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怒惩恶贼(1/1)

沈麟再次抵达南天门时,那座大殿已经倒塌了,火势也慢慢淡了下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朦胧的月色照在两边黑兀的山坳之间,异常阴森。阵阵怨气夹杂在遇阴而生的天地灵气中,有着无比的诡异之态。沈麟暗叹,“如此灵山圣水,竟被糟蹋致此!此地若不经过涤荡,百年之内必有妖孽,到时候遭殃的还是那些普通老百姓。”

怜悯之心顿起,沈麟荡起两袖,鼓起真气,暗念流云飞袖诀,荡起一阵狂风,从南天门向四面刮去,便将四面刚刚开始郁结的怨气吹得干干净净,那四处零散的火星也被狂风扑灭。

沈麟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向山北寻去。

一点昏暗的灯火从玉皇顶的一座还算完整的房子中透出,隐约还有几个人的声音传到了沈麟的耳中。

“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两斤春风散,你竟然还能支撑一个时辰,果然不愧是泰山教母!”虽然相隔甚远,但那怪叫声还是被沈麟听得很清晰。

“老二,那本书要紧!我们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人,要是连那本书都要不回来,我们就更没办法向圣主交待了。”另外一个邪异的声音似乎在寻找什么书籍。

“这也怪不得我们!妈的!没想到泰山派竟然还有这样的阵法!恐怕圣主也没有想到吧!”语气中尽是怨恨,声音要明显年轻很多,却有些嘶哑。

沈麟将自己的身体附在屋顶之上,透过明瓦之间可看到这是一个卧室之内,两个年轻一点的公子,还有两个模样怪怪的老者,一红一白,异常显眼。屋内的床上还扭曲着一个丰韵的女子,表情极度痛苦,强忍着的嘴中还是断断续续地发出些许呻吟。

“三公子,你也说说,现如今怎么办?”那个邪异的红发老者对那个一直不曾发言的年轻人问道。

“唉!虽说泰山派实力出乎我们意料,但三百名属下尽数丧命,我们四人责无旁贷,这场处罚肯定是逃不过了。只有将圣主要得到得那本书找到,或者还有一丝希望。”三公子眼睛瞄了一眼床上抽动的女人,丝丝绿光似乎要将这个女人吞下去。“但愿这个女人还能够活下来。地公,不要将她弄死了,我们还要靠她来找那本书。”

“圣主真是奇怪,也不说名字,整个泰山那灰皮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上哪去找?”那个大公子似乎对圣主颇有怨言,只是不敢过于发泄。

“这本书既然圣主认为在泰山派,那么泰山派肯定把它当成了至宝收藏,只是我们不知道在哪里而已。当时,留下那纪老头的性命就好了!”红发老者又看了看身边那位白发老者,这位白发老者则正在忙于将盘弄床边的女人那双玉足,倒也没有在意红发的抱怨。

“天公!这次回去,我们要向圣主建议,我们的实力看似远远高于江湖那些门派,收服他们似乎很容易,但通过泰山一事看来,并不是我们想象地那么简单。泰山派只有百十来年的历史,便可以迫使我们三百名属下同归于尽,已有五百年历史的少林和碧玉城还有了净斋恐怕也非易与之辈!”那三公子突然发出此言,倒让沈麟对他不再小觑。

“还有,那雁荡山中的飘香宫,本来在我们的预计中,不过是个三流门派,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竟然凭借一曲就能让老二甘愿冒着被千里追杀的危险,退出圣教。”那位三公子看见了天公似乎意欲阻止自己的眼神,“天公,你的好意我知道,虽然此事大家一直避而不谈,但是为了圣教未来得前途,我还是要和各位商议此事。”

沈麟一听,谈到自己还有几位姐姐了,更是留心。

“二公子对圣教的忠心并不在你我之下,竟然做出这等事情,看来,那个神秘人必不是你我四人可以独自抵挡的。还有,那一百多名帮众,无不一一退出了圣教。”三公子抬头望向怔在一旁的大公子,大公子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时机智无比的老三,竟然也是满腹牢骚。

“三公子,你说的不错!我们这次回去,一定要劝劝圣主,万事不可超之过急!”那天公似乎和三公子关系甚好,倒不象对地公以及大公子那般厌恶的神色。

“那个人?唉!恐怕只有圣主才能对付。就像是地下冒出来的,教中弟子花费了一个月时间都没能探到他的底细,甚至连飘香宫都进不去。”

“不过,我相信有一个人可以对付他。”看到天公说的如此坚决,大公子、三公子都凝神盯着天公,连手上忙碌的地公也停了下来。就连屋顶的沈麟也好奇了,俗世武林竟然还有人能对付自己?

“是谁?我们教中的么?”大公子急切地问道。

“不会吧!教中还有我不知道的人?”旁边的地公也撺掇地说道。

“也算我们圣教的人吧!他是圣主的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停止,可已经被众人猜了个十之八九。圣主还有师傅?所有人心中都有了疑惑,包括沈麟。

那这个圣主看来也只是个傀儡,那个师傅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徒弟找那本书?又为什么要统一武林,甚至要灭绝武林?沈麟心中一片疑云。

“今晚我什么也没有说,各位知道么?”天公的脸色变得非常严厉,看了看三位同伴。

“地公,找个地方把她解决了,赶快套出那本书的下落要紧。”天公很不耐烦地提醒身旁的老者。

“老大!那要麻烦你们出去一下?”那地公竖眉一挑,灿灿地说道,“这个贱婢被我灌了两斤春风散,竟然能支撑到现在?不过你们放心,我肯定要她欲仙欲死之时,说出那本书的下落。”他手下的那个女人早已经双目尽赤,面色潮红,气息粗重,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缕缕血丝,显然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你!”那天公脸色一变,似乎就要发怒了。

“我们出去走走!天公,还是找到那本书要紧!”那三公子看了看大公子,又对面前站里来的天公说道。“那本书千万不能被烧了,我们还是去找找看。”

又扭转头,笑眯眯地看了看床上凹凸有致的妇人,对地公说,“辛苦你了!地公!”

