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艳史第3部分阅读(1/1)

水。暗暗笑

道:「惭愧我也这样没正经。但不知怎样有趣看我嫂嫂如此快活,耍弄得狠,翻来覆去,缠个不了,殊为

可笑。」

第九回风情设局拖人下水撩雨意乘机弄假成真

不关愁,非干酒,柳丝槎得鹅儿就;

腰肢瘦,时光骤,十3明月满弦时候。

拈花嗅,携花走,花香翠银塘皱;

红光溜,浓烟透,金鸦待啄,裙笼豆蔻。

却说素英睡在床上,思思想想,终宵无眠。等得天色微明,就起身来梳洗停当。乃款移莲步,环佩飘扬,竟

到月姬房中。见他还睡在床上。因狂了这一夜,送了李芳出去,正在酣睡之际,被素英推醒来道:「嫂嫂,

你夜里趁紧做甚生活,这样好睡」

月姬困眼蒙胧,姿态墟呵。素英道:「起来罢只管睡着像什麽意思。」月姬睁开眼啃,叫声:「姑娘,你

怎起来的恁早想是独睡凄凉不稳。」素英笑道:「我倒不凄凉,将来与嫂嫂叫喜,夜来可得意否媒也不

消用得,真正恭喜」

月姬羞得满面通红,勉强说道:「姑娘,喜从何来想是我不曾替姑娘做媒,必然嗔我了。」

素英正色道:「你倒做得好事,倒把污言辱我,且待哥哥回来,自有区处。」言毕,假意悻悻而去。

月姬见他识破私事,已是心慌失措,又见他认起真来,益发错愕不宁。呆了半晌,想了一会:「必须如此,

方能妥适无事。」

午饭之後,悄悄走到园中,关好了总门,进书房来,把此事对李芳一一说知。公子听了,一惊不小,吐舌道

:「这便怎处若梅兄知道了,使我何颜见面这片干系不浅,如何是好」

月姬附耳道:「我家姑娘,看他意思,只虽如此说,心中也是爱你的。我们须得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不怕

