,你为了自己的目的,派人打扰白某一个月的美好生活!”

风冷邪哼一声,没有否认。

白涟君阴郁。“不过,风冷邪,你却不知道,白某人心情若极度恶劣时,最想干的事,不是救人,是——害人!”

风冷邪寒眸一凝,杀气骤起。

一时之间,溪边小榭杀气弥漫,吓走了夜间的飞禽。

一声轻咳,自风冷邪怀中的少年,风冷邪低下头,满脸复杂。

医者忍着气,望向白涟君。白涟君斜睨他,他冷硬地道:“想不到……师弟你这些年来变得如此之多……”

白涟君不怒反笑。“大师兄,变的人何止我一个呢?你又何尝不变得陌生了?”

“要怎样——你才会救少主?”医者低问。

白涟君掠了一下耳际的丝,笑语:“这个简单,白某人爱美人,若风庄主肯将他的宝贝儿子下嫁于白某人——”

他话未完,颊上一阵刺痛,粘稠的血淌下,冷了神色,他瞅着怒火中烧的风冷邪等人。

“风庄主的武功果然不容小觑。剑气收自如,伤人于人形之中。呵呵,白某人确是怕了几分……”

晃了晃及腰的长,他冷飕飕地一笑。“可惜——白某人不是省油的灯!岂容尔等欺凌!”

嗅到空气中一股甜腻的气味,医者大骇。“庄主,快退——”

说是迟,那时快,无数飞虫自黑暗里飞了出来,如一团团黑云,飞扑向风冷邪等人。

“真气护体——”医者大喝一声。“虫有毒——”

风冷邪周身剑气,毒虫不得近身,但虫子数太多,多到将人团团笼罩!其他人真气护体,不让毒虫有隙可钻。

冷眼望着几人被毒虫所所围,白涟君凛凛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白涟君素来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呵呵,怪只怪风冷邪你太自以为是了!”

虫子多,多不胜数,他们虽能真气杀近身的虫,但最多只能撑一两个时辰。

医者深吸一口气,道:“庄主,离!这些虫只闻香气而来!白涟君散的香气只至百里,出了百里,便无碍了。”

风冷邪咬牙,抱着昏迷的风尘儿,不得不飞奔。

**** *** ***

剑,寒,无情!

但剑有心有魂,剑的心魂一向不现于形,它们隐藏得很深,不到悲鸣,它们绝不隐现!

风冷邪,是一柄千年寒铁所筑的剑!

他无情,冷酷,他孤傲,圣洁,他的剑心隐藏得比真正的剑还要深!

然,一个少年,一个如美玉温润,如月光灵秀,如春花浪漫的纯粹少年,将他深埋的心和魂诱了出来!

这柄剑,有了一丝温柔。

有了心,有了魂,懂得温柔的剑容易受到伤害!

风冷邪的心,在痛!他的魂,在悲鸣!

他心魂所归依之人,将要……离他而去了!

怀中的少年缓缓张开眼,清亮如水眸子静静地盯着他。

他低头,散乱的丝垂泄,少年伸手掬了一把他的青丝,他握住了少年的手,少年微红了腮,使苍白的脸多了几分朝气。

他的生命,或许只有十天,或许还有一个月,医者无法确定。他空有一身医术,但对少主身上的毒,无能为力!“几度慈心”,心狠手辣,自是不可能交出真正的解药!何况,少主误食了假解药,体内多了一种毒,两毒相融,毒上加毒。

或许是生命走到尽头,这几日,风尘儿的精神很好。不似往常呕血,也不像以前嗜睡,撇去他身上的毒,他如痊愈了一般,但大家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