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过界第4部分阅读(1/1)

果换作是我,我也会那样做的,如果非说她有错也是错在她太爱你。”

说到这儿,童语主动为欧文瑾的空杯倒上酒,她端起自己的杯子由衷地笑了,“文瑾,喝了这一杯,我们就把过去的所有不快都忘掉吧。你看我们现在过得都很好,并没有因为当年的事损失什么,反而它让我们懂得该怎样去珍惜现在的生活。”

欧文瑾望着眼前柔美恬静的女人,内心酸楚不已。小语她没有变,还是这样的体贴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说到底是他没有福气,竟然错失了这么好的女人。

迷离摇曳的灯光下,两个人放开芥蒂促膝交谈,不知不觉中数杯红酒下腹,渐渐的童语净白的脸颊浸染了妩媚的桃红。

“小语,江岩他对你”欧文瑾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童语醉眼迷离,笑得妩媚,“江岩他他对我很好,这些年多亏了有他照顾我,才能让我度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听到童语的感激之言,欧文瑾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说不出的苦涩。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有些难关就是江岩给她设置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她依靠他,离不开他。

但欧文瑾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潜意识里不想让童语再伤心,倘若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还能承受得住吗

童语没有忽略某人的欲言又止,她眯着眼眸研究着欧文瑾的神情,显然她会错了意,她还煞费苦心地劝着他,“文瑾,人生就好比在下一盘棋,任何人都不能悔棋,无论对与错,我们只能按着自己选的路走下去。”

话是说的没错,但童语的心也不好受,即使她再强装淡定,在自己曾经爱的人面前还是容易伤感的,故而她说这话时,眼睛自然就湿润了,泪瞬间涌了出来。

欧文瑾本来就强忍着自己不去触碰她,但看见她哭了,他也就不再压抑自己,倾身把童语拥进怀里。

被酒水浸泡的童语,大脑阵阵眩晕,她挣扎着要摆脱欧文瑾的怀抱,却反而被他拥的更紧。

欧文瑾紧拥着童语,怀里的女人亦如往昔的柔软温香,美好的让他恍如在梦中,让他不舍得放开她,只想把她拥得更紧。

他俯下头,轻颤的薄唇触碰着女人的耳垂,“小语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不再动了,欧文瑾才说出憋在心里的话,“小语,自从我上次见到你,我怎么也静不下自己的心,我竟然疯狂地想再见到你,所以我又来了,还强行的把你弄上车,又逼着你陪我吃饭,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这个男人的怀抱亦如梦中的温暖,童语心跳加速,她听着他低柔蛊惑的倾诉缓缓抬头,却不想跌进一泓深邃的墨潭。

欧文瑾的目光深不见底,把她深深地吸了进去,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害怕与他相处,她怕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那颗没有枯寂的心。

欧文瑾似乎抱上了瘾,怎么也不肯放手,其实他早就想这样的抱着她,现代店的那次重逢,他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惊喜与兴奋狂乱地轰炸着他思念的心,他差点就把她拥进怀里,就像今天这样,紧紧地抱住她。

“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室的暧昧,惊醒的童语慌忙推开欧文瑾,与此同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看清楚进来的人,童语明显的手足无措,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顶头上司苏逸。

苏逸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撞见这样暧昧的一幕,他止住脚步,身后的妻子何琳毫无预警地撞在他的身上,场面立现尴尬。

苏逸到底是苏逸,他片刻就恢复了神色,他镇定地揽过身后的妻子,笑着向他们走过来。

几个人中最正常的还要属欧文瑾,他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此时的他已经热络地握住苏逸的手,两个人相互打着招呼。

原来苏逸难得不加班,趁着周末他与妻子何琳也来这家酒店用餐。

说来也巧,这酒店正是苏逸向欧文瑾推荐的,但苏逸也没有想到他今晚真的会来,方才在包房里他随口问了服务生,预订山水阁的客人来了没有,服务生笑着回应,早就到了,可能都快结束了。