他不入壳中。」

李芳听了,鼓掌大笑道:「妙计妙计芳卿不但容貌绝世,抑且智量过人,可称女中诸葛也。事不宜迟,

诚恐梅兄早晚归家,不当稳便,作速为妙。」

二人计划已定,月姬先去打点,外房有个大厢,移来摆在贴边。李芳老早吃了晚饭,潜入房中,躲在箱里。

月姬走至素英房里,甜言蜜语,陪罪恳释。素英笑道:「我也与你戏谑,你自贼胆心虚。自家人说过就罢了

,不须着急。」

月姬道:「姑娘既是取笑话,不怪我,可到我房里去耍耍,得放心。」

素英笑笑道:「就去就去。」遂同月姬到房中坐下,也恐月姬怕拖他下水,留心防御,各处观看。并无破绽。方安心闲话,抹牌下棋,耍了一会。

黄昏时候,玉兔朗悬,就同吃夜饭。月姬劝他多吃了两杯酒,多有些醺意了。素英要回房去,月姬款留不放

,说道:「今夜你哥哥着小来说,有事羁身,还未归家,你在此歇了。我们谈谈,消此长夜,庶不负此皓月。」

素英笑道:「哥哥既不回来,我去了。让你好同那生自在取乐,不要在这里惹人厌憎。」说罢竟走。

月姬急急拦住道:「我的事谅姑娘雪亮的了。但那生今晚不来,休得疑忌。」

素英只是摇头道:「我不信。倘然3不知走来,一时躲避不及,倒落你们的圈套,不要哄我。」

月姬见他留心,识破机关,便着急道:「姑娘,省得你不信,同你去关锁门户,照看了,再进来何如难道

也不放心」素英点点头。遂同出去,一重重门都照看了,关得密层层,毫无疑惑,安心回房,解衣卸,

灭灯同进罗帏,两个并头睡下。

素英戏道:「嫂嫂你这两日花星照命,我若也变做了男子,不枉今宵同衾共枕一番。可惜这样风流情趣的

人儿,也是那生福分,该当造化,受用着你这标致美人。」一手勾了月姬的粉颈,一手伸去摸他阴沪。但觉

光软如绵,好似出酵馒头一般,挖个指头进去探探,紧柔腻。素英道:「果然有趣妙得紧,怪不得男子

爱他,我也动情起来。」

月姬笑笑,也伸手摸他小牝儿。素英将手掩定了,不容他摸。月姬顽道:「我偏要摸一摸儿。」素英被强不

过,只得放开手,任他抚摩。月姬啧啧称赞道:「好东西坐得丰隆光润,柔滑如脂,不知那个有福郎君来

享用哩」

月姬一头笑,一头扒上身,边道:「我的亲小姐,你动也不要动,待我弄你一个爽利。」遂腿压着腿,不住

的乱迭。素美笑笃道:「好个浪滛货,这样马蚤得紧。」口内虽如此说,下面不知不觉也有些发作,微微流出

水来,默默暗涎唾。月姬知他已动情上钩,轻轻咳嗽一声。李芳在箱中,听得咳嗽暗号,轻轻顶起箱盖,

钻将出来。悄悄走到床边跨上去,伏在月姬背後。

月姬蓦地里提起素英两双小小金莲,笑说道:「待我做个故事,与姑娘耍一耍。」此时素英已调得心内火热

,神魂无主凭他做作。

月姬挽手,扯过李芳,贴近身来。李芳亦兴动多时,不管坐熟,挺着阳物伸将过去。月姬掀开半边,扶他凑

在素英牝上,说时迟那时快,李芳就是一拄,突地掀进一个gui头。素英顿闪一唬,不审何物耸入荫门,周围

裂痛,连忙伸手捏住了。乃是热如火、硬如铁,五六寸长,酒口大这根东西。这惊不小,不觉失声道:「

啊呀不好了被你倒算计了。」

发猛要挣脱,早被月姬压定在身上,封住双手动弹不得,已被李生点掇摧残矣月姬贴在脸上,花言巧语慰

诱他,素英无奈含忍,任李生恣采花心。怎奈阴沪之中,犹如刀绞一般的疼痛,熬当不起。见事已如此,也

只得低低说道:「既已被你们做弄了,也须怜惜我是含花嫩蕊。如何这等用蛮好狠心人也」娇啼婉转,

甚觉可怜,公子听了,堪怜堪爱,於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温存移时,渐渐滑落,已入佳境。公子不及自

持,不觉雨润娇枝,花飞玉洞。

月姬见事已和谐,即抽身起床。重新点起灯来,执在手中,揭开罗张,笑嘻嘻叫声:「姑娘你不要见怪,

我为你费了一片苦心,这个媒可做得好麽如今大家一心一意,没得说了。」素英含羞嗔道:「通是你葬送

我,拖人落水,还要数说。」又对李芳道:「你还不与我出出气儿。」低头一看,只见鲜血淋漓,淌了一席。遂招李芳着实打一下,道:「好狠贼你自己看看凶不凶。」一边揩拭。

李芳接过月姬手里的烛台,递与素英执了。不由分说,把月姬拖将过来,捻倒了,高抬双足,腾身驰骤,挺

矛直刺花房。素英执烛在手,喜孜孜在旁观风。但见酥胸微露,俏眼半斜,粉臂横施,松抱一弯雪藕,脂香

暗窃,轻摇3寸金莲。公子尽着本领,弄得月姬如风中卷絮,腰臀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

素英看得春心荡漾,阴沪内就像虫钻一般,招两双腿紧紧的夹住,尚然耐不过。伸手将公子身上,着实掐了

一把。

公子知他动兴了,遂发狠顶了一阵,撇了月姬。又接素英的灯与月姬拿了,将素英放倒了,捧起金莲,看清

了这条细缝儿,挺着阳物往内一耸,秃得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顶紧在牝蕊上,研揉了几转。遂浅抽

深送,一口气五落五提。素英觉津津有味,俏眼含情,玉臂伸舒,双手搂抱,不胜爱羡。

灯光之下,照得身上尤其娇嫩。公子十分动兴,佳趣倍增。抚捏酥乳,两峰欷钝糯润。乘起金莲看玩,穿着

大红绣鞋,小得可爱。伸手下摸阴沪,紧紧箍住尘柄,间不容发,妙不可言。送在上面连蹲几蹲,伏身於他

身上。勾了粉颈,脸偎着脸,吐送舌尖过去,素英吮了几吮,亦以丁香答之,破此含来吐去一会。李生不禁

勃然,布在嘴上,叫声:「我的亲亲小姐,好标致人也」紧紧抱定了,发狠迭了百十馀抽,洋洋了。李

芳不住叫有趣。

於是雨散云收,两下搂住了,爱如珍宝,紧嘴唇,又将舌尖含咂一会,方揩拭,侧身交股,月姬就枕,

3人一头并睡,恩爱异常

第十回人极计生藏春箱内时穷情急窃宝邻家

飞花点点飘,幽梦徐徐去;

