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抚仙毒蛊第21部分阅读(1/1)

四周,生怕有东西忽然蹿出来,将他叼了去。

我背着杜二狗走在队伍中间,大金牙跟在一边。他因为得知秦四眼是在美国当律师的,所以言语间格外殷勤,仿佛官司已经打赢了一般。

大金牙问我今后有什么发财的计划。我想了想,自打从印加神庙出来,我这一路似乎都是追在竹竿子屁股后边跑,一日逮不住,一日不舒服,至于自己以后的出路, 倒是真没仔细筹划过。就像这趟南京之行,本是意料之外,如果不是大金牙手里出了变故,我此刻恐怕已经和杨他们到了云南,调查神秘老头所使的 蛊虫。大金牙见我默不吭声,也不敢多问,又去和阿松搭话。听说人家是林家草堂的伙计,忙作揖说久仰。我说你小子怎么见谁都自来熟。他不以为然地说林家在南 京城是数得上大拇指的中药铺,信誉、医术都没得说,属于跨行隔业的劳动模范。

阿松被他逗得不好意思,紧绷了多时的脸终于松了下来。我乘机问他那天留宿阳山,是不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阿松居然抖了一下,夜色中两眼竟好似有精光射 出。他靠到我边上,压低了嗓子,说道:胡爷,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眼见为实啊说着他又环顾四周,我被他弄得紧张起来,四下又到处是怪石枯 岩,山路融在夜色当中,透着一股墨铁一般的冷光,单用看的都觉得瘆人。

阿松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我那日借了一草棚来睡,后半夜憋不住,就躲在一处断石碑后小解。您猜怎么着,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没睡在草棚里头,我身体下面一片冰凉,整个人枕在一块儿墓碑上。

第七章荒山老尸6

他一说完,我们几个都傻住了。我脖子后边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大金牙哆哆嗦嗦地靠到我边上,探头问阿松: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当时睡迷糊了我在村子里少说也住了两个多月,可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最多就是老被山上的狼叫吓着而已

阿松瞪了他一眼:我倒宁愿是误会,可我滋的那泡尿还在石碑根上透着一直没干。你倒是错一个我瞧瞧。再说,阳山根本没有狼。

啊大金牙这下直接退到了我身后,结巴道,没,没有狼,那我,我听见的是

鬼知道你听见的是什么东西,阿松摇了摇头,反正这次打死我也不留在这鬼地方过夜了。咱们抓紧赶路,翻过这个山头就到停车的地方了。

不知是人倒霉还是天有意,今儿个夜里,居然是万里无云的明月天。空荡荡的天际唯见一轮又亮又大的圆月高挂当中,夜幕与山色连成一片,叫人心中产生了一种不 知身在何方的错觉。我心里不知为何,绕满了狐鬼拜月之说。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一溜烟的全冒了出来,后背上冷汗不停地往下刷。看看其他人,个个都冷着一张 脸,在月光下透着一股死气。我本来想开口调节一下氛围,可一开口,声音就堵在嗓子眼儿上,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样的气氛不知维持了多久,一直到下山的路 忽然出现在面前,整个人才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见出路,大家的脸色明显好转,竟不约而同地一起出了口长气。

我的娘啊,终于走出来了。大金牙满头大汗,扯着衣领呼啦呼啦地扇风,真邪门儿,刚才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我还当要一辈子在山上转悠呢。说着他又扭向阿松抱怨,你说你没事讲什么狗屁志异,魂都给吓没了。

阿松朝他摆摆手,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道:你们刚才听见没有,我耳朵边上一直呼呼地响,忽近忽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将杜二狗放在一边,擦了一把汗,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连怎么走出来的都不记得。虽然我心里明白,这多半是人吓人,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可那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像闷在一口大布袋里,连气都呼不上来。至于阿松说的怪声,我倒是没有注意。

秦四眼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两手撑着膝盖,虽然没发话,看脸色也够戗。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说:万里长征最后一程,都打起精神来。出了阳山,咱们坐车走。

阿松点点头,对我客气道:胡爷你歇会儿,人换我背。这家伙个头不小,看着就沉,你驮了他一路,歇会儿吧。大金牙见状跑上来准备跟他假客气,嘴上不停地 说我来我来,手底下却一点儿没动。我说:人家阿松一路为了我们跑前跑后,你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杜二狗的事,你责任重大,快背上,别装孙子了。

大金牙憨笑了一声,苦着脸去背地上的杜二狗。我们四人奔着下山的路马不停蹄地赶。我边走边想下山之后的事,虽然证据有了,可是想要在短时间内翻案,恐怕还 要等上一段时间,杨和胖子已经上路去了云南。看来只能找一个可靠的人将买卖玉石的字据托付出去,这个人,一来要能走得动官司衙门,二来要有 说话的分量,最重要的是,要可靠。竹竿子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栽赃嫁祸,事后工作必然是做足了。我思前想后,觉得此事还是要委托孙秘书出马才行。我决定下山之 后,还是先去草堂,先安顿了大金牙和杜二狗,然后再请阿松走一趟,为我请孙秘书过门一叙。打定主意后,我加快了步伐,回头招呼其他人抓紧时间。大金牙是个 百无一用的书生架子,背着杜二狗跟在队伍最后,喊道:胡爷,你们倒是等等我,这厮死沉死沉的,哎哟哟,我的老腰啊,这是哪辈子作的孽。

第七章荒山老尸7

阿松指着前方路牌下的大卡车安慰他说:看见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