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1/1）

落山的阳光从红土高坡地侧面上映在了这个光溜溜的秃脑袋上，满是褶皱的脸庞上，有一对寒光闪闪的小眼睛，他的背后是表面光滑，具有褐色和淡黄色相间的血丝花纹壳子，还有一双蹼一样的脚掌。

「导师！」

窑洞口的几个手持双刀的碧绿人影都弯下了腰，谦恭地行礼。

「没想到，居然能在多瑙大荒原上碰到我们海族的同胞。」

矮小圆胖的家伙摸了摸自己几根稀疏的胡须，微笑道：「不错，我就是玳瑁族，也是远东大陆口中的文甲族，玳瑁人安度兰向美人鱼贵夫人、摩韶族贵夫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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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僧安度兰在长达四千年的时光中，一直恪守着严格的清规戒律，禁欲、克己，然而除了前一百年进境迅猛以来，功力虽日渐精深，在境界上却难有寸进。

直到有一天，他意外得到一本苦行僧异端的笔记。

「孤阴不长，孤阳不生。阴阳调和，万物乃甦. 」虽然是异端苦行僧的笔记，但是安度兰久在樊笼里，静极思动，越是看着，就越觉得有道理，一边看一边体味，隐隐间，久滞的境界竟然有丝丝提升的悦动。此时的他，一面抹着长胡子摇头晃脑，一面不住称赞有理，竟然看得入了迷。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所谓异端，也许正是跳出原有框架的天才，虽然不被人理解甚至遭人污蔑，但是另一个视角往往会有新的发现。看来，致力于阴阳调和，焕发万物生机，这才是葭笥正义啊！」

阅至卷尾，安度兰忽然瞑目掩卷，入定良久，方长太息，即作一偈：「俺有明珠一颗，久被红尘封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念毕，合十而坐，身上光华喷涌作金莲状，收归体表，化为金光云纹起伏不定，乃金刚琉璃身，继而吞吐明灭，凝为脑后一轮金光。

「葭笥在上！」

正守护安度兰的绿党族僧人欧文惊得忘记了呼吸，连抽两口才说出话来，「导师，这……」

「不错，这就是菩提圆觉相，具六神通。葭笥在上，枉我半生缘木求鱼，本真原来却如此这般。哈哈哈！」

安度兰仰头长笑，虽然只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子，但是此刻竟然莫名地高大，让人仰望。

「欧文，菩提圆觉相乃是苦行僧顾老相传。今天为师便告诉你菩提圆觉相的第一种神通——宿命通。四千年了，为师禁欲苦行，摩顶放踵，今天，便是机缘到了。叫上另外三人，来听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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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与艾薇尔带领附庸族到达红土高坡后，便将唯一的战斗力——由潘塔族熊猫人和道格族獒人组成的民兵派去伐木，自己则前去拜访这里的原住民。就是在一座贫瘠却典雅的窑洞中，二位夫人遇见了苦行僧人玳瑁人安度兰和他的四名绿党族螳螂人武僧徒弟。双方本着友好协商、互利互惠的原则达成了基本意愿的时候，却不防有一位刺猬人跌跌撞撞地冲进窑洞，仓惶地喊道：「夫人！夫人！有一大群地精强盗们来抢掠我们的兽群了！」

「笨蛋！」

艾薇尔腾地站了起身。

「昆克族加上你们海沟虹族整整两百多人，怎么害怕起了一群和你们长的差不多大小的地精了？你们刚刚和绿党螳螂吵架的本事哪里去了？难道你们只有和别人吵架的本事吗？」

艾薇尔柳眉倒竖着。

「可是这帮地精也有一百多个，而且，还都是熊地精。」

刺猬人汗刷刷地淌了下来。

凝玉和艾薇尔一听就急了，连跟安度兰长老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冲了出去。

展现在她们面前的，是混乱而凄惨的一幕。红土高坡前面的广场上，聚拢了一群高大的熊地精，他们具有高出附庸族半身的高大身材以及厚实的肌肉，更有一张丑陋狰狞的熊脸，战斗力远非他们的表亲地精能够比拟。此时，这些熊地精散布开来，一些围拢着猡莎兽，一些和附庸族对峙着，把他们隐隐围在中间，还有一些顺着阡陌直向红土高坡上的窑洞冲来。