笺函和雨冻难开,心意知何处。

弄月忽成双,卷絮谁为主;

索教春暖睡糊涂,啼笑凭春住。

话说姑嫂二人,与李芳恩情美满,如鱼得水,嗣後每夜一处交欢,轮流取乐。虽鸾凤之在云路,之戏兰

洲,不足喻其珍爱也。

一宵,月姬熟睡,素英玉臂枕着李芳之首,低声说道:「郎君名门秀士,贱妾旧族娇娃,并不若浪子滛娼,

忘却礼义,止图欢乐於目前者可比。妾之元红既为君家攫取,此身已属李家之人,万无再上他门之理。古人

我乱我终,方成两好。伏冀留心,速觅蹇,向吾哥议姻。寸丝缔约,私丑可捐。幸勿视同露水,索趣有情

,寻盟无意,使妾抱恨於九泉也可。」

公子回道:「小生姻事未谐,令兄亦所深悉,央媒说合,谅无不允之理。小姐千矫百媚,善咏能吟,真所谓

才貌双全,鄙衷奚能恝然弃之,竟学元微之之罪过,静俟机会,幸无介怀。」素英唯唯,两相环抱而寝。似

此已非一日,3人忘其所以。

一宵,也是合当有事。吃过夜膳,正在房中交欢顽耍之时,只听得外房门叩得甚急。细听其声,乃是梅悦

归家进来。3人一时无措,惊得面如土色,大家慌做一团。李公子走头没路,终是月姬还有智量,叫声:「

李郎,不要慌你原到空箱里去藏躲在内:安心睡着。待他出去了,我来开你出来,岂非神鬼不知」公子

点头,忙忙钻进去躲了,月姬用锁锁着,然後出来开门。

悦醉眼糊涂,问道:「怎累我等了半日,来开门」月姬答道:「我与姑娘在房下棋。你这几日在那里干甚勾当撇我在家孤形冷静,甚麽时候了,吃得这样烂醉回来」悦也不回言。踉跟跄跄,走到床边

,和衣睡倒了。素英见哥哥醉了,竟自回房,不表。

月姬虚心来服侍丈夫脱衣服,悦有些酒意,乘兴勾了月姬粉颈,亲亲嘴道:「我今夜爱得你紧,必须一乐。」就伸手摸他後庭。月姬把眼瞅着道:「你胡邪了,谁容你干那把刀儿。」悦不由分说,剥得他赤条条