虽是嘲讽,却没有一点让人生厌之意,倒弄得那老头不好意思起来。

那三人施施然出了房门,三公子还朝屋内一笑,随手把门给掩上了。

“天公,你知道那是什么书,竟然让圣主这么着急?六年前就将泰山派的左膀右臂清水堂灭了,不过最后为什么有没有动静了?”那位大公子迫不及待地问起了天公,旁边的三公子虽然看似平静,但嘴角的抽动还是让沈麟觉察到他内心的急切。

“我也不知道。”虽然天公口头否认,但眼中闪过的一丝光芒,却被身边心细的三公子察觉到了。只有那个大公子还在那唏嘘不已。“不过,清水堂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那时候圣主还在教授你们武功,当时只是想试探一下泰山派实力而已。”

三人渐行渐远,奔着已经烧得半塌的碧霞祠方向而去。

沈麟本来还想听听当年清水堂被灭的内情,可屋内女子的尖叫声起,继而呻吟,却发不出一丝明晰的话语,夹杂着那地公淫荡的怪笑。

沈麟轻轻推开了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床上的美女此时已经衣不蔽体了,也让沈麟见识了那绝美的景致。匀称的身体,傲然挺拔的双峰,修长的双腿紧紧闭合,细腻的肌肤,全身潮红,微微隆起的小山丘上稀稀落落的点缀着几棵小草,粉红的禁地,只能让人略窥一点美景,身上还有着丝丝缕缕的遮盖,更是引人瑕思。那地公正在上下齐手,不亦乐乎地忙碌着。那美妙的躯体在他手下扭曲再扭曲,似避还迎,粉红杏口不断跳出点点呻吟。

沈麟拍了拍那地公的肩膀。

“兄弟,我正忙着,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那地公头也不抬,便应口答道。

“终于被我找到了。哈哈,贱婢,原来点了自己后阙穴,我说怎么两斤春风散都没有起到效果,害得大爷我还以为失效了呢。”说着手便往那女子的胯下摸去。

床上那女子听闻此话,仅有的一丝清明顿时大惊,暂时驱走了心中的欲念,却苦于全身无力,无法挣扎,双目圆睁,向身上那无耻之人射去。却先瞥见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个并没有见过的年轻人。

“唉!”沈麟轻叹一声,看来今天要再次开杀戒了。当年那个阴司秀才因为过于奸猾,留在世上后患无穷,另外自己为了救下清儿,决定杀了他,而今天这个人实在太可恶,手段卑劣之极也让他动了杀机。

“看看我是谁?”沈麟弹起一缕指风,正击在快要触到床上女人蜜处的禄山之爪上。

“呼”一阵拳风便向沈麟迎面刮来。那地公身手确实很好,连头没抬,便翻身滚向床内,以攻为守,右手开始反击,受伤的左手向床上女人的脖子掐去。

这地公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武功,都在沈麟见过的所有俗世武林人物之上。

这光明圣教究竟是干什么的,竟然有这么多俗世武林高手?此人心狠手辣,真是该死。沈麟心中愤怒之心顿起。两缕指风在地身上,透胸而过,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公便倒向床上裸女的身上。

一切发生都在瞬间,就连床上美人都惊呆了,浑然忘记了体内媚药的煎熬,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看到地公那恐怖而充满不可置信的面孔倒向自己的脸上,床上美女忍不住叫了起来。

一缕清风便将床上的美女裹进了沈麟的怀中,那娇柔的身躯一贴入怀中,沈麟便知道不对劲了。体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狂暴发作的红鸾真气此时突然暴涨,从其她四女那吸收过来的阴凉真气根本就镇不住这股狂燥,下体那肿大之物也高高举起,顶在怀中美人的圆臀之上。

沈麟也明白,这必是因为怀中美人服食了春药,身上散发出强烈阴气吸引了体内的先天红鸾真气所致。看了看怀中的娇妇,早已眼角迷离,面如红玉,杏嘴开合,鼻息沉重,浑身发烫,不停地在怀中娇滚着。那后天的闭欲之术如何抵挡这先天至阳真气的吸引,她早已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沈麟并非不愿意将这多丰腴的花现在就采了,只是这个地方实在不合适。且不说这泰山之上,尸横遍野,就是那三个人,不久也会回来,况且现在纪芙蓉和清儿还没有影子,哪有求欢的心情。沈麟便强忍着心中的欲望,从环抱美女的手臂之上,透入一丝寂灭心经真气,沿着怀中女子的经脉,流动一周。怀中的女子慢慢平静下来,竟然睡着了。

沈麟顺手扯了床被单,盖在怀中之女身上。她异常安详地躺在自己的怀中,虽然眼角有着淡淡的皱纹,却不掩风流之色,皮肤细腻光滑,身材更是丰腴无比,全身透着淡淡的兰花香。标致风流,竟不比飘香宫的诸女逊色。沈麟体内真气又是一阵跳动。

沈麟抱着怀中美女,站在离屋子不远的树下,静静等待,等待怀中美人的醒来,等待那三人回来。

虽然秋风料峭,但沈麟怀中却是春意昂然。整个泰山已经悄无声息了,那些忽明忽暗的火星显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激斗,几座破败的房子在月色中杵着。这里曾经记录了多少喧嚣与热闹,现在都归了土。沈麟看到这些,心中忽然有了许多感悟。兴又如何?败又如何?一切兴亡事,不平心,最终都还不是尘土一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