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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说成是聪明,不是谁都能一点不差地模仿别人的。可当你长到五六岁,还是这样,那就很奇怪了。

埃西瓦尔林卡罗夫没有自我。

幼年时他和他的双胞胎兄长相貌一模一样,两人相对之时就像是照镜子一样。可是阿克莱特在这样的处境中也依旧如鱼得水,而埃西瓦尔却迟钝地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他像是阿克莱特的影子,模仿着阿克莱特的一切。

在他们长到七八岁的时候,终于有旁人想要插手解决这个孩子的问题。这个人就是莱安林卡罗夫,法乌的父亲,林卡罗夫家族的族长。

在某次家庭聚会上,埃西瓦尔搞砸了一切。

他们家庭的这对双胞胎,一直让林卡罗夫家族的其他人深感羡慕。因此,在这次的家庭聚会上,有人提议让这对双胞胎表演一些节目。

利亚姆林卡罗夫无法拒绝,于是这对兄弟就上了台。

然后他们唱了一首歌。埃西瓦尔不会自己唱,他只会站在他兄长的身边,一字一句地跟着唱。他就像是一个木偶,一个完美复制了阿克莱特的牵线木偶,一个与阿克莱特有着延迟的复制品。

表演结束,宾客们面面相觑。

阿克莱特面色骄傲,在他看来,他们的表演完美无缺。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弟弟的问题。

埃西瓦尔于是也露出了骄傲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骄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只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他的哥哥这么做了,于是,他就知道了,在这样的场合,他也要这么做。

他只会模仿。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什么。他像是一个坏了的信号站,只能接收到别人的信号,无法发出自己的信号。

宴会后,莱安和利亚姆关起房门,谈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埃西瓦尔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也就是卡曼疗养中心。

按照莱安林卡罗夫对法乌的说法,埃西瓦尔在卡曼疗养中心呆了十几年,他从来没有真正痊愈。

当时他的主治医生说,埃西瓦尔始终没有学会如何表达自己。换句话说,他只会模仿。

他在疗养中心看了很多的电影,于是他就在不同的场景下模仿不同的电影中的角色的反应。

他曾经看过一部关于精神病患如何逃脱精神病院的惊悚片,于是自那之后,他就开始一味地在医生面前表现出影片主角的那种样子,仿佛这样就可以让医生开出痊愈证明,他就可以离开卡曼。

查勒听入了迷,便问:“那天晚上,埃西瓦尔失踪了”

“对。”法乌说,“那天晚上疗养中心被天启神卫攻击了,整个防卫系统都崩坏了,于是埃西瓦尔逃了出去但是,谁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而他又为什么要逃。”

“他为什么要逃他不是一直”

“按照我父亲的说法,埃西瓦尔在那之前不久,刚刚答应利亚姆叔叔,说会好好接受治疗。”

查勒冷冷地哼了一声,又说:“喂,小屁孩,说起来,你爸爸那种做法,也太过分吧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这么被送进精神病院”

法乌沉默了一下,他摇摇头:“我我没法说什么。”他苦笑,“那时候我都没出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会”

“别给林卡罗夫开脱。”查勒语气冰冷又暴躁,“你自己想想,要是你七八岁的时候被送进精神病院,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算存在心理障碍,他的人格也还没真正成型,可以尝试其他更为温和的疗法。直接送进精神病院恐怕会越来越疯吧。”

法乌无言以对。良久,他低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应该。”

查勒没再说这个,他换了个话题,说:“你为什么来兰德尔”

“啊”法乌有点不知所措。

查勒皱起眉:“你不该去耶萨尔吗去那个什么疗养中心找找线索你有埃西瓦尔的照片”

“没有。”

查勒这下惊讶了:“真没有”

“利亚姆叔叔阿姨都去世了,阿克莱特不知所踪,埃西瓦尔又是在疗养中心呆了十几年我怎么可能有他的照片啊”

法乌有点无力,但是他的大脑并不是真的在思考如何找到埃西瓦尔。

他是在想他的家庭,他的家族,想他的父亲是否真的会这么残酷,想那位素未谋面的埃西瓦尔哥哥会不会真的变得更加疯狂了。

他忽然想到,阿克莱特在离开耶萨尔之前,还特地把他弟弟的消息告诉查勒,恐怕就是因为他非常担心埃西瓦尔吧。他担心他的弟弟。

“那就麻烦了。”查勒说,“我有一个在耶萨尔的朋友,他告诉我说,卡曼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谁知道当初那些病患的资料还有没有。”

法乌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查勒叹口气,也不想去责怪这个小孩儿,便说:“没事,我想想办法。”

他沉思片刻,忽然灵机一动。

“埃西瓦尔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查勒摸着下巴,“那他就只能选择偷渡。”

法乌有点惊讶:“可是我们怎么找偷渡的人员名单啊那可是偷渡”

查勒打了个响指,不屑地瞥了法乌一眼:“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你不瞧瞧我是谁”

查勒。冷山之子。星盗团歌女的团长哦,地下世界的大佬。,

法乌有点明白过来,他迟疑地说:“这么查的话,时间会不会很长”

“不知道。”查勒说,“不过,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法乌叹口气:“好吧。”

“除了埃西瓦尔,既然你已经来到了兰德尔,不如去查一下阿克莱特林卡罗夫的踪迹。”查勒说,“就从”他沉吟了一下,“从希亚里斯托的演唱会查起吧。”

当查勒和法乌为了找到林卡罗夫这对双胞胎而费尽心思的时候,诺里斯三世几人正因为伊斯特尔因斯克而烦心。

“还没找到”诺里斯三十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但还是忍不住暴躁地说。

楚长酩坐在他边上,闻言静静地撇过去一眼。

于是诺里斯三世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骂了一句,这才彻底冷静下来。他扯过自家a1pha的手,在那细皮嫩肉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留了个浅淡的吻痕在上面。

楚长酩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怎么还咬人的啊”

“我气死了”诺里斯三世冷冷地说,“该死的伊斯特尔因斯克,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他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因斯克帝国向卡罗特曼提出那个要求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天了。卡罗特曼不得不同意保护伊斯特尔因斯克,但是他们却连这个