,挺着阳物要弄。

月姬一心两头,要安顿他,无奈俯伏着,向起雪白的屁股,把丈夫捧着,吐些津唾抹在孔上,将gui头奏准了

,一支一搠,顶了几顶。又搽些津唾在gui头上,扑将进去。月姬只得熬耐了,凭他66续续弄进去,抽拽了

一阵,引得阴沪内酸痒异常,浑身麻木。遂一个翻身,摈出阳物,仰天睡着,把脚得高高的,双手捧牢毛

都鲁,将阴沪凑准了,纵身一迎,秃地滑了进去,乱颠乱套上来,悦已觉高兴,挺身乱捣,不到一歇,就

完事了,抱定月姬,交颈而睡。

不想梅氏花园之外,有个邻人,姓秦,做漆匠生意,号唤仰山。一生专好的是赌。妻子吴氏,每每谏阻,不

时吵闹,因成气嗝而死。止有一女,小字飞瑶,生得温柔妍雅,俏丽轻盈。不但容颜美艳,抑且性格聪明,

女红针黹,以及烹调诸事,无不精妙。惟是笔墨一道,无人传授,所以茫然,最爱清趣。焚香煮茗,是其所

好。其父见女不凡,自思相女配夫,往往有求亲的,概不轻许。故年十七尚未受茶,这也不必冗叙。仰山自

从妻亡之後,益发肆行无忌,终日3朋四友,聚集一堂,呼么喝六,抹牌掷骰。孜孜不倦,堪堪家私荡的罄

尽。飞瑶亦尝苦劝;古云:「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如何就肯听女儿话。

忽一日,有个人走进门来唤道:「可在家麽」仰山伸头出来一看,原来是舅子吴茂,忙笑脸相迎道:「连

日贵忙,原何再不见来走走」吴茂伸手一摊道:「甚麽贵干这两日竟不济,几乎连身子都输了去。特来

与你商量。有一注大财香,弄得来,便好翻本,要你做个帮手。若得稳取,确与你平分。」

仰山大喜道:「那里有个酒头,带了大大稍钱来,你要扎局,吃他的铜吗我就帮你何妨」

吴茂道:「不是这个道路,别有一桩生发。」说着回头看看,见没有人,附耳低低道:「自已既没本钱,只

好做没本钱的经纪。我看你们隔壁梅家,钱财广有,人人晓得的。其人常常缠住小夥儿在外饮酒宿歇。十日

之中,倒有七八日不归家业。内堂有他妻子妹子两个妇人,容易防备。其馀家人仆妇,我打听得,分散各

居群房。晚间即把堂门关断,不容入内闲走,进去甚为容易。我举心要去偷窃他家,你是紧邻,出了你的门

,就进他的屋,殊为近便,又甚省力。你道如何若肯助我一臂之力,所得东西当面均分。机会不可错过,

我与你後半世的受用,全在此一举。」

仰山听了,沉吟半晌,乃悄悄答道:「老舅主见甚高,与其将本觅利,毋宁白手求财。一夜的工夫,可博半

世安享,何乐而不为。梅家贴在隔墙,也晓得他家私厚实,我不善於这一路,常常丢在半边,毫不念及。耳

内也听人说他镇夜在外胡缠,不归家业,这都是实在消息,我们的好机会。若由大门入去,主人虽然不在,

门上自有管门的;设有响动,就先有蹭蹬。倘能侥幸进得去,他的厅堂偏多,群房就在两房,夜深寂静,保

得竟没有声息;倘或听见叫喊起来,跑得快还能无事,如若稍慢片刻,内外夹攻,小则白白捱打,大则送官

究治,如何是好我想他的花园,离我家咫尺,园门自没人管的,撬将进去,更为省力。园中自然有路可通

内室。走正路不如走捷路稳便,除了这一着,更无妙着了。」

吴茂拍手大笑道:「算无遗策,此事稳谐矣但不知何日可行」仰山笑道:「你方说连身子几乎都输了

,我也不必说冠冕话。实不相瞒:今朝晚饭米尚不知在那里,要行这事,早一日,好一日。又说得好:拣日

不如撞日。竟是今夜发利市,何须耽待」吴茂点头道:「说的是我有钱在这里,快去沽两壶酒,买几斤

熟肉来,再切几文豆腐,顺便量了米来,安排停当。我们先吃一杯,壮胆行事。」随在腰间摸出百十文钱,

交与仰山出门买办。自己与飞瑶闲话。

飞瑶说道:「父亲好赌,全然不能改悔。如今弄得一败涂地,朝不保暮,不知将来作何结局」吴茂笑道:

「你不要恼我,我们商量做一件事,不愁没饭吃。」说话之间,仰山已买了酒肉回家来了。

飞瑶盘问道:「要做何事」被仰山喝住道:「你女孩儿家,谁要你多管闲事还不快些煮饭」飞瑶含箸

一汪眼泪,起身烧锅作饭。郎舅二人相对坐下,欢呼畅饮。饭已炊熟,飞瑶独自回房,心下已猜着八九,想

起终身,珠泪盈腮,闷闷不悦。猜疑无定,和衣而睡。要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巫山艳史 下

巫山艳史下

第十一回蠢愉儿开门揖盗巧吉士接木移花

今宵何夕,月痕初照;

等闲间一见犹难,平白地两边凑巧。

向灯前见他,向灯前见他,

一似梦中来到,何曾心料;

