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抚仙毒蛊第5部分阅读(1/1)

了一个勉强能休息的座位。胖子自视体力过人,坚持把座位留给杨不肯换班休息,这才上演了一出 横卧车站口的悲喜剧。不过根据我对胖子的了解,这小子肯定是惦记着让杨替他在林芳面前多打感情牌。

好在火车站附近供人歇脚的地方不少,我们几个很快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招待所。一推开招待所的玻璃门,就瞧见前台大妈穿着一件碎花小袄,靠在桌上睡 得正香。我们几个累了一路,此刻跟逃荒难民似的拎着行李直往暖和的地方冲,前台大妈被我们一通哄闹坏了美梦,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这家招待所分上下两层,是典型的作坊店,石灰刷出来的砖头墙,不少地方露出了稻草秆。不过我们在火车上被折磨了几十个小时,已经顾不上换别的地方。大妈取 出登记用的纸笔,指着墙上的告示栏说:结婚证、身份证都拿出来。我凑上去一看,小布告栏里头,贴着一张玄武区的街道居委会通告,说最近南京地区有外省 流窜犯四处作案,严重威胁了当地居民的生产生活,要求各招待所做好入住人员登记手续,一人一证,杜绝隐患。

别的好说,可结婚证这玩意儿,我上哪给大妈找去。我只好跟她解释说我们几个人都是单身好青年,没证。大妈将我和杨上下打量了一番,斩钉截铁地说:没证还想开房,你这是耍流氓。把身份证交出来。

四眼和胖子哄笑起来,我没空答理他们,继续给碎花大妈解释:我们要两间房,她单独住。

大妈重重地哼了一声,宛若寒风般冷酷,她得意地说:你们这些小年轻的花花肠子,我见多了。没证,就是三间房也不行。

我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又不敢跟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较真儿。四眼推了一下眼镜,从胖子的包里翻出一袋巧克力来,塞进碎花大妈手里:我们刚从外边回来,还不熟悉大陆形势。您通融一下,就一晚,我们开三间房,住两间。

胖子问:多一间干吗使

四眼笑了笑,问碎花大妈的意见。她提溜起那袋花花绿绿的美国巧克力,翻了一个白眼:既然是特殊情况那就只好特殊对待,我看这个戴眼镜的是老实人。你们自己把登记表填一下,钥匙拿去吧。

我心说贪污受贿是最大的犯罪,大妈您拿慰问品就算了,平白无故还多收一间房钱,要是真遇上流窜犯,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不得治安环境。

第二章贼头3

我将四个人的资料胡乱填写了一通,碎花大妈装模作样地拿起来一看,随后放下本子,戴起老花镜问:胡八一是哪个

我朝她点了点头,无奈人家对我成见颇深,不愿跟我多说话,只是拍了拍桌子,让我们取钥匙走人。

好不容易掸好了床,反正是三个大老爷们,我也顾不上换洗,一头扎进了软绵绵的棉被里头。胖子刚一着床立马鼾声大起,四眼皱着眉头站在一边,显然不愿意跟我 们同流合污。我说大律师你将就一点儿,要不你和胖子睡床,我打地铺。四眼摇了摇头,问我: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服务员的态度有点有点不对劲

谁你说前台那个大妈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大妈的神情语态,活脱儿一个居委会退休的老主任,没瞧出来有什么大毛病。

四眼也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多心,没事。快睡吧,精神养足了,好办事。

正说着,房门忽然响了,咚咚连敲了好几下,听着还挺急。我和四眼对视了一下,凑到猫眼里头往外看,只见杨裹着一条毛毯,头上湿漉漉的,神情十分焦急。我急忙打开门将她让了进来。

你们快听杨揭开毛毯,刺啦啦的电流声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接过收音机,放在耳边仔细辨别,这才听清楚,里面在报一则午夜新闻,说的是公安机关悬赏捉拿通缉犯的重要通知,播报员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此人已经被定性为本案主谋,下面我们再重复一遍犯罪嫌疑人的信息:胡八一,男,32岁,汉族,身高182公分,原籍

我被自己的名字弄得浑身一震,脱口而出:是不是搞错了

杨示意我继续听下去,此刻胖子刚从梦乡中被我们吵醒,睡眼惺忪,一时半会儿尚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地问我们在折腾啥玩意儿。我冲他嘘了一声,让大家静下心来继续听广播。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号太差的原因,收音机的接收一直断断续续,后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破碎的只言片语,大致意思是南京地区出现了一个倒卖文物的犯罪团伙,涉及数起金额巨大的文物走私案,在最近的一次行动中该团伙骨干成员落网,牵涉出了幕后黑手胡八一云云。

我听得目瞪口呆,怎么才出去几个月,转眼就成通缉犯了,还是匪首。胖子拍了我一把:行啊兄弟,处了这么多年,真没看出来,背着我们搞副业。

四眼脸色大变,抄起外套说:这地方不能待了,咱们得跑。

我一把将胖子从床上推了起来:四眼说的有道理,只怕消息早就出来了。大金牙在信上所指,恐怕正是此事。

杨甩下毛毯,严肃地说:事不宜迟,我们从消防通道出去,尽量不要惊动前台。

刚到南京,我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播报员口中的通缉犯,这可慌了众人的手脚。我们几个三下五除二,将刚刚铺开的行李卷又草草打好包,准备从招待所的后 门遁走脱身。不料四人前脚刚出房间,后脚就听见走廊里响起了服务员大妈嘹亮的呼喊:就是他们几个,别让他们跑了,抓贼啊,抓卖国贼胡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