苏逸一听赶紧取出卡递给服务生,并叮嘱他把两个包房的帐都结了,便于礼貌他又带着妻子亲自到旁侧的包房敬酒,可没有想到竟撞见他们俩人相拥的一幕。

13相思秋怨

苏逸的加入让童语直感无地自容,她知道这下她就是有几张嘴也说不清了,不过再难堪也不能对来者视而不见,所以当苏逸给欧文瑾介绍妻子何琳时她就迎了过去,“这么巧,苏经理也在。”

苏逸诧异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其实苏逸并没有注意到欧文瑾抱的女人是谁,可这一听声音,他才认出这竟是他的属下童语。

也难怪他没有认出来是她,此时的童语完全变成陌生人,平时一丝不苟的发髻早已被打散开,宛若绸缎般的长发慵懒的覆在肩上,由于喝酒的缘故,她的脸微微泛红,双眸水润含羞,神态甚是娇媚,真是没有想到去掉伪装的她竟是这样的美丽动人。

童语倒是忘了自己没有戴眼镜,她笑着向何琳伸出手,“你好,我是童语,在苏经理的手下工作。”

何琳大方的与童语握手,她可爱地睁大眼睛,唇边的梨涡跳动,“我怎么不知道,苏逸的公司有这样一位美人啊,呵呵你好,我叫何琳,是你们苏经理的老婆。”

听到对方夸自己,童语笑得羞涩,“我很喜欢看你主持的节目,没想到你本人比电视上更漂亮。”

原来何琳正是同城电视台的主持人,这几年风头正劲的她已成为本城的王牌主播,她外貌出众,主持风格活泼,倍受本城观众的喜爱。

并不热衷电视的童语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她,还是因为何琳那标致性的笑容,亲切可爱、还有一对甜美的酒窝。

“你们两位美女就不要再相互客气了,既然这么投缘就一起坐下来多喝两杯。”欧文瑾招呼大家都坐下。

四个人一起坐下来,热络地喝了杯酒,何琳好似很喜欢童语,她故作神秘的和童语咬着耳朵,“怎么样,你们这位领导有没有剥削你们啊我告诉你,他可是个典型的工作狂。”

苏逸无奈地摇头,宠溺地给妻子矫正,“这回你可错了,你面前的这位童经理才是少有的工作狂,带病坚持工作,最后竟累得住进医院。”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病了。”欧文瑾关切地注视着童语,怪不得看她越发削瘦了,原来是生病了。

“没什么,只是小感冒,早就好了。”童语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

苏逸没有忽略欧文瑾眼中的关爱,他的心已明了他们的关系,看来大家的猜测并没有错,他们二人的关系不只暧昧,还很亲密。

苏逸主动给欧文瑾和童语重新倒了酒,年龄相仿的四个人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古灵精怪的何琳又非常会调节气氛,他们边喝边聊,竟又喝了不少的酒。

苏逸与何琳回到自己包房时,何琳逼近苏逸的脸,笑得颇为诡异,“老实交待,这个漂亮女人是不是你招进来的呀你不会藏有私心吧”

对于妻子的拷问苏逸一点都不奇怪,他给何琳盛了碗汤,答的很是从容,“这位童经理的确是我招进来的,但她为人低调,工作努力,任劳任怨是个难得的好帮手。”

“可是她分明和那个东北大区经理关系暧昧耶,人又长得漂亮,怎么可能低调得起来”何琳旺盛的好奇心又在作怪了。

苏逸伸手敲了下妻子的额头,“小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与其操别人的心,还不如想想怎么快些给我生个儿子。”

何琳本嘻笑的脸,一听这话小脸顿时一垮,表情立现哀怨,清脆的声音连珠炮似的蹦出来,“你连我都顾不过来,我简直就是你扔在一边任其自生自灭的小草,你还想再添根小可怜草老公,你可不能这么自私。”