他怕人瞧,惊脸儿红还白,热心儿火样烧。

却说秦仰山与吴茂说说笑笑,不一时酒已告罄,随立起身来,到厨下引火点灯,揭开锅盖一看,见饭已煮好

,就盛将起来,担至桌上。二人用大碗吃一个饱,然後下筋。仰山呼唤飞瑶来吃夜饭,飞瑶回覆睡了,不要

吃。遂将馀饭铲起,收拾碗盏,洗涤乾净。两人复自整备应用家伙,耽耽搁搁。

约已二更将近,吴茂道:「好动身哩街上久已无人行走,不要捱过功夫。」仰山应诺,将灯火藏好,两人

後先出门,把门拄好,竟望梅家花园而来。

到了园门边,吴茂使出本事,轻轻把门掇落,挨身而入。拔去门栓,仍将门儿掩上,拄好。李公子既不在园

读书,小自去安睡,莫说二人进来,即使再多几个,也没人晓得。一路弯弯曲曲,寻着通道。内室的门又

是公子进来的时节做就活络的,不费一毫气力,就弄开了。当下无巧不成话,却好这夜悦归家,夜深醉酒

,又兼月姬心中怀着鬼胎,出来开门,被丈夫哝他开得迟了,就将言语支吾过去,随了悦入房;竟失检

点,不曾把总门谨慎关闭。他二人一些儿不费力,如入无人之境,暗暗欢喜。吴茂在前,仰山在後,直入内房。

悄悄窥觑,见房中桌上灯火不明不灭,静观床中,鼾声如雷,罗帏低垂,悄若无人。只得大着胆子,蹑足入

内,把灯儿扑灭。细细一摸,那一样不是值钱的。二人附耳商量,要拣顶大极重的东西,不可见货便着。左

掏右摸,有个大箱甚是沉重,上面用锁锁着,谅必收藏财货珍宝之物。耳语:「且抬了去,再来捞摸别样。」两人动手抬起,轻轻踅出门户,繇园内急急舞到家中。扛进内室放下,复回身出门,仍旧把斗掩上,勿匆

又去了。

飞瑶在睡梦之中,忽然惊觉,好似父亲声音,霎时间不听见响动,惟开闭门之声,满腹疑心。遂起来一看,

见当路横着一只大箱,知是二人所为。乃悄悄寻取母亲遗下的几个匙钥,开开看是什麽东西在内,恰好凑巧

,一凑就中。揭起盖儿一看,吃一大惊,忙退缩几步,持疑不定。

却原来扛了藏李公子这只箱来,可不奇事,这只箱若不用锁的,他二人也揭开来摸摸看,或者李生早早顶起

箱盖,走出去了。你说月姬为何用锁也是贪欲之故。他丈夫每酒醉回来,进房顽耍一回,就出去在外房安

宿的时节多,或者有龙阳小夥在外,他进房来转一转,竟出去了。月姬捉着性儿惯的,指望丈夫仍出去了,

开放李郎出来,再好取乐,所以锁了。岂知是夜悦干之後,竟抱定在身边睡了,睡未长久,就被两个偷

儿把箱子抬了去。

李芳起初躲进去,唬得身子酥软,後来听得交媾之声,便安然眠伏在内。只是这条孽根作怪,也在下面暴跳

作威,捧了捏弄一阵,随即沉沉的睡熟了。不知不觉被他们扛了来,直等飞瑶开锁声响,揭起盖来,方惊

醒跳出来。定晴一看,全不是梅家内室,亦不见月姬,素英两个意中人,另是一位绝色佳人,远远立着,也

在那边端详。正在四顾猜疑。

那飞瑶开言道:「请问郎君是何姓氏细审尊度,谅非匪流。匿此箱中何意」公子遂将姓名家世一一说了。适遇急绪,暂避嫌疑,躲此箱内。不识移我至此何意,亦望小娘子说个明白。飞瑶即将父亲娘舅所为,从

头说了一遍,如今怎生是好公子惊讶半晌,慢无良策。记起广阳道人所赠锦囊,或有指出脱身之计,亦未

可知随手胸前解下一函,就灯火拆开一看,一个小小柬帖上写着:

男女同归,可保无患。

看毕,藏於袖中。乃对飞瑶说道:「事在两难,可惜小娘子芳容秀质,屈陷於此。我若竟自去了,他们回来

见箱中空空如也,必然向小娘子追究。纵使实说我藏在内,难道人家深房内室里面,放着的箱子岂是藏人的即使有暧昧之事,一时撞着人来,没处躲避,偶尔借此隐身,又何须锁着作此谨密之事。况锁是小娘子开