「可恶的生物！还不停下你们沾着鲜血的肮脏双手！」

艾薇尔站在高坡愤怒地看着下面凄惨的场景，一声娇叱。

所有的熊地精们缓缓抬起了头，混沌的目光就象是熊熊燃烧着的篝火中泼上了一杯热辣的白兰地酒，蹿起不只有欲望，还有看不到边的猥亵。

呼拉拉地卷成一阵风，起码十来个熊地精冲上了红土高坡上的斜道，目标直指两个漂亮的女孩。艾薇尔身为公主，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磕磕巴巴念出两次咒文才成功放出了一根水箭，还被熊地精一棒就挥成了水花。凝玉放出的俄勒芬象族战士虚影也只是迷惑了他们一瞬间，很快这些胯下高高鼓起的野兽们就冲到两个女孩子的面前。

正当两个女孩子面色惨白浑身筛糠的当口，四道绿色的身影挡在了她们身前，「刷刷」两刀，这些熊地精就统统倒在小路上，喉咙里像是水龙头一样放出汩汩鲜血。

「二位夫人，之前说过，我是信奉葭笥教义的苦行僧人，而且修炼了些许年头，却也练出几种神通。其中之一的宿命通展现命运的痕迹，让我知道你们的夫君李察大人乃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于情于理我都要帮你们一把的。而今，也确实有一种方法可以保全二位手下的领民性命，就是不知道二位夫人怎么选择了。」

凝玉和艾薇尔还在犹豫，她们本能地感觉到这种方法可能不会那么美好，但是就在红土高坡脚下，熊地精们看见有十来个弟兄倒下，都叫嚷着，一棒子抡倒附近的附庸族领民，冲红土高坡冲过来。

「长老快教我们，有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付出。」

眼看着下一批不下二十个熊地精迈上了红土高坡的台阶，就连凝玉也不能维持那副秀外慧中的大妇仪态了。

「好说，且听我说——」

老玳瑁人挤开众人走上前去，口中却念起了经文。

虽然不知道这老家伙叽里咕噜念的是什么，但是凝玉和艾薇尔只觉得小腹渐渐有一团热气，不合时宜的性欲如同野火一样见风就长，瞬间裹住了自己。接着，二女眼前绿影一闪，肩头一凉，衣裙已然被绿党武僧的高超刀法划开，落于脚下。

「尔等熊地精，来此劫掠，一为牧畜，二为美色，既可兼得，又何必多增杀孽？」

安度兰长老带着四名学徒，拽着跑马溜溜的两个美夫人走到坡下，对这些熊地精们说道。本来根本不会有人多听一句的废话此时似乎有一种特别蛊惑人心的力量，众多熊地精盯着凝玉和艾薇尔的玉体，涎水四溢，却都不自觉地微微点头，接着竟然放开牧畜和附庸领民，转而向两个美女聚过来。

「此二女乃比蒙帝国翡冷翠男爵领领主李察大人的妻子，即此地领主夫人，尔欲亲狎，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说着，凝玉和艾薇尔就被推入熊地精群中，被早已憋得两眼通红的熊地精们抱个正着。众熊地精淫笑着，脏手一个劲儿地在两个美人儿白嫩的身体上乱摸乱掐，留下一条条污渍和青紫。凝玉和艾薇尔尖叫着想要挣扎，然而先前那莫名的欲火早已将她们的抵抗力燃烧殆尽，只剩下了欲拒还迎。本来素手还在推拒着熊地精的胸膛，推着推着就推到了勃起的鸡巴上，然后就在那流连不去了；本来红唇还在呵斥着熊地精，呵斥呵斥不知怎的就呵斥到臭烘烘的卵袋上，接着就变成吸吮了。

然而老玳瑁人却没关心这幅景象，他手握念珠，挨个为受伤的民众念诵祷言治疗伤患，就连那些倒在地上貌似已经死掉的，被祷言的金光笼罩了一会也都痊愈了。

「墨菲，欧文，哈吉，方丹，没点苦行僧人的样子，再瞅，小心眼珠子都掉出来。」

「师父，她们太美了，如果她们是绿党族，只要能跟她们一夜春宵，就算被她们枭首也甘心了……」

「就是啊，师父。」

「葭笥在上，我乃是怜惜你们今生不易，辛苦来这世上走一遭，才带你们遁入空门，斩断尘缘。你们倒好，才看见两个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了。我跟你们说，为师已经开悟六神通，对宿命早有觉察，这个世界的枢纽正是她们的夫君，此地的领主，李察男爵。她们，不过是李察众多娇妻中的十分之一而已，有你们爽的时候。现在，赶紧收拾衣装，跟我去一趟蛮荒古原。」

「师父，去蛮荒古原干什么？我们不管这里了吗？」

「没看到为师已经化干戈为『欲勃』了吗？我们现在去蛮荒古原就是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去见李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