“小草我怎么不知道我老婆孩子都是草他们在我心里最重要。”苏逸望着表情丰富的何琳,耐心地给她纠正她的错误观点。

何琳显然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她无所谓地耸耸肩,“ok,就算你说的对,那你现在也没有时间去陪伴孩子,我不能让他幼小的心灵就有了被遗弃的感觉,所以老公,等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老婆最大,孩子第一的时候,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苏逸目及妻子的表情不悦,他赶紧揽过何琳的肩,“好了,怎么还越说越激动了,你要是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我们就等以后再说,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何琳表情复杂地闭上眼睛,伸手环住丈夫的腰,她深深地叹气,“对不起,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请给我时间,我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家里的这个新成员。”

苏逸心疼地拥紧妻子,他虽然对电视台的工作并不了解,但他清楚那里的竞争有多激烈,自己的妻子一无后台,二无背景,能站在今天的位置已属不易,而她的这段心酸奋斗史里,他并没有参与,这一点他是愧对她的。

江岩自从在会所被童语撞见他和尹静的事之后,有意的讨好童语,对于妻子养病期间的若有所思他也识趣的不去点破,毕竟是他有错再先。

现在的他不但天天尽量早回家陪童语,还抢着做家务,可是今晚他望着一桌子的菜,有些不是滋味,他和童语两人都是拿工作为重的人,故而对于晚上偶尔的应酬,都给予了理解和宽容,但童语的病刚好,就这样辛苦的陪客户应酬,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江岩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十点多了童语还没有回来。他无聊的摁着遥控器,电视画面闪得飞快却始终没有定台,突然手机铃音响了起来,他焦急地抓了过来,“小语,你怎么还没有回来,用不用我去接你”

电话那边沉默数秒才发出声音,“江岩,你心里难道就只有她吗”尹静哀怨的声音飘了过来。

江岩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不快,“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吗”

尹静似乎被他冰冷的语气给冻伤了,声音不禁哽咽,“是,是我没出息,你这样的对我,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你。江岩,你就是个混蛋,对根木头爱得死去活来的,我真不明白她哪里比我好”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我自己的家事不用你操心。”江岩站了起来声音愈发不悦。

“好啊,你不想听这些,那我就告诉你些你想听的,你老婆又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了吧我今晚在君悦来看见她了,她跟上次绅士会所你的同学在一起,看得出他们关系很不错,亲密得很。”生气的尹静说完就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江岩呆怔地站在那里,手机脱落掉在地上,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小语怎么会和欧文瑾在一起如果是真的,那欧文瑾这次来就一定是有备而来。

当年由于他的疏忽,那封匿名信是从大连寄出去的,故而聪明的欧文瑾只要拿到那封信就会怀疑是他做的,倘若他回来是为了告诉小语真相,那小语和他的婚姻是不是也该走到头了

蓦然江岩又摇了摇头,他拾起地板上的手机放在茶几上,缓步来到凉台。

也许是自己紧张过头了,这很可能是尹静为了气他而胡乱说的,况且现在的欧文瑾早已不是当初的欧文瑾了,经历过这么多女人的他,怎么还会为了别人的妻子而冲动做傻事呢

江岩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指尖颤抖地点燃一支,烟雾缭绕中他的眸子愈现焦灼,一颗心起起伏伏,却始终不能平静。

心烦意乱的江岩目光忽然一滞,视线里多了一辆车子,越开越近最后稳稳地停在他家楼下,江岩下意识地往里避了避,很快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男人怜惜地理了理女人被风吹乱的长发,两个人轻声细语地说着话,很是依依不舍,最后在女人的注视下男人才上车离去。

江岩的心骤然收紧,“怦”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修长的手指猛然掐灭指间的烟火,烟尘撕裂,顺着指缝洒落下来。

江岩的目光渐渐冰冷,楼下的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童语和欧文瑾。

童语在上楼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她匆忙的在包里翻找着,而后她才想到她的眼镜和银簪还留在欧文瑾那里,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坏记性,居然忘记要回她的东西。

时间并不容她多想,她随手在包里找出一根笔把长发利落地盘在头上,来到家门前她拿着钥匙刚要开门,门就被江岩打开了,童语笑得有些不自然,“你怎么还没睡,我是不是惊扰了你。”