的,此中不知有多少金银财宝,公然藏匿过了,造此瞒天的大谎,骗着自己骨肉,是何道理且箱是锁的,

女孩儿家就不该大胆私自开看,内中果系是人,又如何私自放走了去种种疑窦,於小娘子大有不便。若令

我仍然入此箱内,以待他们回来,小娘子固可安然无事。使他二人见我,满肚皮奢望化为冰消瓦解,必要在

我身上出气。而我以宦家子弟,岂肯默受无辜毒棒略施小计,两命直如蝼蚁耳即或缘小娘子起见,且返

衷有愧,不与他们计较。而汝父如此作为,一时偷不着,必思复趁於他时,一家偷不着,必思复移於他家。

渐渐手熟,无所不至。失主控告衙门,捕役密访搜拿,一有败露,捉到当官,严行拷打,不怕不招。打招之

後,追起赃来,势必有花销无抵者。那时严严追究,无处设措,终必贻累及汝,卖身完赃,必然之事。此固

日後的贻害,且慢商量。只说此刻,小娘子开锁放我出来,又令我入此箱内,洗脱自已身子。一出一入,殊

难为情,不识有何高见,望明以教我。」

飞瑶听了公子这一席话,要叫他脱身而去,何以发付父亲娘舅若叫他仍旧入此箱内,看了李芳人品轩昂,

风姿俊雅,又不忍逼令复入。左思右想,计无所出。又转到日後事发,卖身完赃的地步,空生我这般才貌,

将来终身不知如何结局,不觉潸然泪下。

公子道:「此时哭也无益,快些设一个两全法儿方好。」飞瑶只是低头不语。公予含笑道:「小生倒有一个

愚见,若能允从,可保永无後患。」飞瑶低问:「何策」公予答道:「小生固不敢自居为才子,小娘子实

无忝於佳人。如不嫌区区庸劣,愿结丝萝,一同偕往,遁於舍下隐藏。一者可免目前祸患,二来小娘子终身

有托。尊意以为何如请自思之。」

飞瑶细听此言,甚是有理。况且公子风流俊逸,相对已觉心醉;又且宦家子弟,安富尊荣,心中怎不乐从。

只是不好启齿,红了脸,默默不答。公子催促道:「事不宜迟,可否早为定夺。若荷见允,即请同行,如鸿

飞冥冥,弋人亦何慕之有。倘以婚姻非儿女所可主持,礼之所在,断不敢违,我亦决不能为小娘子而罹害,

即从此逝矣毋贻後悔。」飞瑶不得已,方低低说道:「既蒙公子不弃寒微,只是貌陋,幸充侍下陈足矣」

公子大喜,遂上前手挽着手,走出门来,仍把门儿来掩上,方举步。那飞瑶未出闺门之女,脚小伶仃,心

中又恐惧,如何行走得快。事在情急耽惊,公子无奈,只得背了他,大踏步竟望自家一路奔来。

到了门首放落,急急敲门,苍头在睡梦中惊醒,听得叩门甚急,不及点灯,披衣出来开门。公子挽了飞瑶的

手,走了进门。苍头问道:「公子在梅府读书,为甚到这时候同人回家」李芳置之不答,竟同飞瑶直入内

房。唤起秋兰,将飞瑶托他安顿宿处,随又出来,见管斗苍头已经闭门复睡,遂自进房而睡

第十二回怜情为了他人事爱色旋移别处欢

新凉睡起,兰汤试浴郎偷戏;

去曾嗔怒,来便生欢喜。

女道无心,郎道奴加此;

情加水,易开难断,若个知生死。

却说秦仰山郎舅二人,复出门来,不堤防被夜巡捉住了,究出偷窃情事。到了天明,禀知本官。立刻带到衙

门,坐堂审问,招了偷出一只箱子,各打3十板,差押出门取赃。仰山同到家中一看,空空如也,仅存一只

旧箱,连女儿也不见了,又苦又恼。差人起不出赃,仍复押去回覆官府,将情禀上。官府如何肯信各人又

加一夹棍。

仰山哀哀禀道:「昨夜扛箱回家的时节,箱子是锁着的。因想复到他家,再偷些别项东西,不及开看,就同

走出门,遂被拿获。家中止有一个女儿,名唤飞瑶,年已十七岁。如今押回取赃,箱子开着,女儿不知去向。求老爷把小的女儿缉拿到案,审问的实,就有赃了。此时夹死小的们,也招不出什麽赃来。」官府知是真