江岩笑了笑摇摇头侧身让妻子进来,童语进屋后就急着脱靴子,结果没站稳险些摔着。

江岩手疾抱住妻子,随即他的鼻子就蹙起来,这女人真是没少喝,看来他们喝得还颇为尽兴。

“累了吧,又陪客户了”江岩极力压抑着自己的不快。

童语含糊的嗯了一声,直奔卧室去换睡衣。

江岩来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看童语的神情欧文瑾并没有告诉她什么,那么他这次又是为何而来呢难道他只是想让小语与他旧情复燃,以此来报复他吗

再次出来的童语看到丈夫坐在沙发上发呆,她的目光随意一扫,却看到餐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她的心一紧走过去握住江岩的手,“在想什么你怎么还没有吃饭”

“哦,没什么,一个人吃也没什么胃口,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江岩笑的有些牵强。

童语微微叹息,她挽起江岩的胳膊,把他拉到餐桌前坐了下来,“来,我陪你一起吃,刚才和客户吃饭我也没吃饱。”

童语好似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焖肉放进嘴里,边嚼边夸赞道:“嗯,还是你做的菜好吃。”

江岩配合着又给她夹了一块肉,“好吃你就多吃些,病刚好你得多注意身体。”

童语的心很痛,丝丝的愧疚胀满她的心房,自己的丈夫在家做好饭等她回来,她却背着他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江岩的心更痛,方才楼下的她分明是长发飘飘,笑容亮丽,而她为了欺骗他竟然

他们俩个究竟在一起做了什么,让她头发凌乱的回来还饿着肚子,难道他们真的已经江岩不敢再想下去,他已经害怕知道真相。

14相思秋怨

童语和江岩颇为沉闷地吃了饭,饭后心情复杂的江岩借故有些困乏先行回卧室休息了。

童语把碗筷清洗干净,又去冲了个热水澡才回到卧室,看到江岩已经睡了,便悄然地上了床,轻缓地躺在他的身旁。

童语刚闭上眼睛,旁侧就伸过来一双手把她拽入怀里,转瞬间江岩已把她反压在身下,大手迫不及待地滑进她的睡衣。

童语的身子微僵,她紧抓住江岩的手,今夜的她身心疲惫,她不想,也不愿去做那件事。

对于童语的抵触,江岩丝毫不觉得奇怪,他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反而愈加激烈,他极尽所能地挑逗着女人木然的身子,湿热的吻堵住童语微启的唇。

在这场欢爱里,诚然江岩是努力的,可童语却怎么也进入不了状况,她安静地躺在江岩的身下,默默的承受着他的予取予求。

江岩心里本来就压着一股火,这样的童语更让他气恼。她还是这么残忍,对他没有一丝激情,在他的身下她永远是尾脱水的鱼,如果换作是“他”,她还会这样的无动于衷吗

想到这里江岩停下动作,幽冷的目光直视着童语的眼睛,他想看出她的真正想法,然而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身下的童语只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江岩更加挫败,就在童语以为一切都已结束的时候,她的腿却被江岩猛地抬至肩上,江岩不再犹豫沉腰进入她的身体。

童语吃痛闷哼出声,这痛苦的呻吟却如强心剂般的注入江岩的心,他不再看身下的女人,进攻的动作愈发勇猛,肆意地攻城略地,一力撞过一力,每一力都贯穿到底,势必要戳醒她沉睡麻木的心。

童语纤眉紧蹙,她尽可能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以缓解江岩带给她的疼痛,可这疼痛又来得这般真切,让她不得不再次紧绷了身子

餍足的江岩终于一泄千里,他无力地瘫在童语的身上,童语迟疑地伸出手,轻抚他的肩背,“江岩,你在生我气吗”

江岩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翻身躺在童语的身侧,紧闭着双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童语只得作罢,她轻柔地给他盖好被子,转身下床去了洗手间。

江岩在童语离开后才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角微抽隐现湿润,他莫名地感到沮丧,他知道他的妻子不爱他,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依旧对他毫无激情。

在他的身下她永远只是承受,是奉献,那无辜的表情更是刺痛了江岩的心,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在强迫她,是在残忍霸道的索取她

那一边童语的家阴雨绵绵,凉风瑟瑟

而这一边苏逸的家却是和风细雨,春意畅然

苏逸在何琳的身上动荡得风生水起,事后的何琳更是猫一样的腻在苏逸的怀里,圆滑的指甲调皮的点触着老公的胸膛。

苏逸搂着何琳,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她的腰上,“这里怎么紫了一片,是不是你走路毛毛草草的又撞到了哪里”

何琳脸色微变,掩饰地撒娇,“哪里有啊我怎么不知道。”

苏逸坏笑着亲了下妻子的脸,暧昧地低语:“就是方才我在后面时,看得很真切。”

何琳娇笑着捶了他一拳,“坏家伙,让你偷看我,我也要看看你。”说着她的青葱小手就去掀被子。

苏逸及时地摁住,有意的提醒:“你确定你要看,看过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逸的话还没说完,何琳的手就缩了回来,菱唇不满地一翘,“我可不奉陪了,明天你可以睡到自然醒,我一大早还要赶到电视台去录节目。”说着她真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苏逸也不勉强,他体贴的给何琳掖了掖被子,伸手闭了床头灯。

“老公,明早你还是叫我吧,我可不能迟到了”何琳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你就放心地睡吧,明早我起来做早餐,你可以多睡一会儿。”苏逸宠溺地抚了抚何琳的头,小巧的女人蹭了蹭苏逸的怀,紧贴着他睡了过去。

看着妻子恬静的睡容,苏逸的心里涨满了满足感,他觉得自己回同城发展的决定是对的。

当初他们结婚那会儿,何琳还不是同城电视台的主持人,只是台里栏目组的采访记者,不被重用,做的都是别人不愿意接的苦活,累活。

那时候两人曾约定,等苏逸在天津一切稳定后,何琳就辞掉这面的工作去他那边共求发展,然等到苏逸一切发展顺利让何琳过去时,她却婉拒了。

原来台里创办了一档新的新闻性栏目,竟破天荒地提何琳为主持人兼制片人,这让何琳重新提升了自信心,也对自己今后的发展燃起希望,故而她违背了两个人当初的约定留了下来,也因此造成苏逸与何琳长达数年的两地分居生活。

在天津苏逸的才华很快得到展示,最后成为知名品牌汽车4s店的总经理,而这边同城的何琳也顺风顺水,前程似锦的她最终成为电视台的王牌主播。

他们俩都是热爱事业的人,都割舍不下自己的现任工作,直到今年同城中天公司的王董事长要加盟北京现代汽车4s店,他特意去天津邀请苏逸回同城任职。

尽管王董事长给他开出高薪,但同城那样小规模的城市自然不能与天津同语,但苏逸再三考虑,还是决定辞职回同城与何琳团聚,有了苏逸的牺牲,他们夫妻也终于结束了两地的分居生活。

欧文瑾住在开发区的一家酒店,早上起得颇晚,他刚冲了个澡出来,就听到有人摁门铃。

他套了条西裤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前的竟然是江岩,这一次倒换作欧文瑾淡定如斯了,他的唇角大大的勾起,将门大开,“请进吧,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的一大早赶过来。”

江岩并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他自顾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扫视着欧文瑾。

而欧文瑾像是故意考验某人的耐心,他慢悠悠的用大浴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微低的头把他刀削般的下颌完美的呈现出来,清晰的唇线微微的上抿。

江岩耐着性子欣赏着某人健硕的好身材,半裸着上身的欧文瑾,宽厚结实的美胸下隐现六块腹肌,江岩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幅画面,就是这样的欧文瑾把柔弱的小语压在身下,他的小语将会是什么反应

这样的联想让江岩的心猝然揪痛,他错开目光点燃一支烟,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文瑾,我们谈谈吧,不需要拐弯抹角,说说你来的目的,你究竟要做什么”