情,卸了夹棒,将二人收监,遂即差捕缉拿飞瑶究夺。

李芳次日绝早起身,诡言:「飞瑶之父,犯了官司,住家恰在花园之外,与园内书院,相去不远。夜深人静

,只听哭得可怜,因而出问情由。殊堪怜悯,家中独自一人,不便起居,我所以同他归家。自已甘心做妾。

你们不许在外张扬,有人漏其事,必然处死。」

家人各自领命,自古道:「吃黑饭,依黑柱。」那个再敢招摇公子复打发家人往县中探听,当日审问的事

,人人知道。一问即晓得备细,回家一五一十回覆公子。李芳听了,进来对飞瑶说知缘故。

飞瑶又苦又惊,不觉痛哭起来,苦的是父亲娘舅并受官刑;惊的是自己又要缉拿。两两关心,泪出痛肠。公

子遂安慰他,且自宽心,不必烦恼,自家身子保重为要。飞瑶遂哀求公予道:「奴家父亲娘舅,俱是有年纪

的人,从未受过刑杖。今朝又打又夹,其苦如何说得出。虽是自作之孽,仔细思来,一半也为奴家逸出之故。万般要看奴家薄面,还求公子设法救他二人方好。禁在监中,毫无亲人探望。莫说那禁子逼钱受苦,饭也