欧文瑾无视江岩的询问,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熨烫平整的衬衣穿上,修长的手指慵懒的系着扣子,一切收拾妥当,他才缓缓开口,“什么目的江岩,现在人都是你的了,我还会有什么目的”

欧文瑾气人的语气让江岩有些火大,他掩饰着把目光转向还没有整理的床褥,然,江岩转过去的视线却再也没有离开。

在酒店那对标准的躺枕旁正散着两个小物件,小语的黑框眼镜和她常戴的那根水钻流苏的银簪,江岩只觉 “嗡”地一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欧文瑾疑惑江岩的反应,他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随即他唇边的弧度就愈划愈大,原来江岩看到的正是他忘记还给小语的眼镜和银簪,昨夜有些失眠的他捧着小语的东西借物思情来着,可谁知却被此时赶过来的江岩看了个正着。

欧文瑾踱步来到江岩面前,伸手揭走他唇上的烟,放入自己的嘴里狠吸一口,清爽的指尖暧昧地抚摸着烟体,“上学那会儿,我们好的常常共吸一根烟,真是没有想到现在连女人都可以共享。”

江岩冷冷地收回视线,望向欧文瑾的眸中已满是怒火,“文瑾,小语并不适合你的游戏,你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比她懂得讨男人喜欢,你又何必为了报复我而去伤害她呢”

欧文瑾把剩下的半支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薄唇吹了下指尖上的烟尘,语气很是漫不经心,“谁说我是在游戏,说不定我是认真的。”

江岩鼻子冷哼,不屑地反问:“我和小语都已经结婚了,你以为你还能改变什么”

不料欧文瑾却笑了,他轻拍了下江岩的肩膀,笑得极为轻松,“江岩,你可真是单纯,婚姻这种事还不是说散就散,小语以前就曾是我的女人,这女人大都忘不了她的第一个男人,你说我们俩谁的胜算更多一些呢”

江岩额头的青筋隐现,条条绽出,怒火已让他彻底失去冷静,“你撒谎,你根本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分明青涩的”

“那请问你,你们的第一夜她落红了没有”欧文瑾打断了某人的争辩,气死人不偿命的补上一句。

“她没落红又不是因为你,那是因为她的继”江岩的话嘎然而止,他蓦然清醒,他已正中某人下怀。

“继什么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欧文瑾收敛了笑容,望着语塞的江岩,他的眸光渐渐冰冷。

“既然你不想说下去,那就由我来说吧,那是因为她的继父,他强暴了小语,夺走了她的童贞。江岩,话说到这种地步你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吗”

15相思秋怨

江岩的眉眼抑制不住的抽动,“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母亲瞧不起小语在先,你的家人都认为她这个贫困生配不上你这个高干子弟,文瑾,试问当时的你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吗”

欧文瑾的眸子溢满痛楚,一字一顿的控诉着某人的罪行,“如果不是你给我母亲寄去了那封要命的匿名信,如果不是你在小语失踪时隐瞒了她的去处,如果你事先就能把这一切都告诉我,我们不会就这样的分手,江岩,你才是分开我和小语的罪魁祸首。”

面对欧文瑾痛心的质问,江岩反而平静了,他靠在沙发上颇为无奈的看着欧文瑾,“是又怎么样你们分开是早晚的事,我只不过加速了这个过程,平心而论我不觉得小语嫁给你会幸福,相反只有我才可以给她想要的平静生活。”

欧文瑾望着狡辩的江岩,讥诮地卷起唇角,“她想要的你让她选择了没有你活活的把她逼进一个无路可走的死胡同,让她不得不感恩的嫁给你。”

这话管用,没有什么比“感恩”二字更能刺痛江岩的神经,他倏地站了起来,紧紧揪住欧文瑾的衣领,从牙缝里逼出语句,“我告诉你欧文瑾,我以小语丈夫的身份警告你,不要再去马蚤扰我的妻子,你们的事到此为止。”

欧文瑾猛地挣脱开江岩的钳制,他轻轻地拂了拂衬衣上的折皱,性感的薄唇优雅地邪起,“江岩,我也明确告诉你,你作不了任何人的主,昨夜只是开始还会继续,我会唤醒小语对我的全部记忆,直到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两个冰冷的男人瞳眸久久对视,噬骨的利芒怨毒地刺向对方。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们俩势必都已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谈话已进入僵局,再说下去已无意义,江岩临走时拿走了小语的眼镜和银簪,而欧文瑾在他离开后更是和某人斗气似的摔了茶几上的烟灰缸。

周日上午,童语把家里彻底清洁一遍,又去露台把昨天清洗的已晾干的衣服取下抱回卧室。

走进卧室的童语望着正倚躺在床上百~万\小说的江岩微蹙了下眉,她把衣服都放入衣柜里挂好,才转身来到床前坐下,顺手拿走江岩手里的书,“在想什么连书都拿倒了。”

江岩回过神来目光注视着童语却不作声,童语伸出五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不料却被江岩猛地抓住把她带入怀里。

“小语,我们要个孩子吧”江岩紧紧地抱住童语,涩声相求。

童语一怔,显然被江岩的话给吓着了,“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咱们不是说好等过两年你工作调回去时再说吗”

江岩和童语的工作都很忙,故而夫妻俩一直没有要小孩的意向,下个月才是童语二十八岁的生日,她原计划也是等自己过了三十岁再说。

“最近总觉得家里太清静了,有了孩子我们的家会热闹些。”

江岩的语气让童语很难受,一向坚强如铁人的他何曾这样伤感过,可现在江岩提出的这个要求也着实让她为难。

童语来中天公司还不到三个月,还没有发挥她应有的作用,售后部方方面面都需要她去操劳,满腹的规划也等着她去实践,而这个时候让她回家养胎,她还真是做不到。

况且当初苏逸面试她时,就曾询问过她是否有要孩子的打算,苏逸重申他招的这位售后服务经理必须全方位的配合他的工作,至少一年内不能因怀孕分娩而耽误工作。

“江岩,再给我两年的时间,到时候你在同城的三年任期也满了,等你再次调回哈市后我就不出去工作了,好好的在家怀孕生子。”童语的语气温柔,试图说服江岩。

江岩的双臂一僵,他缓缓地放开童语,“为什么非要等到调回去才要,你就这么不希望拥有我们的孩子吗”

童语有些诧异江岩的过敏反应,她抚了抚他的额头,“江岩,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以前你不是这样说的,我怎么会不想拥有我们的孩子呢我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到中天公司,还没有做出些成绩就回家养胎,这多少让我有些难做。”

江岩深深地叹息,转身无力地躺倒在床上,语气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抑郁,“小语,你为什么就不能多考虑下我的感受为了工作你可以常常把老公扔在家里,为了工作你更可以不要孩子,我知道你是个事业心强的女人,可是在你强调自己是名售后经理之前是不是更应该晓得你首先是我江岩的妻子,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

童语没有作声,这个时候她不想为了逞口舌之欢而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她坐在那里望着江岩的背影深感无奈。

就在夫妻二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床头柜上响起震耳的嗡咛声。

童语取过手机一看面露异色,她起身出了卧室来到露台才接起电话,“喂,文瑾”

“小语,是我,你现在方便吗我想见你。”听得出欧文瑾的心情不错。

童语有些为难,江岩还在生她的气,这个时候她一声不吭的就走掉会引起他更大的不满。

“小语你在听吗”欧文瑾似乎觉察出童语的异样,继而又补充道:“我下午就要离开同城回去了,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

“我在听。”童语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文瑾,你现在在哪里”尽管现在不方便,可是文瑾要走了,这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亲自去和他告别。

欧文瑾笑了,“你向下面看我就在你家楼下,小语,我已经看到你了。”

童语向窗边靠了靠,眼风低飞向下望去,果然欧文瑾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此时正站在车旁向她招着手。