没人送一碗,饿也要饿死了。奴家身在此地,自然缉不着的。日复一日,拖延下去,如何是了叫奴家身心

不能两安,望作急商量救济性命,不惟奴家一人感恩也。」

公子看飞瑶说得可怜,遂应许了。挽个人出去,买嘱了邻里,先把几两碎银子,打点监中上下,使二人在监

有得饭吃,不致受苦。

又慢慢打算一张辩保呈子,说:「秦吴二人,原属郎舅至亲,素来各安生理,并无纤毫过犯,着於乡里。只

因家贫愚见,误罹法网。其女向遵闺范,虽贴邻亦罕见其面,断无盗赃私逃之事。揆厥情由,必於见箱之後

,揣知父与舅作为不端,势将遗害於已,预先远出自尽。守家无人,他贼得乘其隙。此之以窃而得者,彼复

窃之而去,理所固然。伏乞原情援法,网开一面,超释愚氓,免毙狱底等情。」捏出一段理之所有的情节,

欺瞒官府。庶几可保二人性命。

公子筹画停当,走进内房,细细告知飞瑶,令他放心。飞瑶听了,忻然改容感谢。公子一边说话,两只眼睛

只管钉住在飞瑶身上,越看越标致,不言不语,痴痴迷迷,只自立着看。

那飞瑶含羞敛袂,两脸通红,便说道:「公子没甚吩咐了,请出去罢」公子腆道:「我有句话要对娘子

说,不好启齿。」飞瑶道:「有话请说何妨」公子笑嘻嘻道:「今晚先与娘子结百年之良姻,望祈依诺,

不负小生一片私慕之心。」飞瑶不觉粉脸微红,娇羞轻说道:「夫妻百年大事,岂可苟合贻笑於人公子3

思,自为珍重。」公子见他厉言正色,不可再强,只得告退。

飞瑶看了这样美貌郎君,岂不动情犹恐妇女们知道,不好意思,所以谆谆推辞。见公子没趣转身,负他一

片深情,心中悒怏,反觉过意不去。

正在暗想,却好秋兰笑嘻嘻提浴汤进来。那秋兰倒也和气,一见如故,两下颇甚相合。送进浴汤放下,笑容

可掬,说声:「请洗澡罢」就去了。飞瑶把门掩上,各去解衣净浴。

那公子心醉,念念放不落,又回转来。劈头撞着秋兰,秋兰识得他猫儿捕食,在此磨来磨去。扮个笑靥,搠

一个指头,对着脸儿识破他。公子见左右无人,勾住粉颈,亲一个嘴道:「好姐姐,你那里来,我时刻想念

你。」秋兰道:「谁信你这些虚情,可可的想我在心上,我自送浴汤与你心爱人。」公子道:「生受你了。」就搂进空房里

公子拄上门。秋兰已与公子间隔多时,见公子尚来寻他,也自要的,遂褪出一只裤子脚,仰在春凳上,两个

弄将起来。公子替他掀,秋兰一头问道:「我知你毛病,在此磨来磨去,要尝尝新滋味。可得到口不曾」

公子摇摇头,只是替他掀。秋兰道:「这样口边食,没用去吃,专会欺侮得我。」公子弄得高兴,趋他一只

脚起来,奢没脑,一味乱捣。抽得秋兰爽快异常。

偏生厨下有事,心里急沉沉,便推推公子道:「我没工夫,夜里来就你。你弄新人去,趁他洗澡未罢,又不

消穿衣服,好不省力。你掀门进去,怕他飞到天上去了。好意教导你,快些去」公子听说,拔出阳物,开

门一笑就走。秋兰忙系裙裤,一溜烟也去了。

公子走到房前,门是掩的,先在窗格里一张。那飞瑶脱得精光,正在洗浴。止有凌波小袜与绣鞋不脱,在

两边浴盆之外,愈觉风流,分外雅趣。玉体光润如脂,红白争妍,无不可意。从那桃腮粉颈,酥乳纤腰,乌

云雪股,春弯妙牝,件件绝佳。真个惊人刮目,意满心迷。

公子看得十分动兴,尽力把门掀掇开了,挨身而入。仍然拄紧了门,急急卸光衣服。飞瑶一见欲起,怎奈身

子又湿又光,起来不得,只得缩在水里,被他挤入盆中,忙把两手遮掩着阴沪,已被公子搂在怀里,亲嘴捏

乳,无所不至。甜言蜜语,调得火热,急待求欢。飞瑶料已不免,羞而不答,心亦微允。

公子拨开他两只玉笋,把阳物抵将过去。飞瑶一眼瞟着,吃一大惊,唬得香汗如珠,紧蹙双眉,摇头道:「

偌大东西,怎生容得进去,再使不得。」公子多方哄恳,再3解骗,掀他转去,仰扑了,划开两腿,觑着细

细这条缝儿,如樱桃迸裂,鲜红可爱。遂凑合着,趁水带滑,孜孜的舞弄进去。虽觉艰窄,一连几推,已滑

进龟。飞瑶香肌战栗,锁眉忍受,被公子研研塞塞,已挺进大半,恰好搠着花心。像鸡啄食的一般,连顶

乱抽。飞瑶那里承受得起,伸手一摸,还有二寸多一段在外。忒觉粗大。飞瑶心慌,不容再进。扯过裙带缠

为根,不许多进。此时公子滛兴愈炽,把他两只小脚在旁边,带水抽送。公子顶一顶,两只小脚顿动,一

晃一晃,增无限佳趣。水声唧唧,响得有兴。低头一看,盆内水色微红,公子尤觉高兴。暗自解掉裙带,挺

身一拄,飞瑶失声叫道:「阿唷」连忙伸手要挡,已被公子搂紧了。一连几耸,早已尽根。

飞瑶娇声婉转,哀鸣不胜,公子甚是珍惜,遂不敢尽兴。徐徐将飞瑶扶起,二人各自抹身穿衣,云雨一番,

已成恩爱,就在房中歇了。以後夜夜欢娱,秋兰亦成一窝,说不尽许多风流之处。其父与舅果如李芳画策,

脱批末减逐境,仰山同舅子收拾家伙,搬到别处去了,公子回覆飞瑶

第十3回花星照旅邸文福捷南宫

夜深遥见迎欢至,歌吟入去令人醉;

艳质本天成,恍惚从天降。

秋风尽解风流意,丹桂也将嫦娥;

相见各殷勤,欢逞千般媚。

却说梅悦家中,其夜失盗,一些也不知觉。次日清晨起来闻知这事,检点内外,止没了一只空箱子,遂丢

过一边。惟有姑嫂两个,好像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心中怀着鬼胎忧念李郎,未知下落,放心不下。悦

问起李芳,月姬回说他日前回去了。

倏忽过了旬馀,竟不见李芳来,悦就到他家,与李芳相会。叙了寒温,说起试期将近,特来订一吉日,一

同起程。二人定议了日子。

悦到家即吩咐妻子收拾行李,至期偕往。月姬知李郎没事安然在家,悄悄说与素英得知,二人方放心。

李芳也在家中打点,各样渐次停当,与飞瑶话别。止带家人李旺与景儿去伏侍。梅悦也带一个书童,与李

芳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日逐盘桓,十分热闹。

不觉已到南京。寻访主人家作寓,一路抓觅。见一个大大的酒饭铺,甚是齐整,兴头异常。公子就说:「竟

进此店安歇。」

这方家积祖开饭店,歇客商往来,东西南北之人各皆留宿,挣有千金产业。传至方茂林手中,更加舆旺。其

妻江氏,名唤婉娘,花容月貌,窈窕轻盈,丰姿绰约,妖妖娆娆。画上的人儿,也没有这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