童语也笑了,“你等我一下,我这就下去。”她也不再坚持,这人都来了,她更应该下去送他,况且这样让他站在楼下被江岩看到了会更有麻烦。

童语把手机攥在手里,目光扫了扫自己身上的睡衣,她的眉心微蹙,貌似这样下去会有些不妥,可是如若她回卧室换衣服那江岩

“你在做什么是谁的电话。”一个幽冷的男音突兀的响起。

童语吓得倒退一步,捂住心口,“吓死我了,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慌,有些埋怨的责备着面前的江岩。

江岩平静的目光扫过童语的道:“是谁的电话,让你这么紧张。”

“没谁的,是公司的同事,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找我沟通。”童语的谎话脱口而出。

“哦,那就好,我是在卧室里闷得慌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吓着你。”

江岩走到童语的身前,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嘴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嗓音格外的低柔,“对不起小语,方才是我太急躁了,孩子这事我们慢慢再商量,今天你难得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出去吃午饭,对,就去街对面的那家川府火锅。”

面对这样的江岩,童语反而愧疚了,毕竟妻子给丈夫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也是江岩应有的权力,因此她也检讨了自己,“是我不好,不该忽略了你的感受,这件事让我再想想。”

“真的吗你会考虑孩子的事”望着江岩的惊喜,童语轻轻的点头。

童语的松口无疑是给了江岩莫大的希望,他激动的抱住童语,随即狂喜的吻就覆了上来,在童语的粉唇上辗转缱绻。

童语的脸哄的一下就红了,这毕竟是露台,大庭广众之下的,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她急忙推拒着江岩,“呜不要在这里江岩不要”

但激动的江岩并没有放开童语,反而把她牢牢的顶在露台的落地玻璃上,江岩炽热的唇愈吻愈烈,惹火的大手更是抚摸着童语的温香软体。

童语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江岩的怀抱,然,她的无意摩擦反而引起江岩更大的反应,她惊恐的发现江岩身下的某个部分正迅速昂然勃起

童语不敢再动,她放弃挣扎,老老实实的被江岩掌控在身下任其揉摸。

此时的江岩,余光瞥向楼下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四楼这样的高度,当着下面那位自大高傲男人的面,把童语牢牢的挤压在玻璃上亲热,这带给江岩的竟是无法感知的快感。

同城这个地方因为地处偏寒的北方,所以本市的露台都是全封闭式的。童语家的这栋楼,露台的三面都设计成落地的玻璃窗,采光是相当的不错,可这也让站在楼下的人能清楚的看到上面发生的一切。

欧文瑾仰望的面孔现出僵滞,他倒抽一口冷息,微眯的眼眸惊怒交加,十指紧攥几近青白他明白,那是一个男人再向另一个男人的宣示,他在告诫他,那是他的女人。

欧文瑾的左肋隐现疼痛,渐渐的这疼痛愈发的撕心裂肺,直至蔓延成灾

16悠悠我心

蓦然的,欧文瑾他很想逃,但他的双腿早已僵硬,如注铅般的沉重,让他挪不动一丝一毫。

心情恍惚的他脑中划过一张清丽的素颜,淡雅干净的白裙,徐和浅淡的微笑,宛如清风中缓缓盛开的白莲

那是他初见童语的惊鸿一瞥,以至于这些年来这魂牵梦萦的情景常常出现在他的梦里,每每他惆怅的醒来,就会感叹这段曾侵蚀他骨髓的爱恋,纵然后来他谈过许多女友,经历过多场欢爱,但他不能忘怀的依旧是那段只是爱,没有做的初恋

江岩终于放开童语,粉唇红肿的童语娇喘吁吁,心魂渐定的她霍然转身向下望去,正如她所料,欧文瑾和他的车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江岩在后面意犹未尽的拥住妻子,窃笑的脸深深的埋进妻子的颈窝,汲取着她淡淡的幽香,暖暖的情话继续蛊惑着童语不安的心,“小语,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童语彻底无语,她甚至不确定江岩这来势汹涌的欢爱是不是出于下面那个不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